第25章 乌木村
上午九点，杨尘推开办公室的门，沙发上坐着三个人。
“那就这样，你们分头准备，一小时后出发。”邹语说完，三人站起来出去了。
这三个人杨尘认识，都是摄制组的成员。
摄影师张朝阳，摄影助理黄思雨，场记邱德光。
“有任务？”杨尘边坐下边按下电脑开机键。
“是的，刚接到的通知，你也准备一下。”邹语还是没抬头。
“去哪儿？”
“大凉山，去拍一个古村落。具体情况在你的邮箱里。”
杨尘点开公司专用邮箱，那是一封总编室的任务邮件，昨天发的。
一般公司的任务邮件都会附有相关资料，但这一次却很少，只给了个地名。
乌木村。
杨尘打开浏览器搜索，能找到的信息并不多，而且很零散。
这是个纳西族古村落，位于云川交界的密林深处，金沙江畔。
村子的历史超过1500年，有最原汁原味的东巴文化，留存着当今世界上最奇特的建筑群。
“纳西”在纳西语中，“纳”是“黑”的意思，引申义为“伟大”、“高贵”，“西”的意思是“人”、“民族”，合起来就是“伟大的民族”、“高贵的人”。纳西族是一个离神更近的民族，他们至今仍保持着祭祀天地的活动。
纳西族的民族文化传承极为丰富，《东巴经》《黑白之战》《创世纪》《鲁般鲁饶》都有专门的学者在研究，“活化石”东巴文字更是被誉为“神的文字”。
杨尘将查到的资料汇集成一个文档，上传到公司的云平台。
“你不去准备一下吗？”邹语随口问道。
“没什么可准备的，孤家寡人，抬腿就走。”杨尘也假装不经意地说。
拍纪录片的就是这样，说走就走是经常的事。
电脑屏幕上的网页版微信图标闪了两下，是孟非非，又是一个笑脸。
杨尘：“神仙姐姐，昨天晚上又梦见你了。”
孟非非：“梦见什么了？”
杨尘：“梦见你旁边有一个帅哥，但不是我。”
孟非非：“你吃醋了吗？”
杨尘：“给我急的，却怎么也动不了。[大哭]”
孟非非：“是不是有什么要向我汇报？”
这……是不是也太心有灵犀了，我心念一动她就知道了？
杨尘：“我要去拍片子，今天就走。”
孟非非：“去哪儿？多久？”
杨尘：“大凉山，云川交界。短则一周，长则十几天。”
孟非非：“哦……”
杨尘：“见不到你，我会很想你。[大哭]”
孟非非：“乖~，好好工作，想我了可以视频啊。”
杨尘：“[大哭][大哭]”
“该下楼了，车来了。”邹语打断了杨尘的“大哭”。
杨尘：“我要出发了，在催我了。”
孟非非：“[红唇]”
这是全世界排名第二的国际机场，据说每年客流量超过1亿人。
邹语和杨尘在安检口排队，三个小伙子去办理托运，摄影器材有好几个铝合金大箱子。
一般摄制组的标配是8-10人，这次的5人算是最小配置，所以摄影助理要兼灯光和录音，场记要兼内勤和外联。
到登机口，找了靠墙的位置安顿，还有40分钟。
几个小伙子都嚷嚷没吃早饭，邹语领着去吃东西，杨尘留下来看行李。
机场候机厅的椅子都是背靠背排列的，登机口前面坐满了人，很多是外国人。
“非娜，找几部纪录片，我路上看。”飞机上要呆将近4个小时，什么也干不了。
【哪方面的？】
“看有没有纳西族和东巴文化的，没有的话，世界文化遗产方面的也行。”
【找到两部与纳西族和东巴文化相关的纪录片，还有两部是埃及金字塔和希腊神话。正在下载。】
身后飘来一股男用香水的味道，杨尘侧眼一看，背靠着的是两个外国人。
一个红头发，一个黄头发，旁边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低头看手机。
“下飞机还要开车走5个小时，最后那段路只能步行。”说的是英语，美式英语。
“那个村子在密林深处，一般旅游者去的不多。”
“有情报说，好几个家族的探索者也去了，都在试图寻找遗迹线索。”
“嘘……”
村子？家族？遗迹？
从行程和时间上看，他们的目的地应该也是乌木村。
“家族”和“遗迹”是极界最重要的关键词，难道他们是天启者？
好几个家族的天启者扎堆去一个古村落干什么？
登机广播响起，邹语几个人才踩着点回来，这帮人坐飞机都坐成精了。
空客320，刚好一排5个座位，三个小伙子一排，这边邹语靠窗，杨尘坐过道。
邹语一坐下就系上安全带，闭上眼睛睡觉，肯定是起早了没睡够。
杨尘掏出手机，按侧键关机，背后传来两句日语。
“非娜能听见吗？”
【能。需要翻译吗？】
“嗯。”杨尘把头靠在椅背，闭上眼睛假寐。
光幕开启，显示非娜翻译的内容。
■__
“不知道橘氏家族有没有人来。”
“来不来都区别不大，探索者寻找遗迹和副本，主要还是靠运气。”
“来过两次了，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森林里都搜了好几遍了，除了野兽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认为还是应该在那位姓木的老者身上下功夫。”
“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__
这俩应该就是源氏家族的人了，杨尘咬了咬牙。西部小镇的仇还记着呢。
基本确认这些人去乌木村都是为了寻找遗迹和副本，而且不是第一次来。
副本不是在炼域吗？看来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
回头找林子兮问问，能见到她父亲就好了。
邹语睡着睡着，头靠在了杨尘的肩膀上。
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比在办公室可爱多了。
非娜准备的几部纪录片还没看完，飞机就已降落。
取了托运的器材，一行人大包小包出了机场。
公司租的一辆别克公务舱已经等在了路边。
摄影助理黄思雨开车，场记邱德光坐副驾，其余3人坐后面。
“德光，行程怎么安排？”美女睡足了，容光焕发。
“到县城需要5个小时，今晚咱们住县城，明天早上7点上山。”
“县城到乌木村要走多远？”杨尘想起红头发说的话。
“5公里，全是爬山。”
出城没跑多远就下了高速公路，然后是国道，省道，县道。
抵达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
在宾馆放下行李，就近找了个餐厅吃饭。
餐厅是当地人开的，典型的川菜，不是很贵，但很好吃。
杨尘借口累了，打包了两盒饭两盒菜，溜回了房间。
林子兮坐在柜台后面，妙目紧盯着玻璃门外的小巷。
第一次有一种望穿秋水的感觉。
她早已好了衣服，衬衣，牛仔裤，长发挽成了马尾。
尽管已是饥肠辘辘，却什么也不吃。
她知道今天一定会有好吃的。
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在门口，阳光男孩脸上满是笑意。
女人开门，拉住了男孩伸过来的手。
俩人一起凭空消失在夜色之中。
“饿坏了吧，我也没吃，等着陪你一起吃。”杨尘盘腿而坐，拿过4个餐盒。
这一次林子兮没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之类的话，她是真的饿了。
“这是万县烤鱼，这是回锅肉，呃，米饭不会也没吃过吧？”杨尘唠叨着，把餐盒一个个打开，递给女人一双筷子。“筷子会用吗？”
林子兮点点头，应该是她爸教的。
她拿着筷子，没动手，看着杨尘。
“这样这样，”杨尘拿起一盒饭，夹起一块回锅肉，“先吃饭后吃菜，用菜下饭，很香的，我们都这样吃。”
你很难想象一个冷艳美女狼吞虎咽的样子。
把一个美女打回原形最好的方法就是美食。
“这个是很有名的烤鱼，是现做的，和你昨天吃的不一样。小心刺。”
“这个是猪肉做的，也是川菜里的传统名菜。绿色的是青椒，有点辣。你吃慢点，别噎着。”
回应杨尘絮叨的只有小牙齿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就像小松鼠一样。
终于，杨尘听到了一声好听的饱嗝。
“真好吃。”美丽的女人呼出一口长气，小嘴唇油亮油亮的，“难怪他们都抢着去那边。”
“擦擦嘴，”杨尘抽了张纸递了过去，倒了杯水，“这不过是一个普通餐馆做的，也就和我们平常吃的差不多。”
“你是专门去给我买吃的才晚了吗？”女人这才想到关心一下男孩。
“我和我的同事正在去一个村子拍纪录片，他们这会也正在吃饭，我打了两个菜就溜出来了。”
“都让我吃了，你都没怎么吃。”女人看着地上的空饭盒，有点不好意思。
“对了子兮姐，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杨尘突然想起了机场那些天启者。
把在机场和飞机上听到的说了一遍：“这些天启者扎堆去古村落找遗迹和副本是怎么回事？”
听完杨尘的讲述，林子兮端着水杯，舒展长腿，靠在墙边，亮晶晶看着杨尘。
“那个红头发的天启者可能来自莱克星顿市，同济会的人。同济会在极界一贯很强势，他们出现在那里不会有什么好事。”
“副本和遗迹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知道的大多是我父亲告诉我的。”林子兮顿了一下，“我只知道炼域是目前已知的最大的副本群，其中包括3个遗迹，98个副本。轩辕市有一个遗迹，4个副本。其他城市也大多是两三个的样子。”
“那副本的数量是固定不变的吗？”
“不是，每年都有副本关闭，也有新的副本出现。这样吧，我联系一下，看我爸愿不愿意见你。”
如果能见到老爷子就太好了，杨尘心中暗喜。
林子兮从托特包取出一样东西递了过来：“这个你拿回去。”
杨尘定睛一看，是他在当铺当掉的匕首，克洛维斯黑曜匕首。
“子兮姐，你怎么……”
“在极界，武器比玫瑰花重要多了。”林子兮笑吟吟看着他，“傻孩子，竟然为了给我买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换了钱。”
“怎么会在你这里？”杨尘红着脸，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被眼前这个女人打脸。
“我一看见玫瑰花就知道你去了当铺。”女人说话的口气就像福尔摩斯，“别忘了我是侦探社社长，你那点花花肠子，随便一查就一清二楚了。”
思考、咨询、策划、典当、送花、耍帅……，所有杨尘自以为得意的计划，在林子兮面前就像皇帝的新衣。
这一次他实实在在有了深深的挫败感。
“那……我把钱给你吧。”好歹挽回点面子。
“不必了，就算你欠我的。你给我打工慢慢还吧。”女人完全不给机会。
“我可是卖艺不卖身……”杨尘贫贱不能移。
林子兮抬腿踹了他一脚：“好好说话。”
“那就这样，你们分头准备，一小时后出发。”邹语说完，三人站起来出去了。
这三个人杨尘认识，都是摄制组的成员。
摄影师张朝阳，摄影助理黄思雨，场记邱德光。
“有任务？”杨尘边坐下边按下电脑开机键。
“是的，刚接到的通知，你也准备一下。”邹语还是没抬头。
“去哪儿？”
“大凉山，去拍一个古村落。具体情况在你的邮箱里。”
杨尘点开公司专用邮箱，那是一封总编室的任务邮件，昨天发的。
一般公司的任务邮件都会附有相关资料，但这一次却很少，只给了个地名。
乌木村。
杨尘打开浏览器搜索，能找到的信息并不多，而且很零散。
这是个纳西族古村落，位于云川交界的密林深处，金沙江畔。
村子的历史超过1500年，有最原汁原味的东巴文化，留存着当今世界上最奇特的建筑群。
“纳西”在纳西语中，“纳”是“黑”的意思，引申义为“伟大”、“高贵”，“西”的意思是“人”、“民族”，合起来就是“伟大的民族”、“高贵的人”。纳西族是一个离神更近的民族，他们至今仍保持着祭祀天地的活动。
纳西族的民族文化传承极为丰富，《东巴经》《黑白之战》《创世纪》《鲁般鲁饶》都有专门的学者在研究，“活化石”东巴文字更是被誉为“神的文字”。
杨尘将查到的资料汇集成一个文档，上传到公司的云平台。
“你不去准备一下吗？”邹语随口问道。
“没什么可准备的，孤家寡人，抬腿就走。”杨尘也假装不经意地说。
拍纪录片的就是这样，说走就走是经常的事。
电脑屏幕上的网页版微信图标闪了两下，是孟非非，又是一个笑脸。
杨尘：“神仙姐姐，昨天晚上又梦见你了。”
孟非非：“梦见什么了？”
杨尘：“梦见你旁边有一个帅哥，但不是我。”
孟非非：“你吃醋了吗？”
杨尘：“给我急的，却怎么也动不了。[大哭]”
孟非非：“是不是有什么要向我汇报？”
这……是不是也太心有灵犀了，我心念一动她就知道了？
杨尘：“我要去拍片子，今天就走。”
孟非非：“去哪儿？多久？”
杨尘：“大凉山，云川交界。短则一周，长则十几天。”
孟非非：“哦……”
杨尘：“见不到你，我会很想你。[大哭]”
孟非非：“乖~，好好工作，想我了可以视频啊。”
杨尘：“[大哭][大哭]”
“该下楼了，车来了。”邹语打断了杨尘的“大哭”。
杨尘：“我要出发了，在催我了。”
孟非非：“[红唇]”
这是全世界排名第二的国际机场，据说每年客流量超过1亿人。
邹语和杨尘在安检口排队，三个小伙子去办理托运，摄影器材有好几个铝合金大箱子。
一般摄制组的标配是8-10人，这次的5人算是最小配置，所以摄影助理要兼灯光和录音，场记要兼内勤和外联。
到登机口，找了靠墙的位置安顿，还有40分钟。
几个小伙子都嚷嚷没吃早饭，邹语领着去吃东西，杨尘留下来看行李。
机场候机厅的椅子都是背靠背排列的，登机口前面坐满了人，很多是外国人。
“非娜，找几部纪录片，我路上看。”飞机上要呆将近4个小时，什么也干不了。
【哪方面的？】
“看有没有纳西族和东巴文化的，没有的话，世界文化遗产方面的也行。”
【找到两部与纳西族和东巴文化相关的纪录片，还有两部是埃及金字塔和希腊神话。正在下载。】
身后飘来一股男用香水的味道，杨尘侧眼一看，背靠着的是两个外国人。
一个红头发，一个黄头发，旁边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低头看手机。
“下飞机还要开车走5个小时，最后那段路只能步行。”说的是英语，美式英语。
“那个村子在密林深处，一般旅游者去的不多。”
“有情报说，好几个家族的探索者也去了，都在试图寻找遗迹线索。”
“嘘……”
村子？家族？遗迹？
从行程和时间上看，他们的目的地应该也是乌木村。
“家族”和“遗迹”是极界最重要的关键词，难道他们是天启者？
好几个家族的天启者扎堆去一个古村落干什么？
登机广播响起，邹语几个人才踩着点回来，这帮人坐飞机都坐成精了。
空客320，刚好一排5个座位，三个小伙子一排，这边邹语靠窗，杨尘坐过道。
邹语一坐下就系上安全带，闭上眼睛睡觉，肯定是起早了没睡够。
杨尘掏出手机，按侧键关机，背后传来两句日语。
“非娜能听见吗？”
【能。需要翻译吗？】
“嗯。”杨尘把头靠在椅背，闭上眼睛假寐。
光幕开启，显示非娜翻译的内容。
■__
“不知道橘氏家族有没有人来。”
“来不来都区别不大，探索者寻找遗迹和副本，主要还是靠运气。”
“来过两次了，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森林里都搜了好几遍了，除了野兽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认为还是应该在那位姓木的老者身上下功夫。”
“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__
这俩应该就是源氏家族的人了，杨尘咬了咬牙。西部小镇的仇还记着呢。
基本确认这些人去乌木村都是为了寻找遗迹和副本，而且不是第一次来。
副本不是在炼域吗？看来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
回头找林子兮问问，能见到她父亲就好了。
邹语睡着睡着，头靠在了杨尘的肩膀上。
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比在办公室可爱多了。
非娜准备的几部纪录片还没看完，飞机就已降落。
取了托运的器材，一行人大包小包出了机场。
公司租的一辆别克公务舱已经等在了路边。
摄影助理黄思雨开车，场记邱德光坐副驾，其余3人坐后面。
“德光，行程怎么安排？”美女睡足了，容光焕发。
“到县城需要5个小时，今晚咱们住县城，明天早上7点上山。”
“县城到乌木村要走多远？”杨尘想起红头发说的话。
“5公里，全是爬山。”
出城没跑多远就下了高速公路，然后是国道，省道，县道。
抵达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
在宾馆放下行李，就近找了个餐厅吃饭。
餐厅是当地人开的，典型的川菜，不是很贵，但很好吃。
杨尘借口累了，打包了两盒饭两盒菜，溜回了房间。
林子兮坐在柜台后面，妙目紧盯着玻璃门外的小巷。
第一次有一种望穿秋水的感觉。
她早已好了衣服，衬衣，牛仔裤，长发挽成了马尾。
尽管已是饥肠辘辘，却什么也不吃。
她知道今天一定会有好吃的。
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在门口，阳光男孩脸上满是笑意。
女人开门，拉住了男孩伸过来的手。
俩人一起凭空消失在夜色之中。
“饿坏了吧，我也没吃，等着陪你一起吃。”杨尘盘腿而坐，拿过4个餐盒。
这一次林子兮没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之类的话，她是真的饿了。
“这是万县烤鱼，这是回锅肉，呃，米饭不会也没吃过吧？”杨尘唠叨着，把餐盒一个个打开，递给女人一双筷子。“筷子会用吗？”
林子兮点点头，应该是她爸教的。
她拿着筷子，没动手，看着杨尘。
“这样这样，”杨尘拿起一盒饭，夹起一块回锅肉，“先吃饭后吃菜，用菜下饭，很香的，我们都这样吃。”
你很难想象一个冷艳美女狼吞虎咽的样子。
把一个美女打回原形最好的方法就是美食。
“这个是很有名的烤鱼，是现做的，和你昨天吃的不一样。小心刺。”
“这个是猪肉做的，也是川菜里的传统名菜。绿色的是青椒，有点辣。你吃慢点，别噎着。”
回应杨尘絮叨的只有小牙齿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就像小松鼠一样。
终于，杨尘听到了一声好听的饱嗝。
“真好吃。”美丽的女人呼出一口长气，小嘴唇油亮油亮的，“难怪他们都抢着去那边。”
“擦擦嘴，”杨尘抽了张纸递了过去，倒了杯水，“这不过是一个普通餐馆做的，也就和我们平常吃的差不多。”
“你是专门去给我买吃的才晚了吗？”女人这才想到关心一下男孩。
“我和我的同事正在去一个村子拍纪录片，他们这会也正在吃饭，我打了两个菜就溜出来了。”
“都让我吃了，你都没怎么吃。”女人看着地上的空饭盒，有点不好意思。
“对了子兮姐，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杨尘突然想起了机场那些天启者。
把在机场和飞机上听到的说了一遍：“这些天启者扎堆去古村落找遗迹和副本是怎么回事？”
听完杨尘的讲述，林子兮端着水杯，舒展长腿，靠在墙边，亮晶晶看着杨尘。
“那个红头发的天启者可能来自莱克星顿市，同济会的人。同济会在极界一贯很强势，他们出现在那里不会有什么好事。”
“副本和遗迹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知道的大多是我父亲告诉我的。”林子兮顿了一下，“我只知道炼域是目前已知的最大的副本群，其中包括3个遗迹，98个副本。轩辕市有一个遗迹，4个副本。其他城市也大多是两三个的样子。”
“那副本的数量是固定不变的吗？”
“不是，每年都有副本关闭，也有新的副本出现。这样吧，我联系一下，看我爸愿不愿意见你。”
如果能见到老爷子就太好了，杨尘心中暗喜。
林子兮从托特包取出一样东西递了过来：“这个你拿回去。”
杨尘定睛一看，是他在当铺当掉的匕首，克洛维斯黑曜匕首。
“子兮姐，你怎么……”
“在极界，武器比玫瑰花重要多了。”林子兮笑吟吟看着他，“傻孩子，竟然为了给我买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换了钱。”
“怎么会在你这里？”杨尘红着脸，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被眼前这个女人打脸。
“我一看见玫瑰花就知道你去了当铺。”女人说话的口气就像福尔摩斯，“别忘了我是侦探社社长，你那点花花肠子，随便一查就一清二楚了。”
思考、咨询、策划、典当、送花、耍帅……，所有杨尘自以为得意的计划，在林子兮面前就像皇帝的新衣。
这一次他实实在在有了深深的挫败感。
“那……我把钱给你吧。”好歹挽回点面子。
“不必了，就算你欠我的。你给我打工慢慢还吧。”女人完全不给机会。
“我可是卖艺不卖身……”杨尘贫贱不能移。
林子兮抬腿踹了他一脚：“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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