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黄金铠甲、黑影和石像鬼
“老师？”公爵的眉头深深皱起，他盯着黄金铠甲中空面罩下的阴影问道，“据我所知，你们之中并没有人擅长魔法。”
“对啊~”黄金铠甲两手一摊，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所以，某些人就自己偷偷地去了嘛~”
说着，黄金铠甲指了指公爵身后高耸入云的魔法塔有些吃味地说道。
“什么？！”
“她亲自去了？！”从踏入到这片森林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表现得很淡漠的公爵大忍不住瞳孔一缩，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双拳，向着黄金铠甲低声怒吼道，“你们为什么不拦住她？！”
“拦？”
“拿什么拦？”黄金铠甲向后倒退着走了两步，“嘭”地一下，舒舒服服地把自己庞大的身躯靠在了一棵长达20多米，枝桠密布，外形犹如一座尖塔的火炬树的树干上。
“哐哐哐~”
黄金铠甲挥动着金属手套，把自己的胸脯捶得震天响，“凭老娘这一身铁疙瘩么？”
“腿长在她身上，魔法阵也只有她会开，她要走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她抬起面甲望着公爵，没好气地呛声道。
“……”
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惹来黄金铠甲这么大的反应，一时语塞的公爵低头想了想，然后缓和着语气说道，“请原谅我的鲁莽，可你们也知道，以她现在的处境……”
公爵还想要继续申辩几句，他脚下的阴影却突然插嘴道，“行了，没你想的那么危险。”
一只黑色的大手拖着一条纤细的犹如橡皮泥一样的黑色胳膊，从公爵拉长着的倒影里伸了出来，然后是另外一只。
两条手臂在半空中拉扯出两道将近10米长的黑色弧线，一直到两只大手稳稳地撑在了没有倒影的地面上。
一颗漆黑的脑袋仿佛被打捞起一样，从倒影里慢慢升了上来，整个过程中，黑影就好像是历经了千辛万苦从墨色的深渊中爬上来的泳者。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老东西应该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黑影柔软的身躯就好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还在不停地左摇右摆，就像是游乐场门口被当作迎宾使用的黑色充气假人。
“嘿嘿~”
“不要急着去否定这个结论。”黑影的右手猛地伸长，以裤腿为起点，一路环绕着公爵的身体向上螺旋攀升，最后在“风暴号角”的正中间停下，指了指那颗象征着魔法师协会会长身份的硕大宝石说道。
“你既然能在魔法师协会会长的位置上太太平平地呆了这么久，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所以，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公爵瞥了眼黑手，朝着对面的黑影冷声问道，“我不知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在你们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仇恨都可以放下了。
现在的你们几乎拥有着无尽的时间，安安心心地留在这里研究魔法不好么？！”
“……”
一时之间，黄金铠甲和黑影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就好像是匆忙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公爵的提问。
就在这时候，三人的头顶突然响起了一个刺耳的、犹如石块摩擦般的沙哑女声。
“当然不好！”
公爵闻言霍然抬头，却只见一头身高近3米，收缩着双翼，浑身上下都泛着漆黑色光泽的石像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静悄悄地站在黄金铠甲所倚靠着的那棵火炬树的枝桠上。
此时此刻，正俯视着公爵的她的眼眶里，那燃烧着的两团红色的火焰就好像是一双猩红的眼睛。
“如果是你呢？我亲爱的小维克托？”
“你是选择想沙罗兽一样被人安全地圈养一辈子？还是像深渊魔狼那样，自由自在地在灼热平原上游走？”
眼见着公爵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再次陷入沉默，石像鬼忍不住发出一阵“咯咯咯”的恐怖尖啸。
“你看，就是这样子。”
“就如同你身体里流淌着的不愿意屈服于命运的血液一样。”
“抗争才是生命的意义，随波逐流永远是弱者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
“即使这种抗争会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么？！”公爵面无表情地朝着石像鬼喊道。
“哈哈~”
“哈哈哈哈~”
不单单是石像鬼，即便是刚才陷入沉默的黑影和黄金铠甲在听了公爵的话后也都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就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石像鬼松开了脚上的利爪向前轻轻一跃，沉重的身躯“咚~”地一下，在松软的泥地上重重地砸出了一个浅坑。
“丢掉性命？”石像鬼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到公爵的面前，上翻的黑曜石尖牙贴着公爵的脸颊阴测测地说道，“我们哪一个不是早早地就已经死过了一次的？”
……我是冷酷的分割线……
当杰克逊带着可能再次发生兽潮的噩耗急匆匆赶到城堡的时候，看到的是其乐融融的子爵大人一家三口，围坐在一张缺了条腿，勉强用两块砖头垫着维持平衡的小茶几边上，正你侬我侬地吃着香甜的面包片。
“这是怎么回事？！”
环顾着眼前和4年前狼王入侵城堡，子爵夫妇主卧被毁时大同小异的末日景象，闻着鼻尖传来的似有似无的焦臭味道，杰克逊有些不敢置信地向着侍立在一边的老管家问道。
“哦，没事，刚才子爵大人的药剂试验发生了点意外。”老管家摆了摆手，巧笑盈盈地说道。
“你骗亡灵呢吧？”
“就是陛下给子爵撑腰，他也不敢当着子爵夫人的面在餐厅里做试验啊！”杰克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在心里吐槽道。
不过既然眼前子爵一家毫发无伤而且心情大好的样子，杰克逊的心里虽然疑惑却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大概是少爷的魔法水平再次精进了吧？”能隐约感觉到餐厅里残存的魔法元素涌动的治安官猜想可能是调皮的少爷刚才又把无辜的餐厅当成了自己新学魔法的试验对象了。
“发生什么事了？先坐下烤烤火。”
夜晚到访，再加上治安官严肃的表情，原本心情上佳的子爵夫人在见到浑身湿透了的杰克逊后心里突然间咯噔了一下。
她招呼着治安官坐下，并随手为他泡了杯热茶。
“谢谢夫人。”将滴水的披风挂到了一只残存的木架子上，杰克逊有些惶恐地接过茶杯，随便找了块还算方正的碎石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不是杰克逊不讲究繁文缛节，实在是这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三把还算玩好的椅子，此时此刻都被子爵一家三口坐掉了。
没瞧见老管家也没地方坐呢么。
杰克逊简明扼要地把乔格里小队的遭遇还有费尔南德斯的推测都说了一遍，然后，便认真地望着子爵夫人准备接受她的命令。
“你怎么看这件事？”
令治安官万万没想到的是，子爵夫人这一次没有直接下达命令，反而是一脸凝重地征询起了身边海洛少爷的意见。
虽然子爵夫人之前就隐隐约约地透露出过海洛少爷在魔法药剂学方面有着过人的天赋，而且杰克逊自己也参与过老管家正在哈梅洛铺开的回复药剂的生意。
但他确实没想过，面对兽潮这种事关卡萨贝恩存亡的大事，子爵夫人居然也要认真听取年仅4岁的海洛少爷的意见。
“治安官先生，我想请问一下，关于兽潮的起因我们有多少了解？”海洛听到母亲大人的提问，摩挲了一会儿自己的下巴便向着杰克逊问道。
“嗯？！”
杰克逊原本犹疑的眼睛猛地一亮，他万万没想到海洛少爷只用了一个问题就把整件事的核心矛盾给找了出来。
“万分抱歉，少爷。”杰克逊有些无奈地说道，“不管是哈梅洛还是卡萨贝恩的官方记录，抑或是我们城防军和和赏金猎人公会的传承，都没有明确的关于兽潮起因的记载。”
也难怪杰克逊会面露窘迫，说起来这确实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自从七圣王打败魔王拯救世界以来，卡萨贝恩经历过的兽潮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可从头到尾都是被动防御，眼睁睁地看着成群结队的魔兽从大森林里如潮水一般地冲出来。
也曾经有城防军或是赏金猎人像这次的费尔南德斯一样，提前观察到了大森林深处的异样，但自始至终，因为实力的不足，他们始终都没有能够近距离地探寻到造成这种异样的真正原因。
“所有的英雄故事都在告诉我们一个真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兽潮，但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海洛在听完了治安官的解释之后，双手抱胸一脸笃定地说道，“只有不断增强我们卡萨贝恩的实力才能在面对下一次兽潮时占据更多的胜算！”
“呃~”
“请恕我直言少爷，如今的卡萨贝恩城防军单论兵员素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已经是整个哈梅洛中数一数二的精锐了，可应对兽潮却不是仅仅依靠士兵的斗志和勇气就能够取胜的。”
杰克逊说到这儿有些卡壳，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4岁的孩子去解释卡萨贝恩城防军至今还有三分之一的士兵只有半身装的劣质皮甲，而这种皮甲在面对魔狼挥动的利爪时，通常都和纸糊的玩具没有什么区别。
“杰克逊的意思是……”子爵夫人当然明白治安官话里潜藏的意思，她刚想跟海洛解释一下，却没想到海洛直接朝着她和杰克逊挥了挥手说道。
“我们现在的经济条件不允许城防军进行大规模的装备升级，但请你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一定可以让你们每个人都穿上钢制的铠甲。”
“而至于你说的兵员素质，”海洛昂起小脸说道，“给我3个月的时间，我会向你证明，现在的城防军还远没有达到精锐的标准。”
“对啊~”黄金铠甲两手一摊，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所以，某些人就自己偷偷地去了嘛~”
说着，黄金铠甲指了指公爵身后高耸入云的魔法塔有些吃味地说道。
“什么？！”
“她亲自去了？！”从踏入到这片森林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表现得很淡漠的公爵大忍不住瞳孔一缩，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双拳，向着黄金铠甲低声怒吼道，“你们为什么不拦住她？！”
“拦？”
“拿什么拦？”黄金铠甲向后倒退着走了两步，“嘭”地一下，舒舒服服地把自己庞大的身躯靠在了一棵长达20多米，枝桠密布，外形犹如一座尖塔的火炬树的树干上。
“哐哐哐~”
黄金铠甲挥动着金属手套，把自己的胸脯捶得震天响，“凭老娘这一身铁疙瘩么？”
“腿长在她身上，魔法阵也只有她会开，她要走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她抬起面甲望着公爵，没好气地呛声道。
“……”
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惹来黄金铠甲这么大的反应，一时语塞的公爵低头想了想，然后缓和着语气说道，“请原谅我的鲁莽，可你们也知道，以她现在的处境……”
公爵还想要继续申辩几句，他脚下的阴影却突然插嘴道，“行了，没你想的那么危险。”
一只黑色的大手拖着一条纤细的犹如橡皮泥一样的黑色胳膊，从公爵拉长着的倒影里伸了出来，然后是另外一只。
两条手臂在半空中拉扯出两道将近10米长的黑色弧线，一直到两只大手稳稳地撑在了没有倒影的地面上。
一颗漆黑的脑袋仿佛被打捞起一样，从倒影里慢慢升了上来，整个过程中，黑影就好像是历经了千辛万苦从墨色的深渊中爬上来的泳者。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老东西应该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黑影柔软的身躯就好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还在不停地左摇右摆，就像是游乐场门口被当作迎宾使用的黑色充气假人。
“嘿嘿~”
“不要急着去否定这个结论。”黑影的右手猛地伸长，以裤腿为起点，一路环绕着公爵的身体向上螺旋攀升，最后在“风暴号角”的正中间停下，指了指那颗象征着魔法师协会会长身份的硕大宝石说道。
“你既然能在魔法师协会会长的位置上太太平平地呆了这么久，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所以，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公爵瞥了眼黑手，朝着对面的黑影冷声问道，“我不知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在你们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仇恨都可以放下了。
现在的你们几乎拥有着无尽的时间，安安心心地留在这里研究魔法不好么？！”
“……”
一时之间，黄金铠甲和黑影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就好像是匆忙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公爵的提问。
就在这时候，三人的头顶突然响起了一个刺耳的、犹如石块摩擦般的沙哑女声。
“当然不好！”
公爵闻言霍然抬头，却只见一头身高近3米，收缩着双翼，浑身上下都泛着漆黑色光泽的石像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静悄悄地站在黄金铠甲所倚靠着的那棵火炬树的枝桠上。
此时此刻，正俯视着公爵的她的眼眶里，那燃烧着的两团红色的火焰就好像是一双猩红的眼睛。
“如果是你呢？我亲爱的小维克托？”
“你是选择想沙罗兽一样被人安全地圈养一辈子？还是像深渊魔狼那样，自由自在地在灼热平原上游走？”
眼见着公爵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再次陷入沉默，石像鬼忍不住发出一阵“咯咯咯”的恐怖尖啸。
“你看，就是这样子。”
“就如同你身体里流淌着的不愿意屈服于命运的血液一样。”
“抗争才是生命的意义，随波逐流永远是弱者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
“即使这种抗争会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么？！”公爵面无表情地朝着石像鬼喊道。
“哈哈~”
“哈哈哈哈~”
不单单是石像鬼，即便是刚才陷入沉默的黑影和黄金铠甲在听了公爵的话后也都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就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石像鬼松开了脚上的利爪向前轻轻一跃，沉重的身躯“咚~”地一下，在松软的泥地上重重地砸出了一个浅坑。
“丢掉性命？”石像鬼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到公爵的面前，上翻的黑曜石尖牙贴着公爵的脸颊阴测测地说道，“我们哪一个不是早早地就已经死过了一次的？”
……我是冷酷的分割线……
当杰克逊带着可能再次发生兽潮的噩耗急匆匆赶到城堡的时候，看到的是其乐融融的子爵大人一家三口，围坐在一张缺了条腿，勉强用两块砖头垫着维持平衡的小茶几边上，正你侬我侬地吃着香甜的面包片。
“这是怎么回事？！”
环顾着眼前和4年前狼王入侵城堡，子爵夫妇主卧被毁时大同小异的末日景象，闻着鼻尖传来的似有似无的焦臭味道，杰克逊有些不敢置信地向着侍立在一边的老管家问道。
“哦，没事，刚才子爵大人的药剂试验发生了点意外。”老管家摆了摆手，巧笑盈盈地说道。
“你骗亡灵呢吧？”
“就是陛下给子爵撑腰，他也不敢当着子爵夫人的面在餐厅里做试验啊！”杰克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在心里吐槽道。
不过既然眼前子爵一家毫发无伤而且心情大好的样子，杰克逊的心里虽然疑惑却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大概是少爷的魔法水平再次精进了吧？”能隐约感觉到餐厅里残存的魔法元素涌动的治安官猜想可能是调皮的少爷刚才又把无辜的餐厅当成了自己新学魔法的试验对象了。
“发生什么事了？先坐下烤烤火。”
夜晚到访，再加上治安官严肃的表情，原本心情上佳的子爵夫人在见到浑身湿透了的杰克逊后心里突然间咯噔了一下。
她招呼着治安官坐下，并随手为他泡了杯热茶。
“谢谢夫人。”将滴水的披风挂到了一只残存的木架子上，杰克逊有些惶恐地接过茶杯，随便找了块还算方正的碎石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不是杰克逊不讲究繁文缛节，实在是这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三把还算玩好的椅子，此时此刻都被子爵一家三口坐掉了。
没瞧见老管家也没地方坐呢么。
杰克逊简明扼要地把乔格里小队的遭遇还有费尔南德斯的推测都说了一遍，然后，便认真地望着子爵夫人准备接受她的命令。
“你怎么看这件事？”
令治安官万万没想到的是，子爵夫人这一次没有直接下达命令，反而是一脸凝重地征询起了身边海洛少爷的意见。
虽然子爵夫人之前就隐隐约约地透露出过海洛少爷在魔法药剂学方面有着过人的天赋，而且杰克逊自己也参与过老管家正在哈梅洛铺开的回复药剂的生意。
但他确实没想过，面对兽潮这种事关卡萨贝恩存亡的大事，子爵夫人居然也要认真听取年仅4岁的海洛少爷的意见。
“治安官先生，我想请问一下，关于兽潮的起因我们有多少了解？”海洛听到母亲大人的提问，摩挲了一会儿自己的下巴便向着杰克逊问道。
“嗯？！”
杰克逊原本犹疑的眼睛猛地一亮，他万万没想到海洛少爷只用了一个问题就把整件事的核心矛盾给找了出来。
“万分抱歉，少爷。”杰克逊有些无奈地说道，“不管是哈梅洛还是卡萨贝恩的官方记录，抑或是我们城防军和和赏金猎人公会的传承，都没有明确的关于兽潮起因的记载。”
也难怪杰克逊会面露窘迫，说起来这确实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自从七圣王打败魔王拯救世界以来，卡萨贝恩经历过的兽潮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可从头到尾都是被动防御，眼睁睁地看着成群结队的魔兽从大森林里如潮水一般地冲出来。
也曾经有城防军或是赏金猎人像这次的费尔南德斯一样，提前观察到了大森林深处的异样，但自始至终，因为实力的不足，他们始终都没有能够近距离地探寻到造成这种异样的真正原因。
“所有的英雄故事都在告诉我们一个真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兽潮，但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海洛在听完了治安官的解释之后，双手抱胸一脸笃定地说道，“只有不断增强我们卡萨贝恩的实力才能在面对下一次兽潮时占据更多的胜算！”
“呃~”
“请恕我直言少爷，如今的卡萨贝恩城防军单论兵员素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已经是整个哈梅洛中数一数二的精锐了，可应对兽潮却不是仅仅依靠士兵的斗志和勇气就能够取胜的。”
杰克逊说到这儿有些卡壳，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4岁的孩子去解释卡萨贝恩城防军至今还有三分之一的士兵只有半身装的劣质皮甲，而这种皮甲在面对魔狼挥动的利爪时，通常都和纸糊的玩具没有什么区别。
“杰克逊的意思是……”子爵夫人当然明白治安官话里潜藏的意思，她刚想跟海洛解释一下，却没想到海洛直接朝着她和杰克逊挥了挥手说道。
“我们现在的经济条件不允许城防军进行大规模的装备升级，但请你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一定可以让你们每个人都穿上钢制的铠甲。”
“而至于你说的兵员素质，”海洛昂起小脸说道，“给我3个月的时间，我会向你证明，现在的城防军还远没有达到精锐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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