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培训
贵族可以雇佣私人教师，也可以靠着自己的才学言传身教。
平民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铁匠的孩子可能会认识几种常见矿石和铁器的名字，裁缝的孩子可能会认识几种布料和衣服款式的名字，屠夫的孩子可能只认识几种肉类的名字和杆秤上的数字。
但即便是这样，像小皮特他们这样有一技之长的平民的孩子已经算是比较有文化的了，整个圣安德鲁斯帝国乃至整片大陆上，更多的则是连基本的数字都不认识的农夫的孩子。
平民们欣赏不来裴多菲创作的那些慷慨激昂的剧目，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甚至连圣安德鲁斯国宝级画家福法纳·科克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但没有人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平民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着这些基础的劳动，贵族们每天每夜在各种沙龙和宴会中流连。
贵族的孩子会成为贵族，农夫的孩子会成为农夫。
即便是善良谦和如子爵夫妇，也从来没有觉得卡萨贝恩有存在一所学校的必要，并非是他们残酷冷血，而是他们的认知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为平民建学校？
七圣王都没干过这种事情！
面对母亲大人的解释，海洛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原本热闹的房间一下子陷入了某种诡异的安静。
眼见机会难得，一直被冷落在一边的子爵大人壮着胆子弱弱地问道道，“话说~认字又是怎么……”
“嘭~”
没好气的子爵夫人没等丈夫把话说完，直接就把装着面包片的篮子扔到了他的面前。
“在吃完它们之前不许说话！”
“……”
感觉受到了某种歧视的子爵大人默默地低下了头，从篮子里拿起一片微黑的面包片，“咔嚓”、“咔嚓”地咬了起来。
“你们相信光么？”
“光是什么？”
海洛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宇宙英雄雷欧力在黑魔星上打败了邪恶的大魔王，将成千上万被奴役了几千年的奴隶们解救出来时的对话。
受难者们每天都在不停地重复着挖矿、背矿、炼矿的工作，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绝大多数人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
雷欧力告诉他们，
“光！”
“是信仰！是力量！是希望！”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仰望着雷欧力在魔王城堡的塔楼外墙上写下的那个大大的“光”字。
就仿佛只要能看上一眼，自己就拥有了信仰、力量和希望一样。
“呼~”
海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从深沉的回忆中恢复了过来。
“母亲~我想教他们认字，不仅仅是名单上的这些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卡萨贝恩的所有孩子都能上学！”海洛望着自己的母亲说道。
看着海洛诚恳而又坚定的表情，子爵夫人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她忍不住担心地问道，“你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海洛正在打破贵族与平民之间根深蒂固的阶级分界线，意味着卡萨贝恩子爵领很可能会成为所有贵族的公敌！
一旁的老管家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解自己的小少爷。
自从药剂生意开始以后，海洛已经成为了他真正意义上的小主人，他曾暗地里向已经死去的吉安娜·马库斯夫人起誓，会将自己全部的生命和忠诚奉献给海洛·***·芬多·贝恩少爷。
即便是堕入永恒无间的幽冥地狱也无怨无悔。
可要是真的和所有贵族开战，经济损失都是小事，万一小少爷性命不保，那他可怎么跟死去的老夫人交待啊。
“没您想得那么糟糕，母亲大人~”
出乎子爵夫人和老管家的预料，海洛的脸上竟然还能浮现出一丝轻松的笑意。
“我只是在教给我的雇员们一些最基本的工作常识，就像铁匠需要认识各种矿石的名字，裁缝需要知道亚麻布的拼法免得上当受骗一样。”海洛狡黠地笑道，“这和其他贵族有什么关系？”
贵族们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产业，就像海洛说的那样，为了保证生意的正常运转，公司和店面里头总不能都是一群文盲在工作。
“谢天谢地！”
“圣王保佑！”
子爵夫人和老管家不由得同时松了一口气，他们刚才是真的害怕海洛中二病犯了，硬顶着也要把“学校”的招牌挂出来。
“你既然能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子爵夫人忍不住亲了亲海洛的脸颊鼓励着说道，“放心，***家可不像芬多家那么冷血无情。”
“万一出什么事，你曾祖父一定会为我们出头的！”
“嗯？？？”
正艰难地对付着第二块黑面包的子爵大人禁不住抬起了头。
“看什么看？！”
“我们怎么来的卡萨贝恩你心里没数么？！”
子爵夫人一声吼，子爵大人立马乖乖地低下头去重新啃面包了。
“看来当年的私奔事件里，施压最多的果然还是芬多家啊？”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海洛想道。
“既然您同意了，那我先和凯恩过去看看情况。”海洛说完便看向了另一边的老管家，“都集合完毕了么？”
“都已经到公司了，本来就想请您先给他们进行一次训话。”老管家说道。
“要不要我跟着你一起去？”子爵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不用，简单训话而已。”才4岁大的海洛相当豪气地摆了摆手说道。
说完便带着老管家出门了，只留下子爵夫妇还有一篮子没吃完的面包片。
“哎呀~面包~”
反应过来的子爵夫人急匆匆跑到门口，却哪里还有海洛他们的人影。
气得她直接“轰~”地一下，把城堡大门的地面跺出了一个小半米宽的深坑。
“碳化食品可是除了酒精以外的第二大致癌物，我是脑子秀逗了才会把那一篮子黑面包吃下去。”迈着小碎步不止，还专门给自己和老管家上了两个1环风系魔法“加速之翼”的海洛心想道。
子爵大人：“嗯？？？”
……我是爱学习的分割线……
出于绿色环保的角度考虑（没钱了），海洛把学校，阿不是，是把“维卡贸易公司”的办公地选在了卡萨贝恩镇上靠近城墙的一处废弃谷仓里。
为了支持儿子的生意，子爵夫人特地派出了城防军帮忙，将整个谷仓从内到外彻底修补、打扫了一遍，还从军营和黑市上搜罗了一批旧桌椅和纸张笔墨，总算是让整个公司有了点生气。
一边走，一边脚下生风（是真的有风）的老管家在海洛身旁有些谄媚地说道，“我从大名单里挑了20个最乖、最懂事的孩子，都是纯种的卡萨贝恩人。”
“恩~”
海洛点点头，这也是他之前反复跟凯恩强调过的，只有知根知底的卡萨贝恩人才能让他们放心和信任，如果做一个不是很恰当的比喻的话，那么这些“维卡贸易公司”的青年员工就类似于青少年版的卡萨贝恩城防军。
勇往直前！宁死不退！
卡萨贝恩没有懦夫！
然后，离着谷仓还有100多米远呢，海洛就看到敞开的门洞里影影憧憧的十几个孩子在追逐打闹，漫天的嬉笑声夹杂着痛呼和哭泣，差点儿没把谷仓简陋的顶棚给掀翻了。
也就是这里偏僻，要不然就这动静别人还指不定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这就是你说的最乖？！最懂事？！”海洛阴沉着脸问道。
“呃~”老管家张大了嘴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是海洛少爷！”
“快！快坐好！”
“少爷来了！”
也不知道谁眼尖第一个看到了海洛的身影，谷仓里突然爆发出了一股比之前还要剧烈数倍的动静。
“哒哒哒哒”的脚步声。
“吱吱吱吱”的桌椅摩擦声。
等到海洛走进谷仓的时候，整整20个在16岁左右的孩子们都已经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呆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了。
是什么让这些孩子在海洛面前表现得如此乖巧？
是因为平民对贵族的天生敬畏么？
是因为卡萨贝恩的居民对贝恩家族这么多年呕心沥血保护领民的英勇举动铭记于心么？
不，当然不是。
换任何一群孩子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想要逗弄一下一个刚刚能够自己走路出门、一脸粉嘟嘟、可可爱爱的小朋友，结果却被这个脾气暴躁的小朋友施以火烧、水淹、风割、土埋等各种刑罚处置达6个小时以上，那么这群孩子都会在这个小朋友面前表现得文质彬彬、礼貌可亲的。
“皮特·约翰！”
“谁让你坐在第一排的？！”
“你长得有多高你心里没数吗？！”
“你这样让后面的人怎么上课？！”
鸦雀无声的教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童稚的怒吼，被点到名的小皮特就像是一头被闪电击中的黑熊，“腾”地一下从加宽加厚的座位上跳了起来，身高接近2米，身板像城墙一样厚实的他如同一阵旋风，“呼啦”一下就跑到了谷仓的最后面乖乖地站得笔直。
都不用海洛再开口，坐在皮特后面的孩子们像是久经训练的城防军一样，立刻站起身自觉地按照各自的身高高低，一个一个地对号入座了起来。
“…………”
老管家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井然有序的一幕，脑海里不知怎么地回想起的却是在城堡餐厅里，子爵夫人吼子爵的那一幕。
“老夫人！贝恩家振兴有望啊！”
平民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铁匠的孩子可能会认识几种常见矿石和铁器的名字，裁缝的孩子可能会认识几种布料和衣服款式的名字，屠夫的孩子可能只认识几种肉类的名字和杆秤上的数字。
但即便是这样，像小皮特他们这样有一技之长的平民的孩子已经算是比较有文化的了，整个圣安德鲁斯帝国乃至整片大陆上，更多的则是连基本的数字都不认识的农夫的孩子。
平民们欣赏不来裴多菲创作的那些慷慨激昂的剧目，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甚至连圣安德鲁斯国宝级画家福法纳·科克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但没有人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平民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着这些基础的劳动，贵族们每天每夜在各种沙龙和宴会中流连。
贵族的孩子会成为贵族，农夫的孩子会成为农夫。
即便是善良谦和如子爵夫妇，也从来没有觉得卡萨贝恩有存在一所学校的必要，并非是他们残酷冷血，而是他们的认知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为平民建学校？
七圣王都没干过这种事情！
面对母亲大人的解释，海洛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原本热闹的房间一下子陷入了某种诡异的安静。
眼见机会难得，一直被冷落在一边的子爵大人壮着胆子弱弱地问道道，“话说~认字又是怎么……”
“嘭~”
没好气的子爵夫人没等丈夫把话说完，直接就把装着面包片的篮子扔到了他的面前。
“在吃完它们之前不许说话！”
“……”
感觉受到了某种歧视的子爵大人默默地低下了头，从篮子里拿起一片微黑的面包片，“咔嚓”、“咔嚓”地咬了起来。
“你们相信光么？”
“光是什么？”
海洛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宇宙英雄雷欧力在黑魔星上打败了邪恶的大魔王，将成千上万被奴役了几千年的奴隶们解救出来时的对话。
受难者们每天都在不停地重复着挖矿、背矿、炼矿的工作，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绝大多数人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
雷欧力告诉他们，
“光！”
“是信仰！是力量！是希望！”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仰望着雷欧力在魔王城堡的塔楼外墙上写下的那个大大的“光”字。
就仿佛只要能看上一眼，自己就拥有了信仰、力量和希望一样。
“呼~”
海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从深沉的回忆中恢复了过来。
“母亲~我想教他们认字，不仅仅是名单上的这些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卡萨贝恩的所有孩子都能上学！”海洛望着自己的母亲说道。
看着海洛诚恳而又坚定的表情，子爵夫人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她忍不住担心地问道，“你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海洛正在打破贵族与平民之间根深蒂固的阶级分界线，意味着卡萨贝恩子爵领很可能会成为所有贵族的公敌！
一旁的老管家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解自己的小少爷。
自从药剂生意开始以后，海洛已经成为了他真正意义上的小主人，他曾暗地里向已经死去的吉安娜·马库斯夫人起誓，会将自己全部的生命和忠诚奉献给海洛·***·芬多·贝恩少爷。
即便是堕入永恒无间的幽冥地狱也无怨无悔。
可要是真的和所有贵族开战，经济损失都是小事，万一小少爷性命不保，那他可怎么跟死去的老夫人交待啊。
“没您想得那么糟糕，母亲大人~”
出乎子爵夫人和老管家的预料，海洛的脸上竟然还能浮现出一丝轻松的笑意。
“我只是在教给我的雇员们一些最基本的工作常识，就像铁匠需要认识各种矿石的名字，裁缝需要知道亚麻布的拼法免得上当受骗一样。”海洛狡黠地笑道，“这和其他贵族有什么关系？”
贵族们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产业，就像海洛说的那样，为了保证生意的正常运转，公司和店面里头总不能都是一群文盲在工作。
“谢天谢地！”
“圣王保佑！”
子爵夫人和老管家不由得同时松了一口气，他们刚才是真的害怕海洛中二病犯了，硬顶着也要把“学校”的招牌挂出来。
“你既然能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子爵夫人忍不住亲了亲海洛的脸颊鼓励着说道，“放心，***家可不像芬多家那么冷血无情。”
“万一出什么事，你曾祖父一定会为我们出头的！”
“嗯？？？”
正艰难地对付着第二块黑面包的子爵大人禁不住抬起了头。
“看什么看？！”
“我们怎么来的卡萨贝恩你心里没数么？！”
子爵夫人一声吼，子爵大人立马乖乖地低下头去重新啃面包了。
“看来当年的私奔事件里，施压最多的果然还是芬多家啊？”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海洛想道。
“既然您同意了，那我先和凯恩过去看看情况。”海洛说完便看向了另一边的老管家，“都集合完毕了么？”
“都已经到公司了，本来就想请您先给他们进行一次训话。”老管家说道。
“要不要我跟着你一起去？”子爵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不用，简单训话而已。”才4岁大的海洛相当豪气地摆了摆手说道。
说完便带着老管家出门了，只留下子爵夫妇还有一篮子没吃完的面包片。
“哎呀~面包~”
反应过来的子爵夫人急匆匆跑到门口，却哪里还有海洛他们的人影。
气得她直接“轰~”地一下，把城堡大门的地面跺出了一个小半米宽的深坑。
“碳化食品可是除了酒精以外的第二大致癌物，我是脑子秀逗了才会把那一篮子黑面包吃下去。”迈着小碎步不止，还专门给自己和老管家上了两个1环风系魔法“加速之翼”的海洛心想道。
子爵大人：“嗯？？？”
……我是爱学习的分割线……
出于绿色环保的角度考虑（没钱了），海洛把学校，阿不是，是把“维卡贸易公司”的办公地选在了卡萨贝恩镇上靠近城墙的一处废弃谷仓里。
为了支持儿子的生意，子爵夫人特地派出了城防军帮忙，将整个谷仓从内到外彻底修补、打扫了一遍，还从军营和黑市上搜罗了一批旧桌椅和纸张笔墨，总算是让整个公司有了点生气。
一边走，一边脚下生风（是真的有风）的老管家在海洛身旁有些谄媚地说道，“我从大名单里挑了20个最乖、最懂事的孩子，都是纯种的卡萨贝恩人。”
“恩~”
海洛点点头，这也是他之前反复跟凯恩强调过的，只有知根知底的卡萨贝恩人才能让他们放心和信任，如果做一个不是很恰当的比喻的话，那么这些“维卡贸易公司”的青年员工就类似于青少年版的卡萨贝恩城防军。
勇往直前！宁死不退！
卡萨贝恩没有懦夫！
然后，离着谷仓还有100多米远呢，海洛就看到敞开的门洞里影影憧憧的十几个孩子在追逐打闹，漫天的嬉笑声夹杂着痛呼和哭泣，差点儿没把谷仓简陋的顶棚给掀翻了。
也就是这里偏僻，要不然就这动静别人还指不定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这就是你说的最乖？！最懂事？！”海洛阴沉着脸问道。
“呃~”老管家张大了嘴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是海洛少爷！”
“快！快坐好！”
“少爷来了！”
也不知道谁眼尖第一个看到了海洛的身影，谷仓里突然爆发出了一股比之前还要剧烈数倍的动静。
“哒哒哒哒”的脚步声。
“吱吱吱吱”的桌椅摩擦声。
等到海洛走进谷仓的时候，整整20个在16岁左右的孩子们都已经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呆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了。
是什么让这些孩子在海洛面前表现得如此乖巧？
是因为平民对贵族的天生敬畏么？
是因为卡萨贝恩的居民对贝恩家族这么多年呕心沥血保护领民的英勇举动铭记于心么？
不，当然不是。
换任何一群孩子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想要逗弄一下一个刚刚能够自己走路出门、一脸粉嘟嘟、可可爱爱的小朋友，结果却被这个脾气暴躁的小朋友施以火烧、水淹、风割、土埋等各种刑罚处置达6个小时以上，那么这群孩子都会在这个小朋友面前表现得文质彬彬、礼貌可亲的。
“皮特·约翰！”
“谁让你坐在第一排的？！”
“你长得有多高你心里没数吗？！”
“你这样让后面的人怎么上课？！”
鸦雀无声的教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童稚的怒吼，被点到名的小皮特就像是一头被闪电击中的黑熊，“腾”地一下从加宽加厚的座位上跳了起来，身高接近2米，身板像城墙一样厚实的他如同一阵旋风，“呼啦”一下就跑到了谷仓的最后面乖乖地站得笔直。
都不用海洛再开口，坐在皮特后面的孩子们像是久经训练的城防军一样，立刻站起身自觉地按照各自的身高高低，一个一个地对号入座了起来。
“…………”
老管家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井然有序的一幕，脑海里不知怎么地回想起的却是在城堡餐厅里，子爵夫人吼子爵的那一幕。
“老夫人！贝恩家振兴有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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