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青春故事
“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你母亲时的样子，她当时正在学院里找人比武……”子爵大人一脸怀念地说道。
“等等，母亲大人一个人就敢找上你们魔法学院来踢馆？”海洛惊讶地问道。
“哦~帝都的魔法学院和武技学院其实是在一起的，统称为圣安德鲁斯皇家学院。只是因为双方对彼此都不是很待见，所以在称呼上都是自己管自己的。”
子爵大人挠了挠头解释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你母亲是从一座学院的东边，跑到西边去找人麻烦。”
“……”
“父亲大人，你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
“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雏樱正开得烂漫，我因为试剂作业不合格正被同学们奚落着。”
“咦~不对啊~”
“你不是说进入帝都学院既需要贵族身份，又需要一定的魔法天赋的么？”海洛奇怪地问道。
“……”子爵大人脸上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一个是因为我选修的不是魔法战斗学，而是辅助类的魔法药剂学。”
“第二个原因嘛，是因为芬多家族一直是魔法学院的主要赞助商。”子爵大人冲着儿子抛出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果然是腐朽而又肮脏的权贵阶级啊！”海洛小声呢喃道。
“你说什么？”子爵大人问道。
“我是说，幸好这样，要不然你也碰不到母亲大人！”海洛遮掩着说道。
“对了，我刚刚说道哪儿来着？”对于海洛三番五次的插嘴子爵大人有些不满道，“别打岔！”
“是是是~你刚才说到‘试剂作业不合格’！”海洛回答道。
“……”
“哎~”
“我因为天生感知不到魔力，所以就想着是不是能在药剂学上有一番作为，所以央求着你爷爷让我进了药剂学院。”
“可我哪儿知道，即便是药剂学也离不开魔法基础的支撑。”
“别人能通过魔力感知，大致清楚地了解药剂作用的原理，在炼制过程中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原材料中各种各样的魔力反应。”
“而我呢？”
“我就只能像个傻子一样，不停地、一遍遍地去试验，用试验数量去记录每一个试剂的炼制时间还有过程。”
“因为失败过后的试剂材料都会被冲进学院专用的下水道，而我一直是那个常年霸占着下水道的家伙。”
“所以大家就渐渐地就开始称呼我为‘芬多家的下水道’。”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绰号，既能表达出我是芬多家臭不可闻的下水道的意思，又代指我总是试验失败，一语双关，简直就是起绰号的人才。”子爵大人自嘲着笑道。
“父亲大人，我记得帝都学院的入学年龄是12岁吧？”沉默了一会儿的海洛问道。
“啊~是的~”子爵大人想了想说道，“虽然有些家族会想着将自家孩子的基础打得牢固些再送去学院学习，但皇室规定的入学年纪就是12岁。”
“还有8年……”海洛点了点头说道。
“我和你母亲的打算就是让你在进入帝都学院之前能够得到家族里强大魔法师的亲自教授，这样一来既不会浪费你的才华，又能让你入学的时候能有一个稳固的基础。”子爵大人解释说道。
“所以，当母亲大人第一眼看到被欺负的你时，基于强者的怜悯，又或是女性特有的对弱者的同情保护了你，继而又和你发生了许许多多不可描述的青春故事？”海洛岔开话题道。
“……”
“虽然大致的结果和你猜想的差不多，可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却那么让人难受呢？”子爵大人一脸便秘似地说道。
“不用在意那些细节。”海洛挥了挥手总结道。
“……”
“但是因为你比较废……”看到父亲大人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海洛及时改口说道，“你的天赋并不是那么出色。”
“所以***家族内部并不同意你们的这桩婚事？”
“其实不单单是***，芬多家族内部也很有多人不希望我和你母亲走到一起。”子爵大人一脸苦涩地说道。
“即便是……算了，你还太小，等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的。”子爵大人选择单方面结束这个话题。
“嗯~那你继续写信吧~”海洛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几张草稿纸递给自己的父亲，“这里是我刚整理出来的几张新试剂的配方和试验流程，你把信写完以后可以对照着操练一遍。”
“……”
尽管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了，但是子爵大人还是恨不得立刻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我是羞红的分隔线……
从地下室走出来的海洛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沉思着拐向了另一边老管家的房间。
迈克尔·凯恩是贝恩家的大管家，所以他的房间就在城堡1楼靠近大门的位置上。
“少爷？”见到是海洛敲门，老管家立刻蹲下来问道，“您有什么吩咐么？”
“先把门关上吧。”海洛自顾自地走进房间说道。
“啊~遵命~”老管家关上门以后赶紧快走两步回到海洛身边，见海洛审视的目光在地上堆积的木箱，还有木箱里一格一格摆放着的水晶瓶上逡巡，他连忙解释道，“这是下个月要送去哈梅洛的货，我正在做最后的清点。”
“嗯~”
海洛点了点头，一点也不客气地爬上书桌后面的主位坐下，而老管家则是低眉顺眼地侍立在一边。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已经大概了解了自己家这位小少爷的脾气，但凡他已经有了决定的事情，别人是无法阻止的。就像现在这样子，哪怕椅子很高，明明一个4岁的小孩子爬上去很是费力，但只要海洛没开口，那么其他任何人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前施以援手都会惹得他不高兴。
除了有时候会表现出他所谓的“中二”的怪异举动外，海洛少爷在各方面都继承了母亲的强大血脉，完全是一副贝恩家族中兴雄主的表现。
“你是跟着我父亲从芬多家离开的？”海洛静静地打量了一会儿老管家突然问道。
“是的，少爷。”凯恩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说道。
“我父亲~和他的父亲~关系不怎么样吧？”海洛问道。
整个卡萨贝恩的领民都知道子爵大人性格温和。
“性格温和”这个词表面上是个褒义词，意思是脾气好、为人老实、待人和善。
但如果换一种角度来看的话，所谓的“性格温和”就是性格懦弱、没有主见、受惯了欺负。
家庭是每一个孩子的第一教育场所，而如果是把一个孩子培养成这样的性格的话，那么他的父母必定是性格强势、说一不二、不允许孩子对自己有任何忤逆的人。
这样性格的父母，无论孩子怎样努力讨好去维系两者之间的关系，最后都不会非常亲密。
海洛回忆着前一世里他的主治医师对他父母所说的话，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能够放任自己的孩子在家族、学校里饱受各种刁难和嘲讽，在孩子离开的这许多年里甚至连一句关心和问候都没有。
“或许父亲这个‘芬多家的下水道’的称号真的让他觉得丢脸了吧？”
老管家小心地观察着海洛的表情，犹疑着说道，“公爵大人本来就对老爷没有魔力感知这件事耿耿于怀，所以从小对老爷就并不十分亲密。”
“后来夫人去世以后，公爵大人对老爷就更加冷淡了。”
“蛤？？”
“我的亲奶奶已经过世了？”海洛一脸懵哔地问道。
“是的~”老管家略微惊讶看了海洛一眼，似乎在问“这你都不知道？”
“夫人是在老爷3岁的时候过世的，公爵大人在第二年便迎娶了崔斯特家族的二小姐作为自己的继室。”
“呃~原来还多了个后妈，难怪父亲大人他不受待见了。”海洛恍然大悟道。
“那你是什么情况？芬多家仆人中的边缘分子？公爵大人对我父亲最后的良心发现？还是那位崔斯特家族二小姐派出来的内奸？”自以为得计的海洛双臂抱胸开门见山地问道。
“呃~”
“少爷~我是跟着夫人从马库斯家族陪嫁到芬多家的仆人啊？”老管家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解释道。
蛤？？？
搞了半天这是自己奶奶从娘家带过来的人？这算是嫡系中的嫡系？铁杆中的铁杆了吧？！
难怪死心塌地跟着老爹这种“败家子”，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都无怨无悔。
可这能怪我么？最主要自己老爹和老妈对帝都的事情一直都讳莫如深，我没有情报来源啊！
对！这锅必须得父亲大人背！
“阿嚏~”
“阿嚏~”
“阿嚏~”
好不容易把信的开头写完了的子爵大人突然连打了3个喷嚏，吓得他忍不住拿起了旁边空荡荡的烧杯重新闻了闻。
“怎么突然打这么多喷嚏？海洛这‘变形试剂’不会有问题吧？”
“咳咳咳~”
有些尴尬的海洛咳嗽了两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图鉴来递给了一脸委屈的老管家。
“少爷~这是？”老管家疑惑地问道。
“黑暗随时都有可能侵袭我们的生活，微弱的光明并不足以成为我们对抗黑暗的倚仗，我们必须勇往直前，用更加坚强的信念，寻找更加绚烂更加光辉的未来！”海洛答复道。
中二！又见中二！
已经习惯了自家少爷习惯性“发疯”的老管家既没有不懂装懂地答应，也不敢拿笔去敲海洛的脑袋，只是平静地、一脸求知欲地望着一脸正气的海洛。
完美地用自己虔诚的脸部表情诠释了什么叫做专业捧哏。
“等等，母亲大人一个人就敢找上你们魔法学院来踢馆？”海洛惊讶地问道。
“哦~帝都的魔法学院和武技学院其实是在一起的，统称为圣安德鲁斯皇家学院。只是因为双方对彼此都不是很待见，所以在称呼上都是自己管自己的。”
子爵大人挠了挠头解释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你母亲是从一座学院的东边，跑到西边去找人麻烦。”
“……”
“父亲大人，你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
“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雏樱正开得烂漫，我因为试剂作业不合格正被同学们奚落着。”
“咦~不对啊~”
“你不是说进入帝都学院既需要贵族身份，又需要一定的魔法天赋的么？”海洛奇怪地问道。
“……”子爵大人脸上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一个是因为我选修的不是魔法战斗学，而是辅助类的魔法药剂学。”
“第二个原因嘛，是因为芬多家族一直是魔法学院的主要赞助商。”子爵大人冲着儿子抛出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果然是腐朽而又肮脏的权贵阶级啊！”海洛小声呢喃道。
“你说什么？”子爵大人问道。
“我是说，幸好这样，要不然你也碰不到母亲大人！”海洛遮掩着说道。
“对了，我刚刚说道哪儿来着？”对于海洛三番五次的插嘴子爵大人有些不满道，“别打岔！”
“是是是~你刚才说到‘试剂作业不合格’！”海洛回答道。
“……”
“哎~”
“我因为天生感知不到魔力，所以就想着是不是能在药剂学上有一番作为，所以央求着你爷爷让我进了药剂学院。”
“可我哪儿知道，即便是药剂学也离不开魔法基础的支撑。”
“别人能通过魔力感知，大致清楚地了解药剂作用的原理，在炼制过程中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原材料中各种各样的魔力反应。”
“而我呢？”
“我就只能像个傻子一样，不停地、一遍遍地去试验，用试验数量去记录每一个试剂的炼制时间还有过程。”
“因为失败过后的试剂材料都会被冲进学院专用的下水道，而我一直是那个常年霸占着下水道的家伙。”
“所以大家就渐渐地就开始称呼我为‘芬多家的下水道’。”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绰号，既能表达出我是芬多家臭不可闻的下水道的意思，又代指我总是试验失败，一语双关，简直就是起绰号的人才。”子爵大人自嘲着笑道。
“父亲大人，我记得帝都学院的入学年龄是12岁吧？”沉默了一会儿的海洛问道。
“啊~是的~”子爵大人想了想说道，“虽然有些家族会想着将自家孩子的基础打得牢固些再送去学院学习，但皇室规定的入学年纪就是12岁。”
“还有8年……”海洛点了点头说道。
“我和你母亲的打算就是让你在进入帝都学院之前能够得到家族里强大魔法师的亲自教授，这样一来既不会浪费你的才华，又能让你入学的时候能有一个稳固的基础。”子爵大人解释说道。
“所以，当母亲大人第一眼看到被欺负的你时，基于强者的怜悯，又或是女性特有的对弱者的同情保护了你，继而又和你发生了许许多多不可描述的青春故事？”海洛岔开话题道。
“……”
“虽然大致的结果和你猜想的差不多，可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却那么让人难受呢？”子爵大人一脸便秘似地说道。
“不用在意那些细节。”海洛挥了挥手总结道。
“……”
“但是因为你比较废……”看到父亲大人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海洛及时改口说道，“你的天赋并不是那么出色。”
“所以***家族内部并不同意你们的这桩婚事？”
“其实不单单是***，芬多家族内部也很有多人不希望我和你母亲走到一起。”子爵大人一脸苦涩地说道。
“即便是……算了，你还太小，等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的。”子爵大人选择单方面结束这个话题。
“嗯~那你继续写信吧~”海洛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几张草稿纸递给自己的父亲，“这里是我刚整理出来的几张新试剂的配方和试验流程，你把信写完以后可以对照着操练一遍。”
“……”
尽管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了，但是子爵大人还是恨不得立刻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我是羞红的分隔线……
从地下室走出来的海洛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沉思着拐向了另一边老管家的房间。
迈克尔·凯恩是贝恩家的大管家，所以他的房间就在城堡1楼靠近大门的位置上。
“少爷？”见到是海洛敲门，老管家立刻蹲下来问道，“您有什么吩咐么？”
“先把门关上吧。”海洛自顾自地走进房间说道。
“啊~遵命~”老管家关上门以后赶紧快走两步回到海洛身边，见海洛审视的目光在地上堆积的木箱，还有木箱里一格一格摆放着的水晶瓶上逡巡，他连忙解释道，“这是下个月要送去哈梅洛的货，我正在做最后的清点。”
“嗯~”
海洛点了点头，一点也不客气地爬上书桌后面的主位坐下，而老管家则是低眉顺眼地侍立在一边。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已经大概了解了自己家这位小少爷的脾气，但凡他已经有了决定的事情，别人是无法阻止的。就像现在这样子，哪怕椅子很高，明明一个4岁的小孩子爬上去很是费力，但只要海洛没开口，那么其他任何人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前施以援手都会惹得他不高兴。
除了有时候会表现出他所谓的“中二”的怪异举动外，海洛少爷在各方面都继承了母亲的强大血脉，完全是一副贝恩家族中兴雄主的表现。
“你是跟着我父亲从芬多家离开的？”海洛静静地打量了一会儿老管家突然问道。
“是的，少爷。”凯恩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说道。
“我父亲~和他的父亲~关系不怎么样吧？”海洛问道。
整个卡萨贝恩的领民都知道子爵大人性格温和。
“性格温和”这个词表面上是个褒义词，意思是脾气好、为人老实、待人和善。
但如果换一种角度来看的话，所谓的“性格温和”就是性格懦弱、没有主见、受惯了欺负。
家庭是每一个孩子的第一教育场所，而如果是把一个孩子培养成这样的性格的话，那么他的父母必定是性格强势、说一不二、不允许孩子对自己有任何忤逆的人。
这样性格的父母，无论孩子怎样努力讨好去维系两者之间的关系，最后都不会非常亲密。
海洛回忆着前一世里他的主治医师对他父母所说的话，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能够放任自己的孩子在家族、学校里饱受各种刁难和嘲讽，在孩子离开的这许多年里甚至连一句关心和问候都没有。
“或许父亲这个‘芬多家的下水道’的称号真的让他觉得丢脸了吧？”
老管家小心地观察着海洛的表情，犹疑着说道，“公爵大人本来就对老爷没有魔力感知这件事耿耿于怀，所以从小对老爷就并不十分亲密。”
“后来夫人去世以后，公爵大人对老爷就更加冷淡了。”
“蛤？？”
“我的亲奶奶已经过世了？”海洛一脸懵哔地问道。
“是的~”老管家略微惊讶看了海洛一眼，似乎在问“这你都不知道？”
“夫人是在老爷3岁的时候过世的，公爵大人在第二年便迎娶了崔斯特家族的二小姐作为自己的继室。”
“呃~原来还多了个后妈，难怪父亲大人他不受待见了。”海洛恍然大悟道。
“那你是什么情况？芬多家仆人中的边缘分子？公爵大人对我父亲最后的良心发现？还是那位崔斯特家族二小姐派出来的内奸？”自以为得计的海洛双臂抱胸开门见山地问道。
“呃~”
“少爷~我是跟着夫人从马库斯家族陪嫁到芬多家的仆人啊？”老管家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解释道。
蛤？？？
搞了半天这是自己奶奶从娘家带过来的人？这算是嫡系中的嫡系？铁杆中的铁杆了吧？！
难怪死心塌地跟着老爹这种“败家子”，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都无怨无悔。
可这能怪我么？最主要自己老爹和老妈对帝都的事情一直都讳莫如深，我没有情报来源啊！
对！这锅必须得父亲大人背！
“阿嚏~”
“阿嚏~”
“阿嚏~”
好不容易把信的开头写完了的子爵大人突然连打了3个喷嚏，吓得他忍不住拿起了旁边空荡荡的烧杯重新闻了闻。
“怎么突然打这么多喷嚏？海洛这‘变形试剂’不会有问题吧？”
“咳咳咳~”
有些尴尬的海洛咳嗽了两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图鉴来递给了一脸委屈的老管家。
“少爷~这是？”老管家疑惑地问道。
“黑暗随时都有可能侵袭我们的生活，微弱的光明并不足以成为我们对抗黑暗的倚仗，我们必须勇往直前，用更加坚强的信念，寻找更加绚烂更加光辉的未来！”海洛答复道。
中二！又见中二！
已经习惯了自家少爷习惯性“发疯”的老管家既没有不懂装懂地答应，也不敢拿笔去敲海洛的脑袋，只是平静地、一脸求知欲地望着一脸正气的海洛。
完美地用自己虔诚的脸部表情诠释了什么叫做专业捧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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