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暴食与傲慢
什么是路人？
不犯罪，即使有时心里产生过不好的想法，但在道德、理智和害怕被抓下，不会去实行；
会敬佩他人见义勇为的行为，但如果让他们自己伸出援手，他们不会立刻去做，会先观望一下周围其他人怎么做、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有麻烦，然后选择上前或默默走开。
他们或许谈不上善良，也绝非邪恶；
他们不会让社会变得更好，也不会对社会产生什么危害。
他们是大部分国家里数量最多的存在。
这就是路人。
但是，他们并非一成不变。
有时，只需要一点微不足道的推动，他们就会变成英雄，或是……恶魔。
……
三年前。
日本东京，江古田。
“呼……呼……”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胖子气喘吁吁地推开门，在玄关处瘫下。随着他倒下的动作，他身下的地板仿佛都随之重重一震。
屋内空空荡荡，没有没有其他人的声音，只有他粗重的喘气声。
小胖子——三轮和也仰面朝上看着天花板，脚下一阵动作，靠磨着地板蹭掉运动鞋，将它们随便踢到一边。
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直到心脏剧烈跳动渐渐变平缓，他才起身，拿起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抹了把汗，朝厨房走去。
这栋一户建只有他一人居住，他父母双亡、照顾他的叔叔也在前不久去世，没有人管他，同样，也没人会照顾他。
他进入厨房，屋内厨房和餐室是一起的，布置很简单，灶台旁边是洗手池、切菜台和冰箱，房间中央是一张方形桌和两张凳子，然后就没有其他家具。
水池里还放着昨天中午没洗掉的碗，油脂漂浮在水面上，切菜台上是昨晚吃剩的外卖便当。
三轮和也没有理会这些，他打算拖延一会儿再去清理。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冰水，仰头咕嘟咕嘟地喝下。
他知道对身体不好，可爽是真的爽。
“嗡嗡……”
这时，桌上的手机一阵震动。
他把空了一半的水瓶往旁边随手一放，走过去查看。
手机的消息栏里是来自系统【群聊】的消息。
【路西法：昨天的神社爆炸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路西法：@别西卜@别西卜@别西卜】
三轮和也低下头，脖子上的肥肉让他几乎看不清下巴。在看到上面的内容后，他沉默半晌，然后双手捂住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破游戏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啊……”
……
三轮和也，男。
身份，一个穿越者，一个……玩家。
他进入这个游戏纯属偶然。
在高三的学业压力下，他脾气变得比过去急躁，在一次他小两岁的妹妹刷某音外放吵到他、他们大吵一架后，他夺门而出跑到楼下健身区吹风，接着就莫名其妙进入游戏。
本来他很高兴。
穿越这种事，让十七岁的他觉得自己成为了世界的主角，尤其他还知道这个世界的剧情——这个游戏以《名侦探柯南》为基础。
对柯南剧情他不是特别熟，他更喜欢火影海贼，但也不陌生。
这是他的童年回忆，每年只要引进剧场版，他都会陪妹妹去看，也听她说过主线剧情和比较重要的人物。
进入游戏的第一天，他YY自己拳打警视厅脚踩黑衣组织，过上美女纷纷喜欢上自己、自己可以左拥右抱的幸福人生。
进入游戏的第七天，他因为睡过头迟早在教室门口罚站，又因为一张只有10分的国语试卷，被叔叔大骂滚出家。
进入游戏的第七天，他……
认清了现实。
……
厨房的空气里，好像还有昨夜残余食物的气息。
三轮和也坐在桌边，拿着系统手机，但他这次他没有看屏幕，而是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腹部。
宽松的运动服下藏着厚厚的两层肚子，他觉得裤子勒得实在不舒服，把腰带往下拉，将肚皮解放出裤子，顿时觉得舒服不少。
系统说，会给他们随机捏游戏里的身体，美丑胖瘦随机，他们可以在进入游戏后自己去调节。
这点是真的，在发现自己成为一个小胖墩后，三轮和也就想用这个功能去调节自己的身材。哪怕无法成为八块腹肌的猛男，至少也得是普通人的体型。
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因为这个功能用起来实在太痛了。
一旦使用，调节的身体部分仿佛升温然后融化——他小时候被开水烫过，差不多就是那种感觉，覆盖面还更大，时间更久——从小到大架都没打几次的他根本忍不了，嗷了一嗓子，惊动了下面的叔叔，最后连忙关掉这个功能。
同时，他也没有变聪明。
生生跨越一个国家，从一个成绩普通的种花家高三生，成为一个岛国高三生，他没有因为尝试过内卷而吊打别人，反而因为所学东西不同，考出了堪比日漫各种废柴男主的烂成绩。
面对成绩的窘境，系统无法给他任何帮助。
最终，三轮和也没有像很多前辈那样保底就能考个东大、常春藤名校学历拿到手软，在认清自己的成绩后，他老老实实去报考一个离家不远、学习技术的短期大学。
哪怕是这样的大学，都是他靠着数门理科擦边进去的。
英语他一直不太好，像国语（日语）、日本史、社会科目等，即使他恶补，也救不了多少。
作为一个穿越者，好的大学考不上，还成为一个小胖墩，有变化体型的能力，但因为怕痛，最后只能老老实实自己减肥……
作为有系统的穿越者混成这样，三轮和也知道，自己太失败了。
而和他不同。
——路人阵营的另一个玩家【路西法】，她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
【别西卜：你是不是有病？】
【别西卜：你当我是李梅吗喜欢在东京玩烧烤？我有这种技能，不代表日本境内所有爆炸都是我干的。】
【路西法：你别生气嘛，我就是问问，利维坦正在调查这件事……】
三轮和也拖着疲惫的身体，把垃圾分类好扔到不同的垃圾袋。他看了眼贴在冰箱上的倒垃圾时间，提起一袋垃圾，朝屋外走去。
走在路上，他回忆起了更多。
路西法，她在游戏中的真名是白鸠数月。
她和他一样，都属于这场游戏的路人阵营。他们两个进入游戏的时间差不多，他是剧情开始的四年前，她比他早一年。
白鸠数月也是高中生，因为抄……照搬很多知名日漫，写成文字版，以“迷雾路西法”这个笔名发表在网络上，成为赫赫有名的轻小说作家。
她赚得盆满钵满，还因此和一位红方玩家【利维坦】搭上线。她想努力转为红方阵营，帮忙一起完成任务。
……和她相比，自己简直是个废柴。
三轮和也叹了口气，轻轻捏了下自己的肚子。
他这幅样子，别说帮助红方玩家完成任务，别给他们添乱就不错了……他的技能看着厉害，每天一部剧场版都绰绰有余，可他根本不敢炸人。
在刚进入游戏时，三轮和也被这个身份的叔叔骂到狗血淋头，在怒火冲上来时，他想过去试试技能。
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做不到。
这个世界，说是游戏，却现实到可怕。
周围的人仿佛是活生生的。皮肤有温度，靠近可以听到呼吸，做菜不小心划伤时会流出鲜血，如果有亲人死亡，其他人会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
如果去炸他们，总有种真的杀了人的感觉——这让有点小中二，可本质上接受过素质教育的三轮和也，根本下不了这个手。
三轮和也来到垃圾站，幸好他来得及时，垃圾车还没离开，他赶紧把垃圾扔下，拍拍手转身离去，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队友发去消息。
【别西卜：他调查这个干嘛？不就是神厕被炸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路西法：他是日本公安啊！这是他的职责！】
“……”
三轮和也没忍住翻出柯学世界经典的半月眼。
……算了，好歹是红方玩家，他们这些路人，还得靠着他们完成任务才能结束这个游戏，而且那玩意儿又不是他炸的，爱查不查。
于是他转移话题。
【别西卜：我记得几天后就是松田阵平的死期吧？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红黑阵营玩家有任务，利维坦的任务就是，让人气比较高的警校五人组一半，至少三人以上活下来。
现在萩原研二已死，再过三天，就是松田阵平在摩天轮上殉职的日期，再过一个月，就是诸伏景光身份暴露死在天台上……
【路西法：做好准备了，利维坦这些天派人在医院附近蹲点。】
【别西卜：没明确犯罪迹象也能让手下去蹲点吗？他还真是喜欢乱用职权。】
【路西法：这都是为了救人啊。现在肯去救的只有我和他，虽然红方阵营还有一个玛门，可她这几天根本联系不上，之前我和利维坦还特地上门去找她，结果她跑走了……】
【路西法：明明是红方，却这么自私，连救人都不肯……】
【别西卜：……别动不动就骂人自私吧，说不定她有自己的任务要忙呢？】
看到路西法的话，三轮和也有些不自在，因为他也没有帮忙，她这么说，总有种她也在影射自己的感觉。
打完这句话，三轮和也忽然想起另一个问题。
目前为止，他知道四个玩家。
路人阵营是他与【路西法】。
红方阵营是【利维坦】和【玛门】，其中利维坦是日本公安。
这游戏总共有七个玩家……还剩下三个呢？
是还没进入游戏，还是都是黑方阵营？
白鸠数月这么高调的发表魔改版的柯南小说，引起了红方玩家的注意，黑方玩家总不可能一个都不上网吧……？
红方任务是要救人，那黑方会不会有杀人的任务……？
三轮和也走过拐角，一个女人朝他迎面走来。
因为他只顾着看手机，等他意识到时，对方已经和他擦肩而过。
他只看到了她高挑的个子，以及一头微卷的棕灰色长发。
不犯罪，即使有时心里产生过不好的想法，但在道德、理智和害怕被抓下，不会去实行；
会敬佩他人见义勇为的行为，但如果让他们自己伸出援手，他们不会立刻去做，会先观望一下周围其他人怎么做、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有麻烦，然后选择上前或默默走开。
他们或许谈不上善良，也绝非邪恶；
他们不会让社会变得更好，也不会对社会产生什么危害。
他们是大部分国家里数量最多的存在。
这就是路人。
但是，他们并非一成不变。
有时，只需要一点微不足道的推动，他们就会变成英雄，或是……恶魔。
……
三年前。
日本东京，江古田。
“呼……呼……”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胖子气喘吁吁地推开门，在玄关处瘫下。随着他倒下的动作，他身下的地板仿佛都随之重重一震。
屋内空空荡荡，没有没有其他人的声音，只有他粗重的喘气声。
小胖子——三轮和也仰面朝上看着天花板，脚下一阵动作，靠磨着地板蹭掉运动鞋，将它们随便踢到一边。
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直到心脏剧烈跳动渐渐变平缓，他才起身，拿起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抹了把汗，朝厨房走去。
这栋一户建只有他一人居住，他父母双亡、照顾他的叔叔也在前不久去世，没有人管他，同样，也没人会照顾他。
他进入厨房，屋内厨房和餐室是一起的，布置很简单，灶台旁边是洗手池、切菜台和冰箱，房间中央是一张方形桌和两张凳子，然后就没有其他家具。
水池里还放着昨天中午没洗掉的碗，油脂漂浮在水面上，切菜台上是昨晚吃剩的外卖便当。
三轮和也没有理会这些，他打算拖延一会儿再去清理。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冰水，仰头咕嘟咕嘟地喝下。
他知道对身体不好，可爽是真的爽。
“嗡嗡……”
这时，桌上的手机一阵震动。
他把空了一半的水瓶往旁边随手一放，走过去查看。
手机的消息栏里是来自系统【群聊】的消息。
【路西法：昨天的神社爆炸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路西法：@别西卜@别西卜@别西卜】
三轮和也低下头，脖子上的肥肉让他几乎看不清下巴。在看到上面的内容后，他沉默半晌，然后双手捂住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破游戏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啊……”
……
三轮和也，男。
身份，一个穿越者，一个……玩家。
他进入这个游戏纯属偶然。
在高三的学业压力下，他脾气变得比过去急躁，在一次他小两岁的妹妹刷某音外放吵到他、他们大吵一架后，他夺门而出跑到楼下健身区吹风，接着就莫名其妙进入游戏。
本来他很高兴。
穿越这种事，让十七岁的他觉得自己成为了世界的主角，尤其他还知道这个世界的剧情——这个游戏以《名侦探柯南》为基础。
对柯南剧情他不是特别熟，他更喜欢火影海贼，但也不陌生。
这是他的童年回忆，每年只要引进剧场版，他都会陪妹妹去看，也听她说过主线剧情和比较重要的人物。
进入游戏的第一天，他YY自己拳打警视厅脚踩黑衣组织，过上美女纷纷喜欢上自己、自己可以左拥右抱的幸福人生。
进入游戏的第七天，他因为睡过头迟早在教室门口罚站，又因为一张只有10分的国语试卷，被叔叔大骂滚出家。
进入游戏的第七天，他……
认清了现实。
……
厨房的空气里，好像还有昨夜残余食物的气息。
三轮和也坐在桌边，拿着系统手机，但他这次他没有看屏幕，而是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腹部。
宽松的运动服下藏着厚厚的两层肚子，他觉得裤子勒得实在不舒服，把腰带往下拉，将肚皮解放出裤子，顿时觉得舒服不少。
系统说，会给他们随机捏游戏里的身体，美丑胖瘦随机，他们可以在进入游戏后自己去调节。
这点是真的，在发现自己成为一个小胖墩后，三轮和也就想用这个功能去调节自己的身材。哪怕无法成为八块腹肌的猛男，至少也得是普通人的体型。
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因为这个功能用起来实在太痛了。
一旦使用，调节的身体部分仿佛升温然后融化——他小时候被开水烫过，差不多就是那种感觉，覆盖面还更大，时间更久——从小到大架都没打几次的他根本忍不了，嗷了一嗓子，惊动了下面的叔叔，最后连忙关掉这个功能。
同时，他也没有变聪明。
生生跨越一个国家，从一个成绩普通的种花家高三生，成为一个岛国高三生，他没有因为尝试过内卷而吊打别人，反而因为所学东西不同，考出了堪比日漫各种废柴男主的烂成绩。
面对成绩的窘境，系统无法给他任何帮助。
最终，三轮和也没有像很多前辈那样保底就能考个东大、常春藤名校学历拿到手软，在认清自己的成绩后，他老老实实去报考一个离家不远、学习技术的短期大学。
哪怕是这样的大学，都是他靠着数门理科擦边进去的。
英语他一直不太好，像国语（日语）、日本史、社会科目等，即使他恶补，也救不了多少。
作为一个穿越者，好的大学考不上，还成为一个小胖墩，有变化体型的能力，但因为怕痛，最后只能老老实实自己减肥……
作为有系统的穿越者混成这样，三轮和也知道，自己太失败了。
而和他不同。
——路人阵营的另一个玩家【路西法】，她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
【别西卜：你是不是有病？】
【别西卜：你当我是李梅吗喜欢在东京玩烧烤？我有这种技能，不代表日本境内所有爆炸都是我干的。】
【路西法：你别生气嘛，我就是问问，利维坦正在调查这件事……】
三轮和也拖着疲惫的身体，把垃圾分类好扔到不同的垃圾袋。他看了眼贴在冰箱上的倒垃圾时间，提起一袋垃圾，朝屋外走去。
走在路上，他回忆起了更多。
路西法，她在游戏中的真名是白鸠数月。
她和他一样，都属于这场游戏的路人阵营。他们两个进入游戏的时间差不多，他是剧情开始的四年前，她比他早一年。
白鸠数月也是高中生，因为抄……照搬很多知名日漫，写成文字版，以“迷雾路西法”这个笔名发表在网络上，成为赫赫有名的轻小说作家。
她赚得盆满钵满，还因此和一位红方玩家【利维坦】搭上线。她想努力转为红方阵营，帮忙一起完成任务。
……和她相比，自己简直是个废柴。
三轮和也叹了口气，轻轻捏了下自己的肚子。
他这幅样子，别说帮助红方玩家完成任务，别给他们添乱就不错了……他的技能看着厉害，每天一部剧场版都绰绰有余，可他根本不敢炸人。
在刚进入游戏时，三轮和也被这个身份的叔叔骂到狗血淋头，在怒火冲上来时，他想过去试试技能。
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做不到。
这个世界，说是游戏，却现实到可怕。
周围的人仿佛是活生生的。皮肤有温度，靠近可以听到呼吸，做菜不小心划伤时会流出鲜血，如果有亲人死亡，其他人会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
如果去炸他们，总有种真的杀了人的感觉——这让有点小中二，可本质上接受过素质教育的三轮和也，根本下不了这个手。
三轮和也来到垃圾站，幸好他来得及时，垃圾车还没离开，他赶紧把垃圾扔下，拍拍手转身离去，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队友发去消息。
【别西卜：他调查这个干嘛？不就是神厕被炸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路西法：他是日本公安啊！这是他的职责！】
“……”
三轮和也没忍住翻出柯学世界经典的半月眼。
……算了，好歹是红方玩家，他们这些路人，还得靠着他们完成任务才能结束这个游戏，而且那玩意儿又不是他炸的，爱查不查。
于是他转移话题。
【别西卜：我记得几天后就是松田阵平的死期吧？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红黑阵营玩家有任务，利维坦的任务就是，让人气比较高的警校五人组一半，至少三人以上活下来。
现在萩原研二已死，再过三天，就是松田阵平在摩天轮上殉职的日期，再过一个月，就是诸伏景光身份暴露死在天台上……
【路西法：做好准备了，利维坦这些天派人在医院附近蹲点。】
【别西卜：没明确犯罪迹象也能让手下去蹲点吗？他还真是喜欢乱用职权。】
【路西法：这都是为了救人啊。现在肯去救的只有我和他，虽然红方阵营还有一个玛门，可她这几天根本联系不上，之前我和利维坦还特地上门去找她，结果她跑走了……】
【路西法：明明是红方，却这么自私，连救人都不肯……】
【别西卜：……别动不动就骂人自私吧，说不定她有自己的任务要忙呢？】
看到路西法的话，三轮和也有些不自在，因为他也没有帮忙，她这么说，总有种她也在影射自己的感觉。
打完这句话，三轮和也忽然想起另一个问题。
目前为止，他知道四个玩家。
路人阵营是他与【路西法】。
红方阵营是【利维坦】和【玛门】，其中利维坦是日本公安。
这游戏总共有七个玩家……还剩下三个呢？
是还没进入游戏，还是都是黑方阵营？
白鸠数月这么高调的发表魔改版的柯南小说，引起了红方玩家的注意，黑方玩家总不可能一个都不上网吧……？
红方任务是要救人，那黑方会不会有杀人的任务……？
三轮和也走过拐角，一个女人朝他迎面走来。
因为他只顾着看手机，等他意识到时，对方已经和他擦肩而过。
他只看到了她高挑的个子，以及一头微卷的棕灰色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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