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雾中的城市
夜渐渐深了。
漆黑的夜幕掩盖了远方最后一丝光亮。
莫然站在窗前观察着街上来往的人群，同时也在思考着李枫的告诫。虽然不是特别理解，但李枫特意告诉他这个消息，肯定是有着他的道理。
深夜。
路上早已不见行人的身影，只留下孤独的街灯在努力的工作着。
无人关注的角落，雾气开始涌现，渐渐弥漫在整座城市。
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时早已变成了诡异的橘红色。
在月光的照耀下，这座被雾气包围的城市显得如此诡异。
当然，莫然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变化。毕竟他也不是盲人不是。
伴随着雾气的涌动，大雾的形状也在慢慢发生变化。形形色色的建筑出现在雾气之中，既真实又虚幻。
渐渐地，城市渐渐变得丰富起来。房屋，树木，鸟兽，人群，车辆……越来越多的身影出现在这座城市之中。
街道上的人影越发的多了，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奇怪。
麻木，没有思想。双眼没有一丝一毫的精神，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婉儿，你过来看一下。”
“看什么？”苏婉儿有些纳闷，从刚才开始她就感觉老莫有些不太对劲，一直对着窗外自言自语，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你能看得见外面的那些雾气吗？”莫然问道。
“哪有什么雾气。”苏婉儿看了许久也有发现什么，反而倒是觉得莫然更加不对劲了。
“老莫，你不是脑子坏掉了吧？”
莫然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这些事情还是不要把苏婉儿牵扯进来比较好。
“看来，这便是李枫所说的，只针对于修炼者的麻烦。”
这种事情说出来很难让人相信。
“你在酒店好好待着，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会，记得把门窗锁好。困了你就先睡，不要等我。”
交代好事情，莫然便走出酒店。
酒店外面的景色更加诡异了。
这是莫然走出酒店后的直观感受，
雾气随着风慢慢的涌动，在路灯的照射下，城市中人影的面庞先显得更加惨白。
莫然伸手向前轻触，还未等接触到雾气，不妙的感觉便从心底涌现。
莫然连忙后退，可惜为时已晚。
雾气再次涌动，恍惚之间，留在此地的仅有那一张红色的请柬。
······
不知过了多久，莫然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
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莫然的心底有了一丝
“这应该就是雾气中的城市了吧。”
“难怪李老三不让我出来，也许之前也是有着修炼者消失在这个城市之中。”
周围的建筑，与外面的世界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但令莫然奇怪的是，不管是什么东西，表面都有一些奇异的黑色纹路。哪怕微小到如同一粒砂石也是这样。
继续向前走着，根本寻不到一丝的人影。
那些雾中宛如行尸走肉般的人在这里根本找不到任何踪迹。
城市还是那个城市，人却凭空的消失了。
“有意思。”
······
诅咒之城
几道被黑雾环绕的身影一直在注视着莫然的行动。
“队长，目标主动进入，是否进行下一步行动。”一道身影开口说道。
“慢慢来，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他的同伴此时还在酒店内休息，是否····”做了一个灭口的动作。
前方的黑影摆摆手，“她不是我们的目标”。为首之人指着雾气城市说道，“而且，对她出手的话，被那个疯子知道了，我们的麻烦会更大。”
“是”。
几道被黑雾包围的人影凭空出现在莫然刚刚消失的地方，抬头看着雾气城市中正在乱逛的莫然。
“吕一平。呵呵，有意思，真有意思啊。”
雾气涌动，人影消散，仅留下几声冷笑。
······
城市并不算大，约莫走了一个时辰，莫然再次回到了原地。
没有丝毫意外，这一路走下来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这座城市的线索，或者说，有关这座城市的消息都被人刻意抹去了。
“只能在继续找找看了。”
不知何时开始，整条街道上的景色开始发生了变化，或者说，是整座城市在发生变化。
灰蒙蒙的街道上不知何时贴满‘囍’，本来就诡异的景色，更是增加了几分。
空旷的街上慢慢出现了人影，拿着各色各样的礼盒向着前方走去。
“或许跟着他们会找到一些线索。”
几经辗转，这些人影终于是在一个门口停下了脚步--城主府。
眼前的城主府，早已是张灯结彩。门上贴着大大的“囍”字。
门口的管家和小厮熟络的对着来人打着招呼。
作为这座雾城的‘外人’，莫然很有自觉的继续看着故事的发展。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就像外面一样，为了这次喜事，整个城主府宛如一台巨大的机器，各个地方都在忙碌着。
知道，莫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吕一平。
莫然的心里有了计较。也许，这里便是他此行的目的地——孑然城。
画面中的吕一平，身边站着一位的男子。样貌虽然算不上英俊，但看起来确是孔武有力。
“这便是他的父亲了。真没想到，这家伙也是个富家子弟。”
画面继续流动。
应该是到了晚上了，毕竟各处的灯火全都亮起来了。
灰色的画面闪烁着灰色的灯光，更诡异了。
画面中的人影也不再像刚才看到的那样，面无表情，死气沉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十分轻松愉快的场景。人与人之间愉快的交谈着。小孩子互相追逐打闹，妇人也都在掩面交谈。
到处都是一片祥和、欢乐。
“城主府真是有钱啊。”
看到这里，莫然总算是明白，为何‘囍’字会贴满整个城市。
此时莫然争漂浮在孑然城上方。脚下的孑然城，处处都是一片欢乐的海洋。流水席布满了全部主干街道，换句话说，城主府宴请的，是孑然城的全部百姓！
“有钱人的快乐我体会不到啊”
莫然叹了口气，继续看着下方的画面。
一股莫然再熟悉不过的雾气慢慢在城中开始弥漫。
“咦？”
突然出现的雾气引起了莫然的注意，从画面上来看，明明是一轮皓月当空，哪怕是有着些许雾气，也不应当如此。
雾气继续扩散，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也是，再这样喜庆的日子里，还有几个人会在意这本来就再“正常”不过的大雾。
……
“兄弟，辛苦你们来换防了。”
“赶紧去吧，再过一会，最后一轮的酒席都快结束了。”
“你们几个可要加点小心，喝点酒可别把正事耽误了。”
“不会，今天公子大婚，兄弟几个把这口酒戒了。这东西什么时候喝不行啊。”
“知道就好。”
“过些日子，让公子给咱们哥儿几个补上不就行了。”
几人哈哈大笑，“行了，快些去吧，在磨蹭一会，菜汤都没有了。”
随着几人的离去，城门口再次变得安静起来。
深夜
“雾气好像比刚才更重了。”
“是啊，我感觉比刚才好像冷了些。”
“老李呢？”
“去上厕所了，也快回来了。”
······
“这老李怎么还不回来，我这还等着他来换岗呢。”
“要不你赶紧去，我替你盯一会，你麻利点。”
“一会队长来了，记得替我打个掩护。”
“知道了，快去吧。顺便赶紧把老李找回来顶班，上个厕所人还没了。”
···
“老魏呢？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他的班，他人跑哪去了？”
“报告队长，老魏他去厕所了。”
“老李呢，去厕所就不知道找个人过来顶班。”
“老李在老魏之前就去了，一直也没有回来。”
“一直也没回来？”
“嗯。”
“你们两个，先在这里替岗，我去把那两个家伙找回来。”
来到平时士兵上厕所的地方，并没有找寻到两人的踪迹。仅有两身散落在地的军服。
一股雾气从背后飘来，少倾，留下了第三身散落的军服。
时至深夜
雾气越发的浓郁了，所过之处，人畜无存。
这样的诡异景象，使得莫然一个旁观者都有些脊背发凉。
难道说，
莫然猛地想到什么，转头向城主府的方向看去，火光冲天。
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却在此刻变成了整个城市的大丧。
画面飞快地流动，雾气散去后，整座孑然城空空如也。
“你来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莫然身后传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来参加的是我真正的婚礼，而不是这让人窒息的过去。”
“万幸，你还活着。”莫然点点头，看完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去安慰吕一平。
“说实话，这幅狼狈的样子，我真的不想让你看见。”
吕一平的身上，同样被漆黑的纹路缠绕着，就像孑然城一样。
“看来我猜的没错。”莫然叹了口气，“这种事情，除了那些令人作呕的家伙，再不会有其他人了。说吧，我能怎么帮你。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看着可真叫人难受。”
“几千年了，我都习惯了。”吕一平微微一笑，“如果可以的话，替我解脱这全城的百姓吧，他们是无辜的。”
“他们？”
不知何时，吕一平的身后出现了无数的身影。
正是莫然刚才看到的那些身影，但是此刻，他们的脸上却充满了恐惧。
“说来可笑，身为城主的儿子，我甚至连保护他们的能力都没有。”
吕一平自嘲的一笑。
“你能来到这里，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这里只不过是孑然城百姓死后的怨气和冤魂所化，我如今这种状态，也只能是在这里走完最后一程了。”
“具体记不清多久了，我拖着这幅残躯走遍整片大陆，想要找到一个能让他们解脱的方法。大概是造孽太多了吧。”
吕一平自嘲的一笑，“一无所获，甚至找不到有关这些黑雾的记载。”
“直到十年前在极北之地遇到了你，也许我是幸运的，在最后一刻找到了渺茫的希望。”
“这座城市早就不应该留在世间了，我们这些早已死去的亡魂，也不该给这时间增添更多的灾难。莫兄，千万不要让诅咒成为下一个孑然。”
吕一平这话说的让莫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猜这座死城为什人么会出现在诅咒之城上方，或者说，这座城市为什么会被叫做诅咒之城。”
“难道说？”
吕一平点点头，“三千年前的那场灾难，使得孑然城在一夜之间化为一座死城。在那之后不久，这座原本名为希望之城的上方，就出现了这座大雾之中的孑然城。像你一样，许多误入到这里的修士，再也没有出去过。希望之城也就慢慢变成了诅咒之城。”
“你也知道，修士的世界对于普通人来说，本就是残酷的。在外面被仇家抹杀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久而久之，在这里消失的修士越来越多，诅咒之城的名号也就传了出去。人们也就忘记了这座城市原本的名字。”
······
“许久没有和别人说话了，废话倒是多了一些。不过，我可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压在你身上了。”
话音落下，吕一平的身体泛起点点火光，“三千年前，我的父亲，拼了性命也要把我送出去。可惜啊，我却没能找到解救他们的方法。”
吕一平身后众多的人影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脸上虽是带着恐惧，但却还是呜咽起来。
“拜托你了，莫兄。”
火光涌现，莫然被一股极强的推力送出这座三千年前的城市。
远处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此地的雾气也开始慢慢消散。
天，亮了。
漆黑的夜幕掩盖了远方最后一丝光亮。
莫然站在窗前观察着街上来往的人群，同时也在思考着李枫的告诫。虽然不是特别理解，但李枫特意告诉他这个消息，肯定是有着他的道理。
深夜。
路上早已不见行人的身影，只留下孤独的街灯在努力的工作着。
无人关注的角落，雾气开始涌现，渐渐弥漫在整座城市。
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时早已变成了诡异的橘红色。
在月光的照耀下，这座被雾气包围的城市显得如此诡异。
当然，莫然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变化。毕竟他也不是盲人不是。
伴随着雾气的涌动，大雾的形状也在慢慢发生变化。形形色色的建筑出现在雾气之中，既真实又虚幻。
渐渐地，城市渐渐变得丰富起来。房屋，树木，鸟兽，人群，车辆……越来越多的身影出现在这座城市之中。
街道上的人影越发的多了，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奇怪。
麻木，没有思想。双眼没有一丝一毫的精神，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婉儿，你过来看一下。”
“看什么？”苏婉儿有些纳闷，从刚才开始她就感觉老莫有些不太对劲，一直对着窗外自言自语，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你能看得见外面的那些雾气吗？”莫然问道。
“哪有什么雾气。”苏婉儿看了许久也有发现什么，反而倒是觉得莫然更加不对劲了。
“老莫，你不是脑子坏掉了吧？”
莫然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这些事情还是不要把苏婉儿牵扯进来比较好。
“看来，这便是李枫所说的，只针对于修炼者的麻烦。”
这种事情说出来很难让人相信。
“你在酒店好好待着，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会，记得把门窗锁好。困了你就先睡，不要等我。”
交代好事情，莫然便走出酒店。
酒店外面的景色更加诡异了。
这是莫然走出酒店后的直观感受，
雾气随着风慢慢的涌动，在路灯的照射下，城市中人影的面庞先显得更加惨白。
莫然伸手向前轻触，还未等接触到雾气，不妙的感觉便从心底涌现。
莫然连忙后退，可惜为时已晚。
雾气再次涌动，恍惚之间，留在此地的仅有那一张红色的请柬。
······
不知过了多久，莫然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
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莫然的心底有了一丝
“这应该就是雾气中的城市了吧。”
“难怪李老三不让我出来，也许之前也是有着修炼者消失在这个城市之中。”
周围的建筑，与外面的世界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但令莫然奇怪的是，不管是什么东西，表面都有一些奇异的黑色纹路。哪怕微小到如同一粒砂石也是这样。
继续向前走着，根本寻不到一丝的人影。
那些雾中宛如行尸走肉般的人在这里根本找不到任何踪迹。
城市还是那个城市，人却凭空的消失了。
“有意思。”
······
诅咒之城
几道被黑雾环绕的身影一直在注视着莫然的行动。
“队长，目标主动进入，是否进行下一步行动。”一道身影开口说道。
“慢慢来，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他的同伴此时还在酒店内休息，是否····”做了一个灭口的动作。
前方的黑影摆摆手，“她不是我们的目标”。为首之人指着雾气城市说道，“而且，对她出手的话，被那个疯子知道了，我们的麻烦会更大。”
“是”。
几道被黑雾包围的人影凭空出现在莫然刚刚消失的地方，抬头看着雾气城市中正在乱逛的莫然。
“吕一平。呵呵，有意思，真有意思啊。”
雾气涌动，人影消散，仅留下几声冷笑。
······
城市并不算大，约莫走了一个时辰，莫然再次回到了原地。
没有丝毫意外，这一路走下来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这座城市的线索，或者说，有关这座城市的消息都被人刻意抹去了。
“只能在继续找找看了。”
不知何时开始，整条街道上的景色开始发生了变化，或者说，是整座城市在发生变化。
灰蒙蒙的街道上不知何时贴满‘囍’，本来就诡异的景色，更是增加了几分。
空旷的街上慢慢出现了人影，拿着各色各样的礼盒向着前方走去。
“或许跟着他们会找到一些线索。”
几经辗转，这些人影终于是在一个门口停下了脚步--城主府。
眼前的城主府，早已是张灯结彩。门上贴着大大的“囍”字。
门口的管家和小厮熟络的对着来人打着招呼。
作为这座雾城的‘外人’，莫然很有自觉的继续看着故事的发展。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就像外面一样，为了这次喜事，整个城主府宛如一台巨大的机器，各个地方都在忙碌着。
知道，莫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吕一平。
莫然的心里有了计较。也许，这里便是他此行的目的地——孑然城。
画面中的吕一平，身边站着一位的男子。样貌虽然算不上英俊，但看起来确是孔武有力。
“这便是他的父亲了。真没想到，这家伙也是个富家子弟。”
画面继续流动。
应该是到了晚上了，毕竟各处的灯火全都亮起来了。
灰色的画面闪烁着灰色的灯光，更诡异了。
画面中的人影也不再像刚才看到的那样，面无表情，死气沉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十分轻松愉快的场景。人与人之间愉快的交谈着。小孩子互相追逐打闹，妇人也都在掩面交谈。
到处都是一片祥和、欢乐。
“城主府真是有钱啊。”
看到这里，莫然总算是明白，为何‘囍’字会贴满整个城市。
此时莫然争漂浮在孑然城上方。脚下的孑然城，处处都是一片欢乐的海洋。流水席布满了全部主干街道，换句话说，城主府宴请的，是孑然城的全部百姓！
“有钱人的快乐我体会不到啊”
莫然叹了口气，继续看着下方的画面。
一股莫然再熟悉不过的雾气慢慢在城中开始弥漫。
“咦？”
突然出现的雾气引起了莫然的注意，从画面上来看，明明是一轮皓月当空，哪怕是有着些许雾气，也不应当如此。
雾气继续扩散，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也是，再这样喜庆的日子里，还有几个人会在意这本来就再“正常”不过的大雾。
……
“兄弟，辛苦你们来换防了。”
“赶紧去吧，再过一会，最后一轮的酒席都快结束了。”
“你们几个可要加点小心，喝点酒可别把正事耽误了。”
“不会，今天公子大婚，兄弟几个把这口酒戒了。这东西什么时候喝不行啊。”
“知道就好。”
“过些日子，让公子给咱们哥儿几个补上不就行了。”
几人哈哈大笑，“行了，快些去吧，在磨蹭一会，菜汤都没有了。”
随着几人的离去，城门口再次变得安静起来。
深夜
“雾气好像比刚才更重了。”
“是啊，我感觉比刚才好像冷了些。”
“老李呢？”
“去上厕所了，也快回来了。”
······
“这老李怎么还不回来，我这还等着他来换岗呢。”
“要不你赶紧去，我替你盯一会，你麻利点。”
“一会队长来了，记得替我打个掩护。”
“知道了，快去吧。顺便赶紧把老李找回来顶班，上个厕所人还没了。”
···
“老魏呢？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他的班，他人跑哪去了？”
“报告队长，老魏他去厕所了。”
“老李呢，去厕所就不知道找个人过来顶班。”
“老李在老魏之前就去了，一直也没有回来。”
“一直也没回来？”
“嗯。”
“你们两个，先在这里替岗，我去把那两个家伙找回来。”
来到平时士兵上厕所的地方，并没有找寻到两人的踪迹。仅有两身散落在地的军服。
一股雾气从背后飘来，少倾，留下了第三身散落的军服。
时至深夜
雾气越发的浓郁了，所过之处，人畜无存。
这样的诡异景象，使得莫然一个旁观者都有些脊背发凉。
难道说，
莫然猛地想到什么，转头向城主府的方向看去，火光冲天。
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却在此刻变成了整个城市的大丧。
画面飞快地流动，雾气散去后，整座孑然城空空如也。
“你来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莫然身后传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来参加的是我真正的婚礼，而不是这让人窒息的过去。”
“万幸，你还活着。”莫然点点头，看完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去安慰吕一平。
“说实话，这幅狼狈的样子，我真的不想让你看见。”
吕一平的身上，同样被漆黑的纹路缠绕着，就像孑然城一样。
“看来我猜的没错。”莫然叹了口气，“这种事情，除了那些令人作呕的家伙，再不会有其他人了。说吧，我能怎么帮你。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看着可真叫人难受。”
“几千年了，我都习惯了。”吕一平微微一笑，“如果可以的话，替我解脱这全城的百姓吧，他们是无辜的。”
“他们？”
不知何时，吕一平的身后出现了无数的身影。
正是莫然刚才看到的那些身影，但是此刻，他们的脸上却充满了恐惧。
“说来可笑，身为城主的儿子，我甚至连保护他们的能力都没有。”
吕一平自嘲的一笑。
“你能来到这里，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这里只不过是孑然城百姓死后的怨气和冤魂所化，我如今这种状态，也只能是在这里走完最后一程了。”
“具体记不清多久了，我拖着这幅残躯走遍整片大陆，想要找到一个能让他们解脱的方法。大概是造孽太多了吧。”
吕一平自嘲的一笑，“一无所获，甚至找不到有关这些黑雾的记载。”
“直到十年前在极北之地遇到了你，也许我是幸运的，在最后一刻找到了渺茫的希望。”
“这座城市早就不应该留在世间了，我们这些早已死去的亡魂，也不该给这时间增添更多的灾难。莫兄，千万不要让诅咒成为下一个孑然。”
吕一平这话说的让莫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猜这座死城为什人么会出现在诅咒之城上方，或者说，这座城市为什么会被叫做诅咒之城。”
“难道说？”
吕一平点点头，“三千年前的那场灾难，使得孑然城在一夜之间化为一座死城。在那之后不久，这座原本名为希望之城的上方，就出现了这座大雾之中的孑然城。像你一样，许多误入到这里的修士，再也没有出去过。希望之城也就慢慢变成了诅咒之城。”
“你也知道，修士的世界对于普通人来说，本就是残酷的。在外面被仇家抹杀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久而久之，在这里消失的修士越来越多，诅咒之城的名号也就传了出去。人们也就忘记了这座城市原本的名字。”
······
“许久没有和别人说话了，废话倒是多了一些。不过，我可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压在你身上了。”
话音落下，吕一平的身体泛起点点火光，“三千年前，我的父亲，拼了性命也要把我送出去。可惜啊，我却没能找到解救他们的方法。”
吕一平身后众多的人影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脸上虽是带着恐惧，但却还是呜咽起来。
“拜托你了，莫兄。”
火光涌现，莫然被一股极强的推力送出这座三千年前的城市。
远处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此地的雾气也开始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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