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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线索就在古琴中

    时间一点点的溜走,限时的日期已经过去了八天。在这八天里,众人可谓绞尽脑汁仍然对吕应才死亡的案件一筹莫展。虽然有赵星语保证破不了案子也能想出办法让他们全身而退,可是肖致远和章幕僚还是不甘心让犯人逍遥法外,此案不仅仅是死去了一个大臣的儿子那么简单,还牵连到一对苦命的情人和一对无辜的父女,若是找不到真正的凶手,吕尚书很可能把这些人抓去活葬,给他儿子偿命。

    众人把案件重新梳理了一遍,觉得最可能出现问题的就是吕府和妓院。于是众人商量分头行事,肖致远、章幕僚、唐风音再去吕府调查下人一番,顾镜文和周伯则去吕应才呆过的春花阁探访口风。

    赵星语不愿去吕府见那狠毒的吕尚书和吕应才的尸骨。人都死了这么多天,吕尚书还把儿子的尸骨放在家中,想想就恐怖。她对去妓院兴致勃勃,可是被众人一顿礼义廉耻教育,最后无奈留在家中。

    “穿越到古代不去逛妓院肯定会被人耻笑,一定要想个办法见识一下。”赵星语愤愤不平地想着,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走到院中,见卖艺父女正在练习琴艺唱腔。

    卖艺男子看到赵星语急忙停住弹奏,歉意地说:“打扰小姐休息了,小人这就退下。”

    赵星语微笑着把他叫住:“没有打扰,我是听到这琴声悦耳,令人神怡心旷才来的,你继续弹吧。”

    卖艺父女相互看看,又坐回石凳上弹奏起来。

    琴声清脆亮丽,仿佛一道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欢快流淌。只是这曲调古意藴然、委婉连绵,让不懂艺术的赵星语听得如牛嚼牡丹。

    她问卖艺父女:“如果我唱一首歌,你们会谱曲吗?”那古代乐调的宫、商、角、徵、羽可比现代的五线谱还难,赵星语自己是没本事谱曲的,可是她很怀念现代的音乐,便想出这么个方法。

    卖艺男子想想,不敢肯定地说:“小人姑且试试。”

    赵星语想到自己跟家人相隔何止千里之外,便唱道:“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

    卖艺男子听了几次,试着弹奏起来,虽然有点走调,大致听起来还不错。

    唱曲少女在一旁听了说道:“这曲子意境很优美,但是有种要送离亲朋好友的悲伤。小姐是在思念谁吗?”

    “是啊,想念远方的亲人了。”赵星语眼睛有点湿润,在这“沉默年代”她能对谁诉说呢?她也不知道那“薄如蝉翼的未来”会怎样……

    唱曲少女脸上荡漾着可爱的小酒窝,笑容灿烂地问道:“这首歌曲叫什么名字,小姐可以教我吗?”

    淡淡忧伤被少女的笑容冲掉,赵星语也笑着说:“这首歌叫《千里之外》,很好学的。”

    一个下午,卖艺男子终于谱完曲调,唱曲少女也学会了歌词,两人就在院中为赵星语表演起来。

    赵星语听到那熟悉的旋律仿若身在梦中,一曲一词,化成袅袅青烟轻舞飞扬,只希望曲停梦醒之际,自己也能走出这个梦境回到现代。

    一阵掌声打断卖艺父女的表演,也把赵星语的梦敲碎了,但见唐风音几人走进院中。

    唐风音说道:“本在吕府遇到一些难堪,但听到此曲心情豁然开朗,觉得人间也有至情至性,想那吕家父子只是少数而已。”

    赵星语挑挑眉,幸灾乐祸地问:“怎么啦?吕老头给你们难堪了?”

    章幕僚黑着脸说:“哼,他听说我们并未把芳草和卖艺父女关在牢里,而是送到你这里,他便说我们徇私枉法,意图包庇凶手。唐大人跟他解释,他却说唐大人是不是看上了他儿子的小妾,才动了恻隐之心。”

    赵星语戏谑道:“说不定咱们唐大人真是怜香惜玉才动了恻隐之心,可惜人家早已经有了杨二郎。”

    唐风音气得脸色发青,斥道:“休得听那吕尚书胡言乱语,他老年丧子,一时糊涂,难道你们也跟着糊涂?”

    肖致远见唐风音发怒,急忙转移话题,对卖艺父女说:“刚才听见此曲甚是不错,可惜只听了一半,不如有请先生和姑娘再为我们表演一番。”

    卖艺父女连称不敢,当即又表演了一番。

    唐风音的怒气渐渐平息,心平气和地赞道:“好曲!好词!先生弹得行云流水,姑娘唱得缠绵婉转,叫人百听不厌啊。”

    唱曲少女羞涩地低下头,“是小姐教我们的。”

    唐风音惊讶:“星语,你还精通音律?”

    赵星语不想多说,省的他们又要问词曲的来历,便指着卖艺父女说:“是先生谱的曲,也是他弹得好听。”

    唐风音点点头:“我听先生弹奏此曲音韵清澈,余音袅袅,想必是把珍贵的古琴。”

    卖艺男子堆起憨实的笑容:“哪是什么古琴,就是家里传下来的。”

    唐风音伸出白净的手指,“先生可否借在下一阅?”

    “当然可以。”卖艺男子连忙把琴放入唐风音手中。

    赵星语移了几步也凑过头去好奇地观看着这把琴。只见这把琴由青桐树木制成,琴身如一叶小舟,琴顶部有龙唇和凤舌,琴尾略宽似凤尾,琴面拱形的弧度不高,远远瞧着就觉清秀淡雅。但是琴面却略有瑕疵,表面并不完全平整、光滑,尚且有高低凸凹现象。

    唐风音问道:“我见此琴造型别致,音质空灵,本应是一把绝佳的好琴,为何琴面却不讲究?”

    卖艺男子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父女靠此糊口,无法像大人一样对琴爱护有加。我们一路逃荒过来,此琴也跟着我们水里泡过,火里烤过,能保持这样还多亏了木料结实。”

    唐风音哭笑不得,此琴很可能是一把古琴,却被人如此糟蹋,可是面对连饭都吃不饱的卖艺父女,他能说什么呢。他只好说:“先生可否把此琴转让给我,另外我再赠送先生一方新琴。”

    卖艺男子急忙说:“大人只管把琴拿去。”

    唐风音非要付钱,两人便推辞起来。

    赵星语见唐风音如此看重此琴,将其抱过来仔细瞧稀奇,她东看看,西嗅嗅,几乎整个人都贴到琴面了。忽然闻到一股橘子的味道,在这春暮夏临的季节怎么会有橘子?她再使劲闻闻,发现味道是从琴身传来,忍不住怪叫:“咦?这琴是青桐木造的怎么会有橘子的味道?”

    卖艺男子腼腆地说:“小人家贫,无法像达官贵人一样保养琴具,可是此乃我们吃饭的家伙,也不能轻易损坏。我听人说,擦橘子皮不仅可以防虫蛀也可以防琴身断裂,所以我每每看到地上有遗弃的橘子皮就会拾起来擦拭琴具。”

    橘子皮?赵星语蓦地想到一个可能,连忙问道:“你用橘子皮擦拭琴具有多长时间了?”

    “十来年了。”

    “当日碰伤吕应才额头的是琴的哪个部位?”

    “就是琴顶部有龙唇和凤舌的地方。”

    赵星语忙俯身再细看那琴顶部,现在她看清了,那凤舌中线其棱如刀,两端如锋,果然是伤人的利器。她突然爆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哈哈,我找到原因啦!”撇下疑惑发呆的卖艺父女,带着肖致远等人急匆匆走进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