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割
赵高跳下牛车，一把将宛清抱住：“宛清，好久不见！”
“我那天去你家，看到你留的信了。你说你要去一趟韩国，让我别担心，可是你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害我担心死了，天天都在城门口等你。”
赵高感动得热泪盈眶：“宛清，你这个傻姑娘。”
“你们要去哪呀？”
“咸阳城进不去了，我们俩现在无家可归，正打算去韩国。”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
“好啊，有美人相伴，我赵高简直快活似神仙。”
“贫嘴！”
赵高忽然想到，自己现在被赶出秦国，那历史上的赵高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赵高另有其人？对了，听说这个赵高是个太监，那应该不是我，反正老子打死也不当太监。既然出来了，趁现在六国还没被灭掉，不如先去逛一圈。
赵高打定主意，对二人说道：“我打算去六国游玩一圈，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啊，我也没去过呢！”
三人一拍即合，兴致冲冲地赶着牛车朝韩国出发。
三人商议过后，决定先往东去韩国，再南下楚国，随后从东边北上经过宋国到达齐国，再北上燕国，最后往西至赵国，至于魏国去不去，就到时候再看心情了。反正整个地图先逆时针走一圈。
赵高三人驾着牛车一路追赶，半天后终于追上韩非和阿卿两人。
阿卿见到赵高大喜，连忙招手呼唤。
忽然看到坐在赵高旁边的宛清，气呼呼地别过头去。
韩非笑道：“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赵高小兄弟，不如随我们一同前往韩国。”
赵高说道：“晚辈正有此意，如今咸阳城不让我们进去，晚辈无家可归，索性周游列国，体验一下各国的风光美景。”
韩非道：“好，年轻真好啊！其实老朽也有意周游列国，不如我们结伴而行。”
赵高看到阿卿不理自己，这才想起来旁边坐着宛清，不禁苦笑。
宛清看到阿卿便猜中其心意，却并不在意，反而悄悄附在赵高耳边说道：“这位姑娘似乎对你有意，你可千万别辜负人家。”
赵高连忙说道：“我只爱你一个。”
宛清摇头道：“你误会了，多一个人关心你，我只会替你感到欢喜，假如我不在你身边，也可以放心了。”
赵高想到，原来你一直在担心不能和我厮守，我和你父亲刁矛之间的仇怨太深，他绝不会允许你嫁给我。
想到这里，赵高心里愈发感动，宛清如此真心待我，我又怎能辜负她呢？
赵高深情地握住宛清的手说道：“宛清，在我心里，你就是我赵高的妻子。”
宛清低头依偎在赵高怀里。
阿卿刚好回头看到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哼”地一声转过头去。
赵成赶着牛车，看到前面阿卿的举动，回头看到大哥和宛清搂在一起，心里着急，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摇头叹息。
宛清也看到了，连忙推开赵高说道：“我要回去了。”
赵高心知对方是想退出，成全自己和阿卿，紧紧抓住宛清的手说道：“宛清，不要离开我！”
不料宛清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下定决心的事决不会改变，宛清让赵成停下之后，便独自下车往回走。
赵高追上去好说歹说，却是怎么也拦不住。
就像所有小说里的狗血剧情一样，此时突然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
“宛清，你为什么突然要走？”
“那位姑娘，她喜欢你，我留下来她会不开心。”
“她不开心是她的事嘛，只要咱们在一起就好啦。”
“可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我害怕。”
此时电闪雷鸣，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
“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有一天你和我爹……我害怕失去我爹，我更害怕失去你。”
赵高沉默不语。这也是一直缠绕着他的心病，如果有一天他杀了刁矛，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宛清。
雨越下越大，倾盆大瓢，瓢泼大盆。
“如果我爹杀了你，我决不会苟活，如果你杀了我爹，我，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宛清……”
赵高心里非常纠结，父母之仇他放不下，他不能为了心爱的女人，去原谅杀害他父母的人，何况他母亲当时是被凌辱奸杀，死得苦状万分。他早已立下毒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赵高看着宛清离去的背影，一滴滴水珠滑落脸庞，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阿卿撑着伞默默地走到赵高身边。
此时无声的陪伴，胜过千言万语。
一连好几天，赵高都像失了魂一样，神情呆滞，阿卿心疼得不得了，一个劲地求韩非想办法。
韩非摇摇头说道：“这是他的劫数，得靠他自己想通，别人是劝不了的。”
赵成打了一头鹿，将鹿腿烤得香喷喷的，递到赵高面前，赵高也是呆呆地啃着。
赵成将他们父母兄弟如何被刁矛父子欺辱的事详细地述说了一遍。
阿卿气得吃不下饭：“这对刁矛父子实在太可恨了！简直禽兽不如！但是宛清姐姐却是如此温柔善良，这真是，这真是……”
赵高听到“宛清”二字，嘴里念着：“宛清，宛清……”
阿卿拉着赵高的胳膊说道：“赵大哥，你不要这样，你快回来。”
韩非说道：“想不到赵高小兄弟竟是个如此痴情的男儿，这真是世间罕有。”
赵成问道：“夫子，你觉得这个刁矛该不该杀？”
“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之事，如果杀了人，没有得到惩罚，那世上人人都可以随意杀人，这世界将成人间炼狱。”
赵成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宛清人不错，可是刁矛罪大恶极，实在不能放过，只可惜如今我们被秦国驱逐，想要报仇简直是痴心妄想。”
“报仇，对，我要报仇！”赵高突然站了起来。
“大哥，你想通了？”
“夫子，阿卿姑娘，实在抱歉，让你们担心了。赵高居然为情所困，想想真是可笑。”
韩非摆手说道：“哎，非也，人世间的爱情乃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东西，有人为了爱情甘愿付出一切，甚至生命。为情所困说明你是重情重义的好男儿，一点也不可笑。”
“多谢夫子开导，我已经想通了，我要回咸阳。”
阿卿急道：“你还要回去啊？”
赵高说道：“我不是要回去找她，我是要回去报仇。”
“可是秦王现在下了逐客令……”
“没事，到时候我再想办法。”
韩非摸着胡子说道：“既然赵高兄弟去意已决，我们就在此作别吧。他日大仇得报，记得来韩国看望老朽。”
“好，夫子保重。阿卿姑娘，保重！”
几人再次分别，阿卿看着赵高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泪流满面。
韩非摇头叹道：“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赵高赵成两兄弟回程路上，遇到几人在赶路。
“几位大哥，你们这是去咸阳城吗？”
“是啊，秦王又撤除逐客令，派人把我们请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有个叫李斯的男人，给秦王上了一道奏折，叫什么谏逐客令。使得秦王回心转意。”
赵高心里暗想：贱逐客令？是有多贱呢？李斯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
赵高兄弟俩快牛加鞭，没过几天便赶回咸阳城。
“好险，刚好吕不韦给的钱花完了，要是再过几天，恐怕就要花咱自己的钱了。”
“大哥，吕不韦被罢免，咱们又这么长时间没去当差，这个俸禄少领了好多。”
“说得也是，这样算下来，这一趟不仅没赚到钱，反而亏了不少。”
两人聊着天拉着牛车进城，发现城里萧条了不少，街道上冷冷清清，没几个人。
“这逐客令把外国的商贩都赶跑了，人人自危，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到当初那番热闹的景象。”
第二天，赵高回到府衙上班，方泽笑道：“赵高兄弟，好久不见。”
“方泽兄，多日不见，还是这么兢兢业业。”
“赵高兄弟，再过几个月就是尚书卒史的选拔考核，不努力不行啊！”
赵高这才想起，还有个高等选拔考试，转眼自己来到秦国已经快三年了，真是物是人非。
“方泽兄说得是，你不说我都忘了。”
“赵高兄弟，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秦国可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啊！吕不韦被罢免，其党羽被拔除，加上秦王下了逐客令，朝中职位出现了大批空缺，此时正是你我上位的好时机啊！”
赵高点头道：“方泽兄消息灵通才识过人，他日定能大展宏图。”
“我听闻赵高兄弟曾拜吕不韦为师，这次外出刚好躲过秦王的清算，真是好运气啊！”
“不对，即便我能躲过这次清算，以秦国严苛的律法，应该也不会放过我，更不会让我回来当差才是。”
“想必是赵高兄弟上次在雍城护驾有功，秦王特地放你一马。”
说到雍城，赵高就想起了赵太后，忍不住浑身一颤。
“赵高兄弟，你怎么了？”
“上次在雍城，我听闻嫪毐起兵谋反，不知那赵太后现在怎么样了？”
“自刎在大郑宫了。”
“哦。”赵高想起了那一夜的缠绵，虽然他和赵太后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总算有过交集，不禁有些感伤。
方泽问道：“赵高兄弟与赵太后之间？”
“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我王会如何处置他的生母。”
方泽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也没再说什么。
赵高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那个车府令刁矛，是否也被罢官？”
“是。此位现在正是空缺。”
赵高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晚，赵高回到家里和赵成商议。
“大哥，刁矛那个老贼如今被罢官，咱们可以找机会报仇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知道他的手下还在不在，还是得先去打探一下情况，免得跑过去送死。”
“我去查探。”
“等下，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
“现在吕不韦被罢免，也就是说刁矛若想对咱们动手，完全不用再顾虑吕不韦，所以咱们现在反而更危险。”
“那怎么办？”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机，不好！咱们快走！”
赵高突然反应过来，拉着赵成就往屋外跑。
可惜为时已晚，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蒙面黑衣人闯了进来。
“我那天去你家，看到你留的信了。你说你要去一趟韩国，让我别担心，可是你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害我担心死了，天天都在城门口等你。”
赵高感动得热泪盈眶：“宛清，你这个傻姑娘。”
“你们要去哪呀？”
“咸阳城进不去了，我们俩现在无家可归，正打算去韩国。”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
“好啊，有美人相伴，我赵高简直快活似神仙。”
“贫嘴！”
赵高忽然想到，自己现在被赶出秦国，那历史上的赵高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赵高另有其人？对了，听说这个赵高是个太监，那应该不是我，反正老子打死也不当太监。既然出来了，趁现在六国还没被灭掉，不如先去逛一圈。
赵高打定主意，对二人说道：“我打算去六国游玩一圈，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啊，我也没去过呢！”
三人一拍即合，兴致冲冲地赶着牛车朝韩国出发。
三人商议过后，决定先往东去韩国，再南下楚国，随后从东边北上经过宋国到达齐国，再北上燕国，最后往西至赵国，至于魏国去不去，就到时候再看心情了。反正整个地图先逆时针走一圈。
赵高三人驾着牛车一路追赶，半天后终于追上韩非和阿卿两人。
阿卿见到赵高大喜，连忙招手呼唤。
忽然看到坐在赵高旁边的宛清，气呼呼地别过头去。
韩非笑道：“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赵高小兄弟，不如随我们一同前往韩国。”
赵高说道：“晚辈正有此意，如今咸阳城不让我们进去，晚辈无家可归，索性周游列国，体验一下各国的风光美景。”
韩非道：“好，年轻真好啊！其实老朽也有意周游列国，不如我们结伴而行。”
赵高看到阿卿不理自己，这才想起来旁边坐着宛清，不禁苦笑。
宛清看到阿卿便猜中其心意，却并不在意，反而悄悄附在赵高耳边说道：“这位姑娘似乎对你有意，你可千万别辜负人家。”
赵高连忙说道：“我只爱你一个。”
宛清摇头道：“你误会了，多一个人关心你，我只会替你感到欢喜，假如我不在你身边，也可以放心了。”
赵高想到，原来你一直在担心不能和我厮守，我和你父亲刁矛之间的仇怨太深，他绝不会允许你嫁给我。
想到这里，赵高心里愈发感动，宛清如此真心待我，我又怎能辜负她呢？
赵高深情地握住宛清的手说道：“宛清，在我心里，你就是我赵高的妻子。”
宛清低头依偎在赵高怀里。
阿卿刚好回头看到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哼”地一声转过头去。
赵成赶着牛车，看到前面阿卿的举动，回头看到大哥和宛清搂在一起，心里着急，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摇头叹息。
宛清也看到了，连忙推开赵高说道：“我要回去了。”
赵高心知对方是想退出，成全自己和阿卿，紧紧抓住宛清的手说道：“宛清，不要离开我！”
不料宛清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下定决心的事决不会改变，宛清让赵成停下之后，便独自下车往回走。
赵高追上去好说歹说，却是怎么也拦不住。
就像所有小说里的狗血剧情一样，此时突然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
“宛清，你为什么突然要走？”
“那位姑娘，她喜欢你，我留下来她会不开心。”
“她不开心是她的事嘛，只要咱们在一起就好啦。”
“可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我害怕。”
此时电闪雷鸣，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
“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有一天你和我爹……我害怕失去我爹，我更害怕失去你。”
赵高沉默不语。这也是一直缠绕着他的心病，如果有一天他杀了刁矛，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宛清。
雨越下越大，倾盆大瓢，瓢泼大盆。
“如果我爹杀了你，我决不会苟活，如果你杀了我爹，我，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宛清……”
赵高心里非常纠结，父母之仇他放不下，他不能为了心爱的女人，去原谅杀害他父母的人，何况他母亲当时是被凌辱奸杀，死得苦状万分。他早已立下毒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赵高看着宛清离去的背影，一滴滴水珠滑落脸庞，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阿卿撑着伞默默地走到赵高身边。
此时无声的陪伴，胜过千言万语。
一连好几天，赵高都像失了魂一样，神情呆滞，阿卿心疼得不得了，一个劲地求韩非想办法。
韩非摇摇头说道：“这是他的劫数，得靠他自己想通，别人是劝不了的。”
赵成打了一头鹿，将鹿腿烤得香喷喷的，递到赵高面前，赵高也是呆呆地啃着。
赵成将他们父母兄弟如何被刁矛父子欺辱的事详细地述说了一遍。
阿卿气得吃不下饭：“这对刁矛父子实在太可恨了！简直禽兽不如！但是宛清姐姐却是如此温柔善良，这真是，这真是……”
赵高听到“宛清”二字，嘴里念着：“宛清，宛清……”
阿卿拉着赵高的胳膊说道：“赵大哥，你不要这样，你快回来。”
韩非说道：“想不到赵高小兄弟竟是个如此痴情的男儿，这真是世间罕有。”
赵成问道：“夫子，你觉得这个刁矛该不该杀？”
“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之事，如果杀了人，没有得到惩罚，那世上人人都可以随意杀人，这世界将成人间炼狱。”
赵成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宛清人不错，可是刁矛罪大恶极，实在不能放过，只可惜如今我们被秦国驱逐，想要报仇简直是痴心妄想。”
“报仇，对，我要报仇！”赵高突然站了起来。
“大哥，你想通了？”
“夫子，阿卿姑娘，实在抱歉，让你们担心了。赵高居然为情所困，想想真是可笑。”
韩非摆手说道：“哎，非也，人世间的爱情乃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东西，有人为了爱情甘愿付出一切，甚至生命。为情所困说明你是重情重义的好男儿，一点也不可笑。”
“多谢夫子开导，我已经想通了，我要回咸阳。”
阿卿急道：“你还要回去啊？”
赵高说道：“我不是要回去找她，我是要回去报仇。”
“可是秦王现在下了逐客令……”
“没事，到时候我再想办法。”
韩非摸着胡子说道：“既然赵高兄弟去意已决，我们就在此作别吧。他日大仇得报，记得来韩国看望老朽。”
“好，夫子保重。阿卿姑娘，保重！”
几人再次分别，阿卿看着赵高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泪流满面。
韩非摇头叹道：“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赵高赵成两兄弟回程路上，遇到几人在赶路。
“几位大哥，你们这是去咸阳城吗？”
“是啊，秦王又撤除逐客令，派人把我们请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有个叫李斯的男人，给秦王上了一道奏折，叫什么谏逐客令。使得秦王回心转意。”
赵高心里暗想：贱逐客令？是有多贱呢？李斯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
赵高兄弟俩快牛加鞭，没过几天便赶回咸阳城。
“好险，刚好吕不韦给的钱花完了，要是再过几天，恐怕就要花咱自己的钱了。”
“大哥，吕不韦被罢免，咱们又这么长时间没去当差，这个俸禄少领了好多。”
“说得也是，这样算下来，这一趟不仅没赚到钱，反而亏了不少。”
两人聊着天拉着牛车进城，发现城里萧条了不少，街道上冷冷清清，没几个人。
“这逐客令把外国的商贩都赶跑了，人人自危，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到当初那番热闹的景象。”
第二天，赵高回到府衙上班，方泽笑道：“赵高兄弟，好久不见。”
“方泽兄，多日不见，还是这么兢兢业业。”
“赵高兄弟，再过几个月就是尚书卒史的选拔考核，不努力不行啊！”
赵高这才想起，还有个高等选拔考试，转眼自己来到秦国已经快三年了，真是物是人非。
“方泽兄说得是，你不说我都忘了。”
“赵高兄弟，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秦国可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啊！吕不韦被罢免，其党羽被拔除，加上秦王下了逐客令，朝中职位出现了大批空缺，此时正是你我上位的好时机啊！”
赵高点头道：“方泽兄消息灵通才识过人，他日定能大展宏图。”
“我听闻赵高兄弟曾拜吕不韦为师，这次外出刚好躲过秦王的清算，真是好运气啊！”
“不对，即便我能躲过这次清算，以秦国严苛的律法，应该也不会放过我，更不会让我回来当差才是。”
“想必是赵高兄弟上次在雍城护驾有功，秦王特地放你一马。”
说到雍城，赵高就想起了赵太后，忍不住浑身一颤。
“赵高兄弟，你怎么了？”
“上次在雍城，我听闻嫪毐起兵谋反，不知那赵太后现在怎么样了？”
“自刎在大郑宫了。”
“哦。”赵高想起了那一夜的缠绵，虽然他和赵太后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总算有过交集，不禁有些感伤。
方泽问道：“赵高兄弟与赵太后之间？”
“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我王会如何处置他的生母。”
方泽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也没再说什么。
赵高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那个车府令刁矛，是否也被罢官？”
“是。此位现在正是空缺。”
赵高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晚，赵高回到家里和赵成商议。
“大哥，刁矛那个老贼如今被罢官，咱们可以找机会报仇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知道他的手下还在不在，还是得先去打探一下情况，免得跑过去送死。”
“我去查探。”
“等下，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
“现在吕不韦被罢免，也就是说刁矛若想对咱们动手，完全不用再顾虑吕不韦，所以咱们现在反而更危险。”
“那怎么办？”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机，不好！咱们快走！”
赵高突然反应过来，拉着赵成就往屋外跑。
可惜为时已晚，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蒙面黑衣人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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