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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受伤与离开

    我简单介绍着明天的计划,并强调只是尝试,我也没有实际操作过,不见得成功,可大家的兴致却很高,仿佛我们已经有数不清的猎物等着下锅。

    出发前听到有人说那个被蜘蛛咬伤的人死掉了,司继辉郑组织人手挖坑掩埋,位置就选在那个腹泻而死的家伙旁边,整整齐齐。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从海上飘过来的死尸全都埋在了这里,呵!这已经是第九个躺平的,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谁也不敢确定。

    我让他们四个先去搜集些绳子或者替代物,比如鞋带,铁丝之类的当做套索,我去切割些拇指粗细的小木棍作为固定桩,一个小时左右我就切出数十根一头削尖的短木棍,每根大约35公分左右。组员只找到一段尼龙材质,2米左右残破的缆绳,是被海浪带到这座岛的,我把缆绳按股拆开打散,然后又重新编好,这花费了将近2个小时,最终我得到了1米左右的细绳45根,把每根细绳打活结后绑在木棍上,这样简单的套索就做好了,接下来就是拼运气。这种套索陷阱制作简单,可下套位置和高度都有究,位置不对,野兽根本不经过你的陷阱,高度不对野兽即使经过也套不到,这东西门道很多,我只是粗略了解,所以才做了很多套索,期待用数量提高捕获猎物的概率。

    岛上林木茂密,大型猛兽我们没发现,以我猜测有大型猛兽的概率很低,因为生物的种群繁衍是要有一定的基数的,这座岛面积仅仅40-50平方公里,虽然不小但觉得养不活一个能正常繁衍的大型食肉动物种群,以目前观测的推断,这座岛主要以草食或杂食动物为主,蛇类和昆虫最为多见。我这次做的套索是专门用了套兔子的,所以放置套索的位置选在兔子走兽道。鲁迅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其实有些动物走的路线很有规律,比如野兔,一条路走的多了就和其他位置有比较明显的区别,这种有别于其他部位的小路在树林中很多,仔细观察后,我们把兔子套木棍用石头钉进地面,把绳套用极细的小树枝撑开,绳套开口大小和拳头大小差不多,高度距离地面七八公分吧,陷阱放置完成后,我直接带他们去昨天我发现的木薯,

    姚思齐惊讶到“哥们你昨天怎么没提你找到木薯的事情?”

    我无奈道“昨天光想着吃菠萝了,东西太多我们也不方便拿,就把木薯的事忘了,反正它也跑不了”

    就在昨天发现菠萝的地方附件有几从木薯,木薯的叶子很有特点,在我看来像是个白癜风患者,叶子分五瓣,有些像枫树叶,但每瓣外缘翠绿,中间部位却是发白,我们几个挖开泥土获得大大小小20几根木薯。

    潘亚楠把玩这手中带泥的木薯道“我以前见过红薯,木薯还是第一次见,不知道能不能生吃,我肚子都饿瘪了”

    由于食物短缺,我们现在基本只有晚上一顿算是正餐,加之要寻找食物,早晨和中午一般是不集合吃东西,只在早晨出发时给几片煮熟的海带和小半瓶水作为补给。那几片海带也就塞塞牙缝,不怪潘亚楠喊饿。我见其他几人也是想要生吃的表情,赶紧制止道“千万不要,木薯要经过处理才能吃,否则会中毒”潘亚楠失望的扔下木薯恨恨道“如果不是这该死的破岛,老娘顿顿大餐,用得着这样忍饥挨饿”我自动忽略了她的抱怨,看看天色道,“收拾好木薯,我们换条路返回吧,或许会有新的发现”大家都没有意见,我拿起长棍开始探路,身边植被茂盛,空气又湿热,我们每个人都大汗淋漓,突然我看到地面有一坨东西,凑近一看,原来是动物的粪便,很新鲜,有些像家养的猪粪,我瞬间大惊,急忙道“小心,我发现野猪粪了,附近可能有野猪”

    潘亚楠不仅不害怕还跑到我前面张望,笑道“哪里有野猪,正好杀了吃肉”

    我暗骂这蠢女人,以为野猪和笼子养的荷兰猪是一个品种呢?估计她连活的家猪都没见过,才能说出如此没脑子的话。

    刚要警告她,却听到一旁的孟箐尖叫一声,在我们侧面树丛中,一头黑皮野猪露出头来。它似乎被孟箐尖叫吓到了,突然发足狂奔,我们几个人瞬间乱作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野猪更加慌乱,我和身后的孟箐有大概1米左右距离,野猪应该是朝这空档里冲的,可潘亚楠与我几乎是挨着的,以为野猪冲向她,尖叫着往也想跑,不过一个趔趄撞了我一下,猝不及防之下,我被送到野猪面前,野猪来不及变向,擦着我身子窜过去,我只觉得右侧裤腿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一阵巨大力量让重重摔在地上,我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摔散了,同时觉得小腿麻麻的。我艰难的坐起身,缓了几口气才恢复意识,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小腿上酥麻的感觉中又传来尖利的疼痛,我心中有些担心,奋力曲起腿,看到我牛仔裤小腿位置被撕开一条布料,漏出的皮肤正流出鲜血。“妈的,该死”我咒骂着,用小刀割掉裤腿,发现我小腿肚侧面有一条2寸长半寸深的伤口,应该是野猪獠牙干的好事,它没有穿刺进我的皮肉留下孔洞,但是在野猪蛮力下我我的肌肉被撕开然后硬生生压出一条血槽,皮肉推挤在一起,那里的已经呈现深紫色,黏稠的血液已经积满血槽正在外溢,麻痹感已经没有了,现在只有痛,剧痛,我咬着牙硬生生把被压在一起的皮肉扯回原位,然后脱下T恤,割下一段做成绷带给自己包扎。血很快渗透了我的T恤,但我已经再无办法。几个组员从慌乱中恢复冷静时,我只要求他们带我回营地,其余的我不再指望他们了。

    道歉,依旧是道歉,组员们在道歉,我也回应说没事,可我知道我是在敷衍,我对他们几个失望透了。现在我只希望这潮湿炎热的天气里我的伤口不要发炎,否则我将是第三个死人。回到营地的窝棚,我找到一块大木头把脚放上去,尽量让伤口抬高,还不时松开绑扎带,以免绑的太紧血液不流通。晚上的合餐我没去,潘亚楠给我端回来一碗杂物汤,司继辉来看了我一次,说了几句表达了关心的话然后走了。我懒得再说话,只是安静躺着,仰望星空,回想我这一生都做过什么,有没有什么值得记录的事情,除了父母有没有值得留恋的人。结果很让人失望。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这二十几年活的简简单单,除了吃饭睡觉上学工作没做什么,没有女朋友,也没有那种穿一条裤子的铁哥们,我心中苦笑“我可真是生无可恋啊”但我并不想死,老爸老妈还要我养老送终,我还没有娶妻生子,我的人生刚刚起步,我舍不得死。命运总是奇妙的,在我感叹除了父母没有可留恋的人后,第二天那个人就出现了,哦,是两个。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伤口已经红肿,这不是好兆头,我去找司继辉要清水洗洗绷带,可最终只有一杯水的量。因为淡水不足,这么多人只能勉强不渴死,再多就真没有了。我一口喝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中午有人带来一个让人振奋的好消息,一个小组在西北方向发现了一小股活水,这下我们就再也不缺水了。我详细打听了水源地的位置,把全部家当装进背包,拎着一根木棍离开了营地。简单的说我不想和他们在一起了。昨天我睡的很晚,想了很多事情,作出了一些决定,今天开始施行。以我现在的状态,每天一碗杂物海鲜汤能吊着命,的确饿不死,但伤口的恶化让我忧心,在司继辉那里碰壁是预料中的事情,他不会给我更多的水,即便我作出过贡献。但我需要有大量清水清洗伤口和降温,我无法指望任何人,在这里只能等死,离开这里拼一下我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水源地距离我们营地大约5公里,除去1公里左右的平坦沙滩剩下全是密林。我走的一瘸一拐,速度当然不快,海边有不少人在寻找海货,这是目前最主要,最安全的食物来源,路过一男一女附近时我听到男人正在吼那个女人,由于海风比较大,具体内容我没有听清,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男人看到我在看他们,对我指手画脚地叫喊什么,我依旧没有听清,只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那个女人在拼命拉着他,男人一怒之下将女人推倒在地,我看的火大,但我懒得卷进麻烦,只是扭头离开,似乎我的沉默激怒了他,或者是因为我一瘸一拐看起来比较好欺负,那个男人风一样跑到我前面,大口喘着气,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的脸,骂道“老子让你站住你,他妈的耳聋了?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拄着长棍,看着他“我还有事,让开路”男人有些歇斯底里,我怀疑他受到了刺激,现在精神不太正常,在我面前胡乱踱步,又蹦又跳的大声说道“妈的,你以为你是谁,看不起我?我韦天赐在GH谁不认识,谁见我不得恭恭敬敬叫声韦少,他妈的,要是在GH我分分钟弄死你。”这时候那个女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又要去拉他,被男人一把甩开,他的怒气似乎又转移到了女人身上“都怪你,你个丧门星,要不是和你坐飞机,老子能流落到这鬼地方?你老子欠钱也都是因为你,我就不应该和你扯上一点关系,滚开,每天让你找点吃的都找不到,要你有什么用?记住,你是到我家这还债的,你个臭婊子,哭,你哭什么哭,你是被你爸卖给我们家的,有什么脸哭。”我没心思搭理他的个人闹剧,只是说道“你说够了?我还有事,让开”男人再次把目光投向我,有些玩味的说道“好久没有欺负人了,今儿少爷我心情好,来,给本少讲讲你怎么伤的腿?”说着伸脚向我小腿踢过来。那一刻我真的怒火冲到了脑门,二十几年我少言寡语,从不与人结仇,第一次碰到这种人,你无意招惹他,他却故意来欺负你。看得出他应该是位有钱有势的二世祖,如果在他的地盘,像我这种小民他真的是能让我生不如死。一瞬间我的理智失去了,挥起棍子劈头盖脸的朝他一阵乱打,我以为他多少会还手的,没想到是个银样镴枪头,蜷缩在地上嗷嗷惨叫,高呼救命。“呸”我吐了口口水,朝他说道“别在我面前装B,这不是你的一亩三分地,我能不能活过这几天还难说,你来惹我,瞎了你的狗眼,再BB我死之前一定想办法弄死你,还有我的确看不起你,非常看不起你。”说完,我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她含泪的眼睛一时间撼动了我的心神,平稳情绪,摇摇头道“真可惜”我一瘸一拐的离开了,不再看他们,刚才那种怒火发泄的快感让我难忘,仿佛我心中有什么枷锁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