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蔡文，跟我出去一趟，拿着那些东西。”悠然指着地上的水果和牛奶
“精致男孩子不能干这种体力活。”蔡文说着还是拎着东西跟上了悠然
“然姐，咱们去看病人吗？”蔡文问
“去李芊妈妈家看看情况，希望能对案件有帮助。”悠然说
他们按照李芊填写的地址来到一个老小区，李芊母亲家在二楼，悠然敲了敲门，许久都没人开门，正当他们要走时，门突然打开了。
“你好阿姨，我是悠然，是你女儿案件的律师。”悠然说
李芊妈妈赶紧让悠然他们进了屋。
“阿姨，我过来是想了解一下李芊的情况，那天她去律师，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悠然说
李芊妈妈沉默了一会说：“都是我对不起她，她这样我有很大的责任。”说着就流下了眼泪，看得出来，她很心疼李芊。
“阿姨，你别这样，咱们一起想办法帮她就好了。”悠然安慰着
“嗯嗯，我会好好配合你们的，我一定要让芊儿幸福地过以后的日子。”李芊妈妈说
“李芊和他老公是什么情况呢？”悠然问
“芊儿和他老公王强是大学同学，开始他们感情挺好的，王强人也老实，工作也很踏实，接触了一段时间以后，我就同意他们结婚了。谁知道王强有个臭毛病，喝醉了就打人，芊儿开始还不告诉我，她有一次来看我，我发现她胳膊上有淤青，一直问她，她才说。”
“开始王强醉酒的次数也不多，芊儿不让我说他，他们夫妻的事我也不好说太多，结婚几年后，芊儿一直没怀孕，王强就开始变本加厉地打芊儿，我就一直劝芊儿离婚，但王强死活不离，实在没办法才想着起诉离婚。”
“那王强打李芊，报过警吗？”悠然问
“没有，每次我要报警，芊儿都不让。”李芊妈妈说
“阿姨，这些情况很重要，我们正式起诉前，还有一段时间，如果这段时间王强打李芊一定要报警，这样咱们才能有证据。”悠然嘱咐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帮帮芊儿。”李芊妈妈拜托着悠然
“你放心，阿姨，这是我的工作，我一定会尽力的。”说完悠然和蔡文走了出来
“我最讨厌家暴的男人了，这种男人最可恶，男人真是没有好东西，我们一定要打得他片甲不留。”蔡文气愤地说
“你不是男人啊，再说你这身板行吗？”悠然看看蔡文说
“然姐，我跟他们不一样。我说的是在庭上打得他片甲不留。”蔡文腻歪地说
了解了基本情况，对这个案件悠然心里就有了基本的打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收集证据。
回到所里，悠然给李芊打电话：“李芊，今天我们再谈谈吧。”
“嗯，我一会过去。”李芊说
悠然边整理材料边等李芊，一会蔡文过来叫它：“然姐，李芊来了，我让她在会客室等着。”
“好，咱们过去。”悠然说着就往会客室走
“李芊，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有顾虑，我会帮你的，你要相信我。”悠然诚恳地说
“嗯。”李芊低着头回答
“我去找了阿姨，她跟我们说了说基本情况，我大致了解了，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能把最真实的想法告诉我。”悠然说
“好”李芊回答
“你是下决心要离婚吗？”
李芊沉默了会，然后坚定地点点头。
“你的离婚诉求有哪些呢？”
“我就想离婚。”
“对于你们的共同财产，你有什么想法。”
“我只想离婚，财产的问题没想过。”
“关于财产，一会我给你一个表格，你把基本情况填写一下，我会给你具体的建议。”
“好的。”
“王强打你，你有没有相关的证据。”
“现在身上还有伤，其他的没有。”
“我们会带着你去医院做个体表检查，证明你身上有伤，但这只能是间接证据，无法证实是王强打的你，我们还是需要直接的证据。你回去以后在家里装个监控，隐蔽点，王强给你打电话，你都要录音，如果是在你们家楼下、街上或者公园里，不管在哪里，只要他和你在一起，你就要往人多，而且有监控设备的地方走，这样有利于我们保留证据。”
“我知道了。”
“咱们现在去医院吧，先去做检查。”悠然对李芊说
悠然、蔡文带着李芊做了个全身检查，她的上都集中在不容易发现的地方，前胸、后背多，胳膊这些容易裸露的部位少，医生出具了详细的检查报告。
“蔡文，回去把检查报告收入咱们的证据卷。”悠然说着把检查报告递给了蔡文
接下来的日子，悠然和蔡文开始走访李芊的邻居、朋友，收集相关的证据。
悠然敲了敲李芊邻居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悠然说：“你好，我是李芊的代理律师，你认识李芊吗？”
“认识，她住我家隔壁。”女人说
“你有没有听到过她家里有吵架声或者女人的呼救声？”悠然问道
女人警惕地看了悠然一眼说：“没有。”
“如果你听到过，一定要告诉我，我们都在帮李芊。”悠然诚恳地说
女人把门关上了。
有人和蔡文问了李芊的邻居，一点收获也没有。李芊的同事和朋友倒是说看到过李芊身上有伤，但每次李芊都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离婚案件最难的就是证据，这样法院才会支持我们的诉讼请求，我们还得继续收集证据。我今天下班后得回趟老家，正好周末，你再去悠然邻居家问问情况。”悠然对蔡文说
“你放心回去，这件事交给我。”蔡文自信满满地说
下班后，悠然匆忙地赶到了高铁站，从A市到她家坐高铁的话得一个小时，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爸爸在客厅等她，一看她进来，爸爸赶紧起身迎她。
“你看你还是这么瘦，不要老忙着工作，要顾好身体。”爸爸心疼的说
“我知道了爸，别老操心我。”悠然一边换鞋一边说
“我去给你热饭，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鱼，还给你买了‘外婆家’的点心。”爸爸说着就去厨房热饭了
悠然洗了洗手，换了睡衣出来的时候，爸爸已经把饭热好了。
悠然坐在餐桌前吃着她小时候最爱吃的红烧鱼，还有“外婆家”的老式点心，爸爸就坐在旁边看着她，就像以前一样，悠然觉得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又好像变了。
悠然正吃饭，响起了开门声。
“应该是你妈妈跳舞回来了。”爸爸说
妈妈进来后看见悠然，一脸不高兴，说：“你为什么又这个时候回来？”说完就走进了卧室
悠然停下筷子，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爸爸赶紧对悠然说：“你知道你妈不是这个意思，别往心里去啊。”
“我没事爸，我吃饱了，我去洗碗，您去休息吧。”悠然端着晚往厨房走了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哗”地流出来，水声中掺杂着悠然的哭声。
上大学以后，悠然每年只回家一次，就是她生日的时候。
“爸，我去睡觉了，您早点休息。”悠然说
“好......”爸爸心疼地跟悠然说
悠然走进卧室后，爸爸也在客厅抹眼泪。
闹钟还没有想，悠然就起床了，她洗漱完，画了淡淡地妆，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走出了家门。
出门后，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在一篇郁郁葱葱得山前，她下了车，她满满地往山上走，走到一个写着“爱子悠杰”的墓碑下停下来，悠然将手中的日记本和一束花放在墓前。
“我来看你了，这一年，你有没有想我，我每一天都很想你，这个本子里是我写给你的信，以前的你是不是都收到了？”
“今天我30周岁了。”
“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从来不出现在我的梦中，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
悠然一边哭一边说着，苦累了她就靠在墓碑上坐着，就这样从早晨一直待到了下午。
悠然看见爸爸和妈妈走过来，她赶紧站起了，哭着喊了声“爸、妈。”
爸爸心疼地抱着这个女儿。
“你有脸来这里吗？”妈妈冷冷地甩给她一句话
悠然忍着眼泪说：“爸，我先走了，买了六点的高铁票，下次我再回来看您。”
说完，悠然挣脱了父亲往外走，走了很远，悠然仍能听见母亲的痛哭声。
“精致男孩子不能干这种体力活。”蔡文说着还是拎着东西跟上了悠然
“然姐，咱们去看病人吗？”蔡文问
“去李芊妈妈家看看情况，希望能对案件有帮助。”悠然说
他们按照李芊填写的地址来到一个老小区，李芊母亲家在二楼，悠然敲了敲门，许久都没人开门，正当他们要走时，门突然打开了。
“你好阿姨，我是悠然，是你女儿案件的律师。”悠然说
李芊妈妈赶紧让悠然他们进了屋。
“阿姨，我过来是想了解一下李芊的情况，那天她去律师，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悠然说
李芊妈妈沉默了一会说：“都是我对不起她，她这样我有很大的责任。”说着就流下了眼泪，看得出来，她很心疼李芊。
“阿姨，你别这样，咱们一起想办法帮她就好了。”悠然安慰着
“嗯嗯，我会好好配合你们的，我一定要让芊儿幸福地过以后的日子。”李芊妈妈说
“李芊和他老公是什么情况呢？”悠然问
“芊儿和他老公王强是大学同学，开始他们感情挺好的，王强人也老实，工作也很踏实，接触了一段时间以后，我就同意他们结婚了。谁知道王强有个臭毛病，喝醉了就打人，芊儿开始还不告诉我，她有一次来看我，我发现她胳膊上有淤青，一直问她，她才说。”
“开始王强醉酒的次数也不多，芊儿不让我说他，他们夫妻的事我也不好说太多，结婚几年后，芊儿一直没怀孕，王强就开始变本加厉地打芊儿，我就一直劝芊儿离婚，但王强死活不离，实在没办法才想着起诉离婚。”
“那王强打李芊，报过警吗？”悠然问
“没有，每次我要报警，芊儿都不让。”李芊妈妈说
“阿姨，这些情况很重要，我们正式起诉前，还有一段时间，如果这段时间王强打李芊一定要报警，这样咱们才能有证据。”悠然嘱咐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帮帮芊儿。”李芊妈妈拜托着悠然
“你放心，阿姨，这是我的工作，我一定会尽力的。”说完悠然和蔡文走了出来
“我最讨厌家暴的男人了，这种男人最可恶，男人真是没有好东西，我们一定要打得他片甲不留。”蔡文气愤地说
“你不是男人啊，再说你这身板行吗？”悠然看看蔡文说
“然姐，我跟他们不一样。我说的是在庭上打得他片甲不留。”蔡文腻歪地说
了解了基本情况，对这个案件悠然心里就有了基本的打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收集证据。
回到所里，悠然给李芊打电话：“李芊，今天我们再谈谈吧。”
“嗯，我一会过去。”李芊说
悠然边整理材料边等李芊，一会蔡文过来叫它：“然姐，李芊来了，我让她在会客室等着。”
“好，咱们过去。”悠然说着就往会客室走
“李芊，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有顾虑，我会帮你的，你要相信我。”悠然诚恳地说
“嗯。”李芊低着头回答
“我去找了阿姨，她跟我们说了说基本情况，我大致了解了，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能把最真实的想法告诉我。”悠然说
“好”李芊回答
“你是下决心要离婚吗？”
李芊沉默了会，然后坚定地点点头。
“你的离婚诉求有哪些呢？”
“我就想离婚。”
“对于你们的共同财产，你有什么想法。”
“我只想离婚，财产的问题没想过。”
“关于财产，一会我给你一个表格，你把基本情况填写一下，我会给你具体的建议。”
“好的。”
“王强打你，你有没有相关的证据。”
“现在身上还有伤，其他的没有。”
“我们会带着你去医院做个体表检查，证明你身上有伤，但这只能是间接证据，无法证实是王强打的你，我们还是需要直接的证据。你回去以后在家里装个监控，隐蔽点，王强给你打电话，你都要录音，如果是在你们家楼下、街上或者公园里，不管在哪里，只要他和你在一起，你就要往人多，而且有监控设备的地方走，这样有利于我们保留证据。”
“我知道了。”
“咱们现在去医院吧，先去做检查。”悠然对李芊说
悠然、蔡文带着李芊做了个全身检查，她的上都集中在不容易发现的地方，前胸、后背多，胳膊这些容易裸露的部位少，医生出具了详细的检查报告。
“蔡文，回去把检查报告收入咱们的证据卷。”悠然说着把检查报告递给了蔡文
接下来的日子，悠然和蔡文开始走访李芊的邻居、朋友，收集相关的证据。
悠然敲了敲李芊邻居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悠然说：“你好，我是李芊的代理律师，你认识李芊吗？”
“认识，她住我家隔壁。”女人说
“你有没有听到过她家里有吵架声或者女人的呼救声？”悠然问道
女人警惕地看了悠然一眼说：“没有。”
“如果你听到过，一定要告诉我，我们都在帮李芊。”悠然诚恳地说
女人把门关上了。
有人和蔡文问了李芊的邻居，一点收获也没有。李芊的同事和朋友倒是说看到过李芊身上有伤，但每次李芊都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离婚案件最难的就是证据，这样法院才会支持我们的诉讼请求，我们还得继续收集证据。我今天下班后得回趟老家，正好周末，你再去悠然邻居家问问情况。”悠然对蔡文说
“你放心回去，这件事交给我。”蔡文自信满满地说
下班后，悠然匆忙地赶到了高铁站，从A市到她家坐高铁的话得一个小时，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爸爸在客厅等她，一看她进来，爸爸赶紧起身迎她。
“你看你还是这么瘦，不要老忙着工作，要顾好身体。”爸爸心疼的说
“我知道了爸，别老操心我。”悠然一边换鞋一边说
“我去给你热饭，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鱼，还给你买了‘外婆家’的点心。”爸爸说着就去厨房热饭了
悠然洗了洗手，换了睡衣出来的时候，爸爸已经把饭热好了。
悠然坐在餐桌前吃着她小时候最爱吃的红烧鱼，还有“外婆家”的老式点心，爸爸就坐在旁边看着她，就像以前一样，悠然觉得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又好像变了。
悠然正吃饭，响起了开门声。
“应该是你妈妈跳舞回来了。”爸爸说
妈妈进来后看见悠然，一脸不高兴，说：“你为什么又这个时候回来？”说完就走进了卧室
悠然停下筷子，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爸爸赶紧对悠然说：“你知道你妈不是这个意思，别往心里去啊。”
“我没事爸，我吃饱了，我去洗碗，您去休息吧。”悠然端着晚往厨房走了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哗”地流出来，水声中掺杂着悠然的哭声。
上大学以后，悠然每年只回家一次，就是她生日的时候。
“爸，我去睡觉了，您早点休息。”悠然说
“好......”爸爸心疼地跟悠然说
悠然走进卧室后，爸爸也在客厅抹眼泪。
闹钟还没有想，悠然就起床了，她洗漱完，画了淡淡地妆，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走出了家门。
出门后，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在一篇郁郁葱葱得山前，她下了车，她满满地往山上走，走到一个写着“爱子悠杰”的墓碑下停下来，悠然将手中的日记本和一束花放在墓前。
“我来看你了，这一年，你有没有想我，我每一天都很想你，这个本子里是我写给你的信，以前的你是不是都收到了？”
“今天我30周岁了。”
“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从来不出现在我的梦中，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
悠然一边哭一边说着，苦累了她就靠在墓碑上坐着，就这样从早晨一直待到了下午。
悠然看见爸爸和妈妈走过来，她赶紧站起了，哭着喊了声“爸、妈。”
爸爸心疼地抱着这个女儿。
“你有脸来这里吗？”妈妈冷冷地甩给她一句话
悠然忍着眼泪说：“爸，我先走了，买了六点的高铁票，下次我再回来看您。”
说完，悠然挣脱了父亲往外走，走了很远，悠然仍能听见母亲的痛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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