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联姻
绞尽脑汁正变着，
“皇上驾......”
“起开起开，皇什么皇，天王老子来了都得去排队。”
“我父皇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岂能和这些人一同排队？”一女子的声音趾高气昂。
这声叫唤使我开了眼界。
虽是皇帝，也不过凡人一介，理解他们未曾见过世面，在炽烈门门口大声叫嚷也就罢了，若还想加塞的话，可能就费点劲了。
怀揣着一颗十分有意炫耀的心，脚下挪着步子径直走到门口，端了端女主人的架势：“何人在此喧哗？”
不曾想，远远地竟看到了小红，揉了揉眼睛，竟真的是小红。
想了想，是了。
小红曾说过，她是个公主。
她今日并未穿着红衣，而是十分富丽的公主服，衣裙边角都绣有十分漂亮的花。远远看着，竟是比往常还要俏丽几分。
眼下，皇家的车马已经停稳休憩，一旁走上来几个人，正在与守门的门卫商谈。
见我一声喊，都齐齐地向我看来。
“门主夫人。”几个门卫见了我毕恭毕敬地行礼。
“嗯。”我美美地应了。
一时间，议论声四起，远远的，正在同什么人说话正说得欢畅的小红也蹙了眉转过头来，她的表情我没大在意，不过身后那人却是个我十分熟悉的。
一身玉袍的东方夜眉眼眯眯地看着我，向我走来。
往后退了退，想起了那几百两银子。
“你怕我吗？”东方夜依旧笑眯眯。
“不，其实，还好。”我有些发毛。
“涂拾公子两月前差人送了银两到我府上。”
他这样一说，我便明白了，心里暗赞小白的周到：“这么说，我们两清了？”
“是。”他敛了眉眼，叹息一声：“可又该如何两清。”顿了顿，瞧了眼门口，道：“轮到我们了。”
用民间的话来说，皇帝是九五至尊，真龙之体，所以是断断不能受了苦的，所以，那一尊如同佛陀般，一直坐在轿辇里，不吱声，也未见动弹。
这会儿，要进门了，依旧不见轿辇里面传出些什么动静，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般坐的住，定力亦非常人能及。
对于时常坐不住的人，如此不得了的人物，使我不由生出一种想瞻仰瞻仰龙颜的意愿来。
车走，我也跟着走，车停，我也跟着停下来。
直到最后一辆车辇后窗上映出了人脸，喵悄悄尾随的我才光明正大了些。
探出的那张脸正是小红姑娘的，我有些汗颜。
“你做什么？”她瞪着我。
“遛弯，额，散步，呵。”我随意做了几个比较正常的动作，企图蒙混过关。
“在这里？散步？”
那说到这里我就比较有底气了：“我同小白这关系，自然是想去哪便去哪。”
这果然是小红的软肋。
很快，她挑起眉，脸上没什么表情：“你是谁？栖风师兄的什么？”
她这么一问，却是将我问愣了，是小白的什么？想了半天，也未能想出个好的职位来。
“不管是什么也与你无关。”是涂拾的声音。
我十分惊喜地转头，看到了涂拾那张帅气的脸，今日我觉得他比往日还要帅上几分。
涂拾一步上前，白了一眼小红，将我拉到一边，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个响亮的脑崩：“你傻啊，同她在那里掰扯什么？“
“你怎么来了？”“”
临近主殿，浩浩荡荡的轿子中的一干人等在轿子停好后也陆续下了车，我惊异地发现，今日皇家的阵容可真真是拿得出手了，除了小红和东方夜之外，还有许多的皇子和公主。
在其他人都下了车之后，那顶皇帝乘的轿子帘才慢慢掀开。
起初觉得那皇帝坐的稳当，还着实惊讶了一番，当我看到那大腹便便的一国之君打着呼噜被侍卫给抬下来时，才晓得反省一下自己眼光的不好。
皇帝同那些修仙的人不同，没有驻颜之术的加持，年岁刚过半百却已经是老态尽显。
小白从来不晓得人情事理，只在主位两边那两排座位中找了个没人的椅子指给他坐了。
方一落座，一身金黄龙袍的胖老头一个机灵被一旁六个小侍卫轻微的动作给惊醒了。小小的眼睛眨呀眨，圆滚滚的身子，圆滚滚的脸，圆滚滚的脑袋，圆滚滚的肚子。浑身上下，除五官被脸上的肉挤得有些皱皱巴巴，其他地方都是圆的。
我心下默默地思索：如果我变成了这个样子，大概也会不想动弹地一直坐在那里吧。
瞟了一眼小红和东方夜，心下感叹：这母亲得长得多好，才能将他们生成这个样子。
“暮暮，你看着我。”小白难得从无穷无尽的寒暄中抽出时间关注关注我。
“哦。”我应着，视线从几位皇子身上转移到小白身上。然而小白却将头继续扭到别人那里去继续同人家说话了，我茫茫然有些纳闷，遂又问道：“你让我看着你，是看什么？”
“就看着我啊。”这次竟是头也不回了。
此时此刻我只觉丹田处，火气向上翻涌的厉害，面上却十分知分寸地心平气和地瞧着小白：“看着你做什么呢？”
“看着我不好么？”头倒是回了，只是面上十分无害的表情，使我又重重郁闷了一回。
“不好。”
“可是，我做这门主全是为了你。”表情依旧无害。
却是我被吓得立刻扫视了下在场的人的脸色，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看小破书里小破话本的小姑娘，可别背上些江湖恩怨才好。
“怎是为了我？”冲小白挤眉弄眼了一番，希望他能稍微分些场合。
不料，那主位上玉树临风的大爷仿佛完全不明白般：“还不是炽烈门那些人总在我们院子里待着，听得你抱怨了两回，不愿你心中不悦，才将这差事应了。”得嘞，方才一番挤眉弄眼的表示，算是白做了。
不过这话，竟是我无力反驳的。
方才小白说话间旁若无人，这会儿再看厅中众人，表情皆是十分惊愕状。
小黑人们立在门口，一排一排齐齐刷刷，亦皆是一脸愣怔。
“咳咳......”
“门主夫人明智之举，门主夫人洪福齐天！”
原本只想尴尬地轻咳两声，却被小黑人们齐声的呐喊给震了回去。嗯，我点了点头，对他们投去了赞赏的眼神，果然是些机灵的，没有白费了我先前那番不经意间的“弄巧成拙”。
半晌无人吱声，最后还是那最初来的那个什么真人是个见过大场面的，率先出了个声：“原来，这位竟是门主夫人哪！真是美......额”瞧了眼上座的小白，顿了半晌：”呵呵，啊，久仰久仰啊~”本是一番好意要缓和气氛之言语，却被他这一番哼哼呀呀支支吾吾外加一个用词不当说得个十分勉强。
紧接着，在场的人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对我客套起来。
叽叽喳喳地，众口难辨，我也不知是该如何回答得好。只得站在那里瞧着他们，脸上僵硬地笑。
“咳咳。”一旁的那一尊胖老皇帝人云亦云地也想说两句，谁知方才刚半张着嘴便狠狠地咳了起来，一旁立刻有小侍卫小跑上前递上一杯茶，却被胖皇帝摆摆手屏退了。
我瞧着他的模样颇有些可怜，便对着众人喊了声停然后扭头冲着他，等他说。
老皇帝一脸感激地对我点了点头，抿了抿唇，朝小白拱了拱手：“今日是栖风门主大喜的日子，也是炽烈门的大日子，普天同庆，朕也欢喜......”半句话未说完，还需得喘一会儿。
一张口就是皇家的那套话术，很有本事地场面话信手拈来。
喘够了，胖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今日当着大家都在，朕来为栖风门主送上一份大礼，喜上加喜......”需还得喘一会儿。
借着这个空档，有人插话：“你那个一穷二白的国库里能拿出什么好东西？真倒是大言不惭，还喜上加喜。”一语作毕，引来周围不少人的嗤笑。瞬间人们的眼神都投向胖皇帝，都对他即将拿出的礼物很是期待。
不料胖皇帝依旧不紧不慢，先是小嘬了一口清茶润了润嗓子，而后才徐徐道来：“喜上加喜，尔等竟是这般理解的么？”
“那是怎样？你到说啊？”一时疑问声四起。
喜上加喜？我心里琢磨着，抬眼瞟了眼胖皇帝身后俏丽丽立着的小红姑娘，隐隐想到了该是什么。如果，他敢将小红给小白送过来，我就敢叫涂拾来将这个胖老头收拾了。
只见胖皇帝十分有把握地冲皇帝道：“宫中亦是有几位美人的，朕身后这几位都是朕的公主，今日将她们带来送与栖风门主。”
“你这老头！”我气急，指着胖皇帝鼻子道：“亏我刚才还那般，还那般照顾你！”
“暮暮，回来。”小白语气中没有丝毫起伏，依旧平平淡淡地：“您有什么把握能够使我收了您的女儿呢？”
语气虽没有起伏，表情也看不出什么，但这一句话却是生生地噎人。
厅中方才十分健谈的那几位此时也十分闭了嘴不再发声。
胖皇帝喘了喘：“朕的玉儿，自小便拜师在太白山上，又与你十分熟悉，算是青梅竹马。再者你如今已经成为炽烈门的门主，以后总是要妻妾成群的。”
小白好脾气地听胖皇帝说完，嘴角扬了扬：“您哪个女儿？”
“玉儿啊。”胖皇帝怔了怔，转身将立在身后的小红拉了出来：“玉儿，快快上前给门主见礼。”
小红姑娘自进门以来便乖巧内敛，起初我还当她今日是转了性子，却不道令她翘首以盼的竟是现在这个时刻。我站在小白一侧冷眼瞧着，小红姑娘顿时媚态摆出，摇摇曳曳地向大殿中央走去。
“谁啊，没见过。”我脚下一个踉跄，不曾想，丝毫不给人面子竟是小白的隐藏技能。
“师兄，是我啊~”小红急了。
“你是谁？”
“我是玉儿啊？”
“哪个玉儿？”
“太白山上的玉儿啊，您的师妹玉儿啊！”
“众所周知，师尊从始至终只收了十二位男弟子，前段时间才刚刚收了一位女弟子，排行十三，请问你是我哪个师妹？”
此话一出，立在大殿中央的小红愣住了，其他人议论纷纷的声音霎时四起。
“是啊，听说了，那太白山上的无极仙尊”一白胡子老道装扮的说着还朝太白山所在位置十分恭敬地双手一揖，后道：“那无极仙尊就在前几日刚收了个女徒弟，传言那生得是十分的花容月貌，仙尊喜欢得紧呢，前几日同相兰侯老叙酒时，千夸万夸的。”说到花容月貌时还偷偷瞧了我一眼，这一眼让我十分受用。
老道说完，一旁一个绿袍中年男人接话道：“是啊，听说这仙尊为了收这个女徒弟着实花了一番大心思，还特意化身凡人隐了周身仙气，在这帝京城待了数个月呢！”
“是呀是呀，想来这女徒弟还是出自咱们帝京呢，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般有福分。”一旁一位黑袍老者不禁咋了咋舌。
“哎呦，这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呢，说是生来便带着仙根，不用修行便是灵女，这般的人物，别说见了，就连听都没听过，定不是帝京中人，想来当是只是路过城中罢了。”
议论声越来越大，各种猜测也越来越不着边际。着许多人中最清楚情势的我，听得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胖皇帝同那玉儿姑娘不答话，小白便一直等着。
许久，还是一旁立着的炽烈门中一弟子出声提示：“公主，我们门主问你话呢！”
玉儿姑娘方才恍然回过神来：“我......”
“那十三弟子是你么？”小白语气间冷意大盛。
“不......不是。”
“所以，以后莫要以本门主师妹身份自称了，因为实在不能知晓你究竟是哪个。”
小白一番呵气如兰的咄咄逼人三言两语间竟逼得那皇家父女二人没了言语。
“皇上驾......”
“起开起开，皇什么皇，天王老子来了都得去排队。”
“我父皇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岂能和这些人一同排队？”一女子的声音趾高气昂。
这声叫唤使我开了眼界。
虽是皇帝，也不过凡人一介，理解他们未曾见过世面，在炽烈门门口大声叫嚷也就罢了，若还想加塞的话，可能就费点劲了。
怀揣着一颗十分有意炫耀的心，脚下挪着步子径直走到门口，端了端女主人的架势：“何人在此喧哗？”
不曾想，远远地竟看到了小红，揉了揉眼睛，竟真的是小红。
想了想，是了。
小红曾说过，她是个公主。
她今日并未穿着红衣，而是十分富丽的公主服，衣裙边角都绣有十分漂亮的花。远远看着，竟是比往常还要俏丽几分。
眼下，皇家的车马已经停稳休憩，一旁走上来几个人，正在与守门的门卫商谈。
见我一声喊，都齐齐地向我看来。
“门主夫人。”几个门卫见了我毕恭毕敬地行礼。
“嗯。”我美美地应了。
一时间，议论声四起，远远的，正在同什么人说话正说得欢畅的小红也蹙了眉转过头来，她的表情我没大在意，不过身后那人却是个我十分熟悉的。
一身玉袍的东方夜眉眼眯眯地看着我，向我走来。
往后退了退，想起了那几百两银子。
“你怕我吗？”东方夜依旧笑眯眯。
“不，其实，还好。”我有些发毛。
“涂拾公子两月前差人送了银两到我府上。”
他这样一说，我便明白了，心里暗赞小白的周到：“这么说，我们两清了？”
“是。”他敛了眉眼，叹息一声：“可又该如何两清。”顿了顿，瞧了眼门口，道：“轮到我们了。”
用民间的话来说，皇帝是九五至尊，真龙之体，所以是断断不能受了苦的，所以，那一尊如同佛陀般，一直坐在轿辇里，不吱声，也未见动弹。
这会儿，要进门了，依旧不见轿辇里面传出些什么动静，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般坐的住，定力亦非常人能及。
对于时常坐不住的人，如此不得了的人物，使我不由生出一种想瞻仰瞻仰龙颜的意愿来。
车走，我也跟着走，车停，我也跟着停下来。
直到最后一辆车辇后窗上映出了人脸，喵悄悄尾随的我才光明正大了些。
探出的那张脸正是小红姑娘的，我有些汗颜。
“你做什么？”她瞪着我。
“遛弯，额，散步，呵。”我随意做了几个比较正常的动作，企图蒙混过关。
“在这里？散步？”
那说到这里我就比较有底气了：“我同小白这关系，自然是想去哪便去哪。”
这果然是小红的软肋。
很快，她挑起眉，脸上没什么表情：“你是谁？栖风师兄的什么？”
她这么一问，却是将我问愣了，是小白的什么？想了半天，也未能想出个好的职位来。
“不管是什么也与你无关。”是涂拾的声音。
我十分惊喜地转头，看到了涂拾那张帅气的脸，今日我觉得他比往日还要帅上几分。
涂拾一步上前，白了一眼小红，将我拉到一边，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个响亮的脑崩：“你傻啊，同她在那里掰扯什么？“
“你怎么来了？”“”
临近主殿，浩浩荡荡的轿子中的一干人等在轿子停好后也陆续下了车，我惊异地发现，今日皇家的阵容可真真是拿得出手了，除了小红和东方夜之外，还有许多的皇子和公主。
在其他人都下了车之后，那顶皇帝乘的轿子帘才慢慢掀开。
起初觉得那皇帝坐的稳当，还着实惊讶了一番，当我看到那大腹便便的一国之君打着呼噜被侍卫给抬下来时，才晓得反省一下自己眼光的不好。
皇帝同那些修仙的人不同，没有驻颜之术的加持，年岁刚过半百却已经是老态尽显。
小白从来不晓得人情事理，只在主位两边那两排座位中找了个没人的椅子指给他坐了。
方一落座，一身金黄龙袍的胖老头一个机灵被一旁六个小侍卫轻微的动作给惊醒了。小小的眼睛眨呀眨，圆滚滚的身子，圆滚滚的脸，圆滚滚的脑袋，圆滚滚的肚子。浑身上下，除五官被脸上的肉挤得有些皱皱巴巴，其他地方都是圆的。
我心下默默地思索：如果我变成了这个样子，大概也会不想动弹地一直坐在那里吧。
瞟了一眼小红和东方夜，心下感叹：这母亲得长得多好，才能将他们生成这个样子。
“暮暮，你看着我。”小白难得从无穷无尽的寒暄中抽出时间关注关注我。
“哦。”我应着，视线从几位皇子身上转移到小白身上。然而小白却将头继续扭到别人那里去继续同人家说话了，我茫茫然有些纳闷，遂又问道：“你让我看着你，是看什么？”
“就看着我啊。”这次竟是头也不回了。
此时此刻我只觉丹田处，火气向上翻涌的厉害，面上却十分知分寸地心平气和地瞧着小白：“看着你做什么呢？”
“看着我不好么？”头倒是回了，只是面上十分无害的表情，使我又重重郁闷了一回。
“不好。”
“可是，我做这门主全是为了你。”表情依旧无害。
却是我被吓得立刻扫视了下在场的人的脸色，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看小破书里小破话本的小姑娘，可别背上些江湖恩怨才好。
“怎是为了我？”冲小白挤眉弄眼了一番，希望他能稍微分些场合。
不料，那主位上玉树临风的大爷仿佛完全不明白般：“还不是炽烈门那些人总在我们院子里待着，听得你抱怨了两回，不愿你心中不悦，才将这差事应了。”得嘞，方才一番挤眉弄眼的表示，算是白做了。
不过这话，竟是我无力反驳的。
方才小白说话间旁若无人，这会儿再看厅中众人，表情皆是十分惊愕状。
小黑人们立在门口，一排一排齐齐刷刷，亦皆是一脸愣怔。
“咳咳......”
“门主夫人明智之举，门主夫人洪福齐天！”
原本只想尴尬地轻咳两声，却被小黑人们齐声的呐喊给震了回去。嗯，我点了点头，对他们投去了赞赏的眼神，果然是些机灵的，没有白费了我先前那番不经意间的“弄巧成拙”。
半晌无人吱声，最后还是那最初来的那个什么真人是个见过大场面的，率先出了个声：“原来，这位竟是门主夫人哪！真是美......额”瞧了眼上座的小白，顿了半晌：”呵呵，啊，久仰久仰啊~”本是一番好意要缓和气氛之言语，却被他这一番哼哼呀呀支支吾吾外加一个用词不当说得个十分勉强。
紧接着，在场的人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对我客套起来。
叽叽喳喳地，众口难辨，我也不知是该如何回答得好。只得站在那里瞧着他们，脸上僵硬地笑。
“咳咳。”一旁的那一尊胖老皇帝人云亦云地也想说两句，谁知方才刚半张着嘴便狠狠地咳了起来，一旁立刻有小侍卫小跑上前递上一杯茶，却被胖皇帝摆摆手屏退了。
我瞧着他的模样颇有些可怜，便对着众人喊了声停然后扭头冲着他，等他说。
老皇帝一脸感激地对我点了点头，抿了抿唇，朝小白拱了拱手：“今日是栖风门主大喜的日子，也是炽烈门的大日子，普天同庆，朕也欢喜......”半句话未说完，还需得喘一会儿。
一张口就是皇家的那套话术，很有本事地场面话信手拈来。
喘够了，胖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今日当着大家都在，朕来为栖风门主送上一份大礼，喜上加喜......”需还得喘一会儿。
借着这个空档，有人插话：“你那个一穷二白的国库里能拿出什么好东西？真倒是大言不惭，还喜上加喜。”一语作毕，引来周围不少人的嗤笑。瞬间人们的眼神都投向胖皇帝，都对他即将拿出的礼物很是期待。
不料胖皇帝依旧不紧不慢，先是小嘬了一口清茶润了润嗓子，而后才徐徐道来：“喜上加喜，尔等竟是这般理解的么？”
“那是怎样？你到说啊？”一时疑问声四起。
喜上加喜？我心里琢磨着，抬眼瞟了眼胖皇帝身后俏丽丽立着的小红姑娘，隐隐想到了该是什么。如果，他敢将小红给小白送过来，我就敢叫涂拾来将这个胖老头收拾了。
只见胖皇帝十分有把握地冲皇帝道：“宫中亦是有几位美人的，朕身后这几位都是朕的公主，今日将她们带来送与栖风门主。”
“你这老头！”我气急，指着胖皇帝鼻子道：“亏我刚才还那般，还那般照顾你！”
“暮暮，回来。”小白语气中没有丝毫起伏，依旧平平淡淡地：“您有什么把握能够使我收了您的女儿呢？”
语气虽没有起伏，表情也看不出什么，但这一句话却是生生地噎人。
厅中方才十分健谈的那几位此时也十分闭了嘴不再发声。
胖皇帝喘了喘：“朕的玉儿，自小便拜师在太白山上，又与你十分熟悉，算是青梅竹马。再者你如今已经成为炽烈门的门主，以后总是要妻妾成群的。”
小白好脾气地听胖皇帝说完，嘴角扬了扬：“您哪个女儿？”
“玉儿啊。”胖皇帝怔了怔，转身将立在身后的小红拉了出来：“玉儿，快快上前给门主见礼。”
小红姑娘自进门以来便乖巧内敛，起初我还当她今日是转了性子，却不道令她翘首以盼的竟是现在这个时刻。我站在小白一侧冷眼瞧着，小红姑娘顿时媚态摆出，摇摇曳曳地向大殿中央走去。
“谁啊，没见过。”我脚下一个踉跄，不曾想，丝毫不给人面子竟是小白的隐藏技能。
“师兄，是我啊~”小红急了。
“你是谁？”
“我是玉儿啊？”
“哪个玉儿？”
“太白山上的玉儿啊，您的师妹玉儿啊！”
“众所周知，师尊从始至终只收了十二位男弟子，前段时间才刚刚收了一位女弟子，排行十三，请问你是我哪个师妹？”
此话一出，立在大殿中央的小红愣住了，其他人议论纷纷的声音霎时四起。
“是啊，听说了，那太白山上的无极仙尊”一白胡子老道装扮的说着还朝太白山所在位置十分恭敬地双手一揖，后道：“那无极仙尊就在前几日刚收了个女徒弟，传言那生得是十分的花容月貌，仙尊喜欢得紧呢，前几日同相兰侯老叙酒时，千夸万夸的。”说到花容月貌时还偷偷瞧了我一眼，这一眼让我十分受用。
老道说完，一旁一个绿袍中年男人接话道：“是啊，听说这仙尊为了收这个女徒弟着实花了一番大心思，还特意化身凡人隐了周身仙气，在这帝京城待了数个月呢！”
“是呀是呀，想来这女徒弟还是出自咱们帝京呢，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般有福分。”一旁一位黑袍老者不禁咋了咋舌。
“哎呦，这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呢，说是生来便带着仙根，不用修行便是灵女，这般的人物，别说见了，就连听都没听过，定不是帝京中人，想来当是只是路过城中罢了。”
议论声越来越大，各种猜测也越来越不着边际。着许多人中最清楚情势的我，听得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胖皇帝同那玉儿姑娘不答话，小白便一直等着。
许久，还是一旁立着的炽烈门中一弟子出声提示：“公主，我们门主问你话呢！”
玉儿姑娘方才恍然回过神来：“我......”
“那十三弟子是你么？”小白语气间冷意大盛。
“不......不是。”
“所以，以后莫要以本门主师妹身份自称了，因为实在不能知晓你究竟是哪个。”
小白一番呵气如兰的咄咄逼人三言两语间竟逼得那皇家父女二人没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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