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料之外的结果
或许是因为地下城的原因，全年气候都十分均衡，不冷不热。哪怕是正午阳光最盛时间，气温也没有明显升高。所谓的太阳，大概是人造光源模拟出来的吧。
此时星耀中学操场上围满了学生，场地中央有许多停放测试设备的车辆。数十人手忙脚乱的工作着。
“测试舱已经组装好了，电力配给怎么还没完成，小徐，你去看看马工那边什么情况。”
“明旭，你去看看原能粒子捕捉器的调试有没有完成，什么？电压不够，去周边的社区调配，什么都让我教，你是第一天来上班吗？”
一名身材圆胖，个头高大的中年男子在操场中心忙碌着。他胸前挂着职工胸牌，上面写着星耀集团原能器械管理部工程项目组组长，候力。
这时一名身穿复古西装的中年男子走来，看着紧张忙碌的候力，低声道。
“那个，候力组长，我是星耀中学的副校长，原定1点进行的测试，是如期举行呢还是需要延后一些。”
候力转身瞟了眼中年人，语气带着几分不耐。
“原定时间不变，你现在就可以去组织学生有序排队等待测试，其余的不要多问。”
副校长立刻点头哈腰陪笑。
“是是是，一切按您说的办。”
说完立刻跑开召集老师，开始组织参加测试的学生集合。
不怪副校长姿态放的低，毕竟星耀中学是星耀集团全资创办的学校，生杀大权都在集团手里，哪怕是一个部门的组长，也不是区区学校领导就能相提并论的。一不小心惹到对方，让你明天下岗，今天就得卷铺盖走人。
“组长，原能粒子捕捉器已经调试完成，供电系统已经稳定，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可以先进行测试，后续会同步新增补能点位，确保万无一失。”
候力听到属下的报告，点了点头。
“好，告诉各单位员工，务必确保测试顺利进行，咱们是第一个开放试点，多总结经验教训，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仪器早早安装完毕，电源配给还能出问题，像话吗？”
“哪知道学校的机房设备老旧......”
候力抬手打断员工的狡辩。
“干活去，我不想听任何借口。”
“是......”
操场上已经开始有学生集结，这次参加测试的，都是高二年级以上的同学，年龄在15-19岁之间。
操场外围也围满了学生，他们都是初中部和高一的。不能参加测试，但如此大阵仗怎么可能不来凑热闹。
“非哥，你中午怎么没吃饭啊。”
“我吃了豆沙包。”
“那是零食，你看你瘦的，富二代不都是滚瓜溜圆肥头大耳的吗。”
这么形容富二代你礼貌吗你？要不是周围人太多，李晓非真想给他一脚。
“首先，我不是富二代，我是富三代，其次，有钱和胖没有直接关系，不要用自己的主观去判断别人好吗？显得你很蠢啊。”
李晓非和周树茂穿梭在人堆里，寻找自己班级的排队位置。
高三一班，正是高三年级组第一个进行测试的班级。在老师有序的引导下，所有班级人员已经就位。
先前与星耀集团候力组长交流的副校长，此时站在人群最前方，背脊笔直，沉稳干练。哪还有刚才低眉顺眼的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
副校长看学生已经立正就位，故意清了清嗓子。
“啊呵，同学们，稍安勿躁，能力者的检测活动，1点钟准时开始，在这里我想先说几句。”
副校长故意停顿，看了看大家亢奋的表情，很是满意。
“想必上午已经有来自军区和各个机构的领导，给你们讲述了一些关于人类历史和能力者的事情，我在这里就不重复赘述了，我也是今天才得知这些劲爆的消息，同时也感慨，你们生在了好的时代，一个可以见证可以参与其中的好时代，如果你们中有人经过测试后被认定为能力者，希望你们不要过于骄傲和自满，只能证明你们有能力来扛起人类文明的重担，要更加的勤奋刻苦，要。”
还没说完慷慨激昂的演讲，就看到候力组长走向自己，立马停止毫无意义的讲话，将候力请到队伍正前方。
“下面有请星耀集团的候组长为大家讲话。”
说完就退到了后侧。
有的同学下意识想要鼓掌，却被候力摆手压下。
“同学们，我呢就简单的介绍一下这次测试活动和注意事项。”
整齐排列着的学生们都认真聆听，只有李晓非和周树茂在队伍后面交头接耳小声谈论着什么。
“这次测试举办的比较仓促，原定会在新建设的能力者鉴定中心进行，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完工落地，所以本次的测试只能安排在校园内了。”
李晓非靠近周树茂小声嘀咕。
“哪有什么种种原因，鉴定中心的技术团队被星光城挖走了，他们正在和那边的公司打官司呢。”
周树茂：“......你哪来的这么多小道消息。”
“等一会，按照事先排列好的顺序依次进行测试，分为十人一组，看到那边的原能检测舱了吗。”
候力指着不远处高大的金属舱，各种粗大的电缆连接其中，时不时从接缝里散发出幽蓝色光芒。科技感十足。
“进入后找到高于地面的站台，站上去，听语音提示行动就行，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开始测试期间也千万不要离开各自的站台，因此出现的任何情况本公司概不负责。”
李晓非又把脑袋凑了过去。
“我听说，可移动原能检测舱是为了解决鉴定中心没有建成，临时加班加点制造的，里面没有来得及做全方位防护，如果强行走出站台范围会被高强度的辐射源照射，运气好没啥大事，运气不好，嘿嘿。”
周树茂：“你说就说呗，嘿嘿是几个意思......”
候力紧接着说到。
“事先声明，本次测试是官方认证的合法活动，适龄青少年都要参与，测试的结果以个人体内原能粒子密度为判定标准，被检测能量密度数值1-3的人，会被判定成微能力者，不具备提升和培养的可能，数值为4及以上的人，会被判定至少是低能力者，具备提升的条件，可以自行选择加入官方认可的机构和组织，十日后没有做出选择的能力者将被强制分配。”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聆听的学生们，开始低声交谈起来。许多期待成为能力者，可以体验与众不同人生的学生，闻听此言竟有些打起退堂鼓来。原因无他，候力所说的很明显，是强制要求测试，也就是说只要被判定为能力者，就必须依附某一组织或机构。变相的失去了自由权和选择权。
这一刻，人群中，不再是清一色亢奋情绪，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周树茂急忙拉了拉李晓非的衣服，脸上写满了担忧。
“非哥，我怎么感觉走向有点不大对劲了。”
李晓非面露微笑，反问道。
“有什么不对，你不是挺期待成为能力者的吗。”
“本来是挺期待的，但听你说完关于三大家族和军方的事，现在又说要被强制分配归属，就好像，哎呀，怎么说呢，就是感觉特别不舒服。”
“是不是感觉只要成为能力者，自己的人生就不属于自己了。”
周树茂小眼圆睁，拼命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如果失去自由，那么就算成为能力者也是给别人打工，左右都是当苦力，还不如当普通人平凡又安逸。”
李晓非及时打断周树茂的胡思乱想。
“说得好像你一定会是能力者一样。”
周树茂表情一滞，也对，又不是百分百成为能力者，现在担心有点太早了。
候力没有出声制止学生们讨论，刚刚自己的发言确实会引起一些人产生排斥心理。
见议论声渐歇，候力这才继续讲道。
“我知道各位同学的担忧，但我也有责任事先声明其中的利害关系，能力者，是对这类人群的统称，他们拥有超乎想象的破坏力，大家对于这些人的接触很少，甚至是没听说过，所以不明白这三个字，同样代表着危险，邪恶，暴力，如果放任不管，必然会对当今社会造成难以想象的破坏，所以既然决定要进行全城范围的能力者鉴别，那么就要做好相应的管理工作，让能力者加入官方认证的机构和组织，不只是为了培养和发展能力者这股强大的新势力，更是为了确保全城民众的安全保障，加入官方不代表失去自由，限制的只是你们不滥用能力，不做损害社会的行为，仅此而已。”
候力一番慷慨陈词，让不少学生焦虑的情绪得到缓解，逐渐冷静下来。
李晓非不置可否一笑，引得周树茂侧目。
“你笑什么？我听他说的挺有道理的，能力者如果不加以管控，确实会制造混乱吧。”
“总要师出有名吧，如果都不听管束，还闹这一出干嘛。”
“我怎么突然觉得你思想变得越来越极端了呢。”
李晓非摇了摇头。
“我极端？我只是把不好的现象说出来而已，和你的认知相悖就是极端的话，说明你对这个世界的理解还是太肤浅了，如果真如他们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又何必一直隐瞒能力者的存在，既然如此，我就说点家族里的信息让你长点见识。”
“什么信息？”
周树茂好奇心起，下意识的询问，突然转念一想急忙捂住李晓非的嘴。
“你要说什么信息你可想好了，要是掉脑袋的事你还是烂在肚子里吧，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李晓非一把拍开周树茂的手。
“都是些半公开的信息，如果你能成为能力者就当是参考，如果不能就当听故事了。”
这么一说，周树茂才放下心来。
“说吧，我听着呢。”
“三大氏族这几百年来一直都在培养自己的能力者，通过后代遗传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能力体系，像李氏家族，只要是直系族人，绝大部分都继承了土元素掌控能力，攻防兼备，每次回家族祖山祭拜都能看到大量能力者聚集，也会举办各种切磋比试来衡量优劣，族内更是有不少老家伙，仗着岁数高，底蕴深，肆无忌惮的排挤其他派系，我就听说过有一次两名族中高手，因为对资源分配不满导致大打出手，据说靠近城市边缘地带的无人区愣是被这两个老家伙轰成了横跨百米的大裂谷。”
“嚯，你搁我这讲玄幻小说呢。”
周树茂双手环胸，轻蔑的看着对方，李晓非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呃咳，是有点夸张哈哈，都是传闻，我又没去现场观看，总之就是特别厉害，你别打岔啊，我要说的是以三族目前的实力，回归地表要依靠一群社会面征集的潜在能力者，是不是太儿戏了点。”
“那你的意思是？”
“除了收集炮灰，我猜测，可能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目的。”
周树茂急忙追问。
“什么目的？”
李晓非闭眼，摩挲着下巴，轻起嘴唇。
“不为人知的目的。”
周树茂一愣。
“就是不知道的意思呗？”
“嗯，是这个意思。”
“......”
“不和你废话了，我要专心准备测试，反正人生在世，万般皆无奈，早测早完事，是能力者呢我就早死早超生，不是能力者我也是进社会拧螺丝，这么想来，看看不一样的世界，也挺好的。”
“你倒是挺看得开。”
周树茂嘴角上扬，故作自嘲。
“看不看得开又怎样，不像你，含着金钥匙出生，又出身强大氏族，怎会理解我们芸芸众生的苦楚。”
李晓非翻了翻白眼，知道周树茂又在演戏。
“好了，别演了，你就放心大胆的测，是不是能力者，我都给你安排进我爸公司，让你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听到李晓非的话，周树茂这才放开紧绑着的脸，开怀大笑。搂着李晓非哥们长哥们短的客套起来。
此时的学生队伍，已经开始有序的前进，最前端的学生即将进入测试舱中。
十人一组的测试进度很快，不多时，高二年级组的学生已经全部测完，即将开始高三年级组的测试。
在测试之前，候力又站在了队伍前端，手中拿着类似平板电脑的操控器。
“刚刚进入过测试舱检测的同学，拿出分配给你们的身份识别卡。”
已经站在侧方的高二年级组学生，听到候力的话，纷纷拿出带有显示功能的透明卡片。这是进入测试舱前，特意分发的物品。除了登记个人信息，还可以显示最终测试结果。
“高二年级15-17年龄组测试结果已经出炉，稍后请数值大于等于4的同学到测试舱东侧登记处登记，数值4以下的同学将被判定为微能力者，不需要登记，可以自行离开。”
候力说完，在手中的操控器上点击。经过一阵操作后，高二年级组里传出阵阵惊呼。
他们手中的身份识别卡逐个亮起，彩色的光芒映衬着卡片上显示的数字。有的是1，有的是4，也有些人的卡片上显示着大于4的数字。全年级二百多人中，只有十分之一的人，手中卡片显示数字大于4。也就是说能力者的占比还不少。最引人注意的是这些人中，有三个人的数值达到了两位数。还有一个更是突破三位数。2437，这个数值一骑绝尘，傲视全场。不光是身边同学的目光，就连候力等其他星耀集团的工作人员也齐齐望来。
手握显示2437数值卡片的女生有些茫然无措，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手中的卡片。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刻将改写她的人生轨迹。
“你叫什么名字。”
候力打量着不远处有些拘谨的女生。
听到问话，女生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前跨了一步，高声答“到。”
如果是平时，必然引来一阵哄堂大笑，可现在，没有人敢嘲笑女生的下意识反应，只会惊叹她远超所有人的超高数值评分。
女生对自己的应激反应感觉有些羞耻，脸立刻通红一片，不过还是怯生生的回答道。
“我叫孔蒙蒙。”
候力点了点头，唤来下属。
“把她的身份信息特别标注出来，先上报给集团，做的隐秘点。”
男下属点头应诺，转身就回到了操控区，偷偷用内部电脑发送着信息。
候力翻看手中的数据报告，脸上情不自禁的显露出喜悦之色。
“不错，高二年级共246人，潜在能力者数量为21人，这个比例远远超出预期，更是出现了四位数评分的能力者，算是开门红，好了，需要登记的去登记处登记，其余的同学想要继续观看的可以去外围，不想看的可以自行离开了。”
高二年级里走出21人，其余同学或失望或庆幸，带着不同情绪走向了外围区域。
操场上除了学生和教师外，还有许多军官、神秘组织和机构人士。他们时刻观察着被筛选出的潜在能力者们，无一例外，他们的关注重点都是那位名叫孔蒙蒙的女生。
看着21名学生做完登记，候力高声喊道。
“高三年级组开始测试，从一班开始。”
李晓非周树茂所在的一班，开始陆续进行测试。十人一组，很快就轮到了位于队伍最后的二人。
周树茂有些紧张的说到。
“非哥，咱可说好了，我要是成了能力者，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捞我。”
李晓非算是服了这个活宝。
“你又不是要进局子，怕什么，放心好了，我既然敢说，就一定做得到。”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周树茂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和李晓非一同进入测试舱中。
测试舱外面看，大小与集装箱差不多，里面却别有洞天。
穿过一人多高的金属门，里面是一个拐角，向左转的通道处是另一个门。7个人彼此对视，没有犹豫，快步走向第二个门，随后测试舱内部环境出现在众人面前。
地面电缆设备杂乱摆放，勉强可以行走。再往里一点就可以看到十个高于地面的金属站台。台面平整光滑，足以容纳一个成年人站立其中。
按照候力的介绍，七人各自走到一个站台上。所有人站定后。下方缓缓升起透明的玻璃罩，与上方降下的金属仪器合并。
当他们被玻璃罩彻底封闭后，耳边传出了机械电子音。
“原能粒子密度测试即将开始，请闭上双眼，在倒计时结束前不要睁眼，避免对眼部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随后就是间隔较长的十次倒计时声音响起。
李晓非站立在高台上，感受到周围的温度持续升高，身体外一股炽热的气流顺着毛孔向体内渗透而入。就当这些气流即将突破皮肤屏障时，竟再难入分毫。似乎是感受到了异常，玻璃罩中的气流变得更加炽热。不停的冲击着李晓非的身体，可就是进不去。随着十次倒计时结束。无计可施的气流这才缓缓消散。当耳边传来已完成测试的提示音，测试舱里的7人这才慢慢走出去。
李晓非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跟没事人一样向外走。
可其他6人却呈现不同状态的异常，就像是被烫熟了的鸡，全身多处赤红，有的斑点多，有的斑点少。
不过这个状态在出了测试舱后迅速缓解，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经恢复正常。
其中就属周树茂反应最大，他全身上下赤红一片，拉开上衣衣领，里面也都是同样的红色。
“非哥，我，我好像被放在几百度的开水里反复蒸煮，连骨头都感觉是烫的，我不会是被什么奇怪的射线照射了吧，得癌症了我可怎么办，我还有年幼的妹妹需要照顾。”
周树茂四肢僵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配上他瘦小的身材，活脱脱像一个腌制好的奥尔良烤鸡架。
不过这个过程也没有持续太久，皮肤的颜色就恢复正常。
“嗯？你怎么一点没变红？”
看了一起进入测试舱的同学，只有李晓非皮肤没有变化，异于常人的情况，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李晓非毫不在意，没有解释，拉着已经恢复正常肤色的周树茂回归班级队伍里。等待高三年级所有同学测试完毕，公布结果。
这次高三年级的测试时间，比高二的要快一点，高三年级只有218人。
还是熟悉的动作，候力一顿操作后，高三年级学生手中的卡片开始闪烁，彩色的数字缓缓浮现。有些人看到自己手中卡片的数字十分恼火，显然是没有达到预期。
“非，非哥，我不会是眼花了吧，你快帮我看看，卡片上的数字是多少。”
说话的是周树茂，他的语气有些不自然，颤颤巍巍的。李晓非起初没怎么在意，当他很自然的拿过周树茂手中身份识别卡后，整个人都木了。哪怕是见过大世面的集团少爷，也不禁揉了揉眼睛，数字还是那些数字，可组合在一起竟让人难以置信。
89443
比高二年级孔蒙蒙的数字更具冲击力，不，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冲击。
就连看着测试结果的候力也呆呆愣住，手指不停地点击刷新，仿佛在质疑机器给出的结果。
“你，你特么吃怪兽长大的吗？数值达到4就能被判定为能力者，你直接干到了将近9万，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要不以后你发达了提携提携我？”
李晓非被震惊的同时也不忘开玩笑，但说真的，这个数值代表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4就是能力者的及格线，那么将近9万的数值是不是意味着，身边一直有个超级恐怖的潜在能力者，而自己一直都没有察觉。
“89443，周，周树茂同学是哪一位？”
候力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如果说2437让他惊喜意外，那么89443足以让他惊掉下巴，野生的能力者，初次检测就可以达到这么高的数值，放在大家族中恐怕都不多见吧。
李晓非将身份卡片还了回去，推了推发愣的周树茂。后者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举手示意是自己。
走之前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李晓非。
“你说过你要罩着我的，我现在可能要成为特别厉害的能力者了，你还罩不罩得住啊。”
李晓非也从震惊中恢复常态，他惊讶的不是数值多高，而是自己多年好友居然拥有这么高的天赋，让他错愕而已。看着一脸担心不知所措的周树茂，自信一笑。
“放心吧，别说你8万，就是80万，一样罩得住。”
仿佛一记定心丸下肚，周树茂紧张感逐渐放松。
“对了，你数值多少。”
被周树茂这么一问，因为刚刚的震撼，都忘了看自己的数值。
拿起手中散发着彩色光芒的卡片，一个清晰的数字映入眼帘。
周树茂看着一动不动的李晓非，有些纳闷，凑上去一看。
光彩夺目的卡片上只有一个数字。
此时星耀中学操场上围满了学生，场地中央有许多停放测试设备的车辆。数十人手忙脚乱的工作着。
“测试舱已经组装好了，电力配给怎么还没完成，小徐，你去看看马工那边什么情况。”
“明旭，你去看看原能粒子捕捉器的调试有没有完成，什么？电压不够，去周边的社区调配，什么都让我教，你是第一天来上班吗？”
一名身材圆胖，个头高大的中年男子在操场中心忙碌着。他胸前挂着职工胸牌，上面写着星耀集团原能器械管理部工程项目组组长，候力。
这时一名身穿复古西装的中年男子走来，看着紧张忙碌的候力，低声道。
“那个，候力组长，我是星耀中学的副校长，原定1点进行的测试，是如期举行呢还是需要延后一些。”
候力转身瞟了眼中年人，语气带着几分不耐。
“原定时间不变，你现在就可以去组织学生有序排队等待测试，其余的不要多问。”
副校长立刻点头哈腰陪笑。
“是是是，一切按您说的办。”
说完立刻跑开召集老师，开始组织参加测试的学生集合。
不怪副校长姿态放的低，毕竟星耀中学是星耀集团全资创办的学校，生杀大权都在集团手里，哪怕是一个部门的组长，也不是区区学校领导就能相提并论的。一不小心惹到对方，让你明天下岗，今天就得卷铺盖走人。
“组长，原能粒子捕捉器已经调试完成，供电系统已经稳定，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可以先进行测试，后续会同步新增补能点位，确保万无一失。”
候力听到属下的报告，点了点头。
“好，告诉各单位员工，务必确保测试顺利进行，咱们是第一个开放试点，多总结经验教训，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仪器早早安装完毕，电源配给还能出问题，像话吗？”
“哪知道学校的机房设备老旧......”
候力抬手打断员工的狡辩。
“干活去，我不想听任何借口。”
“是......”
操场上已经开始有学生集结，这次参加测试的，都是高二年级以上的同学，年龄在15-19岁之间。
操场外围也围满了学生，他们都是初中部和高一的。不能参加测试，但如此大阵仗怎么可能不来凑热闹。
“非哥，你中午怎么没吃饭啊。”
“我吃了豆沙包。”
“那是零食，你看你瘦的，富二代不都是滚瓜溜圆肥头大耳的吗。”
这么形容富二代你礼貌吗你？要不是周围人太多，李晓非真想给他一脚。
“首先，我不是富二代，我是富三代，其次，有钱和胖没有直接关系，不要用自己的主观去判断别人好吗？显得你很蠢啊。”
李晓非和周树茂穿梭在人堆里，寻找自己班级的排队位置。
高三一班，正是高三年级组第一个进行测试的班级。在老师有序的引导下，所有班级人员已经就位。
先前与星耀集团候力组长交流的副校长，此时站在人群最前方，背脊笔直，沉稳干练。哪还有刚才低眉顺眼的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
副校长看学生已经立正就位，故意清了清嗓子。
“啊呵，同学们，稍安勿躁，能力者的检测活动，1点钟准时开始，在这里我想先说几句。”
副校长故意停顿，看了看大家亢奋的表情，很是满意。
“想必上午已经有来自军区和各个机构的领导，给你们讲述了一些关于人类历史和能力者的事情，我在这里就不重复赘述了，我也是今天才得知这些劲爆的消息，同时也感慨，你们生在了好的时代，一个可以见证可以参与其中的好时代，如果你们中有人经过测试后被认定为能力者，希望你们不要过于骄傲和自满，只能证明你们有能力来扛起人类文明的重担，要更加的勤奋刻苦，要。”
还没说完慷慨激昂的演讲，就看到候力组长走向自己，立马停止毫无意义的讲话，将候力请到队伍正前方。
“下面有请星耀集团的候组长为大家讲话。”
说完就退到了后侧。
有的同学下意识想要鼓掌，却被候力摆手压下。
“同学们，我呢就简单的介绍一下这次测试活动和注意事项。”
整齐排列着的学生们都认真聆听，只有李晓非和周树茂在队伍后面交头接耳小声谈论着什么。
“这次测试举办的比较仓促，原定会在新建设的能力者鉴定中心进行，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完工落地，所以本次的测试只能安排在校园内了。”
李晓非靠近周树茂小声嘀咕。
“哪有什么种种原因，鉴定中心的技术团队被星光城挖走了，他们正在和那边的公司打官司呢。”
周树茂：“......你哪来的这么多小道消息。”
“等一会，按照事先排列好的顺序依次进行测试，分为十人一组，看到那边的原能检测舱了吗。”
候力指着不远处高大的金属舱，各种粗大的电缆连接其中，时不时从接缝里散发出幽蓝色光芒。科技感十足。
“进入后找到高于地面的站台，站上去，听语音提示行动就行，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开始测试期间也千万不要离开各自的站台，因此出现的任何情况本公司概不负责。”
李晓非又把脑袋凑了过去。
“我听说，可移动原能检测舱是为了解决鉴定中心没有建成，临时加班加点制造的，里面没有来得及做全方位防护，如果强行走出站台范围会被高强度的辐射源照射，运气好没啥大事，运气不好，嘿嘿。”
周树茂：“你说就说呗，嘿嘿是几个意思......”
候力紧接着说到。
“事先声明，本次测试是官方认证的合法活动，适龄青少年都要参与，测试的结果以个人体内原能粒子密度为判定标准，被检测能量密度数值1-3的人，会被判定成微能力者，不具备提升和培养的可能，数值为4及以上的人，会被判定至少是低能力者，具备提升的条件，可以自行选择加入官方认可的机构和组织，十日后没有做出选择的能力者将被强制分配。”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聆听的学生们，开始低声交谈起来。许多期待成为能力者，可以体验与众不同人生的学生，闻听此言竟有些打起退堂鼓来。原因无他，候力所说的很明显，是强制要求测试，也就是说只要被判定为能力者，就必须依附某一组织或机构。变相的失去了自由权和选择权。
这一刻，人群中，不再是清一色亢奋情绪，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周树茂急忙拉了拉李晓非的衣服，脸上写满了担忧。
“非哥，我怎么感觉走向有点不大对劲了。”
李晓非面露微笑，反问道。
“有什么不对，你不是挺期待成为能力者的吗。”
“本来是挺期待的，但听你说完关于三大家族和军方的事，现在又说要被强制分配归属，就好像，哎呀，怎么说呢，就是感觉特别不舒服。”
“是不是感觉只要成为能力者，自己的人生就不属于自己了。”
周树茂小眼圆睁，拼命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如果失去自由，那么就算成为能力者也是给别人打工，左右都是当苦力，还不如当普通人平凡又安逸。”
李晓非及时打断周树茂的胡思乱想。
“说得好像你一定会是能力者一样。”
周树茂表情一滞，也对，又不是百分百成为能力者，现在担心有点太早了。
候力没有出声制止学生们讨论，刚刚自己的发言确实会引起一些人产生排斥心理。
见议论声渐歇，候力这才继续讲道。
“我知道各位同学的担忧，但我也有责任事先声明其中的利害关系，能力者，是对这类人群的统称，他们拥有超乎想象的破坏力，大家对于这些人的接触很少，甚至是没听说过，所以不明白这三个字，同样代表着危险，邪恶，暴力，如果放任不管，必然会对当今社会造成难以想象的破坏，所以既然决定要进行全城范围的能力者鉴别，那么就要做好相应的管理工作，让能力者加入官方认证的机构和组织，不只是为了培养和发展能力者这股强大的新势力，更是为了确保全城民众的安全保障，加入官方不代表失去自由，限制的只是你们不滥用能力，不做损害社会的行为，仅此而已。”
候力一番慷慨陈词，让不少学生焦虑的情绪得到缓解，逐渐冷静下来。
李晓非不置可否一笑，引得周树茂侧目。
“你笑什么？我听他说的挺有道理的，能力者如果不加以管控，确实会制造混乱吧。”
“总要师出有名吧，如果都不听管束，还闹这一出干嘛。”
“我怎么突然觉得你思想变得越来越极端了呢。”
李晓非摇了摇头。
“我极端？我只是把不好的现象说出来而已，和你的认知相悖就是极端的话，说明你对这个世界的理解还是太肤浅了，如果真如他们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又何必一直隐瞒能力者的存在，既然如此，我就说点家族里的信息让你长点见识。”
“什么信息？”
周树茂好奇心起，下意识的询问，突然转念一想急忙捂住李晓非的嘴。
“你要说什么信息你可想好了，要是掉脑袋的事你还是烂在肚子里吧，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李晓非一把拍开周树茂的手。
“都是些半公开的信息，如果你能成为能力者就当是参考，如果不能就当听故事了。”
这么一说，周树茂才放下心来。
“说吧，我听着呢。”
“三大氏族这几百年来一直都在培养自己的能力者，通过后代遗传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能力体系，像李氏家族，只要是直系族人，绝大部分都继承了土元素掌控能力，攻防兼备，每次回家族祖山祭拜都能看到大量能力者聚集，也会举办各种切磋比试来衡量优劣，族内更是有不少老家伙，仗着岁数高，底蕴深，肆无忌惮的排挤其他派系，我就听说过有一次两名族中高手，因为对资源分配不满导致大打出手，据说靠近城市边缘地带的无人区愣是被这两个老家伙轰成了横跨百米的大裂谷。”
“嚯，你搁我这讲玄幻小说呢。”
周树茂双手环胸，轻蔑的看着对方，李晓非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呃咳，是有点夸张哈哈，都是传闻，我又没去现场观看，总之就是特别厉害，你别打岔啊，我要说的是以三族目前的实力，回归地表要依靠一群社会面征集的潜在能力者，是不是太儿戏了点。”
“那你的意思是？”
“除了收集炮灰，我猜测，可能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目的。”
周树茂急忙追问。
“什么目的？”
李晓非闭眼，摩挲着下巴，轻起嘴唇。
“不为人知的目的。”
周树茂一愣。
“就是不知道的意思呗？”
“嗯，是这个意思。”
“......”
“不和你废话了，我要专心准备测试，反正人生在世，万般皆无奈，早测早完事，是能力者呢我就早死早超生，不是能力者我也是进社会拧螺丝，这么想来，看看不一样的世界，也挺好的。”
“你倒是挺看得开。”
周树茂嘴角上扬，故作自嘲。
“看不看得开又怎样，不像你，含着金钥匙出生，又出身强大氏族，怎会理解我们芸芸众生的苦楚。”
李晓非翻了翻白眼，知道周树茂又在演戏。
“好了，别演了，你就放心大胆的测，是不是能力者，我都给你安排进我爸公司，让你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听到李晓非的话，周树茂这才放开紧绑着的脸，开怀大笑。搂着李晓非哥们长哥们短的客套起来。
此时的学生队伍，已经开始有序的前进，最前端的学生即将进入测试舱中。
十人一组的测试进度很快，不多时，高二年级组的学生已经全部测完，即将开始高三年级组的测试。
在测试之前，候力又站在了队伍前端，手中拿着类似平板电脑的操控器。
“刚刚进入过测试舱检测的同学，拿出分配给你们的身份识别卡。”
已经站在侧方的高二年级组学生，听到候力的话，纷纷拿出带有显示功能的透明卡片。这是进入测试舱前，特意分发的物品。除了登记个人信息，还可以显示最终测试结果。
“高二年级15-17年龄组测试结果已经出炉，稍后请数值大于等于4的同学到测试舱东侧登记处登记，数值4以下的同学将被判定为微能力者，不需要登记，可以自行离开。”
候力说完，在手中的操控器上点击。经过一阵操作后，高二年级组里传出阵阵惊呼。
他们手中的身份识别卡逐个亮起，彩色的光芒映衬着卡片上显示的数字。有的是1，有的是4，也有些人的卡片上显示着大于4的数字。全年级二百多人中，只有十分之一的人，手中卡片显示数字大于4。也就是说能力者的占比还不少。最引人注意的是这些人中，有三个人的数值达到了两位数。还有一个更是突破三位数。2437，这个数值一骑绝尘，傲视全场。不光是身边同学的目光，就连候力等其他星耀集团的工作人员也齐齐望来。
手握显示2437数值卡片的女生有些茫然无措，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手中的卡片。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刻将改写她的人生轨迹。
“你叫什么名字。”
候力打量着不远处有些拘谨的女生。
听到问话，女生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前跨了一步，高声答“到。”
如果是平时，必然引来一阵哄堂大笑，可现在，没有人敢嘲笑女生的下意识反应，只会惊叹她远超所有人的超高数值评分。
女生对自己的应激反应感觉有些羞耻，脸立刻通红一片，不过还是怯生生的回答道。
“我叫孔蒙蒙。”
候力点了点头，唤来下属。
“把她的身份信息特别标注出来，先上报给集团，做的隐秘点。”
男下属点头应诺，转身就回到了操控区，偷偷用内部电脑发送着信息。
候力翻看手中的数据报告，脸上情不自禁的显露出喜悦之色。
“不错，高二年级共246人，潜在能力者数量为21人，这个比例远远超出预期，更是出现了四位数评分的能力者，算是开门红，好了，需要登记的去登记处登记，其余的同学想要继续观看的可以去外围，不想看的可以自行离开了。”
高二年级里走出21人，其余同学或失望或庆幸，带着不同情绪走向了外围区域。
操场上除了学生和教师外，还有许多军官、神秘组织和机构人士。他们时刻观察着被筛选出的潜在能力者们，无一例外，他们的关注重点都是那位名叫孔蒙蒙的女生。
看着21名学生做完登记，候力高声喊道。
“高三年级组开始测试，从一班开始。”
李晓非周树茂所在的一班，开始陆续进行测试。十人一组，很快就轮到了位于队伍最后的二人。
周树茂有些紧张的说到。
“非哥，咱可说好了，我要是成了能力者，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捞我。”
李晓非算是服了这个活宝。
“你又不是要进局子，怕什么，放心好了，我既然敢说，就一定做得到。”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周树茂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和李晓非一同进入测试舱中。
测试舱外面看，大小与集装箱差不多，里面却别有洞天。
穿过一人多高的金属门，里面是一个拐角，向左转的通道处是另一个门。7个人彼此对视，没有犹豫，快步走向第二个门，随后测试舱内部环境出现在众人面前。
地面电缆设备杂乱摆放，勉强可以行走。再往里一点就可以看到十个高于地面的金属站台。台面平整光滑，足以容纳一个成年人站立其中。
按照候力的介绍，七人各自走到一个站台上。所有人站定后。下方缓缓升起透明的玻璃罩，与上方降下的金属仪器合并。
当他们被玻璃罩彻底封闭后，耳边传出了机械电子音。
“原能粒子密度测试即将开始，请闭上双眼，在倒计时结束前不要睁眼，避免对眼部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随后就是间隔较长的十次倒计时声音响起。
李晓非站立在高台上，感受到周围的温度持续升高，身体外一股炽热的气流顺着毛孔向体内渗透而入。就当这些气流即将突破皮肤屏障时，竟再难入分毫。似乎是感受到了异常，玻璃罩中的气流变得更加炽热。不停的冲击着李晓非的身体，可就是进不去。随着十次倒计时结束。无计可施的气流这才缓缓消散。当耳边传来已完成测试的提示音，测试舱里的7人这才慢慢走出去。
李晓非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跟没事人一样向外走。
可其他6人却呈现不同状态的异常，就像是被烫熟了的鸡，全身多处赤红，有的斑点多，有的斑点少。
不过这个状态在出了测试舱后迅速缓解，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经恢复正常。
其中就属周树茂反应最大，他全身上下赤红一片，拉开上衣衣领，里面也都是同样的红色。
“非哥，我，我好像被放在几百度的开水里反复蒸煮，连骨头都感觉是烫的，我不会是被什么奇怪的射线照射了吧，得癌症了我可怎么办，我还有年幼的妹妹需要照顾。”
周树茂四肢僵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配上他瘦小的身材，活脱脱像一个腌制好的奥尔良烤鸡架。
不过这个过程也没有持续太久，皮肤的颜色就恢复正常。
“嗯？你怎么一点没变红？”
看了一起进入测试舱的同学，只有李晓非皮肤没有变化，异于常人的情况，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李晓非毫不在意，没有解释，拉着已经恢复正常肤色的周树茂回归班级队伍里。等待高三年级所有同学测试完毕，公布结果。
这次高三年级的测试时间，比高二的要快一点，高三年级只有218人。
还是熟悉的动作，候力一顿操作后，高三年级学生手中的卡片开始闪烁，彩色的数字缓缓浮现。有些人看到自己手中卡片的数字十分恼火，显然是没有达到预期。
“非，非哥，我不会是眼花了吧，你快帮我看看，卡片上的数字是多少。”
说话的是周树茂，他的语气有些不自然，颤颤巍巍的。李晓非起初没怎么在意，当他很自然的拿过周树茂手中身份识别卡后，整个人都木了。哪怕是见过大世面的集团少爷，也不禁揉了揉眼睛，数字还是那些数字，可组合在一起竟让人难以置信。
89443
比高二年级孔蒙蒙的数字更具冲击力，不，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冲击。
就连看着测试结果的候力也呆呆愣住，手指不停地点击刷新，仿佛在质疑机器给出的结果。
“你，你特么吃怪兽长大的吗？数值达到4就能被判定为能力者，你直接干到了将近9万，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要不以后你发达了提携提携我？”
李晓非被震惊的同时也不忘开玩笑，但说真的，这个数值代表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4就是能力者的及格线，那么将近9万的数值是不是意味着，身边一直有个超级恐怖的潜在能力者，而自己一直都没有察觉。
“89443，周，周树茂同学是哪一位？”
候力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如果说2437让他惊喜意外，那么89443足以让他惊掉下巴，野生的能力者，初次检测就可以达到这么高的数值，放在大家族中恐怕都不多见吧。
李晓非将身份卡片还了回去，推了推发愣的周树茂。后者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举手示意是自己。
走之前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李晓非。
“你说过你要罩着我的，我现在可能要成为特别厉害的能力者了，你还罩不罩得住啊。”
李晓非也从震惊中恢复常态，他惊讶的不是数值多高，而是自己多年好友居然拥有这么高的天赋，让他错愕而已。看着一脸担心不知所措的周树茂，自信一笑。
“放心吧，别说你8万，就是80万，一样罩得住。”
仿佛一记定心丸下肚，周树茂紧张感逐渐放松。
“对了，你数值多少。”
被周树茂这么一问，因为刚刚的震撼，都忘了看自己的数值。
拿起手中散发着彩色光芒的卡片，一个清晰的数字映入眼帘。
周树茂看着一动不动的李晓非，有些纳闷，凑上去一看。
光彩夺目的卡片上只有一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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