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特使豫津

    金陵之中，朝堂之上，现在都知道赤焰军主帅林殊尚在人间的消息，众臣大喜，户部尚书沈追说：“陛下，主帅林殊的事是真的？”景琰说：“是真的。”蔡荃说：“我跟陛下去兖州一趟，都不知道林帅还健在，被蒙在鼓里，陛下，给我们讲讲吧。”纪王说：“小殊，不，不，林帅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景琰说：“知道这件事的仅小殊身边照顾他的几个人，再就是琅琊阁的老少阁主和蒙挚、母后、言丞相和朕，连朕身边的战英都不知道。请众爱卿勿怪。”“那到底是怎么医治好林帅病的？”刑部尚书蔡荃问道。随后大臣都说：“是啊，是怎么治好的？”

    景琰说：“此事本朕不想说，但不说又怎能表彰忠义侯聂锋将军的忠义。”顿顿后，景琰说：“聂将军担心林帅的病情，离开西北大营去兖州探望林帅，不曾想在窗下听到了琅琊阁老少阁主的谈话。老阁主说，以小殊目前的情况，只能采取渡血的办法救他，而渡血给他的人必须也是中过火寒毒的人，且毒性没小殊深，而渡血之人会血枯而亡。聂将军正想自告奋勇献血，却得到西北大营军报，说夏冬大人受伤，他连夜赶回西北大营。回去知道夏冬受伤产子而亡，悲痛欲绝，不想独活，又回兖州。以死相逼要为林帅渡血，众人相劝，聂将军以剑割喉，不得已，老阁主才为其渡血，救林殊一命。而聂鋒将军血枯而亡，他在临终前，将他与夏冬大人的儿子托付给林殊和霓凰郡主。”大臣们被惊呆了。

    过了一会，柳澄大人说：“聂将军之义举感动天地啊！”纪王叔说：“小殊命不该绝，一定会为聂鋒将军夫妇报仇。”言侯说：“是的，一定要为聂鋒将军报仇血恨！据报是那个玄玑公主的弟弟，号称滑狼王，带人夜袭西北大营，烧了江左盟，上琅琊山，杀死琅琊阁的人。”

    皇帝景琰说：“是的，一定要杀他报仇。我已下旨，派夜秦督抚豫津作为朕特使身份，前往北燕、南楚、东海，告知我们进攻大渝的目的。就是要杀死滑狼王报仇，以安国人之心。还有沈大人，江左盟和琅琊阁都安抚好吗？”沈追说：“江总盟已安抚好了，但琅琊阁的老阁主不许我们帮忙重建。”“不让我们帮忙可以，但暗中要重金安抚。”户部沈追说：“是，陛下。”

    此时，夜秦督抚言豫津已来到北燕，而大渝的使臣也来到北燕，只不过夜色降临，豫津进的是太子的门儿，大渝的使臣进的是四皇子的门。豫津见到太子，寒暄后说：“太子殿下，这是我军主帅林殊给你的密信，请太子过目。”太子说：“好。”接过信看过之后说:“言侯言丞相，是言大人的什么人？”言豫津说：“是家父。”“啊，啊，果然虎父无犬子，在下十分仰慕言侯的风采。”豫津说：“太子过奖了。”太子说：“言大人虽然年轻，但也应该知道林帅与我有恩，恩人的情义不敢忘。明日将说服皇上，按林帅的意思处理。”“谢，太子殿下。”“言大人，恩人林帅的身体，恢复好了吗？”“是的，太子殿下。”“言大人，请恕我直言，恩人得的是火寒毒，此毒乃百毒之首，得此毒重症着，寿命最长十五年，听言大人说恩人现在已完全康复了，真是上天有眼。但不知是何方神医，有回天之力？”“太子殿下，琅琊阁少阁主医术高明，老阁主有回天之力。所以，林帅身体恢复的如常人一般，且可享常人之寿。”“啊，太好了，太好了，真替恩人高兴。言大人，希望以后你能帮本王引见引见两位高人。”“太子陛下，实话实说少阁主可以，老阁主爱莫能助，我毕竟年轻，与老阁主没有交情。”“言大人，我很欣赏你这种不虚张声势，直来直去的性格，在此我先谢谢言大人，言大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谢谢，太子殿下。”“言大人，实不相瞒，据我得到的消息，赤焰军大将聂鋒将军已经仙逝，并被嘉封为忠义侯，与一品夫人夏冬和葬于皇陵，此时当真？”“既然太子殿下敞开心扉，在下也绝不相瞒。聂鋒将军确实已经仙逝，他的位置由原赤焰军十六位前锋大将之一的朱沉将军代替。”“言大人，请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太子殿下，您可知道我们林帅的病是怎么治好的吗？”言大人，愿闻其详。”

    豫津说：“太子殿下，林帅病重之时，聂将军从西北大营赶往衮州探望林帅。无意中听到老少阁主的对话，少阁主问老阁主有没有激进的办法救治林帅。当时林帅以病入膏肓，寿长不会超过二十天。老阁主说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找一个同样得了火寒毒的病人，渡血给林帅，但这个病人的病症必须比林帅轻，可现在上哪里去找这样的人。少阁主说有啊，聂鋒将军就完全符合要求。老阁主说渡血之后此人就会血枯而亡。少阁主说不行不行，聂将军还有身怀六甲的聂夫人。聂将军当时就要挺身而出，渡血给林帅，但此时聂将军收受到军报，西北大营被你们燕军偷袭，夏秋大人断臂，夏冬大人受伤，西北大营损失惨重。聂将军迅速赶回西北大营，回去之后聂夫人夏冬已产子身亡。聂将军悲痛欲绝，立誓绝不独活，赶回衮州要渡血给林帅，老阁主说他是根据医理推断，并无把握。少阁主也不同意说，万一林帅的命没救回来，又搭上聂将军一条命。但聂鋒将军以死相逼，没有办法才为林帅渡血。结果林帅生还，聂鋒将军血枯而亡。”

    北燕太子非常震惊，喃喃的说：“这是真的吗？”景琰说：“太子殿下，家父亲眼目睹，家父说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治疗方法。”太子说：“琅琊阁老阁主真是世外高人，聂鋒将军义薄云天，令人仰望，林帅的人格魅力让人五体投地。”“是的，太子殿下，我们大梁有无数人愿意随时随地为林帅献出生命，包括我。”“恩人的为人实在是令本太子敬佩。”“太子殿下，林帅说了，他活下来的唯一目标就是杀死滑狼王，为聂鋒将军、夏冬、夏秋大人，为琅琊阁的孩子们、江左盟的老幼妇孺报仇，不达目的决不收兵。”“滑狼王穿我大燕服饰偷袭大梁赤焰军，真是可恶。自作孽不可活，我大燕与大梁同仇敌忾，杀死滑狼王，为聂鋒将军报仇。”“太子殿下，我们的决心就是让滑狼王生无可恋，希望太子殿下能向大燕皇帝转述我们的决心。”“好的，言大人，我一定向父皇转告你们的决心，同时也希望大燕、大梁共同努力杀死滑狼王。”“谢，太子殿下。”

    而大渝使臣去四皇子府，见到四皇子后，开始四皇子并不高兴，虽有重金相送，但因为大渝偷袭大梁的西北大营，嫁祸北燕也很气愤，但大渝使臣说：“四皇子，唇亡齿寒，鹿死狐悲的道理您是懂得，假如大渝被灭，北燕就要面对一个强大的大梁，如果大梁真的吞并大渝，那大梁周边的邻国都会有被吞并的危险。”四皇子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并非耸人听闻。于是说：“好，明天我把你引荐给皇上。”使臣：“说谢过四皇子。”

    送走豫津，太子马上去见他的父皇，太子见到北燕皇帝后，就把聂鋒渡血救活林殊的经过细细的说了一遍。太子说：“父皇，聂鋒将军是用自己的血，救活林殊，而自己血枯而亡。”皇帝说：“聂将军忠义呀！朕多么希望我大燕也有如此忠义之人。大渝呀大渝，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父皇我也是这么说的。”过了一会，皇帝说：“太子你说如果滑狼王没有杀死聂夫人，聂鋒会不会就装作没有听到老少阁主的对话，不去救林殊。”太子说：“父皇不会的，听大梁使臣言豫津说，大梁有无数人愿意为林殊奉献自己宝贵的生命，包括言大人。”皇帝说：“让他上朝吧，朕要见见他。”太子说：“是，父皇。”皇帝又说：“太子怎么想的？”太子说：“父皇，儿臣对言大人说，大燕、大梁同仇敌忾，愿与大梁一起杀死滑狼王，为聂将军报仇。”皇帝说：“对，就这么说。”太子说：“父皇，如果林殊真的康复了，那么我们之前没有再次出兵是对的。想林殊身中奇毒，都能让一个靖王登上王位，扳倒太子，灭杀七珠亲王，为赤焰军翻案。前些日子，用一张白纸提醒我们，幸亏父皇英明，将计就计。此人的诈死之计令人毛骨悚然，结果把来犯的大渝军赶出兖州，摆出一字长蛇阵，大败玄布，然后又一鼓作气攻克大渝四城。何况现在身体康复了，我的意思是坐山观虎斗。”皇帝听太子说完，想了想说：“朕现在听到林殊的名字都感觉后怕，当初幸亏听了太子的建议，不然就会引火烧身啊！罢了，罢了，就做就作壁上观，今日朕就不上朝，和大梁、大渝的使臣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太子就说朕身体欠佳，人也不见了，太子好生招待。朕下了一道旨意，一切按太子意思行事。”“父皇英明。”太子领旨，谢恩后，退下了。四皇子还没见到他父皇呢，就听到了皇帝传下的旨意，只好作罢。

    言豫津又去南楚，见了景睿的妹妹及父王，经引荐，见到南楚皇帝，一切顺利，后去东海也很顺利，最后回金陵向皇帝景琰交差。

    皇帝景琰又派豫津去兖州前线，向赤焰军主帅汇报各国的情况，豫津留在林殊处带兵参战。

    夜秦督抚换人，言丞相举荐已伤愈的忠勇将军夏秋为夜秦督抚。皇帝批准，夏秋去了夜秦。

    皇帝景琰又派密使，调西北大营五万人马，卫铮两万人马赶往兖州前线，听从赤焰主帅林殊统一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