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效辩论
“进来。”
依旧是那间即将触底的小房间，辛霏略显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准许门口的少年进入。
负剑一如既往的有些紧张，之前四人在场时便是如此，更不用说此刻只有自己一个人杵在这里，愈发紧张倒是没有，浑身感觉不自在倒是真的——辛霏坐在她那张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一大小的床边，一脸笑意的看着前者，仿佛没等负剑开口便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来意。
事实也确实如此，还未等负剑开口说出自己的疑惑，辛霏便又一次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本和发给负剑的文件夹一模一样的物件，轻车熟路地从里面厚厚的文件中拿出那张印有本次课题标题的总览大纲。
这倒让负剑有些无语，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辛霏随手将文件丢到了空中，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文件在空中十分整齐的排列着，空间在辛霏的能力下井然有序的听从指引。
负剑倒是见怪不怪，毕竟即便是在村子里，各类能力者的能力也不尽相同，凯米尔主教更是拥有......总之，操控身旁空间的能力并没有让少年感受到太多震撼。
辛霏见少年这副模样也是不恼，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是为了课题儿来吧。”
负剑点了点头，没有搭茬，等待着辛霏的下一句“教诲”。
但后者显然没有继续引导的耐心，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负剑，一脸正经的问道。
“那你觉得，这个课题有什么样的问题呢？”
辛霏将靠在桌子旁的椅子划拉给负剑，示意少年坐下，伸手锤了锤脖子，表示一直抬头看着肩颈酸痛的不悦。
此时已经紧张到打开五感六识的少年自然明白辛霏的意思，急忙坐了下来，在又一次收到辛霏无言的肯定之后，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辛霏先师，我觉得这次的课题分明是个伪命题。”
少年的直言并没有引起辛霏过多的反应，倒是让后者悄无声息的打了个哈欠，示意负剑继续。
“众所周知，理论上来说灵接会伴随人的一生，自每一个人类诞生时起直至他死去，灵接都会全程跟随，甚至历史上也曾出现过人死但是灵接还短时间无意识存在的情况，灵接失效不是无稽之谈吗？”
少年并不算激动，只是声音不自觉的抬高了一些音量。
伴随着情绪的递进，辛霏脸上的笑容逐渐充盈，倒是先不接负剑的锋芒，反而拐了个弯，询问道。
“那你觉得，灵接是什么？”
“是人们与世界意志的链接时，世界意志给予人们的馈赠。”
负剑有些不解的将小时候所阅读的基础知识点下意识背了出来，满是不解的看着辛霏，“先师，我不理解您的意思。”
“馈赠，我如果是世界意志，咋的，我还不能收回我的馈赠了？世界如果真的有意志，换做是我，我就先给你们这些唯世界意志论者一个大嘴巴子。”
辛霏没声好气的回应着，少年的表现在她所理解的情理之中，但少年却对辛霏的言论表现出了极大地震撼。
辛霏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颠覆少年，乃至这个世界绝大部分人的世界观。
“少年。”
不知什么时候，辛霏从文件袋中又抽出了一份材料，递给了负剑。
“所以说，给你的材料要仔细看呀，不是刚看了开头就一大清早跑来打搅我的清梦的。无知和愚蠢并不是人类的原罪，傲慢才是。”
说着，辛霏示意负剑打开那份写有加大号字体【案例】两字的文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具死相扭曲到马赛克得打到看不出来人样的地步。
“艾隆-斯菲尔德，一级身体固化能力者，地下黑拳三个月前的黑马，一个月前在训练中被陪练的三级力量强化能力者打成肉泥，期间身体固化能力经确认失效，但却在确认死亡后身体固化能力又重新回到身体中，现在还停在殡仪馆等待能力失效进行火化。”
负剑强忍着想要吐的心，在辛霏的示意下打开第二页。
第二页是一具人型的漆黑焦炭，照片的下方印有这个人的详细信息。
“刘伟云，一级雷电掌控能力者，绝境长城连级军官，在一个没有任何异常的深夜体内雷电力量暴走，将自己活活烧成了一具焦炭。”
接下来的文件档案尽皆如此，案例的内容其实并不算多，统共不过十位遇难者，相比于整个世界接近二十亿人口而言，这十个案例甚至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虽个个触目惊心，引得少年后悔今早贪食导致现在胃里食物翻涌，好不热闹。
“怎么样，看完有何感想。”
辛霏翘着二郎腿，身体前倾，一只手撑着脸颊，盯着面前这只此前的死鸭子——浑身上下只有嘴硬。
“我......”负剑有些不知所措，这些案例无一不在向少年啪啪的打着脸，但一时之间少年却也无法接受这些瞬间对世界观造成的冲击——他们实在过于震撼，以少年目前的知识储备来说，这个课题过于深奥，也过于残酷。
“其实，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课题。”
良久，辛霏最终还是失去了继续调教的耐心。
这倒引起了负剑的疑惑，好不容易将冲向喉部的呕吐物压了回去，正要发问，却被辛霏的发言又一次顶了回去。
“你们四个人接到的是同一个课题，说起来，你居然是最后一个来找我的，小伙子很沉得住气嘛。”
负剑并不敢回答说自己实际上是因为昨天出门采买所以是到晚上才打开文件夹，只得嘿嘿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着。
“话说先师，这好像怎么看都不是在实验室里能够解决的问题吧。”
“谁让你们一天到晚待在实验室里熬成老学究了？”
辛霏反问道。“我不是一开始就跟你们说了吗，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找寻答案的，抄的，问的，自己做实验解出来的，咱也明说了吧，现在整个世界有无数家机构组织将灵接失效列为了特级重要课题，其实我还在纳闷呢，你老师在你来之前没告诉你吗？我还以为你这么晚还没来是早就知道了。”
辛霏终于表现出了疑惑地神情，负剑亦然，或许是刚刚的冲击震碎了少年脑子里的某样东西，导致现在少年有些迟钝。
“老师？不是您吗？”
“凯米尔那个老不死的。”
......
世人皆知凯米尔。
依旧是那间即将触底的小房间，辛霏略显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准许门口的少年进入。
负剑一如既往的有些紧张，之前四人在场时便是如此，更不用说此刻只有自己一个人杵在这里，愈发紧张倒是没有，浑身感觉不自在倒是真的——辛霏坐在她那张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一大小的床边，一脸笑意的看着前者，仿佛没等负剑开口便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来意。
事实也确实如此，还未等负剑开口说出自己的疑惑，辛霏便又一次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本和发给负剑的文件夹一模一样的物件，轻车熟路地从里面厚厚的文件中拿出那张印有本次课题标题的总览大纲。
这倒让负剑有些无语，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辛霏随手将文件丢到了空中，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文件在空中十分整齐的排列着，空间在辛霏的能力下井然有序的听从指引。
负剑倒是见怪不怪，毕竟即便是在村子里，各类能力者的能力也不尽相同，凯米尔主教更是拥有......总之，操控身旁空间的能力并没有让少年感受到太多震撼。
辛霏见少年这副模样也是不恼，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是为了课题儿来吧。”
负剑点了点头，没有搭茬，等待着辛霏的下一句“教诲”。
但后者显然没有继续引导的耐心，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负剑，一脸正经的问道。
“那你觉得，这个课题有什么样的问题呢？”
辛霏将靠在桌子旁的椅子划拉给负剑，示意少年坐下，伸手锤了锤脖子，表示一直抬头看着肩颈酸痛的不悦。
此时已经紧张到打开五感六识的少年自然明白辛霏的意思，急忙坐了下来，在又一次收到辛霏无言的肯定之后，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辛霏先师，我觉得这次的课题分明是个伪命题。”
少年的直言并没有引起辛霏过多的反应，倒是让后者悄无声息的打了个哈欠，示意负剑继续。
“众所周知，理论上来说灵接会伴随人的一生，自每一个人类诞生时起直至他死去，灵接都会全程跟随，甚至历史上也曾出现过人死但是灵接还短时间无意识存在的情况，灵接失效不是无稽之谈吗？”
少年并不算激动，只是声音不自觉的抬高了一些音量。
伴随着情绪的递进，辛霏脸上的笑容逐渐充盈，倒是先不接负剑的锋芒，反而拐了个弯，询问道。
“那你觉得，灵接是什么？”
“是人们与世界意志的链接时，世界意志给予人们的馈赠。”
负剑有些不解的将小时候所阅读的基础知识点下意识背了出来，满是不解的看着辛霏，“先师，我不理解您的意思。”
“馈赠，我如果是世界意志，咋的，我还不能收回我的馈赠了？世界如果真的有意志，换做是我，我就先给你们这些唯世界意志论者一个大嘴巴子。”
辛霏没声好气的回应着，少年的表现在她所理解的情理之中，但少年却对辛霏的言论表现出了极大地震撼。
辛霏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颠覆少年，乃至这个世界绝大部分人的世界观。
“少年。”
不知什么时候，辛霏从文件袋中又抽出了一份材料，递给了负剑。
“所以说，给你的材料要仔细看呀，不是刚看了开头就一大清早跑来打搅我的清梦的。无知和愚蠢并不是人类的原罪，傲慢才是。”
说着，辛霏示意负剑打开那份写有加大号字体【案例】两字的文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具死相扭曲到马赛克得打到看不出来人样的地步。
“艾隆-斯菲尔德，一级身体固化能力者，地下黑拳三个月前的黑马，一个月前在训练中被陪练的三级力量强化能力者打成肉泥，期间身体固化能力经确认失效，但却在确认死亡后身体固化能力又重新回到身体中，现在还停在殡仪馆等待能力失效进行火化。”
负剑强忍着想要吐的心，在辛霏的示意下打开第二页。
第二页是一具人型的漆黑焦炭，照片的下方印有这个人的详细信息。
“刘伟云，一级雷电掌控能力者，绝境长城连级军官，在一个没有任何异常的深夜体内雷电力量暴走，将自己活活烧成了一具焦炭。”
接下来的文件档案尽皆如此，案例的内容其实并不算多，统共不过十位遇难者，相比于整个世界接近二十亿人口而言，这十个案例甚至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虽个个触目惊心，引得少年后悔今早贪食导致现在胃里食物翻涌，好不热闹。
“怎么样，看完有何感想。”
辛霏翘着二郎腿，身体前倾，一只手撑着脸颊，盯着面前这只此前的死鸭子——浑身上下只有嘴硬。
“我......”负剑有些不知所措，这些案例无一不在向少年啪啪的打着脸，但一时之间少年却也无法接受这些瞬间对世界观造成的冲击——他们实在过于震撼，以少年目前的知识储备来说，这个课题过于深奥，也过于残酷。
“其实，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课题。”
良久，辛霏最终还是失去了继续调教的耐心。
这倒引起了负剑的疑惑，好不容易将冲向喉部的呕吐物压了回去，正要发问，却被辛霏的发言又一次顶了回去。
“你们四个人接到的是同一个课题，说起来，你居然是最后一个来找我的，小伙子很沉得住气嘛。”
负剑并不敢回答说自己实际上是因为昨天出门采买所以是到晚上才打开文件夹，只得嘿嘿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着。
“话说先师，这好像怎么看都不是在实验室里能够解决的问题吧。”
“谁让你们一天到晚待在实验室里熬成老学究了？”
辛霏反问道。“我不是一开始就跟你们说了吗，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找寻答案的，抄的，问的，自己做实验解出来的，咱也明说了吧，现在整个世界有无数家机构组织将灵接失效列为了特级重要课题，其实我还在纳闷呢，你老师在你来之前没告诉你吗？我还以为你这么晚还没来是早就知道了。”
辛霏终于表现出了疑惑地神情，负剑亦然，或许是刚刚的冲击震碎了少年脑子里的某样东西，导致现在少年有些迟钝。
“老师？不是您吗？”
“凯米尔那个老不死的。”
......
世人皆知凯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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