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旅途（下）——江城堪比倍
佛系下来的格林·顾西感觉他自己已经爱上了这“晃晃悠悠”的蒸汽机车，速度虽慢，但这就是旅途的意义啊。为什么不把目光移到沿途不同的风景上呢？
…
我来自群山石窟，曾穿越森林，走近河流，踱过万年寿命的石桥，来到一遍荒原。
轰鸣的汽笛声赶跑了草原狼群，救下了可怜的小羔羊。
她匍匐在我的脚边，对我赞扬。
我无法停下脚步，匆匆忙忙。
再次响起汽笛。
请不要向我告别，泣泣殇殇。
我的目标远方汪洋，眼看前方。
铿铿锵锵的我见过数十次月亮，听过小仙子对月歌唱。
可这次穿山而过，踏进森林场，偶遇河流，却不见陪伴的石桥上，你随我去远方。
…
终于下车了，此次跟随列车一共走了13个日夜，中途抛锚修整、补给共停了两天。
在圣博格斯市，便被外公老詹姆斯告知此次列车的目的地——江城堪比倍。
其实如果列车直线行驶会更快到达此城，不过老詹姆斯故意买了运行路线弯弯绕绕的列车乘坐，就是为了磨炼外孙格林的心志。看情况，目的好像达到了，吧？
堪比倍是座临江而建的城市，分为南北两个城区，隔江对望。此城市亦是属于阿米什克地区最北方的城市之一，同样也是圣狮王朝时期的北境十城之一。
江是流经帕提亚帝国两条最大江河之一——圣波波威尔江，其发源地就是圣诺思澜山脉。
在江城堪比倍市可以乘坐“蒸汽轮船”沿江下行，向东航行5日便可抵达帝都附近，一路上顺风顺水，速度极快且无有阻碍。
祖孙俩从车站出来，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没在车站附近停留太久，拦了俩马车去往市中心，也就是差不多临江了。找了间旅舍把行李放下，在列车上待太久的二人，显然也没有太多兴致逛逛夜晚的江城。
一大早，老詹姆斯拉着格林·顾西去往电信局，给还在家中焦急等待消息的玛丽发一份平安电报。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在老詹姆斯的计划之内。毕竟这里还是他熟悉的阿米什克地区。
但接下来的行程就不容易把握了，虽然从江城到帝都附近只有短短五日水路旅程，但选择什么船却是个细致活。
老詹姆斯在蒸汽轮船售票厅翻阅着最近几日的船务信息，从紧皱的眉头上能看出，情况有点不容乐观。
“怎么了外公？”格林·顾西问道，“是没船还是有什么突发状况？”
老詹姆斯终于锁定了一则信息，展露欢颜回应道：“还好。找到一条满意的船。走吧，我们去预订船票。”
拿到船票的格林·顾西，看着上面的信息，不禁疑惑道：“为什么发船时间在五天后啊？我们买那么晚的船票吗？”
“我看票厅这里显示着，今天下午就有船往帝都方向去啊，虽然不是直达，但我们到了那再找船嘛。”格林·顾西发表自己的看法，“那个地方离帝都很近了，会有更多的船吧，不比我们在这等待五天好的多吗？”
老詹姆斯会心一笑，不禁露出“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的神情，拍了拍格林·顾西的肩膀说道：“格林，这里是超凡世界啊，不要拿你年轻的想法去感知这个未知且浩大的世界。虽然咱们帝国承平日久，但我们旅行不是冒险故事，可不是哪个方式最刺激就选哪种。”
“旅行第一要务是安全！”
“我们的目标是帝都，能选直达就选直达，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其他一概不要考虑。”
“与其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碰运气，宁愿在一个熟知的地方等待。”
“再之，我选的这条船，船主和船员都是我们阿米什克地区的人，汽船注册地也在江城堪比倍，这就保证了中途没那么多幺蛾子。”
“如果选一条其他地区的船，我们的帝国很大，他们的语言你都未必听懂，出了事你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收集不到，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全？”
“最后考虑的才是舒适度，这条船是有超凡者专舱的。你也感受到了吧，我们坐蒸汽机车时超凡者专厢有多舒适和安静了吧！”
听完老詹姆斯的解释，格林·顾西才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其实了解很少，就连在这个世界的生活经验都稍显不足。是自己被人间的温柔腐化了吗？还是自己抱着前世的经历对待这个世界太傲慢了呢？
格林·顾西对老詹姆斯的选择很赞同。无论前世自己多么强大，多么富有经验，可来到这里就是个全新的世界，自己也要及时更新自己的系统版本。在自己不够“为所欲为”之前，当然还是得多听劝诫，跟紧“大腿”前进了。
…
“我先带你去临江的江城图书馆，办理一张临时借阅证。”老詹姆斯看向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外孙说道，“它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借着等船的时间，今天江城游玩结束后，后面几天你就在图书馆看书吧。先把我之前跟你说的几本书看完，你再看你想看的好玩的书籍。”
“好的没问题。”格林·顾西不可置否道，“这里有什么名胜古迹吗？看上去也是座老城。总不能像圣博格斯那样，为了发展把所有老的建筑都给拆掉了吧？”
老詹姆斯没有扭头淡淡地回应道：“有的，这座城市也有千年的历史了。最著名的是‘江心古堡’、‘临江七景’、‘壶口钓涯’、‘太舸赌船’、‘幽灵传说’。”
“我们一会就去看前面两个，钓鱼这项运动以你‘喜动不喜静’的性子也不会太喜欢，赌博我不建议你去也不会带你去。”老詹姆斯说道这里神秘一笑，“最后一个嘛，推荐你今晚去江边亲自探寻一下，我就不陪你了。”
…
说是带着外孙游玩，其实完全是格林·顾西一个人转悠，老詹姆斯把票一买，就往景区前一坐，等着外孙逛完了回来找他。
你要说是为了省钱？那肯定不是，他俩一天“品尝美食”的消费都超过两张门票钱了。格林·顾西估摸着外公早都看过了，这次不太想动而已。
而老詹姆斯确实心不在焉，不过却不是因为“不想动”的原因。
你猜老詹姆斯规划好了外孙的这几天行程安排，他自己干什么？
…
千年前圣狮王朝时期，江城堪比倍最有名的景点，公认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太舸游船”。这不仅是游玩的观赏船，还是在阿米什克地区传统节日来临时期，此地也会举办比赛“江心竞船”，当然现在这项传统节目依然存在。
现在的“江心古堡”就是那个时期人们为了比赛公平设立的裁判席。人们在“竞船”比赛中，会在圣波波威尔江沿岸驻足观看，或者登上游船近距离欣赏。“临江七景”也不过就是当时人们为了看比赛修建的观众席罢了。
神战历后期，圣狮王朝陨落，“太舸游船”变为“太舸赌船”。没错，曾经的传统节目性质的比赛竞技船，变为了押注、赌博性质的比赛船。当时所有涉及到利益纠纷的事情，都可以选择支持一方“赛船手”，公平比个高下，把纠葛的利益作为赌注，赢家通吃。
这可是滚滚奔涌的圣波波威尔大江啊，其中的危险从来没有吓退阿米什克地区英勇无畏的人民。千年前的神战历时期，或许每年节日来临之际的“江心竞船”代表了人们对“人力定能战胜天地伟力”的美好期望。
但在神战历后期，人们战胜奔涌的江流，这一行为变成了解决争端纠纷，为了各自利益而赛船、赌船，多少赛船手因为利益而葬身江底。
神王历时期，帕提亚帝国确立后，江城堪比倍在“传统赛船”和“传统赌船”上再次进化升级。
“太舸赌船”其实应该是“赌”和“船”分开看。“赌”不再是传统的赛船赌输赢，受到蒸汽轮船的影响，“赌”直接搬到了船上！
“船”也在“传统观光船”上升级。勾栏、商市、拍卖、餐饮、娱乐等等都在船上，应有尽有。没有你想不到的项目，只有你找不到的项目。
夜晚只是堪比倍市的开始，只有在夜幕降临之际才能见识到真正的堪比倍市，而这些都不会以任何文字的形式诉诸纸面。
就像人们只能在书本中找到“江城堪比倍”，却不会知道堪比倍市也被称为“赌城”、“娱乐之城”、“不夜城”。
…
“什么吗！这算什么‘幽灵传说’？！”格林·顾西掩面而走，忙对在草丛中“幽会”的“不知名生物”连连道歉。
今晚来到这里兴奋地寻找“传说中的幽灵”的格林·顾西，已经不知道如何吐槽是好。还以为开启了人生第一次“奇幻之旅”，来之前还在想象着这个世界的“幽灵”什么构造。
等他发觉动静，拨开草丛一看，“我艸”一声，大吃一惊，掩面而逃。
再次发觉动静，拨开草丛一看，“我艸”一声，再吃一惊，闪身离开…
经过几次，格林·顾西慢慢回过味来，哪里有什么“幽灵”，分明就是在草丛中“幽会”，做着一些“不可名状”动作的小情侣们。
格林·顾西失望而归，想向外公吐槽却发现今晚外公出去了，留张纸条说是办事去了。没有太多疑虑，总不能夜不归宿？那么大一人还能把自己搞丢了？
躺在床上回想今晚见到的画面，格林·顾西不禁疑惑“怎么都是些小年轻？现在的年轻人玩的这么开放吗？大人去哪了？”
…
而对于大人们在哪吗，生活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心知肚明。
这座城市一直流传着“幽灵传说”，可这里的教会从来没管过，嗯，除非闹出人命…
这座城市的小孩子们从小听着“幽灵”的故事长大，夜晚都可乖了，早早睡觉好不打扰大人们“夜晚捉鬼”，嗯，据说在梦里才能祝大人们一臂之力哦。
而渐渐长大的“小年轻”们，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既然去不了“不夜城”的江上，那就在岸边远远看着也好。有这样想法的年轻人很多，毕竟都是处在最具有好奇心的年纪。后面的事情懂得都懂…好奇嘛，又有什么错呢？
再后来，已经完全长大的“大人们”，当然再也不来这里，毕竟远远看着哪有亲自入场好玩。不夜城很包容，它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
而“幽灵传说”的故事，也一代又一代的流传。
…
老詹姆斯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在房间吃饭的格林·顾西诧异的望着外公，犹豫了一下，举着啃一半的面包问道：“外公吃了没？要不来一口？”
老詹姆斯一头黑线，语气不爽道：“吃过了，那一半你自己解决吧。”
躺在里室床上，放下帘子对着格林·顾西说道：“今天别来烦我，已经给过你钱了。这几天你自己去图书馆吧，自己解决吃饭问题，不用管我。我这几天都有事。”
“……”
格林·顾西是个好奇的人，但从来不是多嘴的人，好奇的也是这世间万事万物而不是人内心的秘密。
既然外公在这等船的几天时间都不愿意搭理他，他只能自己玩了。
…
其实有些名胜古迹初去觉得很有意思，但再去就觉得挺无聊的，什么也不允许乱摸乱碰。一栋建好的建筑，直到它几十年后报销重建，从始至终都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
格林·顾西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图书馆，想偷跑到江边船上，但不曾想被拦了下来，理由是未成年不允许去。
怪不得和他一起的几个年轻人一个个都垂头丧气，但表情似乎在说“明天再试试，万一这些侍卫疏忽了呢？”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疏忽”是绝对不可能的，自有凡间神器“公正天秤”查缺补漏，谁要是“疏忽”了，那可不是小惩大诫那么简单了。
在现今的神圣历时代，所有制度都延续自“神王历”时代，并且逐年越发完善。年代计算也没有改变，只是把名字改了，而这个时间就是在格林·顾西出生那一年。
凡间神器“公正天秤”从神王历元年便已存在，现今已经316年了。
它在每座城市的教会分部都有“分身”，负责监管整座城市范围内的所有事情。就像是360度无死角“摄像头”，而且永远不会失效。“后台所有数据”不被任何人、任何神掌握，只掌管在神界超神器、神界意志化身、众神之主——“秩序天秤”手中。
为保证人间的公平正义，任何人都没有查阅“录像”权限，只有被凡间王国或教会的司法部门凭借自己的力量找到“证据”时，才会作为“量刑”的依据，而这一切都由“公正天秤”作为裁判，保证绝对的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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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群山石窟，曾穿越森林，走近河流，踱过万年寿命的石桥，来到一遍荒原。
轰鸣的汽笛声赶跑了草原狼群，救下了可怜的小羔羊。
她匍匐在我的脚边，对我赞扬。
我无法停下脚步，匆匆忙忙。
再次响起汽笛。
请不要向我告别，泣泣殇殇。
我的目标远方汪洋，眼看前方。
铿铿锵锵的我见过数十次月亮，听过小仙子对月歌唱。
可这次穿山而过，踏进森林场，偶遇河流，却不见陪伴的石桥上，你随我去远方。
…
终于下车了，此次跟随列车一共走了13个日夜，中途抛锚修整、补给共停了两天。
在圣博格斯市，便被外公老詹姆斯告知此次列车的目的地——江城堪比倍。
其实如果列车直线行驶会更快到达此城，不过老詹姆斯故意买了运行路线弯弯绕绕的列车乘坐，就是为了磨炼外孙格林的心志。看情况，目的好像达到了，吧？
堪比倍是座临江而建的城市，分为南北两个城区，隔江对望。此城市亦是属于阿米什克地区最北方的城市之一，同样也是圣狮王朝时期的北境十城之一。
江是流经帕提亚帝国两条最大江河之一——圣波波威尔江，其发源地就是圣诺思澜山脉。
在江城堪比倍市可以乘坐“蒸汽轮船”沿江下行，向东航行5日便可抵达帝都附近，一路上顺风顺水，速度极快且无有阻碍。
祖孙俩从车站出来，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没在车站附近停留太久，拦了俩马车去往市中心，也就是差不多临江了。找了间旅舍把行李放下，在列车上待太久的二人，显然也没有太多兴致逛逛夜晚的江城。
一大早，老詹姆斯拉着格林·顾西去往电信局，给还在家中焦急等待消息的玛丽发一份平安电报。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在老詹姆斯的计划之内。毕竟这里还是他熟悉的阿米什克地区。
但接下来的行程就不容易把握了，虽然从江城到帝都附近只有短短五日水路旅程，但选择什么船却是个细致活。
老詹姆斯在蒸汽轮船售票厅翻阅着最近几日的船务信息，从紧皱的眉头上能看出，情况有点不容乐观。
“怎么了外公？”格林·顾西问道，“是没船还是有什么突发状况？”
老詹姆斯终于锁定了一则信息，展露欢颜回应道：“还好。找到一条满意的船。走吧，我们去预订船票。”
拿到船票的格林·顾西，看着上面的信息，不禁疑惑道：“为什么发船时间在五天后啊？我们买那么晚的船票吗？”
“我看票厅这里显示着，今天下午就有船往帝都方向去啊，虽然不是直达，但我们到了那再找船嘛。”格林·顾西发表自己的看法，“那个地方离帝都很近了，会有更多的船吧，不比我们在这等待五天好的多吗？”
老詹姆斯会心一笑，不禁露出“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的神情，拍了拍格林·顾西的肩膀说道：“格林，这里是超凡世界啊，不要拿你年轻的想法去感知这个未知且浩大的世界。虽然咱们帝国承平日久，但我们旅行不是冒险故事，可不是哪个方式最刺激就选哪种。”
“旅行第一要务是安全！”
“我们的目标是帝都，能选直达就选直达，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其他一概不要考虑。”
“与其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碰运气，宁愿在一个熟知的地方等待。”
“再之，我选的这条船，船主和船员都是我们阿米什克地区的人，汽船注册地也在江城堪比倍，这就保证了中途没那么多幺蛾子。”
“如果选一条其他地区的船，我们的帝国很大，他们的语言你都未必听懂，出了事你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收集不到，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全？”
“最后考虑的才是舒适度，这条船是有超凡者专舱的。你也感受到了吧，我们坐蒸汽机车时超凡者专厢有多舒适和安静了吧！”
听完老詹姆斯的解释，格林·顾西才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其实了解很少，就连在这个世界的生活经验都稍显不足。是自己被人间的温柔腐化了吗？还是自己抱着前世的经历对待这个世界太傲慢了呢？
格林·顾西对老詹姆斯的选择很赞同。无论前世自己多么强大，多么富有经验，可来到这里就是个全新的世界，自己也要及时更新自己的系统版本。在自己不够“为所欲为”之前，当然还是得多听劝诫，跟紧“大腿”前进了。
…
“我先带你去临江的江城图书馆，办理一张临时借阅证。”老詹姆斯看向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外孙说道，“它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借着等船的时间，今天江城游玩结束后，后面几天你就在图书馆看书吧。先把我之前跟你说的几本书看完，你再看你想看的好玩的书籍。”
“好的没问题。”格林·顾西不可置否道，“这里有什么名胜古迹吗？看上去也是座老城。总不能像圣博格斯那样，为了发展把所有老的建筑都给拆掉了吧？”
老詹姆斯没有扭头淡淡地回应道：“有的，这座城市也有千年的历史了。最著名的是‘江心古堡’、‘临江七景’、‘壶口钓涯’、‘太舸赌船’、‘幽灵传说’。”
“我们一会就去看前面两个，钓鱼这项运动以你‘喜动不喜静’的性子也不会太喜欢，赌博我不建议你去也不会带你去。”老詹姆斯说道这里神秘一笑，“最后一个嘛，推荐你今晚去江边亲自探寻一下，我就不陪你了。”
…
说是带着外孙游玩，其实完全是格林·顾西一个人转悠，老詹姆斯把票一买，就往景区前一坐，等着外孙逛完了回来找他。
你要说是为了省钱？那肯定不是，他俩一天“品尝美食”的消费都超过两张门票钱了。格林·顾西估摸着外公早都看过了，这次不太想动而已。
而老詹姆斯确实心不在焉，不过却不是因为“不想动”的原因。
你猜老詹姆斯规划好了外孙的这几天行程安排，他自己干什么？
…
千年前圣狮王朝时期，江城堪比倍最有名的景点，公认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太舸游船”。这不仅是游玩的观赏船，还是在阿米什克地区传统节日来临时期，此地也会举办比赛“江心竞船”，当然现在这项传统节目依然存在。
现在的“江心古堡”就是那个时期人们为了比赛公平设立的裁判席。人们在“竞船”比赛中，会在圣波波威尔江沿岸驻足观看，或者登上游船近距离欣赏。“临江七景”也不过就是当时人们为了看比赛修建的观众席罢了。
神战历后期，圣狮王朝陨落，“太舸游船”变为“太舸赌船”。没错，曾经的传统节目性质的比赛竞技船，变为了押注、赌博性质的比赛船。当时所有涉及到利益纠纷的事情，都可以选择支持一方“赛船手”，公平比个高下，把纠葛的利益作为赌注，赢家通吃。
这可是滚滚奔涌的圣波波威尔大江啊，其中的危险从来没有吓退阿米什克地区英勇无畏的人民。千年前的神战历时期，或许每年节日来临之际的“江心竞船”代表了人们对“人力定能战胜天地伟力”的美好期望。
但在神战历后期，人们战胜奔涌的江流，这一行为变成了解决争端纠纷，为了各自利益而赛船、赌船，多少赛船手因为利益而葬身江底。
神王历时期，帕提亚帝国确立后，江城堪比倍在“传统赛船”和“传统赌船”上再次进化升级。
“太舸赌船”其实应该是“赌”和“船”分开看。“赌”不再是传统的赛船赌输赢，受到蒸汽轮船的影响，“赌”直接搬到了船上！
“船”也在“传统观光船”上升级。勾栏、商市、拍卖、餐饮、娱乐等等都在船上，应有尽有。没有你想不到的项目，只有你找不到的项目。
夜晚只是堪比倍市的开始，只有在夜幕降临之际才能见识到真正的堪比倍市，而这些都不会以任何文字的形式诉诸纸面。
就像人们只能在书本中找到“江城堪比倍”，却不会知道堪比倍市也被称为“赌城”、“娱乐之城”、“不夜城”。
…
“什么吗！这算什么‘幽灵传说’？！”格林·顾西掩面而走，忙对在草丛中“幽会”的“不知名生物”连连道歉。
今晚来到这里兴奋地寻找“传说中的幽灵”的格林·顾西，已经不知道如何吐槽是好。还以为开启了人生第一次“奇幻之旅”，来之前还在想象着这个世界的“幽灵”什么构造。
等他发觉动静，拨开草丛一看，“我艸”一声，大吃一惊，掩面而逃。
再次发觉动静，拨开草丛一看，“我艸”一声，再吃一惊，闪身离开…
经过几次，格林·顾西慢慢回过味来，哪里有什么“幽灵”，分明就是在草丛中“幽会”，做着一些“不可名状”动作的小情侣们。
格林·顾西失望而归，想向外公吐槽却发现今晚外公出去了，留张纸条说是办事去了。没有太多疑虑，总不能夜不归宿？那么大一人还能把自己搞丢了？
躺在床上回想今晚见到的画面，格林·顾西不禁疑惑“怎么都是些小年轻？现在的年轻人玩的这么开放吗？大人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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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大人们在哪吗，生活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心知肚明。
这座城市一直流传着“幽灵传说”，可这里的教会从来没管过，嗯，除非闹出人命…
这座城市的小孩子们从小听着“幽灵”的故事长大，夜晚都可乖了，早早睡觉好不打扰大人们“夜晚捉鬼”，嗯，据说在梦里才能祝大人们一臂之力哦。
而渐渐长大的“小年轻”们，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既然去不了“不夜城”的江上，那就在岸边远远看着也好。有这样想法的年轻人很多，毕竟都是处在最具有好奇心的年纪。后面的事情懂得都懂…好奇嘛，又有什么错呢？
再后来，已经完全长大的“大人们”，当然再也不来这里，毕竟远远看着哪有亲自入场好玩。不夜城很包容，它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
而“幽灵传说”的故事，也一代又一代的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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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詹姆斯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在房间吃饭的格林·顾西诧异的望着外公，犹豫了一下，举着啃一半的面包问道：“外公吃了没？要不来一口？”
老詹姆斯一头黑线，语气不爽道：“吃过了，那一半你自己解决吧。”
躺在里室床上，放下帘子对着格林·顾西说道：“今天别来烦我，已经给过你钱了。这几天你自己去图书馆吧，自己解决吃饭问题，不用管我。我这几天都有事。”
“……”
格林·顾西是个好奇的人，但从来不是多嘴的人，好奇的也是这世间万事万物而不是人内心的秘密。
既然外公在这等船的几天时间都不愿意搭理他，他只能自己玩了。
…
其实有些名胜古迹初去觉得很有意思，但再去就觉得挺无聊的，什么也不允许乱摸乱碰。一栋建好的建筑，直到它几十年后报销重建，从始至终都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
格林·顾西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图书馆，想偷跑到江边船上，但不曾想被拦了下来，理由是未成年不允许去。
怪不得和他一起的几个年轻人一个个都垂头丧气，但表情似乎在说“明天再试试，万一这些侍卫疏忽了呢？”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疏忽”是绝对不可能的，自有凡间神器“公正天秤”查缺补漏，谁要是“疏忽”了，那可不是小惩大诫那么简单了。
在现今的神圣历时代，所有制度都延续自“神王历”时代，并且逐年越发完善。年代计算也没有改变，只是把名字改了，而这个时间就是在格林·顾西出生那一年。
凡间神器“公正天秤”从神王历元年便已存在，现今已经316年了。
它在每座城市的教会分部都有“分身”，负责监管整座城市范围内的所有事情。就像是360度无死角“摄像头”，而且永远不会失效。“后台所有数据”不被任何人、任何神掌握，只掌管在神界超神器、神界意志化身、众神之主——“秩序天秤”手中。
为保证人间的公平正义，任何人都没有查阅“录像”权限，只有被凡间王国或教会的司法部门凭借自己的力量找到“证据”时，才会作为“量刑”的依据，而这一切都由“公正天秤”作为裁判，保证绝对的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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