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巨婴
婆婆将两框橘子卖了出去，换得几个钱，心里既是高兴又是感动。心想那位年轻人心地善良，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他的。
“喂！”忽然有人在背后拍打了她的肩膀，打断了她的思绪。婆婆转过身来只见一个染着黄色头发，耳朵处打着耳钉，嘴里叼了根牙签的年轻人正正脸对着她。婆婆立即皱眉：“阿磊，你又要去做什么？”
这个名叫阿磊的年轻人反问婆婆：“今天的橘子卖完了？”
老婆婆说道：“是的，被一个年轻人买走了，那人心肠真好，你可有他一半懂事就好了……”
听到橘子被买光了，阿磊双眼放光，急着问道：“哟，生意这么好，卖了多少钱啊？”
老婆婆一看阿磊那副德行便知道他在盘算着这几个钱，不禁心中有气，厉声说道：“你总是惦记着钱，妈上个月刚替你还了赌债，你这么大人能不能学学好，去上上班，干干活，自己挣点钱做点正经事，起码要养活你自己啊！”
原来阿磊是婆婆的儿子，这位婆婆命苦，爱人走的早，家里只剩他们娘俩二人。她把阿磊从小拉扯大，吃了不少苦，可长大后的阿磊却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在外厮混，还结识了一帮不三不四的人。近些日子他又沉迷上了赌博，跟那一群人一去赌场玩就是一两天，连家都忘了回。这赌桌上十赌九输，他从家里偷拿的几个钱早就输的精光。没了筹码就跟高利贷借，继续赌就继续输，他就偷拿着家里一些值钱的东西去抵押，这短短一个月下来家当都快被变卖空了不说人还被扣押住了。婆婆爱惜独子，无可奈何，只能卖了房屋给他筹钱。帮阿磊还了赌债后，她在偏僻处租了两间小屋子，除了平日里干些零星的碎活，空余时间便出来摆摆地摊卖些水果赚些小钱，勉强维持着家用。
阿磊听婆婆开始唠叨，猛一甩手，极其不耐烦的骂道：“整天碎碎叨叨的你烦不烦！我怎么没干正经事了，今天我就去找活干了。”
老婆婆一怔，内心略有些欣慰，问道：“你找什么活啦？”
阿磊没回答只是摊开手道：“这你别管了，把今天卖完橘子的钱给我，我要请同事们吃饭。”
婆婆摇摇头：“你总是找这些借口跟我要钱，快跟我回家去！”
阿磊忽然瞪着老婆婆道：“回个屁啊，刚工作不得跟同事们打好关系么？瞧你这吝啬样子，真不懂人情世故，投胎到你家真是到八辈子霉了！”
婆婆听了这番话顿时感到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她声音略有些哽咽道：“你……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整天忙里忙外还都不是为了你？”
“行了行了，别废话，我同事在那边等着呢，你自己看！”阿磊指着身后不远处，只见一家小饭馆门口坐着两个人：一个头发很长，另一个却剃了个光头，两人都穿了件黑色背心，脖子上都戴着根沉甸甸的金链子，手臂上尽是些乱糟糟的纹身，这两人正坐那抽着烟，对过往的女孩子挤眉弄眼。
婆婆一看怒气涌上心头，悻悻道：“你这是什么同事，看上去流里流气的，你能不能跟正经的人……”
阿磊忽然伸手指着婆婆鼻尖怒骂道：“我他妈的话都放出去了，跟他们都说好了！行，今儿个丢脸就丢脸吧，谁叫我从小没爹呢，吃个饭都不行，妈的……”说完转身离去。
婆婆咬了咬嘴唇，含泪想起死去的丈夫，由于单亲家庭的缘故，阿磊从小被同龄人欺负看不起，想到此处于心不忍，叹了口气跟在阿磊身后黯然说道：“是妈不好，是应该请同事吃个饭，我也不回去做饭了，就一起外面吃点，也好认识认识。”阿磊停下转身给了一个白眼，又继续朝前走去。
四人走进小饭馆里，阿磊坐下跟服务员点菜道：“来个酸菜鱼，来个红烧肉，来个泡椒牛蛙，来个凉拌猪耳朵，来个铁板牛肉，来个梅干菜扣肉，再来一个干锅包菜，哦对了，再煮个海鲜汤，啤酒也来一箱，恩，先上这些吧。”
婆婆一惊，凑到阿磊耳边轻声道：“儿子啊，咱们就四个人，点这么多吃的完吗，加上今天卖橘子的钱妈身上也只有不到五百块钱……”她顿了顿又压低声音说道：“你平时花钱可不能这么大手大脚，我们还是节俭点……”
阿磊一把推开婆婆皱着眉头道：“哎呀，真是啰啰嗦嗦个没完没了，钱不够你现在回家去拿啊！你快去快回，回来把账结了滚回家去，真烦死个人了。”
阿磊这番话真是让他妈的一颗心冰落入了冰窖里，她还是强颜欢笑，生怕儿子在同事面前失了面子。只见点菜服务员说道：“没别的，那我就吩咐厨房做菜了。”
阿磊点上一枝烟摆了摆手道：“行，快点快点，啤酒先给我们上了。”
小光头坐下问道：“磊子，这老太婆是谁？”
阿磊心想自己母亲穿的土里土气，跟个农村落拓老太婆没什么两样，与自己这身穿着大相径庭，如若说出来面子上必然挂不住，便吞吞吐吐道：“不是，她就一欠我们家钱的邻居，今儿个撞见就让她把单买了，呵呵。”他说完对着母亲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别说话。
婆婆的心简直在滴血，阿磊从小没了爹，自己又当爹又当妈省吃俭用想在物质上尽量满足爱子，怎想到他在别人面前连亲生母亲都不认！她脑海里忽然浮现今天遇到的那个心地善良的年轻人，能为萍水相逢的自己出一份力，而眼前亲生儿子丝毫不把自己亲生母亲当作一回事，二者品行简直有天壤之别，都怪自己平时太过溺爱于他，使他从小在自己面前骄纵惯了。她终于也忍无可忍，拍着胸膛冲着阿磊骂道：“阿磊！你爸走地早，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当你妈我是什么！”
两个混混同时一惊，随后竟相互对视捂着嘴偷笑，更是毫不关已的碰了下酒杯喝上一口，小光头冲着阿磊摆摆手：“哎哎，你们少说两句，影响吃饭心情。”
阿磊怒发冲冠，一张脸尴尬的通红。母亲平时对自己千依百顺怎会像现在在大庭广众下对他这般辱骂？真是面子全无，他“嚯”得站起反手就是一个耳刮子打在婆婆脸上，指着她骂到：“你发什么羊癫疯，丢人现眼的，快把账结了给我滚回家去！”
场面极其尴尬，婆婆心里真是难受到了极点，捂着脸“哇”得一声垂泪痛哭，店里吃饭的人都停下筷子看着这对母子。阿磊又羞又恼，欲再冲上前对他老妈拳脚相加。阿磊扬起手正要打下去，忽然从旁边快速伸出一只厚实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阿磊转头一惊，只见一个高大清健，留着银色胡渣的老年人正瞪着他。
老年人一手握着阿磊的手腕，一手拿着一根细柳条，像是一个长辈拿根细竹枝要抽不听话的小孩儿，让人看了不免觉得好笑。
两个小混混一怔，根本没看清这魁梧的老年人是怎么抓住阿磊的手腕的。阿磊回过神冲着他骂道：“你干什么，妈的快放开老子，想死么！”
只见这老年人盯着阿磊说道：“我刚刚想到了点头绪却被你们吵闹给打断了，而且这位是你母亲吧？你居然要动手打你的母亲？”
阿磊使劲挣脱老年人的手，怎料这魁梧的老年人力气极大，扣着手腕的手像上了铜锁竟纹丝不动。阿磊急红了眼道：“他妈的管你什么事，跟你有关系吗！啊……”
老年人一用力握紧阿磊的手腕，阿磊感觉骨头像是要被捏碎，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他一声惨叫，疼得弯腰直掉汗，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这个死老头……”小光头看到此景，抄起凳子向这个老年人砸去，他刚弯腰抓住凳脚，忽然耳边划过一道劲风，眼前两条细小的黑影一闪而过，紧接着一股火辣辣的灼热感从嘴唇到鼻尖再延伸至眼睛与额头，随后一路延伸到后脑勺处。只见小光头光溜溜的脑袋上已留下两条交叉血痕，小光头突然发疯似的捂着眼睛乱窜，大声哭喊：“哎哟！妈呀，我瞎了看不到了！快救我！”
在场的客人一惊，这老年人手中的细柳枝条不过半米长，如何能抽地这么远？居然当场戳瞎了这个小光头的两颗眼珠子？只见刚刚握在老年人手中半米多长的细柳条现在已然长到了一米多，他掏了掏耳朵慢悠悠说道：“啧啧啧，瞎嚷嚷什么，瞎不了！”
小长发吓得忙扶起小光头踉踉跄跄往外跑，边跑边骂道：“老头子，你等着！”
阿磊嚎叫几声像是痛的死去活来，婆婆忽然“扑通”一声对着老年人跪下，乞求道：“这位师傅，小儿不懂事，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
老年人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连忙放开阿磊的手腕上前跪下扶住老婆婆，说道：“快快起来，大妹子，你这一跪我可万万受不起的！”
阿磊捂着手腕，疼痛稍稍缓和。他回过神来，眼前的老年人正背对着他，门户大开毫无防备。刚才被这老头压制得如此狼狈不堪，他怒火中烧，抄起桌子底下两个酒瓶子狠狠抡向老年人的后脑勺，只听“啵啵”两声，伴随着旁人的尖叫呼喊声，酒瓶碎裂。这老人只感到脑后一痛一凉，伸手往后一摸，殷红一片，俨然已经鲜血直流，他双眼一黑，直接被砸晕了过去。
“喂！”忽然有人在背后拍打了她的肩膀，打断了她的思绪。婆婆转过身来只见一个染着黄色头发，耳朵处打着耳钉，嘴里叼了根牙签的年轻人正正脸对着她。婆婆立即皱眉：“阿磊，你又要去做什么？”
这个名叫阿磊的年轻人反问婆婆：“今天的橘子卖完了？”
老婆婆说道：“是的，被一个年轻人买走了，那人心肠真好，你可有他一半懂事就好了……”
听到橘子被买光了，阿磊双眼放光，急着问道：“哟，生意这么好，卖了多少钱啊？”
老婆婆一看阿磊那副德行便知道他在盘算着这几个钱，不禁心中有气，厉声说道：“你总是惦记着钱，妈上个月刚替你还了赌债，你这么大人能不能学学好，去上上班，干干活，自己挣点钱做点正经事，起码要养活你自己啊！”
原来阿磊是婆婆的儿子，这位婆婆命苦，爱人走的早，家里只剩他们娘俩二人。她把阿磊从小拉扯大，吃了不少苦，可长大后的阿磊却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在外厮混，还结识了一帮不三不四的人。近些日子他又沉迷上了赌博，跟那一群人一去赌场玩就是一两天，连家都忘了回。这赌桌上十赌九输，他从家里偷拿的几个钱早就输的精光。没了筹码就跟高利贷借，继续赌就继续输，他就偷拿着家里一些值钱的东西去抵押，这短短一个月下来家当都快被变卖空了不说人还被扣押住了。婆婆爱惜独子，无可奈何，只能卖了房屋给他筹钱。帮阿磊还了赌债后，她在偏僻处租了两间小屋子，除了平日里干些零星的碎活，空余时间便出来摆摆地摊卖些水果赚些小钱，勉强维持着家用。
阿磊听婆婆开始唠叨，猛一甩手，极其不耐烦的骂道：“整天碎碎叨叨的你烦不烦！我怎么没干正经事了，今天我就去找活干了。”
老婆婆一怔，内心略有些欣慰，问道：“你找什么活啦？”
阿磊没回答只是摊开手道：“这你别管了，把今天卖完橘子的钱给我，我要请同事们吃饭。”
婆婆摇摇头：“你总是找这些借口跟我要钱，快跟我回家去！”
阿磊忽然瞪着老婆婆道：“回个屁啊，刚工作不得跟同事们打好关系么？瞧你这吝啬样子，真不懂人情世故，投胎到你家真是到八辈子霉了！”
婆婆听了这番话顿时感到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她声音略有些哽咽道：“你……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整天忙里忙外还都不是为了你？”
“行了行了，别废话，我同事在那边等着呢，你自己看！”阿磊指着身后不远处，只见一家小饭馆门口坐着两个人：一个头发很长，另一个却剃了个光头，两人都穿了件黑色背心，脖子上都戴着根沉甸甸的金链子，手臂上尽是些乱糟糟的纹身，这两人正坐那抽着烟，对过往的女孩子挤眉弄眼。
婆婆一看怒气涌上心头，悻悻道：“你这是什么同事，看上去流里流气的，你能不能跟正经的人……”
阿磊忽然伸手指着婆婆鼻尖怒骂道：“我他妈的话都放出去了，跟他们都说好了！行，今儿个丢脸就丢脸吧，谁叫我从小没爹呢，吃个饭都不行，妈的……”说完转身离去。
婆婆咬了咬嘴唇，含泪想起死去的丈夫，由于单亲家庭的缘故，阿磊从小被同龄人欺负看不起，想到此处于心不忍，叹了口气跟在阿磊身后黯然说道：“是妈不好，是应该请同事吃个饭，我也不回去做饭了，就一起外面吃点，也好认识认识。”阿磊停下转身给了一个白眼，又继续朝前走去。
四人走进小饭馆里，阿磊坐下跟服务员点菜道：“来个酸菜鱼，来个红烧肉，来个泡椒牛蛙，来个凉拌猪耳朵，来个铁板牛肉，来个梅干菜扣肉，再来一个干锅包菜，哦对了，再煮个海鲜汤，啤酒也来一箱，恩，先上这些吧。”
婆婆一惊，凑到阿磊耳边轻声道：“儿子啊，咱们就四个人，点这么多吃的完吗，加上今天卖橘子的钱妈身上也只有不到五百块钱……”她顿了顿又压低声音说道：“你平时花钱可不能这么大手大脚，我们还是节俭点……”
阿磊一把推开婆婆皱着眉头道：“哎呀，真是啰啰嗦嗦个没完没了，钱不够你现在回家去拿啊！你快去快回，回来把账结了滚回家去，真烦死个人了。”
阿磊这番话真是让他妈的一颗心冰落入了冰窖里，她还是强颜欢笑，生怕儿子在同事面前失了面子。只见点菜服务员说道：“没别的，那我就吩咐厨房做菜了。”
阿磊点上一枝烟摆了摆手道：“行，快点快点，啤酒先给我们上了。”
小光头坐下问道：“磊子，这老太婆是谁？”
阿磊心想自己母亲穿的土里土气，跟个农村落拓老太婆没什么两样，与自己这身穿着大相径庭，如若说出来面子上必然挂不住，便吞吞吐吐道：“不是，她就一欠我们家钱的邻居，今儿个撞见就让她把单买了，呵呵。”他说完对着母亲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别说话。
婆婆的心简直在滴血，阿磊从小没了爹，自己又当爹又当妈省吃俭用想在物质上尽量满足爱子，怎想到他在别人面前连亲生母亲都不认！她脑海里忽然浮现今天遇到的那个心地善良的年轻人，能为萍水相逢的自己出一份力，而眼前亲生儿子丝毫不把自己亲生母亲当作一回事，二者品行简直有天壤之别，都怪自己平时太过溺爱于他，使他从小在自己面前骄纵惯了。她终于也忍无可忍，拍着胸膛冲着阿磊骂道：“阿磊！你爸走地早，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当你妈我是什么！”
两个混混同时一惊，随后竟相互对视捂着嘴偷笑，更是毫不关已的碰了下酒杯喝上一口，小光头冲着阿磊摆摆手：“哎哎，你们少说两句，影响吃饭心情。”
阿磊怒发冲冠，一张脸尴尬的通红。母亲平时对自己千依百顺怎会像现在在大庭广众下对他这般辱骂？真是面子全无，他“嚯”得站起反手就是一个耳刮子打在婆婆脸上，指着她骂到：“你发什么羊癫疯，丢人现眼的，快把账结了给我滚回家去！”
场面极其尴尬，婆婆心里真是难受到了极点，捂着脸“哇”得一声垂泪痛哭，店里吃饭的人都停下筷子看着这对母子。阿磊又羞又恼，欲再冲上前对他老妈拳脚相加。阿磊扬起手正要打下去，忽然从旁边快速伸出一只厚实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阿磊转头一惊，只见一个高大清健，留着银色胡渣的老年人正瞪着他。
老年人一手握着阿磊的手腕，一手拿着一根细柳条，像是一个长辈拿根细竹枝要抽不听话的小孩儿，让人看了不免觉得好笑。
两个小混混一怔，根本没看清这魁梧的老年人是怎么抓住阿磊的手腕的。阿磊回过神冲着他骂道：“你干什么，妈的快放开老子，想死么！”
只见这老年人盯着阿磊说道：“我刚刚想到了点头绪却被你们吵闹给打断了，而且这位是你母亲吧？你居然要动手打你的母亲？”
阿磊使劲挣脱老年人的手，怎料这魁梧的老年人力气极大，扣着手腕的手像上了铜锁竟纹丝不动。阿磊急红了眼道：“他妈的管你什么事，跟你有关系吗！啊……”
老年人一用力握紧阿磊的手腕，阿磊感觉骨头像是要被捏碎，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他一声惨叫，疼得弯腰直掉汗，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这个死老头……”小光头看到此景，抄起凳子向这个老年人砸去，他刚弯腰抓住凳脚，忽然耳边划过一道劲风，眼前两条细小的黑影一闪而过，紧接着一股火辣辣的灼热感从嘴唇到鼻尖再延伸至眼睛与额头，随后一路延伸到后脑勺处。只见小光头光溜溜的脑袋上已留下两条交叉血痕，小光头突然发疯似的捂着眼睛乱窜，大声哭喊：“哎哟！妈呀，我瞎了看不到了！快救我！”
在场的客人一惊，这老年人手中的细柳枝条不过半米长，如何能抽地这么远？居然当场戳瞎了这个小光头的两颗眼珠子？只见刚刚握在老年人手中半米多长的细柳条现在已然长到了一米多，他掏了掏耳朵慢悠悠说道：“啧啧啧，瞎嚷嚷什么，瞎不了！”
小长发吓得忙扶起小光头踉踉跄跄往外跑，边跑边骂道：“老头子，你等着！”
阿磊嚎叫几声像是痛的死去活来，婆婆忽然“扑通”一声对着老年人跪下，乞求道：“这位师傅，小儿不懂事，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
老年人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连忙放开阿磊的手腕上前跪下扶住老婆婆，说道：“快快起来，大妹子，你这一跪我可万万受不起的！”
阿磊捂着手腕，疼痛稍稍缓和。他回过神来，眼前的老年人正背对着他，门户大开毫无防备。刚才被这老头压制得如此狼狈不堪，他怒火中烧，抄起桌子底下两个酒瓶子狠狠抡向老年人的后脑勺，只听“啵啵”两声，伴随着旁人的尖叫呼喊声，酒瓶碎裂。这老人只感到脑后一痛一凉，伸手往后一摸，殷红一片，俨然已经鲜血直流，他双眼一黑，直接被砸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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