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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帝皇热

    陆向阳依依不舍的与罗芸在百里街路口分别。他步伐轻健,心中装满了甜蜜:“罗芸善良美丽,爸也一定会喜欢罗芸。”

    前面就要到家了,只见友元药铺的门口围堵着黑压压的一片人。陆向阳顿时想起了前阵子黑竹帮来收购药铺的事情,心中生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他快速跑了过去。

    “麻烦大家让一让。”陆向阳挤进了人群之中。

    “是老陆的儿子回来了!”一人大喊。

    “快让他进去。”

    陆向阳挤出人群,看到铺子里的景像吓了一跳,整个药材铺子像是被人扫荡过,柜子、桌子、椅子翻倒在地,柜台的玻璃与瓶瓶罐罐至少被打碎了一半,玻璃渣子与药材散落地到处都是。

    “怎么回事?”陆向阳急忙拉住店内的一个伙计问道:“阿玉姐,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阿玉脸色苍白,显然还没回过神来。她颤颤巍巍说道:“黑竹帮的人跟你爸吵了一架,然后就……”

    “那我爸呢?”陆向阳想到父亲的安危心急如焚。

    “在……后院。”

    陆友元站在后院的深井边上,他刚给自己受伤的脑袋缠上了两圈白绷带,现在正安静的俯下身子望着深井出神。“嗒嗒嗒……”忽然,他身后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平静。陆友元刚欲转身,不料一双手闪电般的从他腋下穿过,紧紧锁住了他的腰。他心想:“糟糕,这该死的黑竹帮又杀回来了!”

    随后陆友元整个人都被一股力量抱起,猛得向后甩了出去,这一瞬间他听到:“爸!您这是干嘛,别想不开啊!”

    “砰!”陆友元被甩在地上滚出了一米多远才停下,此刻他只觉天旋地转,脑袋那是又晕又疼。他睁开眼晕晕乎乎的只见到儿子陆向阳正站在井边着急的喘着粗气。

    “爸!什么事情不好解决非要寻短见啊,平时看你挺乐观一人……”陆向阳走近陆友元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陆友元双手撑着地面支支吾吾爬了起来,他的衣服、脸上沾满了灰尘,狼狈不堪。缠了绷带的脑袋又传来一阵剧痛,再加上这一甩,他感觉整个院子都像个陀螺一样在打转。他一手扶着脑袋,一手伸手指着陆向阳:“你,你小子,哎哟……”

    陆向阳忙上前扶住他,心中焦急:“老爸,有什么话咱爷俩不能好好说,你往这井里一跳,两眼一黑就这么丢下我一人了吗?”

    陆友元气不打一处来,反手给了陆向阳一个爆栗:“你个小兔崽子!就这么盼着你老爹死?”

    陆向阳被打地懵住,半响后说道:“爸,那……你这是在干嘛!我不拉着你,怕你扑通一声就跳了下去。”

    陆友元啼笑皆非:“我……我在干嘛?我正在悠闲的看着阿青阿绿谈恋爱呢!你个小兔崽子,进来就要摔死你老子!哎呦喂,我这把老骨头都要给你折腾散架了……”

    “啊?”情急之下,陆向阳以为父亲想不开要自寻短见,这救人力道可使了十二分,老爸算是被他摔了个七晕八素。他挠了挠头,红着脸尴尬道:“老爹,您的心可真大。这药铺子像被轰炸过一般,您老人家还有兴致在这看乌龟啊!”

    陆友元又歪歪扭扭的踹了陆向阳一脚:“咂都咂了,还能怎么着?你老子我是会寻短见的人嘛!”

    “呃……”陆向阳扶陆友元坐下,羞愧说道:“不好意思啊,爸您没事吧?”

    陆友元抵着脑袋表情十分无奈:“哼!本来没多大事,被你这一甩可倒好,差点就交待了!”

    父子二人骂骂咧咧说了一会儿,然后陆友元把今天黑竹帮来药铺里闹的情况跟陆向阳简略说了一遍。

    陆向阳狠狠一拍大腿,忿忿不平道:“该死黑竹帮,欺人太甚,还有没有王法了!”

    陆友元冷笑一声:“王法?嘿,小子我告诉你,现在这个社会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可以随时制定王法,可以想方设法鱼肉老百姓。”

    陆向阳叹了一口气,问道:“这黑竹帮为什么会掺合药铺子的事?”

    “他们是想拉拢药材商们一起抬高药价,这不上个月出现两例感染上帝黄热病毒的人么,这药铺子就成了有利可图的地方了。哎,这帝皇热,就是一场瘟疫,现在时不时感染上几个人,丢几天人命,搞得整个湘城人心惶惶。”陆友元说完摇了摇头。

    陆向阳一听这事,不由得义愤填膺,蹦起来起来说道:“这黑竹帮真不是东西!帝皇热病毒几年前在临火区爆发,当时死了一大片人,连临火区区长都遭受感染不治身亡,吓得湘城老百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他们黑竹帮却在动这种歪脑筋,这时候不是在发国难财是什么!”

    陆友元道:“向阳,你几天没回来,这附近已经好几家药材商已经妥协了。毕竟有钱赚,利益熏心,现在在圈内,我们不赞同的药铺已渐渐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陆向阳转过头看着陆友元,说道:“爸,您常常教导我做人要有仁义之心,长大后报福社会。我们虽然不是医生,但秉承救死扶伤的宗旨,正是这样,您才让我去学习医道。”

    陆友元站起来拍了拍陆向阳的肩膀哈哈大笑:“哈哈,没错,不愧是我的儿子,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他起初担心药铺子被砸,儿子会望而却步有所退缩,但陆向阳的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坚毅无比,这让他喜出望外。父子俩四目对望,陆友元甚是欣慰。

    帝皇热是几年前在湘城临火区新出现的一种传染病。当时发现的第一例感染者是位民工,这位民工初始的症状只是发低烧与咳嗽,与小感冒并无差别。谁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发烧感冒变得越来越严重,吃药打针丝毫不起作用,短短几天,周围的民工竟然相继被传染。这些人的体温不断上升,最高的已接近40度,对于成年人来说,这是超乎寻常的温度。临火区的人们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这批被感染的人住进医院之时,身体内的各个器官已因温度太高而损坏,生命垂危,最后导致器官坏死而失去了生命。

    这些感染者从病发到死亡这一系列过程中,仅仅只过去一周时间而已。短短一周时间,帝皇热病毒就夺去了几个健康人的生命,这让整个湘城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帝皇热病毒传染性极强,短时间内没有特效药可以抑制,而且病毒狡猾无比,无孔不入。患者起初症状较轻时,人们无法分辨这是单纯的感冒,还是感染了帝皇热。不过这病毒有个特点,只要病情稍稍加重,患者胸口会出现几颗血红的斑点,病情愈厉害,斑点的颜色愈鲜明。当时为了防止被感染,人们只能闭门不出,许多感染者只能无助的惨死在家中,无数家庭支离破碎,整个临火区接近瘫痪,经济承受前所未有的打击。

    由于临火区是病毒的爆发点,湘城其他区域的人们见到来自临火区的人犹如见到瘟神,避之不及,只能任由其自生自灭,这是烙印在临火区每个人心中的痛。人情的冷漠,绝望的无助……当时这暗无天日的临火区当真如炼狱一般。

    除了临火区,在湘城的其他区域也出现了几例零星的帝皇热感染者,与感染者有过接触的人必须立即隔离。接手患者的医生身穿防护服,头带护目镜,切断一切可传播的途径,治疗过程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帝皇热病毒似乎无孔不入,只要靠近过患者,再怎么预防感染率还是高的惊人。很多医生就此摒弃了职业,不愿意再冒这样的生命危险,当然这也无可厚非。由于人手不足,医疗资源的匮乏,当时的临火区区长,亲自上阵拯救患者,最后也被感染,不治身亡。

    整个临火区犹如一潭死水,每一个角落都透露着死亡的气息。人们几度绝望,只能在这潭死水中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终于,在这万分危难的时刻,临火区出现了一位高人,他以独特的方式手法抑制住了病毒的扩散,并调制预防药物大大降低了病毒的感染率。临火区的人们看到了希望,终于喘上了一口气。这位高人将药方告知人们,人们开始自己调配药材,这才大大降低了感染率,半年以后,临火区终于走出阴霾,恢复了生机。

    自那以后,帝皇热患者还是会断断续续会出现几例,但遵循这位高人的手法与用药,成功抑制住了帝皇热病毒的扩散,再也未见帝皇热病毒大规模爆发,只有极少数的患者死去,把湘城的损失降到了最低。

    “对了,爸。”两人沉思片刻,陆向阳忽然打破平静,他正用手指挠了挠腮子。

    “嗯?”陆友元回过神来。

    “我想带女朋友回来给你认识认识……”陆向阳的脸变得更红了。

    陆友元一愣,看着儿子,眼神中掩盖不住惊喜,抚掌大笑道:“哈哈哈,好小子!爸爸真是高兴,快快跟我说说我儿媳妇的情况。”

    “爸,您这儿媳妇的称呼也来的太快了吧!”陆向阳有些无语。

    陆友元就像个孩子般催促着陆向阳:“嘿嘿,快说快说,别废话。”

    赵驷的车开进一个旧社区,他下了车,提着一个黑色皮包箱子走进了一幢楼房的楼道里。他上了二楼按下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位短发的中年妇女,一个妇女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赵驷一番,问道:“您是?”

    “哈哈,您好,想必您就是罗芸的母亲罗女士吧?”赵驷礼貌的向她伸出了手。

    罗女士握住了赵驷的手陪笑道:“是的,我是。”

    赵驷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递到罗女士跟前:“我是五贤第一医院的院长,叫我赵驷就行,方便屋内谈谈吗?”

    短发妇女心里一惊,随后接过名片,心中不停寻思:“这可是五贤区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怎么会忽然登门拜访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家里?”她立马笑着说道:“好...好的!您请进,欢迎欢迎!”

    赵驷提着皮包箱子走进屋内,在沙发上坐下,短发妇女说道:“赵院长,您稍等,我去给您泡杯好茶。”

    赵驷满脸堆笑道:“罗女士不必客气,我有些事想跟你长话短说。”

    “啊?”罗女士显有些紧张,问道:“不知是什么事……”

    “哈哈哈!”赵驷拍了拍手掌,堆笑道:“是喜事,喜事啊!”他把皮包箱在茶几一放,朝中间的口子一按,皮包箱“啪”的一声打开。

    箱子摊开,罗女士简直看傻了眼,箱子里装得是人们梦寐以求的东西,满满一箱子的钞票!她做梦都没见过这么一大箱子现金。

    “这,这是?”罗女士震惊。

    赵驷摆了摆手笑道:“哎,这是见面礼。”

    “见……见面礼?”

    赵驷抬了抬眼镜微笑道:“您有所不知,犬子暗恋令爱已久,已下定决心要娶你们家罗芸姑娘为妻,今生今世恐怕是只爱罗芸姑娘一人了。但是这也是犬子的一厢情愿,并不知道令爱心中的想法,这次我是代表小儿先登门拜访一下罗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