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是谁
“倪叔叔，我最近重新认识了一个女孩，之所以说重新，是因为我们虽然是同学，但是之前我从未了解过她。我最近脑子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倪叔叔，你觉得一个人，可能有两个灵魂吗？”崔泽搅动着奶茶里的珍珠。
“有可能啊，精神分裂啊！别说两种，据说有个叫卡梅伦的人写了一本书，说他的多型人格分裂，共存的时候最高的有二十四个。”
“倪叔叔，我是认真的。那个女孩，有时候脆弱的像个水晶娃娃，让人怜惜但是却不想靠近，有时候又热情似火，敢爱敢恨，让人叹服，每次相处，都恨不得一秒钟也不分开。你说，同一个人，真的可能同时具备这两种气质和性格吗？”
“小子，你这是恋爱了啊!”老倪笑出声音，一句道破。
“啊，哈哈，叔叔您别告诉我爸爸和大伯……”崔泽尬笑着挠挠头。
老倪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那天和崔泽在奶茶店见面的对话。他心想，女孩的故事似乎还没有讲完。
对面的女孩抬抬眼眶，琉璃一样的眼瞳，里面好像空空的，不哭也似哭：“不，倪警官，你错了，我已经讲完了？”
“讲完了？”
“对，讲完了。”
“那我顺着你的故事理解，因为陈湘的介入，陈檀应该没有机会或者不需要再自杀，对吗？”
女孩咬咬嘴唇，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对……”
“小姑娘啊，你这故事圆不回去啊，我们发现的死者，可是马晓玲。你的故事里，你不是一个拯救者的角色吗？怎么，现在眼睁睁的看着你最好的朋友死掉呢？要不，你再穿越一次？”老倪眉眼露出一点不解，语气又带一点戏谑。但是对面的女孩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倪警官，你坐过地铁吗？”
“当然。”
“我极少坐，但是在我扮演陈檀的那几天，体验了几次。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在地铁里和陈檀面对面站着，互相看着对方。我们同一个地铁口出发，都是二号线地铁，但是因为方向不同，便驶向了不同的方向。我觉得这和我与她的人生很像。十年前，爸妈离异那天，我和她就从一个出发点开始驶向了两个看起来永不相交且相反的平行轨道上。直接有一天，我们得到了一个阿拉神丁，那个阿拉神丁那两条地铁线开始交错。”
“那你应该用一下你的阿拉神丁，去改变一下现在的局面啊！”
“倪警官，我已经失去了我的阿拉神灯……”女孩神情更加黯然了下来。
“失去了，怎么失去的？”老倪直觉已经开始走向故事的核心。
“那天，在我醒来之前，我一直在感恩这段时间的神迹，上天待我是何等仁慈。直到我睁开眼睛……
我醒来在一家学校附近的小旅馆。我迷惑的看着周围昏暗和廉价的一切，都是极度陌生的，记忆里一片空白。我心跳很快，预感又不好的事情发生。手机在身边，我拿起来的那一刻，感觉像被雷劈了一样。
4月9号？4月9号……
怎么会？怎么会……
倪警官，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吗？
我疯了一样冲出门，往北城一中的方向跑，我只恨不得跑断那双该死的腿。我好怕，怕陈檀还是跳下去了。你说我多可笑，我甚至忘记了现在我才是陈檀。当我冲到学校的时候，我看到了什么啊，那个黑影又一次从我眼前跌落，那蜂拥的人群像苍蝇一样围着她。我疯了一样挤到人群中心，叫的像鬼！死掉的居然，居然，居然是玲玲！！怎么会，怎么会啊！我不敢置信，我丢了我的魂魄我的命，我的脚下灌满了铅。我当时脑子里想，对，我可以改变这一切，一定可以！我跑到学校小卖部，买了瓶浓度最高的白酒，灌水一样倒进肚子里！可是不行啊，不行啊。哪里不对，对，翡翠明珠，翡翠明珠！我又打车去了翡翠明珠，我疯了一样喝，还是不行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当时突然知道了真相……“女孩语速越来越快，在癫狂和正常之间游离：”上天收走了她的神迹，带走了我的阿拉神丁。我不可能再回去了。当时我只想再看她一眼，也一死了之。后来，你非要扣住我。我晕厥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我想了一夜。”
“想了一夜，想什么呢？”
“想我到底是谁……”
“有可能啊，精神分裂啊！别说两种，据说有个叫卡梅伦的人写了一本书，说他的多型人格分裂，共存的时候最高的有二十四个。”
“倪叔叔，我是认真的。那个女孩，有时候脆弱的像个水晶娃娃，让人怜惜但是却不想靠近，有时候又热情似火，敢爱敢恨，让人叹服，每次相处，都恨不得一秒钟也不分开。你说，同一个人，真的可能同时具备这两种气质和性格吗？”
“小子，你这是恋爱了啊!”老倪笑出声音，一句道破。
“啊，哈哈，叔叔您别告诉我爸爸和大伯……”崔泽尬笑着挠挠头。
老倪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那天和崔泽在奶茶店见面的对话。他心想，女孩的故事似乎还没有讲完。
对面的女孩抬抬眼眶，琉璃一样的眼瞳，里面好像空空的，不哭也似哭：“不，倪警官，你错了，我已经讲完了？”
“讲完了？”
“对，讲完了。”
“那我顺着你的故事理解，因为陈湘的介入，陈檀应该没有机会或者不需要再自杀，对吗？”
女孩咬咬嘴唇，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对……”
“小姑娘啊，你这故事圆不回去啊，我们发现的死者，可是马晓玲。你的故事里，你不是一个拯救者的角色吗？怎么，现在眼睁睁的看着你最好的朋友死掉呢？要不，你再穿越一次？”老倪眉眼露出一点不解，语气又带一点戏谑。但是对面的女孩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倪警官，你坐过地铁吗？”
“当然。”
“我极少坐，但是在我扮演陈檀的那几天，体验了几次。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在地铁里和陈檀面对面站着，互相看着对方。我们同一个地铁口出发，都是二号线地铁，但是因为方向不同，便驶向了不同的方向。我觉得这和我与她的人生很像。十年前，爸妈离异那天，我和她就从一个出发点开始驶向了两个看起来永不相交且相反的平行轨道上。直接有一天，我们得到了一个阿拉神丁，那个阿拉神丁那两条地铁线开始交错。”
“那你应该用一下你的阿拉神丁，去改变一下现在的局面啊！”
“倪警官，我已经失去了我的阿拉神灯……”女孩神情更加黯然了下来。
“失去了，怎么失去的？”老倪直觉已经开始走向故事的核心。
“那天，在我醒来之前，我一直在感恩这段时间的神迹，上天待我是何等仁慈。直到我睁开眼睛……
我醒来在一家学校附近的小旅馆。我迷惑的看着周围昏暗和廉价的一切，都是极度陌生的，记忆里一片空白。我心跳很快，预感又不好的事情发生。手机在身边，我拿起来的那一刻，感觉像被雷劈了一样。
4月9号？4月9号……
怎么会？怎么会……
倪警官，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吗？
我疯了一样冲出门，往北城一中的方向跑，我只恨不得跑断那双该死的腿。我好怕，怕陈檀还是跳下去了。你说我多可笑，我甚至忘记了现在我才是陈檀。当我冲到学校的时候，我看到了什么啊，那个黑影又一次从我眼前跌落，那蜂拥的人群像苍蝇一样围着她。我疯了一样挤到人群中心，叫的像鬼！死掉的居然，居然，居然是玲玲！！怎么会，怎么会啊！我不敢置信，我丢了我的魂魄我的命，我的脚下灌满了铅。我当时脑子里想，对，我可以改变这一切，一定可以！我跑到学校小卖部，买了瓶浓度最高的白酒，灌水一样倒进肚子里！可是不行啊，不行啊。哪里不对，对，翡翠明珠，翡翠明珠！我又打车去了翡翠明珠，我疯了一样喝，还是不行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当时突然知道了真相……“女孩语速越来越快，在癫狂和正常之间游离：”上天收走了她的神迹，带走了我的阿拉神丁。我不可能再回去了。当时我只想再看她一眼，也一死了之。后来，你非要扣住我。我晕厥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我想了一夜。”
“想了一夜，想什么呢？”
“想我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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