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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逃狱

    天一亮,两人就被架在了刑架上,罪名是因为王重偷窃,怀恨在心,故杀之。

    沈玦面无表情地摆弄着刑具。

    忽然一鞭子唰的一声就抽到了顾满身上,“毒妇,你认不认!”

    那鞭子堪堪擦过顾满的小腿,一阵又麻又痛的感觉传来,激的顾满一阵耳鸣。

    沈玦又问了一遍她才听见,给了旁边赵意川一个安心的眼神,才开口配合道:“狗官,不是我做的我绝不会认。”

    赵意川担心地看着两人,怕沈玦下手没轻重,把人抽坏了。

    沈玦却旁若无人地又抽了一鞭子。

    痛感再次传来,顾满出了一脑门的汗,强忍着吼道:“我没有杀人!”

    门突然被打开,钱进挺着肚子走了进来,“你没有杀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说完就拿过沈玦手中的鞭子,一鞭子抽了下去,结结实实地抽到了顾满身上。

    一股皮开肉绽的奇异的感觉传来,随即就是无法忍受的痛感,顾满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呼吸都能感觉到血腥味,恨不得直接跪下来求饶。

    赵意川见状疯狂挣扎,口不择言道:“混账!你放肆!”

    顾满的身体很快被鲜血染红,赵意川看着眼眶也红了,眼里尽是疯狂的恨意。

    钱进冷笑一声:“放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呢,在我这里,你不认罪,就是放肆!”

    说完就扬起鞭子要往赵意川身上抽。

    顾满咬咬牙,奋力吼出一声:“住手!”

    钱进甩下去的手停下,不屑地看向她。

    顾满咽了咽口水,虚弱道:“你过来,过来我告诉你我是怎么杀他的。”

    钱进瞬间大笑起来,走进了等着她说。

    “你再近一点,听不见。”

    钱进不耐烦地站上去,耳朵靠近她的嘴:“说吧,我听得见。”

    顾满转动着右手,低声说:“几天前,他偷了我的钱,然后……。”

    只见她右手指尖忽然出现一根针,直直刺向了钱进。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颈就传来一阵刺痛,身体忽然开始发软,他正想伸手去抓住顾满,眼前却一片眩晕,要抓的那个人越来越远,直接失去了意识。

    沈玦见钱进晕过去,又给补了一闷棍,把那根针拔出来,把两人放了。

    顾满浑身发疼,直直落入了赵意川的怀里,鼻尖传来安心的异香,她才放松地躺在他怀里。

    衙门里里外外都是人,直接跑出去不太可能,且钱进本就不很相信沈玦,若是两人就这样跑了,沈玦这一年多的谋划就都白费了。

    这才想出了这样一个计谋,沈玦将两人绑在一起,装模作样审几下,再把他们放了,装作两人合力把他打晕扒了衣服跑了。

    钱进会突然进来是顾满想到的,他本就不相信沈玦,又如何放心地交给他审问。

    便提前要了一根针,学扎针那么多年,今天也算派上用场了,沈玦绑他们的时候也绑的松了些,找对方法便可挣扎出来。

    唯一没想到的就是钱进会打得这么狠,顾满腿软的根本就走不了。

    来不及犹豫,两人换了衣服,赵意川拿起棍子给了沈玦一闷棍,沈玦应声倒地。

    两人套上衣服,低着头尽量绕着人少的地方走,顾满身上一直在流血,全靠着意志力走。

    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之后,终于看到了大门,两人加快脚步,突然听到身后一声:“站住!你们是谁!”

    顾满深吸一口气,低声说了句:“跑。”

    两人迅速窜了出去。

    顾满没跑多久就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流光了,在整个人栽倒之前,赵意川一把抱起她。

    之后她就没什么意识了,只感觉自己七拐八拐的,然后就听见关门的声音,好像是进了个屋子。

    赵意川喘着粗气抱着顾满躲在角落,他刚刚拐了好一段儿才找到一个屋子,没想太多就直接进去了。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自己和如月喘息的声音,闻起来全是中药味,他们竟阴差阳错进了一个大夫放药的库房。

    顾满身上的伤禁不起耽搁,刚才跑了那一路已经流了太多的血,要不是他用自己的衣服裹着她,估计流下来的血就能让他们被抓到。

    将她缓缓放在地上,点燃火折子起身去找看看有没有可以用的药。

    刚翻了两下,门就被打开了,光线照进来,一个老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看见三人时愣了一下,然后警惕地退出去问:“你们是谁?”

    赵意川赶紧站起来示弱道:“我们被人追杀了,我的夫人现在受了重伤,求求您救救她好吗?”

    老人闻了闻,发现空气中确实有血腥味,赶紧点燃油灯过去看伤口。

    老人一看到伤口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县衙里的鞭子材质特殊,只有那种鞭子才能有伤口不齐的效果,很难治。

    他叹口气,叫药童去搬药箱,开始处理伤口。

    刚处理到一半,外面就传来官兵吼叫着要人的声音。

    药童看了眼赵意川和如月,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把门关上出去了。

    刚出去就看见一个官兵直接掀了一个药摊,见他出来,粗声粗气地问:“有没有见到一男一女,其中女人身上有伤。”

    药童漏出迷茫的表情,摇了摇头:“没见过啊大爷,我爷爷上山采药了,我哪敢随便接客啊。”

    说着就拿出一包银子递给那官兵:“这点小钱不成敬意,您拿去和弟兄们喝点酒,好好吃一顿,日后还得大爷您护着小店呢。”

    官兵掂了掂重量,冷笑一声,把银子直接砸了回去:“这两人是逃犯,我得进去找,你要是敢瞒我,就等着死吧。”

    说罢就抬脚往进去走,药童拦都拦不住。

    赵意川听到动静,赶紧把灯熄了,三人躲进药架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赵意川紧紧拉着顾满的手,疯狂在心里祈祷,老人则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传来药童劝解和官兵不耐烦的声音。

    “大爷您看,这就是个库房,放的全是药,您闻,是不是全是难闻的药?”

    官兵闻了闻,瞬间被呛得往外退了两步,“呛死了,你这都放些什么东西。”

    “就是些刚采回来的药嘛。”

    官兵放下手,又闻了闻,脸色顿变:“怎么有血腥味?把灯点上,快!”

    药童的笑僵在脸上:“您闻错了,我们这是医馆,有血腥味正常的。”

    官兵瞪他一眼:“快点!”

    药童慢吞吞地转身,脑子里闪过无数办法,“嗤”的一声,火折子被点燃。

    突然,里面传来几声咳嗽,还没等官兵问,就传来一声年老沙哑的询问:“询儿,是谁啊?”

    官兵皱眉指着他问:“他不是去采药了吗?”

    药童赶紧上去扶着老者,两头回答,“爷爷,县衙来人了,您不是去采药了吗?怎么在这里啊?”

    老人咳嗽两声,有些呆滞道:“奥~县衙啊,哎呦身体不行了,进来找个药就睡着了,我看啊,哪天在里面睡死了都没人知道呢。”

    “哎呀您别瞎说……”

    官兵看不过两人的废话,不耐烦地一脚踹翻了地上的草药袋,“真是有病。”

    然后转身出去,招招手叫走了剩下的官兵。

    而坐在角落里的赵意川这才敢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见人都走了,老人才进去把灯都点上,继续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