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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开端

    28

    不可否认,我和宁梦芊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精彩而且上进的,但现在却如同赖在家里无所事事的蛆虫一般。

    2021年12月21日,我现在的女朋友去了美国,他叫温小兔,断断续续的陪伴了我一年多,湖南的女孩,我们大概有半年见面半年不见面,小兔肯定不会遇上我这些事情,我叮嘱再三,只希望她可以安全到美国,保护好自己,她比我小四岁,她现在的年纪正是我当初刚到美国时的年纪,19岁,话说到现在为止我都没去过纽约看一看,觉得后悔惋惜,没趁着在美国的时候好好游山玩水一番。

    中午刚刚送走小兔,我就收拾好行李和父亲一起开车去到祖宅,位于河北境内的廊坊地区,和BJ离得很近,开车两小时就到了。

    “这里就是祖宅吗。”我四处张望着破败的房屋,棕色的石墙和空无人烟的小巷。就连房顶的青瓦都散发着一种不详的气息,我和父亲下了车,顺着小巷子往里走,竟然还要收门票,这算是古迹了,清朝的古迹。

    一张门票一百块,真是黑心,父亲拿着手机打电话,不一会走出来个面带皱纹,腿一瘸一拐的中年矮个子男子,他亲切的打着招呼和我父亲。

    “自家人,别收门票喽。”男子穿着白色的背心,一看就是农民的模样。他手舞足蹈兴奋的拉着我父亲的袖子就往里走,边走边寒暄着,按辈分他应该叫我侄子的,我爷爷和他的父亲是亲兄弟,只是后来爷爷到了BJ,而他们家却留在了河北。

    曾听爷爷提起过他的哥哥和弟弟,我的大爷爷被日本人当时抓取修飞机,然后再也没回来过,而爷爷的弟弟,我的三爷爷就一直留在这村子里耕地。

    “你好久没回来了,上次见你是十年前了。”那个叔叔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说道。

    “是啊,每次回来都能想到小的时候。”我父亲转头看向我说:“我小的时候被寄养在你三爷爷家里过,大概五六年,小学都是在这村子里上的。”

    “这里还有小学?”我疑惑的看着父亲问。

    “当然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那个叔叔笑嘻嘻的看着我说。

    不一会穿过街边的小巷,踏过青色的石砖,我们走到了在最中心的一个大宅子门前,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人造景观,瀑布小溪,假山,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三爷爷要留在这里了,生活既安逸又舒服,这简直比别墅豪宅还要豪。

    “来了?”一位大娘从板凳上坐起来问到,她的身边还有个与我一般大的女孩,女孩躲在大娘的身后,笑眯眯的看着我,有些害羞的样子。

    “这是你三奶奶,快叫啊。”我父亲一巴掌打到我后脑勺上。

    “三奶奶好。”我点头示意,三奶奶叹气摇摇头:“三奶奶都记不得了。小时候还抱过你的。”

    农村人一般都是这话术,抱过我,我那时候可能才几个月大,早记不得了。天渐渐黑了,父亲看了看天空,觉得要抓紧时间了,就直接不避讳的问到:“婶子,你还有关于陈诚的记录吗。”

    三奶奶瞳孔放大,呆滞的看着书房,半天吐出一字:“有。”

    说罢便走到书房去了,我和父亲坐在院子里喝着茶,闲聊了起来,我还是忍不住的问:“爸,陈诚到底是谁。”

    父亲喝两口茶说:“是你爷爷的姥爷,你祖姥爷。当时也是个大人物…..”

    话还没说完,三奶奶就拿着一本书走了出来,书上的残页破旧不堪,拿到书后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我们就离开了,一路上我坐在车的后座上,翻阅着书籍,似乎一些答案逐渐清晰了,几年前我回BJ遇上的女鬼,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女鬼…..

    书上记录着…..

    那是一段混乱的时期,八国联军攻陷了BJ城,清朝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条约。而陈诚,传说拿着可以改变国家命运的神器,一个封印着恶魔的盒子,而那个恶魔就是琳达。

    在陈诚小的时候从美国被带回了清朝,一些道士极力想抢夺那个盒子,而陈诚却守护了一生,那时候比尔也来到了中国,抢夺这个盒子,听说如果打开了那个盒子,就会跑出一个魔女杀光所有的白人入侵者,在守护了一生后,陈诚才发现那原来只是一个骗局罢了,他打开盒子,自己的家人不会被诅咒,也不会有生命的危险,我不禁又回忆了起来,那年遇见的透明女人。那是抢夺盒子的人,一个女祭司,书上所写的,是唯一一个可以与陈诚和比尔比拼法力的人,原来就是我那天遇见的人。

    白云观的祭祀,一个用中国的道术与陈诚抗衡的人,那个女人和比尔是同一阵营的,而陈诚联合着女巫猎人对抗着中外最强大的两个魔法师。

    有人问过陈诚:“你为什么要守护那个盒子,如果传说是真的,那将这些白人蛮夷赶尽杀绝不好吗。”

    陈诚回答:“我曾想过,但是一开始因为害怕自己的死亡,所以没有打开盒子,而现在,我只是不想再有更多的人死亡了,至少不是因为我而死,也许是懦弱吧。”

    直到陈诚死后,我的爷爷的母亲,也就是陈诚的女儿,她打开了盒子,放出了恶魔,恶魔转世后,回到了美国那片大陆上。我再一次陷入了回忆……

    “老鸭,你起床了没啊!”我接起电话,宁梦芊叽叽喳喳的叫着。

    “起来了起来了,别催了,小鸡崽子一样天天叽叽喳喳的不安生。”我带些宠溺的说道。

    她小声说:“别忘了,今天你要来我家玩的,昨天答应我了,见见我妈妈,嘻嘻。”

    我一个凌空蹬起身,对啊,今天要去见宁梦芊的妈妈。我起身赶紧洗澡,还特意用男士素颜霜抹抹脸,挑了半天的衣服,听宁梦芊说她妈妈喜欢穿白色衣服的男孩,我穿了一身的白,去见她妈,直接给她妈看傻眼了,就好像奔丧一样的。

    就这样,我打了一辆车,匆忙的跑去了宁梦芊的家里,到了她家,宁梦芊拉着我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到她家的院子里,她家住在BJ郊区的联排小别墅里,花园不大,但装饰的很好看,宁梦芊打开木板小门,走进去是一个西洋风格的小茶桌,还有一只大胖猫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她叫老乖子,天天在我们家门口等吃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宁梦芊乐呵呵的摸摸老乖子,就把我拽到了家里。

    “你妈妈呢,我还没准备好!”我整理着衣服说道。

    “我妈不在家!放心,她一会才回来,我带你看看家。”

    宁梦芊的家里还算蛮大的,一共三层楼还有个地下室,大概是二百平左右的样子。

    她带我到了地下室的一个秘密的小房间里,说道:“这是我的密室,从小我就喜欢待在这里,很小,但是很舒服。”

    那应该不算个房间,只是用用墙在地下室的空白处堆砌了一个‘小房子’大概就是一个厕所那么大,只能放下半张小床,里面有宁梦芊小时候画的画和自己写的日记,我想看看日记,但她却死活不给我看。我和她深情的在小屋子里拥吻,宁梦芊摸着我的脸,满眼都是柔情。

    突然门开了,她妈居然回来了:“芊芊!”

    我急忙整理好衣服,宁梦芊跑上了楼,我却迟迟没敢上楼。

    “妈!”宁梦芊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我带我男朋友看看咱家房子。”

    “嗨,咱家破房子有啥可看的。哈哈哈。”她妈是个带有BJ口音的京腔。

    我急忙上楼去,一个深鞠躬:“阿姨好!”

    那是一个脸上没一点皱纹的中年女士,她保养的很好,就如同三十岁的模样。

    宁梦芊妈妈把放在一旁笑着说:“哎呀,这男孩真有礼貌,长得多精致啊。”

    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一笑。

    老乖子那只猫看我的眼神有些异常,似乎不愿意和我多‘说话’。

    太阳很暖,很宁静,风微微吹拂着,很舒服,她家住在顺义,在BJ的市郊,这里和美国的小镇有着相似的微风,我很享受。

    “老乖子,你看见我男朋友躲什么啊。”宁梦芊蹲在老乖子旁边摸摸它的毛发说道。

    宁梦芊带着我去到了她家附近的商场,我的记忆里,那一天过得很愉快,让我忘不掉,不止有与她在美国的记忆,和她在中国时的记忆同样的温馨。

    “老公,你在想什么呢。”宁梦芊向我招招手,电梯缓缓上行。

    “没什么,我在想一会去干嘛。”

    “我们去看电影吧,我这里还有电影票。”宁梦芊搂住我的脖子说道。

    “电影票你留着和你妈妈看,我给你买就好了。”我摸着宁梦芊的头发笑着对她说,那一刻时间好像静止了,我多希望可以永远留在那一刻。

    宁梦芊转过身,拨拉一下自己的头发:“不能什么都让你请我。”

    那天人很少,阳光很充足,天很蓝,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直到送宁梦芊回家,我依依不舍的看着宁梦芊,她走进院子里向我招招手,我刚要转身,她突然叫住了我:“老公。”

    我转头看向她,那像一幅绝美的油画一般,她站在院子里,脸上带着甜美的妆容,天黑了,但她家院子里的小篱笆墙上的珠灯还亮着,缠绕在一根绿藤上,她站在半圆形的绿藤中央,灯光若隐若现的照在她的脸上,“老公,你别走了吧。”她笑着看着我说。

    我走到矮墙旁边,手扶着墙,和她接吻,宁梦芊摸摸我的头,虽然隔着矮墙,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我们依然可以亲吻到彼此,就如同现在一样,我在这个陌生的时空,而你在原来的地方,为什么不可以再见到你。

    我陪她,在那个假期去了下雪的故宫,我们手拉手走在雪地上,给她拍照,给她买小烤肠。

    跑到她家电影院的厕所里,还亲热了一番,走在鼓楼的小街道上,我们一起买奶茶喝,就如同再普通不过的小情侣,我开玩笑的说道这家奶茶店我和我初中的初恋还来过,她也会吃醋生气。

    漫步在街道上,我们刚玩完密室逃脱,她委屈的告诉我她从来没有玩过,真的好好玩,以后能不能常带她玩。

    我的头还是会痛,但是到了中国后,并不会艾利克斯夺舍身体了。顶多对我最大的干扰就是头疼了。

    宁梦芊说想吃火锅,就带她去吃火锅,她说想去网红店打卡,就带她去打卡,一切都很美好,直到我回到美国,与她一起回到了美国。

    “回到了美国发生了什么?”医生看着我问到。

    今天是2021年12月29日,医生没有休息,还是在快要跨年的时候勤劳的工作着。

    “我看见了很多自己的尸体,在那个小树林里。”我无奈的说道。

    是的,我与父亲母亲说了在美国的经历,他们却带我来看心理医生,我一遍遍的恳求着回到美国,但是他们只是说一句:“你怎么回?被退学了怎么回?”

    当我去到宁梦芊曾经的家里,那一家的主人早已不是她们。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努力的回忆着。

    我和宁梦芊那年过完寒假一起回到了美国,像怪物一样的诺诺在追杀着我,丛林里的大量尸体,还有车祸。

    关键的事情我还记得,但顺序有些乱了,这些事情对我的创伤太大了。

    “你慢慢说,不着急。”医生关切的说道。

    就在我和宁梦芊回到美国后,发生很多事情。那天下着雨,小涵坐在张天晟的车里,根据张天晟的回忆,小涵突然就像被鬼附身一般,身体开始扭曲,抽搐,然后猛然扑向了张天晟,发生了车祸,直到现在2021年,张天晟依然躺在美国的医院中,他的下半身瘫痪被截肢。而小涵从此不知去向。

    接着,我和宁梦芊搬到了一处新的公寓,离市中心很远,但是我考到了驾照,买了一辆车,虽然搬家很辛苦,宁梦芊只是在一旁看着,但毕竟是女孩子,我也不能说她什么,可真是给我累的够呛,搬到新住处的第一天,我就和她相互依偎的抱在一起睡在床垫上,没有暖风没有电力,那天晚上很冷,就连两只小猫都和我们挤在一起睡的,那是最幸福快乐的时候了。

    “老公我有些莫名的害怕。”宁梦芊在我怀里小声的说道。

    “怕什么,有我在。”

    我每天开车接送她上下学,也没有再耽误自己的学业,一直到我让阿枫把艾利克斯的灵魂从我身体里抽离的时候,相安无事了一个月。那一个月我和宁梦芊放十天的春假,我们一起去了环球影城和迪士尼,真是美好的时光。

    但有一晚,怪物样的诺诺突然创了进来,追杀我,宁梦芊的力量突然觉醒。

    “停停停,我怎么听的跟小说一样啊。”医生止住了我说道:“最近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

    我轻蔑的笑了笑:“我没有中二病说的都是真的。”我继续说道……

    诺诺死后,尸体化成了一滩血水,现在可能在那个公寓还留有她血水的痕迹,我和宁梦芊花了很长的世界才把血水清理干净,那一天我才知道宁梦芊的能力是精神上的控制,说白了和幻术差不多。我恳求着宁梦芊不要杀死诺诺,但她还是杀了诺诺。

    我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一步步被拉回来,又一步步的跌落。在一个雨天,我心神不定的开车,撞到了大树上,九死一生。我很崩溃的一直哭,躲在她怀里哭,宁梦芊告诉我,她知道有一个半开放的森林,带我去玩的时候,我心情一定会好起来的,但那才是恐怖的开端。

    我失魂落魄的跟着宁梦芊一起去了森林,她一直告诉我,让我不要不开心了,但我又怎么能开心的起来,宁梦芊直到是个很好的女孩,她一直在安慰我和鼓励我,虽然我影响她的心情吧,宁梦芊把树枝放在头上说自己是一头小鹿,“我现在还有照片呢不信你看。”我拿出手机,就算在这个时空依然有手机里的照片,但发生的事情似乎不太一样了。

    接着,宁梦芊回到了车上她逛得太累了,我一个人在森林里晃荡,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我看见的是,一堆堆的尸体,全都是,我的尸体,这时候比尔穿着袍子飞了过来,他要杀了我,这些尸体全部都是另一个时空的我,比尔说他已经杀了我很多次了,我其实并不是他们这个时空的,而是被他转移来的,其他时空的我与我遭遇相似,他试图去找到一个不会抗拒艾利克斯的我,但已经三十,四十次了,都死在了这里,这里是一处结界,死掉的人不会被其他人发现的,因为这里的时空的错乱的。

    在他杀死我的那一瞬间,我睁开了眼,眼前的是宁梦芊,她安慰着我,不要因为撞车的事情而烦恼了,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疯了,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我那一个月飘忽不定,而眼前的宁梦芊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不论是性格还是在一起的感觉,都不一样了,我陪她又去了一次洛杉矶的环球影城玩,回来后,我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国了,我不想再留着这里了,留在这里我会疯掉的,因为眼前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家里的布局,宁梦芊,就连教我的老师都不是同一个人,连女巫用品店里的老板都不再是比尔了。

    我还是奢求着宁梦芊度过了一周的时光,虽然我知道这个她不是那个她。

    有时她问我话,我都答不上来,经历完全不一样。

    我只能说,也许是我记错了吧。

    天还没亮,我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宁梦芊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我,她哭了出来,说着:“别走了吧,回来吧。”这个时空的宁梦芊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我看着她的样子,知道以后没有人能再照顾好她,没人能那么宠她,我转身抱了抱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们一路视频,她一直哭,落地到BJ后,她给我发了五十多条消息,一直在哭给我说:“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老公。”“我一个人不行的,你快回来吧。”

    我也曾想过留在这个时空,宁梦芊说想养条柴犬,我就养了条柴犬,三个月后,宁梦芊回到了BJ,但我和她出去的第二天,就看见了宁梦芊手机里要和一个男生单独去旅游的消息,哪个男生会忍受这种事情发生?我知道听起来有些好笑,但就这样我骂她一通后和她分手了。宁梦芊也没有再找我了,但明明曾经那么好,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吵架就要分手?我还没想真的分手,她就要分手?我想着,要找到回到曾经那个时刻的通道,这个宁梦芊不是真的宁梦芊,我要找到曾经那么爱我的宁梦芊,回到我没被退学的时候,从新来过。

    “初步诊断,是妄想症。”医生看着我推了推眼镜,站起来了身。

    “不是妄想症!”我看着眼前的医生,有些没有底气的说道,但谁又会相信我呢。

    “你从玄幻,魔幻到科幻。逻辑穿插的真好啊。”医生说道。

    我父亲也在一旁止不住的说:“你说的去丛林那一天,你还给我们拍照了,一切都很好,在车上还跟我们打了电话,宁梦芊还喊了声叔叔阿姨好。”

    “可能是因为女友分手创伤太大了,又或者是因为退学的压力吧。我先给你开点奥氮片和五氟利多让孩子先吃着,看看有没有效果。”

    我和父亲从医院走了出来,父亲叹气看着我说骂道:“没想到这么点分手的小事就给你打击成这样,你俩都分手多久了,你现在还找了新女朋友,还有工作,你还发什么神经?”

    “爸,我也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那天有个人拿刀要捅我,我看见了他衣服上的图案,和我那年回到中国时和宁梦芊一起看见的女鬼身上的图案一样。我想查下去。”

    我父亲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今天你不许回自己家,回我那里。”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许!”我爸一口否决到。

    “爸,你刚刚说的,在车上打电话是怎么回事,我开着车给你打的么?”

    “你车确实是撞到了,是在出租给我打的,但没有那么严重,你一点事情都没有,有事的是你那个朋友。”

    “哪个朋友?”我疑惑的看着父亲的眉间,难道是….我脑海中有了一些记忆,现在我的脑子里对我和宁梦芊从中国回到美国后的记忆都是零散的,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那个什么张天晟还有他朋友多米。我记得当时你和我说过,多米当时出车祸被撞了个半身不遂。”父亲试探性的停顿了一下,看看我能不能想得起来,又说道:“你还记得吧。”

    我的记忆逐渐浮现,那天我下课后在教学楼门外抽烟,无意中听见了朋友们的对话:“多米和张天晟出车祸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刚刚下完雨,是个阴雨天。我凑近了耳朵去听。

    “好像多米很严重,进了急救室。”从此之后我听见的传闻都是多米下半身被截肢之类的话。

    怎么会,我的记忆中明明是因为小涵的异变导致张天晟在车祸中死亡,怎么会变成了…..

    为什么我有两个不同的记忆?我打开手机,翻找着多米的微信,找到了,我急忙点开,证明我对魔女的记忆是正确的,不是我脑子出了问题。

    而多米的微信朋友圈已经被清空了。张天晟的呢,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想着急忙打开了张天晟的朋友圈,眼前都是他和他的新女友在一起的合照。

    眼前的一切让我惊慌失措,前几天刚刚和朋友在酒吧讲完我的遭遇但是讲到了从中国和宁梦芊一起再飞往美国后的事情,我讲不出来了,断断续续的,就好像谁篡改了我的记忆一般。

    多姆,安娜和潇潇的朋友,他已经还在BJ,前几日和他见了一面的。

    我打开手机开始询问我和他在洛杉矶时候的事情,但他却说我没和他在洛杉矶见过面,倒是在小镇的时候和他还有安娜潇潇一起住过一段时间。

    怎么会,我的记忆怎么了?

    “你是不是跟潇潇有什么啊当时?”多姆不怀好意的问到,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他那副阴笑的嘴脸。

    “你从哪看出来的,你说说。”我回复他说道。

    “当时潇潇和安娜合租,咱们去她们的公寓玩,你说你也想玩潇潇的游戏机,然后在她房间里呆了一宿都没出来。”

    多姆说的和我经历的事情差不多,只是一个是在洛杉矶发生的,一个是在小镇发生的,我的脑子很乱,根本无法想象这其中是因为什么缘故,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我在手机里翻阅着大学的同学,阿枫居然消失了,不在我的好友列表之中。

    那我曾经经历的一切都算什么?那些记忆,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其实这些回忆也有很多美好的,但如果就这样过下去其实也挺好的,在这个没有魔法的世界。

    可每当我想到这里,脑海中会不自觉的蹦出宁梦芊的影子,她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也许在那个世界,宁梦芊不会离开我的。

    29

    我坐在客厅,摸了摸狗狗的头,它叫鸭之助,名字是宁梦芊起的,是希望它可以帮助到我的意思,但是这狗不光没帮到我,反而天天冲我发脾气,真急了,还咬过我两次,不管是这个世界的还是那个世界的宁梦芊都很喜欢柴犬,我当时在离开美国时,答应了宁梦芊回国给她养一只小柴犬,等到她也回国的时候,就带着这只柴犬去找她玩。

    在美国时,那个世界的宁梦芊就和曾与我跑到很远很远的犬舍想去买一只柴犬,但奈何实在太贵了,我们就没在美国养。

    “其实,不管是这个世界和我分手的宁梦芊还是那个世界还在等我的宁梦芊,都是一样的对吗。”我摸着鸭之助的头伤感了起来。

    “儿子,我知道你压力很大。”父亲从楼上走了下来,穿着睡衣坐到了沙发上。

    “爸,还没睡。”

    “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他点起一支烟说道:“有时候,我觉得你从美国回来是个好事,不上学也是好事,你现在做生意做的也是风生水起的挺好的,宁梦芊那女孩,我觉得一般,离开她是你的福气。我听你妈说,小兔也和你分手了最近,为什么?因为异国吗。”父亲语重心长的教导着我,但他不明白的是,我曾经都可以拥有这些,但是在这个时空却全没了。人最难过的不是没有过,而是拥有后却失去了。

    “没有,我没事了,小兔是因为异国,而且我们也不合适。”说罢我就假装回屋睡觉了。

    我等着父亲睡觉后,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人可以陪我出去散散心,虽然已经晚上11点了,但这正是我那群狐朋狗友要出门出去玩的时候。

    我联系了一下范迪致,他果然是在酒吧玩呢正。

    “来喝酒,我请你。”范迪致这个人别看没什么大出息,但是对朋友还是不错的。

    我偷偷穿上了衣服,洗了洗头,抹了一些男士素颜霜,又用眉笔画了画眉毛,一切收拾好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现在的我其实过得也蛮幸福的。

    我确定父母睡去后,悄悄的关上了门,一路打车到了工体的夜店。

    范迪致出门张开双臂迎接我,将我带入了夜店的座位上。

    “今天的妞都很好看,而且骚得很,可以搞。”范迪致用手捂着嘴在我耳边说道。

    “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老范,算了。全是你的。”我无心与女孩搭话,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听着音乐,希望把烦心事忘掉。但是我到底是怎样的人呢,从前也是很不沉稳很幼稚的人,而现在已经改变了,潇潇的事情我很对不起,也在自责,在这个时空我到底有没有和她发生点什么,我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吧。

    “这个新开的夜店不错。”我拿着酒杯对身边的女孩说道,女孩笑着向我敬了一杯酒,然后向我身边挪了挪,嘴唇几乎是贴在我脸颊上说的:“有人说你长得很像一个明星,痞帅痞帅的吗。”我笑着迎合了她一下,喝了一杯酒。

    我尴尬的看向舞池,瞬间全身酥软,从脚凉到了头顶,就是那种受到了惊吓后心提到了嗓子眼的感觉。

    “宁梦芊?”我看着舞池中的一个女孩自言自语的说。

    她和宁梦芊几乎一样的身高,穿着酒红色的紧身包臀连体裙,一双和宁梦芊一样的高跟。

    眼睛柔情似水,眯着,笑着,一幅高傲的态度,那气质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我向她走去,没想到她却转身离开了,人太多了,今天有个说唱歌手在台上演出,整个夜店被挤得人山人海的。

    “疫情期间还这么多人?”我破口大骂到,我穿过拥挤的人群,踮起脚尖看向四周。

    看见了那个背影在往夜店门外走。

    我推开众人,现在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了,有人向我破口大骂,我就当没有听见。

    宁梦芊不是应该在美国吗,怎么会。

    我一把拉住她,她惊恐的回头看向我。我试探性的说,可以加个微信吗?

    她指了指门外,我松开她的手,跟着她走到了门外,夜店的灯光很昏暗,但外面的灯光却很刺眼,我们站在路灯下,我看清了她,不是宁梦芊,可能是因为夜店的霓虹灯吧,让我看花眼了,但是还是好像,尤其那种气质,真是太像了。

    “你不是要加我好友?”女孩疑惑的看着我。

    “哦,对。”我慌忙的拿起手机,“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一直盯着女孩看很不礼貌?”女孩拨了拨头发说道。

    “不,你长得很像我…..”我话说到一半,女孩打断了我:“像什么,像你前女友?”

    “对。”

    “这种话术我听多了,男孩加我好友的时候都这么说。”女孩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转身离开了,“下回记得多穿点,又要降温了,会感冒。”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说道,女孩没有回头搭理我,但用手机给我发了个名字“张雅妮”。

    我回到了座位上,看见了一个穿着长筒袜,染着红蓝相间头发的漂亮女孩。

    我第一眼感觉这么漂亮应该是个网红,要不就是和韩国女团同一个整容院出来的。

    张雅妮和宁梦芊在她面前只算个普通女孩了。

    “哇,这么好看,谁啊。”我拍拍范迪致问到,“哦,我朋友,我打算今晚拿下她。”范迪致向我挑挑眉毛说道。

    不得不说,范迪致有些微胖,长得也一般,但总有女孩愿意和她一夜情,这情商确实有两把刷子。

    我心想那我就不上去打招呼了,以免范迪致吃醋。但没想到那个女孩却主动上前,挤到了我的面前,对我说:“有没有人说你…”

    “什么,说我长得像某位明星。”我接着她的话说道。

    “我要吐了,你自恋?”女孩做出作呕状。

    “那是什么?”

    她伏在我的耳边,手搭在我肩膀上,深色的口红在我的耳朵上留下了记号:“说你像艾利克斯。”

    我的大脑瞬间放空,刺耳的耳鸣在我耳边回响,女孩一幅厌世扑克脸看着我,眨眨眼睛,范迪致一把将女孩拉了过去,玩起了游戏,输的人喝酒。

    我楞在原地,时不时的看看她,但她却专心致志的玩起来游戏,不理会我。

    我就这样站了大概十分钟,范迪致走到我身边拍拍我:“来玩游戏。”

    “不了,我先,走了。你注意一点那个女孩,有点古怪。”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孩说。

    “哪里奇怪?你又神经大条?”范迪致半信半疑的看着我。

    “她叫什么?”

    “她叫…..”范迪致搂住我肩膀:“诺诺。”

    我从睡梦中惊醒,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范迪致给我打了三个电话我没有接到,我想起昨晚的事情还是觉得蹊跷,那个叫诺诺的无所谓,又不是只有一个人叫诺诺,但她说的艾利克斯,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知道另一个时空的事情,我昨天回去的早,也不知道范迪致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我给范迪致打回了电话,他很快就接了,一边是呕吐的声音一边和我说:“我应该听你的,那个女孩…..太玄乎了。”

    “什么意思?”我急忙问他。

    原来昨天范迪致本想带女孩去宾馆,他接着回家太晚了,自己喝的难受的名义,给女孩开了间房,非要想上去坐一会说要喝口水上个厕所,没想到女孩用手指点了一下范迪致的头,范迪致就没有了意识,再起来就在家里了,今天一直在往外吐黑色的液体。

    “黑色液体?”我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像沥青一样。”范迪致在电话那头痛苦的说。

    我曾经在法典上看见过这种类似的咒语,虽然法典不在了,但我还是有记忆的。

    那个女孩碰了一下范迪致的头,范迪致就没有了意思,还回了家,这有点像是宁梦芊的魔女力量。

    “这女孩,什么来路?叫什么。”

    “不知道,只知道叫陈佳诺,和你一样是美国留学生。”范迪致边吐边说。

    陈佳诺,那看来和诺诺是没干系了,但这明显是用了什么咒语,这是我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咒语。“你等一下,我马上去你家。”

    31

    白色的刀刃插在她的肚子上,我隐约从里面看见了内脏。

    “诺诺…..”

    我转头向后跑去,为什么要跑。

    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刀刃,我迟疑了片刻,诺诺转头看向我。

    我冲到了他们的面前,跳起身用手按在那个男人的脑袋上,嘶吼的念出了‘升魂咒’。

    他笑着看着我,弗雷,那个令人恐惧的疤痕与轻蔑的微笑。

    没有咒术,没有魔法,我的咒语并不起作用。

    我转身,来到了和宁梦芊一起住的小公寓中,她贴我贴的很近:“老公,怎么还不回来啊。”我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不自觉的抱住了她,就这样搂着她,只觉得的肩膀被打湿。

    “怎么哭了?你…不要难过了,我马上就回来了。”我慢慢把下巴从她肩膀上移开,看向她的脸,血从她的眼睛鼻子耳朵中流了出来,“怎么还不救救我,我在这里快死了。”她的眼泪掺杂着血流了出来。

    我大叫着转身拧开门把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怪物,诺诺。

    比尔的炼金术改造后的诺诺,她四肢着地,全身被树皮包裹,只剩下一张人类毫无血色的脸庞,她面无表情,扭头看着我,突然举起她前爪如同镰刀一样向我刺来。

    “对不起!”我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看了眼时间,怎么又是半夜11点起床,我现在有个坏习惯就是每天下午五点会困,睡上一觉,有时候是六点起,有时候就像这样睡到了11点。

    手机的信息又被轰炸了,谁给我发了那么多,陈佳诺。

    她一直在给我打电话,但什么也没说,零零散散的发两句:快接电话。

    想到了梦,算了,我不想再掺和在这个事情里了,其实,在这个时空也蛮好的。

    “走不走?”范迪致发来一条信息。“又玩?走哪去?”我回复到。

    “去新的的那家夜店,咱俩上回去的,我又叫了几个妹妹。”

    我看了看表,11点,反正睡了六个小时候了,我估计也睡不着了,明天早上再睡吧。

    我起床还带有一丝睡意的走向了洗手间,还是日复一日的生活,渐渐的也有些无趣了。每一天都是持续且重复的。

    见父母睡着了就偷偷摸摸的溜出房价跑去了范迪致那里,不得不说BJ真是堵得很,就连半夜11点也是,在三里屯那边迟迟堵了半个小时,就为了过一个红绿灯。

    到了夜店已经是12点了,但真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我走在熙熙攘攘的过道上:“让一下,上个厕所。”

    到了夜店的卫生间,我喝的已经有些烂醉了。今晚的女孩确实蛮好看的,但奈何我已经对这些世俗的欲望不感兴趣了。

    正当我转过头时,一个女孩直接扑倒在了我的身上,“您好,是不是喝多…..”话还没说完,女孩抬起头,张雅妮。

    “张雅妮?你也在啊,哈哈哈,真巧。”我尴尬的说道,我看着她的脸,那一刻真的与宁梦芊有几分相似,“带我回家。”她说道。

    “啊?”我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送我回去吧,我真的好难受,我只想让你带我回家。”她面色潮红的不停喘息,确实是喝多了的样子。“那,好。”我有些不坚定的说道。

    试问哪个男孩在面对这样一个身穿极好,有胸有屁股还有着小蛮腰和神仙脸的女孩还能有抵抗力?更何况她长得还很像你的前女友。

    我扶着跌跌撞撞的她上了网约车,我看着她,张雅妮闭着眼往我身上倒了过来,我不敢向下看,因为她的抹胸穿的太低了,这和宁梦芊不一样,她实在是发育的完美。

    “你真色。但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知不知道。”张雅妮的头躺在我的腿上说道,我摸摸她的头发,闲聊了起来,什么星座,什么工作,她还问起我前女友的事情,我只说:“她跟你很像。”

    我和她一同下了车,送到了她家的门口:“进来坐坐吧。”张雅妮摸着我的脖子说,“不了吧我就….”只觉得嘴唇软软的,她身上很香,我也抱紧了张雅妮的腰,她慢慢结束了这短暂的接吻,说:“进来吧。”

    “好。”我没有再犹豫的就跟她往家里走。

    “李昊伦!”陈佳诺突然在我身后叫住了我:“你过来!理她远点!”

    “陈佳诺,你怎么在这?”一瞬间感觉使不上气力,话也说不上来,就好像打了个嗝被噎住了嗓子,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有一条胳臂贯穿了我的肚子从我的肚子进,后腰伸出。

    张雅妮的头呈现着不自然的角度,她慢慢裂开自己的嘴,嘴角渗出来鲜血,我从没想过一个女人的嘴能张这么大,我明显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咔咔。”她的嘴越张越大,到底是在干嘛。

    她现在这个样子已经称不上是个人类了,嘴的大小和我的头颅一样的大了,直到我看见她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头颅,我终于知道她想干嘛了。

    一口向我的脸上咬去,一只隔壁挡在在前面,“咔嚓。”我听见了骨头的碎裂声,陈佳诺大喊大叫的,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的胳膊已经烂掉了,弯曲成了五截。

    “跑!去那个祠堂!”她喊道,我拔腿就跑,跑到大门口,由于关心陈佳诺,回头看了一眼,张雅妮几乎是在地上爬行的向我飞奔而来,看来目标是我而已。

    我伸出头大喊着咒语,一口。

    我的五根手指被全部咬掉。

    她朝着我的头又扑了过来,我跳向一旁,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看看自己的手指,没有了,但那一刻我的意识无比的清醒,我左手捂着断指的右手向祠堂飞奔而去,这里离祠堂不远,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这个方向。幸好初中练过一阵子的田径,但还是可以听见身后的跟随的脚步声。她爬的真是快啊,就快到祠堂了。

    瞬间我的腰部感到一阵剧痛,被咬掉了一块肉吧,但我不敢回头看,只能更快的向前跑,但就跑了几步就开始没有力气了。我要晕过去了,头好运,没有力气,也很困,死在在这,睡觉就好了,不管怎么样,先睡吧,我太累了,腰上的血一直在往下流,要休克了。看见了祠堂,但是我可能过不去了。

    一步,两步,瞬间周围的空间出现了变换,这里是,祠堂的内部。

    我转头看去,宁静空旷的广场。

    “救了你一命。”一个半透明的白衣女人向我这边走来。

    “你是谁?”我看不清她的脸。

    “一个祭祀。一个鬼魂。”她的声音空旷的传递在整个祠堂里。

    “鬼?”我虚弱的说道。

    “你不也是吗现在?”

    我这时才发现,我的脚下,躺着自己的尸体,双手完好无损,但是是半透明的。

    做的所有动作都好像会留下虚影。

    “我把记忆还给你。”她说道。

    “什么记忆?”

    “在时空转换时,破损的记忆。”说罢她的手穿过了我的心脏位置。

    一瞬间,我对曾经的记忆全都回来了,那一段我模糊的只能想起片段的记忆,变得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