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择日出生
妄闻大陆，大光皇朝，丽妃寝宫。
“啊……痛……好痛……”
丽妃躺在床上痛苦地喊道。
一旁的光武帝紧握着丽妃的手，看着她的大肚子关切道。
“爱妃，你再忍忍，还没到时候。”
“陛下……我不行了……”丽妃忍着剧痛，虚弱地说道，“臣妾做不到啊……”
“朕知道，你半月前羊水就破了，可爱妃已经坚持三年了，你现在生出来可就前功尽弃了！”
光武帝深情地望着丽妃，半晌，终于挤出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
“求……求……”
“再忍忍，时间还没到，还剩最后七日，你一定要忍住！”
光武帝放下丽妃左手，站起身来看着殿内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尔等务必悉心照料丽妃。”说罢迈步往殿外走去。
未出殿门，他突然停下脚步，望向殿内一处角落。
只见一名太监此时正偷偷靠在墙角打盹。
光武帝勃然大怒。
“混账！来人啊，将这狗奴才拖下去斩了。”
殿门外立刻走进两名戴甲武士，走至角落一把架起太监。
太监被惊醒，立刻醒悟过来，悬在空中的双腿拼命挥舞，“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丽妃生产在即，你这奴才还敢在殿内偷睡，你眼里可还有主子？”
光武帝恶狠狠地盯着太监，旋即又环视一圈周围的太监宫女。
“朕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的，但你们就算是演，也要演的紧张一点，起码表现出痛在丽妃身，疼在你们身的感觉……”
光武帝一时气恼，失言说出心中所想，忙停住话语，袖袍一挥，快步走出殿门。
“陛下。”立在门外的钦天监监正上前迎道。
“舒佟，你算的日子可准？”光武帝看着钦天监监正道。
“陛下放心，七日后天地交汇之际，青龙、天德、玉堂、司命、明堂、金匮六星合一，此乃万万年方有一日。择此黄道吉日之时诞下皇子，必将承天之运，壮我大光龙脉气机，陛下也将借此良机一举突破无上之境，从此万寿无疆，一统妄闻大陆。”
钦天监监正厉舒佟躬身答道。
“好！好！好！”光武帝大笑连连，“舒佟多加费心，命御医炼制最好的保胎圣药，命方士每隔一个时辰都要加固法术，务必确保龙子，择黄道吉日出生！”
“臣遵旨。”
光武帝被厉舒佟一番话语说的心潮澎湃，想到昨日国师进献到宫里的舞女各个身姿绰约，妖娆不凡，不禁腹中一热。
“回阴阳殿，招文武百官进宫，”光武帝抬高了声音，“朕要设宴为丽妃肚中皇子祈福！”
……
傍晚，阴阳殿内灯火通明，面色通红的光武帝高坐在龙椅上，搂着怀中妩媚诱人的舞姬上下求索。
“哈哈，诸君今日不醉不归！”光武帝用嘴接过舞姬口中渡来的酒，大声喊道。
“是极是极。”
“为陛下贺，喝！”
“呜呜呜……”
忙碌的光武帝听到哭泣，闻声看向殿下，只见国师陆广义以袖遮面，痛哭不止。
光武帝眉头一皱，将案桌上的酒杯摔到地上，怒道：“国师为何殿前哭泣，莫不是对朕不满？”
言罢，热闹的大殿顿时鸦雀无声，殿下的百官、舞女尽皆匍匐在地。
厉舒佟低头趴在地上心生不妙，“这陆广义又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此时坐在首席的陆广义仍用袖袍不紧不慢地擦拭着眼泪，放下袖袍走出坐席，哽咽道：“臣是被陛下所为感动。”
“臣知陛下近日一直操劳无比，明明心神俱疲仍强撑病体、设宴为丽妃祈福，明明忧虑万分仍强颜欢笑、借酒消愁。”
陆广义强忍凝噎，伏下身子叩首拜道：“陛下此心之诚，此情之深，臣万死不能及其一！”
光武帝闻言脸色又红了几分，不舍地松开手上润滑的腰肢，大步走下台阶扶起陆广义，抓住他的手激动道：“知我者，广义也。”
地上的厉舒佟面色一变，心中暗道：“坏了，被这马屁精抢先了。”
“朕就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光武帝环顾四周，单手指天，“今日为丽妃祈福，朕心之诚，天地可鉴，日月可证。朕即为天子，自当上请天父，庇佑丽妃无恙。丽妃纵有不测，请天父加于吾身，朕一力担之！”
“陛下仁义，纵尧、舜、禹复生亦不及也！”寻得机会的厉舒佟起身拜道，“得遇此圣明之君，真乃我大光万民之福！”
“哈哈……舒佟言过了……”光武帝又侧身拉住厉舒佟的手道。
“奸佞小人啊！”一旁的陆广义看到厉舒佟还欲开口，忙上前抢声道：“臣恭贺陛下。”
“哦？”
“陛下英明神武，登基二十年便使我大光国富民强、拓土万里。想必此次出征牧国的独孤老将军早已大破牧军，攻入牧都。故臣提前为陛下贺。”陆广义俯首拜道，袖袍遮挡下的双下却挑衅般地望向厉舒佟。
光武帝闻言志得意满，张开双手挥道：“不错，朕的义父天下无敌！朕还给了义父八百万精兵，牧国撮尔小国，可战之兵不过七十万，又怎么会是我义父的对手！”
厉舒佟直接跪下身子，俯首磕道：“陛下英明神武，独孤将军天下无敌！”
陆广义一愣，也立马跪下身子，俯首磕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独孤千岁、千岁、千千岁！”
文武百官闻言，分成两派，各自跟着党派的魁首喊道。
“陛下英明神武，独孤将军天下无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独孤千岁、千岁、千千岁！”
光武帝陶醉在百官的欢呼声中，强忍着快要咧开的嘴角坐回龙椅，沉声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
酒过三巡，光武帝略感醉意地吃着舞姬伸过来的葡萄。
“前方急报！”
一名传令兵冲入殿中跪倒在地。
“讲吧。”
光武帝转过头来，倦懒地说道。
“陛下，三日前月缥岭一战，牧军大破我军，独孤燕回将军被牧军统领翟蔡剑斩当场，我军全军覆没。”
光武帝噔地从龙椅上跌落下来，呆愣当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啊……痛……好痛……”
丽妃躺在床上痛苦地喊道。
一旁的光武帝紧握着丽妃的手，看着她的大肚子关切道。
“爱妃，你再忍忍，还没到时候。”
“陛下……我不行了……”丽妃忍着剧痛，虚弱地说道，“臣妾做不到啊……”
“朕知道，你半月前羊水就破了，可爱妃已经坚持三年了，你现在生出来可就前功尽弃了！”
光武帝深情地望着丽妃，半晌，终于挤出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
“求……求……”
“再忍忍，时间还没到，还剩最后七日，你一定要忍住！”
光武帝放下丽妃左手，站起身来看着殿内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尔等务必悉心照料丽妃。”说罢迈步往殿外走去。
未出殿门，他突然停下脚步，望向殿内一处角落。
只见一名太监此时正偷偷靠在墙角打盹。
光武帝勃然大怒。
“混账！来人啊，将这狗奴才拖下去斩了。”
殿门外立刻走进两名戴甲武士，走至角落一把架起太监。
太监被惊醒，立刻醒悟过来，悬在空中的双腿拼命挥舞，“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丽妃生产在即，你这奴才还敢在殿内偷睡，你眼里可还有主子？”
光武帝恶狠狠地盯着太监，旋即又环视一圈周围的太监宫女。
“朕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的，但你们就算是演，也要演的紧张一点，起码表现出痛在丽妃身，疼在你们身的感觉……”
光武帝一时气恼，失言说出心中所想，忙停住话语，袖袍一挥，快步走出殿门。
“陛下。”立在门外的钦天监监正上前迎道。
“舒佟，你算的日子可准？”光武帝看着钦天监监正道。
“陛下放心，七日后天地交汇之际，青龙、天德、玉堂、司命、明堂、金匮六星合一，此乃万万年方有一日。择此黄道吉日之时诞下皇子，必将承天之运，壮我大光龙脉气机，陛下也将借此良机一举突破无上之境，从此万寿无疆，一统妄闻大陆。”
钦天监监正厉舒佟躬身答道。
“好！好！好！”光武帝大笑连连，“舒佟多加费心，命御医炼制最好的保胎圣药，命方士每隔一个时辰都要加固法术，务必确保龙子，择黄道吉日出生！”
“臣遵旨。”
光武帝被厉舒佟一番话语说的心潮澎湃，想到昨日国师进献到宫里的舞女各个身姿绰约，妖娆不凡，不禁腹中一热。
“回阴阳殿，招文武百官进宫，”光武帝抬高了声音，“朕要设宴为丽妃肚中皇子祈福！”
……
傍晚，阴阳殿内灯火通明，面色通红的光武帝高坐在龙椅上，搂着怀中妩媚诱人的舞姬上下求索。
“哈哈，诸君今日不醉不归！”光武帝用嘴接过舞姬口中渡来的酒，大声喊道。
“是极是极。”
“为陛下贺，喝！”
“呜呜呜……”
忙碌的光武帝听到哭泣，闻声看向殿下，只见国师陆广义以袖遮面，痛哭不止。
光武帝眉头一皱，将案桌上的酒杯摔到地上，怒道：“国师为何殿前哭泣，莫不是对朕不满？”
言罢，热闹的大殿顿时鸦雀无声，殿下的百官、舞女尽皆匍匐在地。
厉舒佟低头趴在地上心生不妙，“这陆广义又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此时坐在首席的陆广义仍用袖袍不紧不慢地擦拭着眼泪，放下袖袍走出坐席，哽咽道：“臣是被陛下所为感动。”
“臣知陛下近日一直操劳无比，明明心神俱疲仍强撑病体、设宴为丽妃祈福，明明忧虑万分仍强颜欢笑、借酒消愁。”
陆广义强忍凝噎，伏下身子叩首拜道：“陛下此心之诚，此情之深，臣万死不能及其一！”
光武帝闻言脸色又红了几分，不舍地松开手上润滑的腰肢，大步走下台阶扶起陆广义，抓住他的手激动道：“知我者，广义也。”
地上的厉舒佟面色一变，心中暗道：“坏了，被这马屁精抢先了。”
“朕就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光武帝环顾四周，单手指天，“今日为丽妃祈福，朕心之诚，天地可鉴，日月可证。朕即为天子，自当上请天父，庇佑丽妃无恙。丽妃纵有不测，请天父加于吾身，朕一力担之！”
“陛下仁义，纵尧、舜、禹复生亦不及也！”寻得机会的厉舒佟起身拜道，“得遇此圣明之君，真乃我大光万民之福！”
“哈哈……舒佟言过了……”光武帝又侧身拉住厉舒佟的手道。
“奸佞小人啊！”一旁的陆广义看到厉舒佟还欲开口，忙上前抢声道：“臣恭贺陛下。”
“哦？”
“陛下英明神武，登基二十年便使我大光国富民强、拓土万里。想必此次出征牧国的独孤老将军早已大破牧军，攻入牧都。故臣提前为陛下贺。”陆广义俯首拜道，袖袍遮挡下的双下却挑衅般地望向厉舒佟。
光武帝闻言志得意满，张开双手挥道：“不错，朕的义父天下无敌！朕还给了义父八百万精兵，牧国撮尔小国，可战之兵不过七十万，又怎么会是我义父的对手！”
厉舒佟直接跪下身子，俯首磕道：“陛下英明神武，独孤将军天下无敌！”
陆广义一愣，也立马跪下身子，俯首磕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独孤千岁、千岁、千千岁！”
文武百官闻言，分成两派，各自跟着党派的魁首喊道。
“陛下英明神武，独孤将军天下无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独孤千岁、千岁、千千岁！”
光武帝陶醉在百官的欢呼声中，强忍着快要咧开的嘴角坐回龙椅，沉声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
酒过三巡，光武帝略感醉意地吃着舞姬伸过来的葡萄。
“前方急报！”
一名传令兵冲入殿中跪倒在地。
“讲吧。”
光武帝转过头来，倦懒地说道。
“陛下，三日前月缥岭一战，牧军大破我军，独孤燕回将军被牧军统领翟蔡剑斩当场，我军全军覆没。”
光武帝噔地从龙椅上跌落下来，呆愣当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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