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监视
姜斯点了点档案：“这个屠夫八年前失去踪影，却前天重新出现在中都，所有人都很紧张。但是唯一有能力处理他的奉天局却不肯出手，监视的人物就被分配到内情处来了。”
“奉天局是干嘛的？”
“直属于皇帝的特殊力量，在全国都有分部，是专门针对武者犯罪的。隶属国家的大部分武者都与奉天局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样的机构，皇帝不忌惮吗？”林鹿好奇地问，他可是见多了兔死狗烹的把戏。
姜斯摇摇头：“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总之，这个屠夫的监视被交给了内情处，而处长交给了你和我。
你肯定是哪里得罪了处长，我嘛，”姜斯有些凄凉，“我估计是因为失去了搭档。”
林鹿知道内情，不过他只是附和地点了点头。
早有人将写有屠夫住址的纸条和屠夫的画像放在他们桌上。
拿起随意瞄了一眼，姜斯带着林鹿出了门。
来到那个客栈附近，就有人凑上来：“老板，票子要伐？”
林鹿刚想赶人，姜斯拦住了他，拿起票子问道：“你这票子保值吗？”
“我买票子的，能卖给你贬值的票子？”
“我问你，这票子保值吗？”
那人压低声音：“目标还在里面，也没从后门出去。”
姜斯点点头，狠狠把票子甩回去：“我不要了！”拉着林鹿就走。
这时有一路人凑上来：“啥票子呀，我看看？”
……
林鹿小声说：“那人好淡定啊。”
姜斯神色淡漠：“连我们都得从档案处大费周章地取档案，他一个编外人员怎么可能会知道那是屠夫。”
“哦。”林鹿再一次对内情处的残酷有了新的认识。
监视过程非常无聊，也非常累。
这个世界没有窃听器远视仪这些高科技，要监视一个人只能靠单纯的人力，而且要不断变动位置，变换身份，非常复杂。好在这里人力便宜得不像话，也没有人权。
当然，林鹿和姜斯比较轻松，纪素素给的那个牌子就表示他们是现场总指挥，可以远一点，闲一点。
林鹿正在感慨自己转身一变就变成了压榨者，突然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林鹿！”
林鹿刚到中都，按理来说是没有熟人的，但是他一个月频繁的面试导致他积累下了质量不高但覆盖全方位的人脉。
一个贼头鼠脑的家伙凑了过来，挤眉弄眼道：“你怎么还没找到工作啊？”
这个很好推理，林鹿身上没有制服，现在又是上班时间，他还在这边悠哉悠哉地喝茶，点的又是最便宜的茶水，连个花生米都没有。
这个推理非常符合逻辑，如果林鹿不是在盯梢的话。
林鹿虚着眼，在伪装的时候被熟人认出，这简直是社死现场：“大黄，你怎么在这里？”
大黄同情地拍了拍林鹿的肩膀，一副仗义的模样：“你别管我，我看你还是无业游民，兄弟不会不管你的。
我这里有份小时工，时薪优厚，一天就有一两银子，而且轻松简单，一秒上手，干不干？”
林鹿太了解这家伙了：“有这好事你不自己干？”
大黄得意地用手指点点脑子：“哥可不是卖苦力的人，这年头，要赚大钱得靠脑子。哥哥有渠道，我给人介绍工作，抽三成。你嘛，我给你打九九折。”
价格还算公道，林鹿自动忽略了九九折。
“什么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在前门，姜斯去了后门，也没个人说话。大黄在，正好打发时间。
也不知道姜斯哪来这么大的心，让他一个毫无经验的新人一个人守在这。
姜斯其实非常信任纪素素的眼光，他觉得纪素素说有能力，那林鹿就一定有能力，说不定是她从哪里挖来的高端人才。
于是，奇妙的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大黄还以为林鹿感兴趣：“在云间客栈附近监视一个人。”
林鹿一脸不好的表情：“是谁？”
“一个刀疤脸，个子不高，挺瘦。”
呵呵，屠夫。
林鹿心中万千感慨，不知道是感慨内情司的工作方式，还是感慨世间缘分的奇妙。
大黄见林鹿兴致缺缺，不由得急了：“你别小看这份工作，我可是找了很大的关系才到手的。不是我跟你吹，你见过这里的执行官大人吗，那都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一个眼神，妈呀，吓得我差点尿裤子。也是我机灵，给了足够的好处，才有这渠道。”
林鹿想起老姜那张圆润随和的脸，不由得好奇，这里还有其他执行官吗？
他放下茶杯，想出去看看。
大黄失望地离开，开始物色下一个劳动力。
林鹿随便走走，就看到了好几个便衣，练家子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还有几个东张西望一脸猥琐的，一点专业性都没有，一看就是像大黄这样的人发展的下线。
没走出几十米，又有一人靠了过来，假装摔倒撞在林鹿身上。
这偷盗手法也太老套了吧。
忽然那人抬起头，低声急促道：“林鹿快走，这里危险！”
得，又是认识的人。
林鹿认出来了，这是他们面试圈的一个大佬，也是他崇拜了好几天的人物，因为他面试成功了，而且进了一个国家特殊部门。所有人都说他这是鲤鱼跳龙门了。
他们喝过几杯酒，有些交情。
林鹿扶起他，假装查看对方情况，也悄悄说：“什么意思？”
那人有些急，不过职业素养还是不错的：“我在执行任务，这里有个危险分子，据说很危险，你别靠近。”
“为什么告诉我，你们没有保密要求的吗？”
那人苦笑：“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一届死得差不多了，我不想看到朋友再在我面前去世。”
林鹿点点头，还想说些什么。
那人突然抬头望天，一大堆银票从天而降，纷纷扬扬洒落在客栈门口。
论路人有多缺钱，看云间客栈那一坨人山就知道了。
人潮裹挟着包括林鹿在内的便衣一涌而上，林鹿看着那些便衣拼命挣扎，最终还是被淹没。
突然，一道黑影迅捷地从人海中窜出，沿着阳光照射下客栈的阴影消失在一排排建筑中。
“奉天局是干嘛的？”
“直属于皇帝的特殊力量，在全国都有分部，是专门针对武者犯罪的。隶属国家的大部分武者都与奉天局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样的机构，皇帝不忌惮吗？”林鹿好奇地问，他可是见多了兔死狗烹的把戏。
姜斯摇摇头：“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总之，这个屠夫的监视被交给了内情处，而处长交给了你和我。
你肯定是哪里得罪了处长，我嘛，”姜斯有些凄凉，“我估计是因为失去了搭档。”
林鹿知道内情，不过他只是附和地点了点头。
早有人将写有屠夫住址的纸条和屠夫的画像放在他们桌上。
拿起随意瞄了一眼，姜斯带着林鹿出了门。
来到那个客栈附近，就有人凑上来：“老板，票子要伐？”
林鹿刚想赶人，姜斯拦住了他，拿起票子问道：“你这票子保值吗？”
“我买票子的，能卖给你贬值的票子？”
“我问你，这票子保值吗？”
那人压低声音：“目标还在里面，也没从后门出去。”
姜斯点点头，狠狠把票子甩回去：“我不要了！”拉着林鹿就走。
这时有一路人凑上来：“啥票子呀，我看看？”
……
林鹿小声说：“那人好淡定啊。”
姜斯神色淡漠：“连我们都得从档案处大费周章地取档案，他一个编外人员怎么可能会知道那是屠夫。”
“哦。”林鹿再一次对内情处的残酷有了新的认识。
监视过程非常无聊，也非常累。
这个世界没有窃听器远视仪这些高科技，要监视一个人只能靠单纯的人力，而且要不断变动位置，变换身份，非常复杂。好在这里人力便宜得不像话，也没有人权。
当然，林鹿和姜斯比较轻松，纪素素给的那个牌子就表示他们是现场总指挥，可以远一点，闲一点。
林鹿正在感慨自己转身一变就变成了压榨者，突然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林鹿！”
林鹿刚到中都，按理来说是没有熟人的，但是他一个月频繁的面试导致他积累下了质量不高但覆盖全方位的人脉。
一个贼头鼠脑的家伙凑了过来，挤眉弄眼道：“你怎么还没找到工作啊？”
这个很好推理，林鹿身上没有制服，现在又是上班时间，他还在这边悠哉悠哉地喝茶，点的又是最便宜的茶水，连个花生米都没有。
这个推理非常符合逻辑，如果林鹿不是在盯梢的话。
林鹿虚着眼，在伪装的时候被熟人认出，这简直是社死现场：“大黄，你怎么在这里？”
大黄同情地拍了拍林鹿的肩膀，一副仗义的模样：“你别管我，我看你还是无业游民，兄弟不会不管你的。
我这里有份小时工，时薪优厚，一天就有一两银子，而且轻松简单，一秒上手，干不干？”
林鹿太了解这家伙了：“有这好事你不自己干？”
大黄得意地用手指点点脑子：“哥可不是卖苦力的人，这年头，要赚大钱得靠脑子。哥哥有渠道，我给人介绍工作，抽三成。你嘛，我给你打九九折。”
价格还算公道，林鹿自动忽略了九九折。
“什么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在前门，姜斯去了后门，也没个人说话。大黄在，正好打发时间。
也不知道姜斯哪来这么大的心，让他一个毫无经验的新人一个人守在这。
姜斯其实非常信任纪素素的眼光，他觉得纪素素说有能力，那林鹿就一定有能力，说不定是她从哪里挖来的高端人才。
于是，奇妙的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大黄还以为林鹿感兴趣：“在云间客栈附近监视一个人。”
林鹿一脸不好的表情：“是谁？”
“一个刀疤脸，个子不高，挺瘦。”
呵呵，屠夫。
林鹿心中万千感慨，不知道是感慨内情司的工作方式，还是感慨世间缘分的奇妙。
大黄见林鹿兴致缺缺，不由得急了：“你别小看这份工作，我可是找了很大的关系才到手的。不是我跟你吹，你见过这里的执行官大人吗，那都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一个眼神，妈呀，吓得我差点尿裤子。也是我机灵，给了足够的好处，才有这渠道。”
林鹿想起老姜那张圆润随和的脸，不由得好奇，这里还有其他执行官吗？
他放下茶杯，想出去看看。
大黄失望地离开，开始物色下一个劳动力。
林鹿随便走走，就看到了好几个便衣，练家子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还有几个东张西望一脸猥琐的，一点专业性都没有，一看就是像大黄这样的人发展的下线。
没走出几十米，又有一人靠了过来，假装摔倒撞在林鹿身上。
这偷盗手法也太老套了吧。
忽然那人抬起头，低声急促道：“林鹿快走，这里危险！”
得，又是认识的人。
林鹿认出来了，这是他们面试圈的一个大佬，也是他崇拜了好几天的人物，因为他面试成功了，而且进了一个国家特殊部门。所有人都说他这是鲤鱼跳龙门了。
他们喝过几杯酒，有些交情。
林鹿扶起他，假装查看对方情况，也悄悄说：“什么意思？”
那人有些急，不过职业素养还是不错的：“我在执行任务，这里有个危险分子，据说很危险，你别靠近。”
“为什么告诉我，你们没有保密要求的吗？”
那人苦笑：“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一届死得差不多了，我不想看到朋友再在我面前去世。”
林鹿点点头，还想说些什么。
那人突然抬头望天，一大堆银票从天而降，纷纷扬扬洒落在客栈门口。
论路人有多缺钱，看云间客栈那一坨人山就知道了。
人潮裹挟着包括林鹿在内的便衣一涌而上，林鹿看着那些便衣拼命挣扎，最终还是被淹没。
突然，一道黑影迅捷地从人海中窜出，沿着阳光照射下客栈的阴影消失在一排排建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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