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阴魂
四个人都被泡的发肿，手还湿漉漉的，就像四只从地下爬出的恶鬼，死死盯着李生。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李生彻底怒了，这四个家伙，活着都是他的手下败将，死了还有胆来纠缠他？铲尖直戳四人脑门，一铲一个，四人消失不见。
低头去看，原本被四人抓住时裤腿已被打湿，李生腿上都能感受到冰凉的河水，可随着四人消失，那股冰凉湿润的感觉也随之消失，裤腿上的水渍也消失不见。
再抬头，窗子竟然又已打开，向屋内看也是空荡荡一片，没有原老者存在的痕迹。
不敢再回屋子，李生拎着铲子慢慢退开，可没退几步，后背就撞上了什么东西，回头，原老者正阴恻恻地看着自己笑：“你要去哪儿？这里就是你的死地！”
李生都有些疲了，知道自己是打不到这老家伙的，但铲子还是习惯性的挥去，可这次竟然打中了。
老者纹丝不动，脸上笑容愈发诡异，一只手掐住了李生的脖子，扼得他喘不过气，铲子也掉在了地上，“弄明白自己的处境，你现在和圈养的鸡没有区别，是生是死，都由我定！”
李生面色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凸起，舌头也吐了出来，就在眼前发黑，即将失去意识之时，老者放开了手，消失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李生才缓过来，早上就已把嗓子吼得嘶哑难受，这下又被老头掐得几乎窒息，此刻就吞一下口水都疼痛难当。
这老家伙不让自己走，却又不让自己轻易死去，难道就真就要再这儿被他慢慢玩死？李生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遇到问题解决问题才是他的风格。
只是这个原老者的法术神通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想虚就虚，想实就实，神出鬼没，甚至还能幻化出缺德四子。
“幻化！”想到这里，李生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缺德四子消失后，不仅自己裤子的水渍消失不见，之前关上的窗户又再次打开。虽然记不太清是否是和之前的样子一致，但以老者的神通，出来应该并不需要开窗才对。
再回想到早上，那只手消失后，一切又像只是一场噩梦一般。现在仔细思考，当时状若疯狂的往地上挥锄，就算没有锄到那只手，可地上的泥土又怎么可能没有锄到呢？一直到自己摔了一跤后，景象才符合常理。
难道一切都只是幻象？可刚才的情况又该怎么解释？摸了摸脖子，轻轻一碰也痛得厉害，却又不像幻境。
还是说之前只是老者用幻境折磨自己，直到刚才才亲自动手？
想不明白，李生干脆走回了木屋，在床上直挺挺躺了下去。反正今天想出去已经不大可能，老者想折磨自己也逃不掉。不想清楚破局之法最终只能慢慢被折磨死。
在床上想着想着，办法没想出什么，又昏昏睡去。
感觉这一觉睡了好长时间，可醒来仍是白天。李生不知道这是同一天，还是已经到了第二日，时间的概念已经模糊。
虽然不清楚时间，可李生一觉想明白了一些细节。
昨天走回木屋时，无意瞥到镜中自己脖颈处有些血迹。之前一直没有在意，可现在想来，那个血迹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呢？
老头手上是没有血的，只有自己手上因为虎口再次崩裂，绷带上沁出鲜血，可自己应该没有用带血的地方去摸过脖子才对。就是试探脖子疼不疼时也只用了手指轻轻一摸，那个血迹之大，之深，基本只能是自己用手掌掐住脖子才有可能。
“也就是说，其实是我自己掐的自己？”李生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小，毕竟就算老者手下留情，稍微用点力自己也会被掐晕才对。
还有，细想之前的经历，老者好像从来没有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都是先用声音引导自己视野变换，自己才看见他。
而且，如果要折磨自己，怎么自己每次睡觉的时候，老者都不动手？以李生自己捉弄缺德四子的经验来看，人睡觉的时候防备肯定是最低的，而且把人从睡梦中惊醒，对精神的折磨效果是十分好的。
这些疑点，李生不能一一解释原因，但所有的疑点都表明，老者此刻根本没有所谓的合体境修为。一切的装神弄鬼，反而是心虚的表现，他甚至奈何不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极有可能都是幻觉。
闭目想清楚了这些，李生这才睁开了眼，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李生的一切动作都像被放慢了一般，起身，走路，都比正常时慢了很多倍，他需要保持视野中场景的稳定。甚至脸也不敢洗，东西也不敢煮，只吃了一些干粮。
走到书房，把窗阖上，在书桌前慢慢坐下，取了一本书，开始看起来。
虽然是在看书，可他对眼前的一切都保持着专注，尤其是翻页时，他更是警惕一切可能发生的变化。
没看多时，身后传来了老者阴森的笑声：“小子，这是自暴自弃了么？”
李生根本不理他，自顾自看着书。老者像是拿了刀，冰冷的刀锋在他的头顶划来划去，李生仍然不为所动。
一会儿，又有毒蛇吐信的“嘶嘶”从身后传来，冰凉的触感从后颈传来，竟像是从他的衣服钻了进去。任凭那条冰冷的毒蛇在背后游来游去，李生只看着眼前的书，终于，那条蛇游到了他的腰间，在他的腰眼一口咬了进去。
蛇牙扎入了身体，李生低哼一声，以极大毅力不低头去看。过了一炷香，所有的异响和身上的异样都消失不见。
自己身体也并没有不适，李生现在彻底确定，一切都只是幻觉，只有自己当真，才有可能成真，而自己若视之不见，听之不闻，那么这些幻觉对自己就起不到效果。
原老头终于忍不住，李生余光看到空气略微扭曲了一下，一双手紧紧抓住了自己捧着书的手。他抬起头，讥笑地与那张扭曲的面容对视。
之前的戏耍表情已看不见，只有气急败坏的狰狞：“小子，你是疯了傻了，还是痴了聋了？”
李生静静看着他，“我不痴不傻，不聋不哑，不过你好像确实已经死了！”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李生彻底怒了，这四个家伙，活着都是他的手下败将，死了还有胆来纠缠他？铲尖直戳四人脑门，一铲一个，四人消失不见。
低头去看，原本被四人抓住时裤腿已被打湿，李生腿上都能感受到冰凉的河水，可随着四人消失，那股冰凉湿润的感觉也随之消失，裤腿上的水渍也消失不见。
再抬头，窗子竟然又已打开，向屋内看也是空荡荡一片，没有原老者存在的痕迹。
不敢再回屋子，李生拎着铲子慢慢退开，可没退几步，后背就撞上了什么东西，回头，原老者正阴恻恻地看着自己笑：“你要去哪儿？这里就是你的死地！”
李生都有些疲了，知道自己是打不到这老家伙的，但铲子还是习惯性的挥去，可这次竟然打中了。
老者纹丝不动，脸上笑容愈发诡异，一只手掐住了李生的脖子，扼得他喘不过气，铲子也掉在了地上，“弄明白自己的处境，你现在和圈养的鸡没有区别，是生是死，都由我定！”
李生面色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凸起，舌头也吐了出来，就在眼前发黑，即将失去意识之时，老者放开了手，消失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李生才缓过来，早上就已把嗓子吼得嘶哑难受，这下又被老头掐得几乎窒息，此刻就吞一下口水都疼痛难当。
这老家伙不让自己走，却又不让自己轻易死去，难道就真就要再这儿被他慢慢玩死？李生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遇到问题解决问题才是他的风格。
只是这个原老者的法术神通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想虚就虚，想实就实，神出鬼没，甚至还能幻化出缺德四子。
“幻化！”想到这里，李生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缺德四子消失后，不仅自己裤子的水渍消失不见，之前关上的窗户又再次打开。虽然记不太清是否是和之前的样子一致，但以老者的神通，出来应该并不需要开窗才对。
再回想到早上，那只手消失后，一切又像只是一场噩梦一般。现在仔细思考，当时状若疯狂的往地上挥锄，就算没有锄到那只手，可地上的泥土又怎么可能没有锄到呢？一直到自己摔了一跤后，景象才符合常理。
难道一切都只是幻象？可刚才的情况又该怎么解释？摸了摸脖子，轻轻一碰也痛得厉害，却又不像幻境。
还是说之前只是老者用幻境折磨自己，直到刚才才亲自动手？
想不明白，李生干脆走回了木屋，在床上直挺挺躺了下去。反正今天想出去已经不大可能，老者想折磨自己也逃不掉。不想清楚破局之法最终只能慢慢被折磨死。
在床上想着想着，办法没想出什么，又昏昏睡去。
感觉这一觉睡了好长时间，可醒来仍是白天。李生不知道这是同一天，还是已经到了第二日，时间的概念已经模糊。
虽然不清楚时间，可李生一觉想明白了一些细节。
昨天走回木屋时，无意瞥到镜中自己脖颈处有些血迹。之前一直没有在意，可现在想来，那个血迹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呢？
老头手上是没有血的，只有自己手上因为虎口再次崩裂，绷带上沁出鲜血，可自己应该没有用带血的地方去摸过脖子才对。就是试探脖子疼不疼时也只用了手指轻轻一摸，那个血迹之大，之深，基本只能是自己用手掌掐住脖子才有可能。
“也就是说，其实是我自己掐的自己？”李生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小，毕竟就算老者手下留情，稍微用点力自己也会被掐晕才对。
还有，细想之前的经历，老者好像从来没有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都是先用声音引导自己视野变换，自己才看见他。
而且，如果要折磨自己，怎么自己每次睡觉的时候，老者都不动手？以李生自己捉弄缺德四子的经验来看，人睡觉的时候防备肯定是最低的，而且把人从睡梦中惊醒，对精神的折磨效果是十分好的。
这些疑点，李生不能一一解释原因，但所有的疑点都表明，老者此刻根本没有所谓的合体境修为。一切的装神弄鬼，反而是心虚的表现，他甚至奈何不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极有可能都是幻觉。
闭目想清楚了这些，李生这才睁开了眼，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李生的一切动作都像被放慢了一般，起身，走路，都比正常时慢了很多倍，他需要保持视野中场景的稳定。甚至脸也不敢洗，东西也不敢煮，只吃了一些干粮。
走到书房，把窗阖上，在书桌前慢慢坐下，取了一本书，开始看起来。
虽然是在看书，可他对眼前的一切都保持着专注，尤其是翻页时，他更是警惕一切可能发生的变化。
没看多时，身后传来了老者阴森的笑声：“小子，这是自暴自弃了么？”
李生根本不理他，自顾自看着书。老者像是拿了刀，冰冷的刀锋在他的头顶划来划去，李生仍然不为所动。
一会儿，又有毒蛇吐信的“嘶嘶”从身后传来，冰凉的触感从后颈传来，竟像是从他的衣服钻了进去。任凭那条冰冷的毒蛇在背后游来游去，李生只看着眼前的书，终于，那条蛇游到了他的腰间，在他的腰眼一口咬了进去。
蛇牙扎入了身体，李生低哼一声，以极大毅力不低头去看。过了一炷香，所有的异响和身上的异样都消失不见。
自己身体也并没有不适，李生现在彻底确定，一切都只是幻觉，只有自己当真，才有可能成真，而自己若视之不见，听之不闻，那么这些幻觉对自己就起不到效果。
原老头终于忍不住，李生余光看到空气略微扭曲了一下，一双手紧紧抓住了自己捧着书的手。他抬起头，讥笑地与那张扭曲的面容对视。
之前的戏耍表情已看不见，只有气急败坏的狰狞：“小子，你是疯了傻了，还是痴了聋了？”
李生静静看着他，“我不痴不傻，不聋不哑，不过你好像确实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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