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决断
秦生回到家时已是午饭时分，秦卫国正站在门满脸关切：“快进来吃饭。”
秦卫国已没了早上的颓然，更是丝毫看不出发过火的痕迹，姜萍也端坐在桌边，温和的笑容如同往昔，秦生也没有了早上刚进门的阴郁，笑着打了招呼，怜儿早已坐在那儿大口扒着饭，资格测试好像只是一场清晨的梦。
怜儿眼巴巴的看着父母一个劲儿的往哥哥碗里夹菜，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给自己夹，只有闷闷地自己夹了菜，埋头吃饭。
秦生也在埋头吃饭。从前秦卫国夫妇给他夹菜，那种仿佛一只病狗被喂食的感觉让他食不下咽，现在他们自己几乎不吃，只看他碗里没菜了就给他夹。秦生却也没再顾及，他只是机械的刨着饭，脑子完全在想着其他事情。
吃完饭，秦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带妹妹出去玩，他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直到晚饭，小姑娘推开秦生的房门，见他仍在睡觉，忽然童心大起，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起床啦！月亮都晒屁股啦！”
秦生这才醒来，伸了个懒腰看着小姑娘，“屁股还没被月亮晒到，反倒是先被一头小猪蹬了一下！”
怜儿立马扑上来打了几拳：“好啊，我好心叫你吃饭，你又损我！”
“哎呀哎呀，救命啊！小猪蹄子要踹死人啦！”
晚饭时分，秦生仍像从前一般，早晨的事仿佛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秦氏夫妇见他没什么异状，除了心里暗暗赞叹这小子内心强大，也终于心安了一些。
今晚秦生也没往外跑，陪着秦玉怜直到她上床睡觉，这才回到自己房中。
回到房中的秦生并没有到床上躺下，他就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屋外，一动不动。
一直坐到午夜，秦生这才轻轻起身，悄悄打开房门，溜上房顶。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一弯残月挂在天上，家家户户灯火熄灭，一切都只能看到轮廓。
秦生就在这寂夜中，闭着双眼，像是一只蛰伏在屋顶的猫，静静地等待他的猎物。
忽然，秦生睁开了双眼，闪烁的精光如同夜空新燃起的星辰，他等来了他的猎物。
黯淡的月光下，四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摸到了秦家。
凑在一起，也不说话，默契地搭起了人梯。几人轻手轻脚，正要爬上秦家的院墙时，身后突然一声轻咳，最上面的瘦小人影差点直接摔了下来。
“猴子奸，肚子圆，吃个豆子嫌它扁，吃个包子嫌它甜。要我说，最好还是去吃屎，嘿，不淡也不咸！”
四人好容易才站好，转头怒不可遏地注视着少年。
“秦生！”
“正是你们亲爱的爷爷我，你们这么晚了来见爷爷有什么事吗？”
“秦生，你看，你无法修炼，日后一定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再这样斗下去对你没什么好处。”侯广志眼见事情败露，追又追不上，开始另打主意，“咱们和解怎么样？你给我们这几天安宁，我们修炼以后也不再找你的麻烦。”
“哦？你们前一刻还打算把我烧死在房子里，后一刻就要握手言和了？你爷爷恐怕没这么好骗吧?”
“你他娘的又能嚣张几时？老子炼体结束，就可以回来抓着你活活打死！”
“哎呦，爷爷我好怕，我好怕你打不死我啊！小肚子！”
“秦生，你又何必把话说这么绝呢？就算我们几个就再让你打上几拳，踢上几脚，又能如何呢？将来你只会受到千倍万倍的折磨。”
秦生摊了摊手，“那又怎样呢？爷爷今天就是来尽情羞辱你们的。因为以后你们就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此话怎讲？”
“爷爷今晚就坐船走了，去一个没人找得着的地方去咯！”
“你放屁！你要走怎么一点东西也不带？”
“爷爷轻装简行，四海狂歌，那些凡尘俗物，要他作甚？”说罢，再也不看四人，转身就走。
看着秦生远去的背影，杜勋有些着急：“他说些什么他妈的东西？”
包俊阳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侯广志：“他是要，寻死？”
“不亲眼得见，难知是否有诈。”
侯广志一咬牙，“咱们远远跟着他，看看他又要刷什么花招。”
秦生走得不疾不徐，虽然四周漆黑一片，他仍东张西望，在黑夜中模糊的背影，给人一种好似随时会乘风而去之感。
就这样在身后吊着四个影子走着，秦生来到了河岸边，几艘小船就系在岸边的木桩上。
看着秦生去解桩上的结，包俊阳看了看侯广志，：“他好像真要走了。”
“他奶奶的，再不揍他出出气再没机会了！”杜勋撸着袖子就要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也。”窦文才拽住了他，惨痛的教训他都历历在目，不肯相信秦生今晚只是跟他们道别。
“反你娘的常啊，他要真跑了，老子把你娘的肠给翻出来！”杜勋甩开了手，大步冲着秦生跑去。
包俊阳和窦文才还想拉他，却被侯广志拦住了。“就让他去，就算真是计，最多也就受点皮肉之苦，日后定能叫他百倍偿还，但真要让那杂碎跑了，咱们可就后悔一辈子了。”
秦生就像完全不知道杜勋跑来一般，仍在那儿解着绳子，杜勋飞奔过去就是一脚，把秦生直踹到河里。不仅远处的三人愣住了，就连杜勋自己也愣住了，他只是凭着一腔怒火冲过来，从没想过真能踢到秦生，三年来他做梦都想打这家伙一拳踢上一脚，可真的发生的时候又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秦生缓缓从河里爬起，又朝着木桩走去，杜勋这才回过神来，冲过去又是一拳。
“哈哈，那家伙真是不想活了！”包俊阳拍掌大笑，“老子打死他！”
侯广志再次拉住了他，“再看看。”
杜勋一边打着一边咒骂，“你不是很能跑吗，跑啊，你他妈的。老子看你往哪儿跑？”一拳接着一拳朝着秦生的鼻梁、肋骨等砸去。
再次把秦生打倒，杜勋回头看向三人，“你们还他娘的发什么呆？一会儿老子一个人就给他打死了！”
看着秦生蜷缩在地上，侯广志这才招呼两人一起上去。“上！打死这狗日的！”
四人围着秦生拳打脚踢，他就死死地在地上缩成一团，既不动弹，也无声息。“不会已经打死了吧？”包俊阳气喘吁吁道。
“哪会这么轻易就死，这小子硬的很！”侯广志还在兴奋的一脚一脚的踹着。
“他妈的，屁也不放一个，跟打石头也差不多。”杜勋已经感觉有些无聊。“不会晕过去了吧，这杂碎嘴巴什么时候这么消停过？”
四个人都停了下来，侯广志也冷静了些：“把他拉起来看看，一定要让他清醒着受苦，老子等下还要让他吞粪呢！”
听到侯广志的主意，其余三人又兴奋了起来，杜勋俯身去拉秦生。本来以为秦生抱得那么紧，要费些力气，没想到一拉之下秦生猛地弹了起来。
杜勋猝不及防，往后倒去，两侧的窦文才和侯广志本能地去扶住，但还没等他们伸出手，秦生手中的瓷瓶已向他们洒出大量白色粉末。包俊阳站在秦生身后，却也没来得及反应，秦生反手也将粉末洒向了他。
动作一气呵成，秦生立马盖上瓶盖跑向远处。直跑出数十步，他才大口地喘气，回头看去，缺德四子都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收好瓷瓶，秦生撕下衣襟蒙住了口鼻，旋即开始把一些石头搬到船上，忙碌了一阵，估计拂香散已挥发开，这才开始把四人也搬到船上。
秦卫国已没了早上的颓然，更是丝毫看不出发过火的痕迹，姜萍也端坐在桌边，温和的笑容如同往昔，秦生也没有了早上刚进门的阴郁，笑着打了招呼，怜儿早已坐在那儿大口扒着饭，资格测试好像只是一场清晨的梦。
怜儿眼巴巴的看着父母一个劲儿的往哥哥碗里夹菜，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给自己夹，只有闷闷地自己夹了菜，埋头吃饭。
秦生也在埋头吃饭。从前秦卫国夫妇给他夹菜，那种仿佛一只病狗被喂食的感觉让他食不下咽，现在他们自己几乎不吃，只看他碗里没菜了就给他夹。秦生却也没再顾及，他只是机械的刨着饭，脑子完全在想着其他事情。
吃完饭，秦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带妹妹出去玩，他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直到晚饭，小姑娘推开秦生的房门，见他仍在睡觉，忽然童心大起，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起床啦！月亮都晒屁股啦！”
秦生这才醒来，伸了个懒腰看着小姑娘，“屁股还没被月亮晒到，反倒是先被一头小猪蹬了一下！”
怜儿立马扑上来打了几拳：“好啊，我好心叫你吃饭，你又损我！”
“哎呀哎呀，救命啊！小猪蹄子要踹死人啦！”
晚饭时分，秦生仍像从前一般，早晨的事仿佛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秦氏夫妇见他没什么异状，除了心里暗暗赞叹这小子内心强大，也终于心安了一些。
今晚秦生也没往外跑，陪着秦玉怜直到她上床睡觉，这才回到自己房中。
回到房中的秦生并没有到床上躺下，他就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屋外，一动不动。
一直坐到午夜，秦生这才轻轻起身，悄悄打开房门，溜上房顶。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一弯残月挂在天上，家家户户灯火熄灭，一切都只能看到轮廓。
秦生就在这寂夜中，闭着双眼，像是一只蛰伏在屋顶的猫，静静地等待他的猎物。
忽然，秦生睁开了双眼，闪烁的精光如同夜空新燃起的星辰，他等来了他的猎物。
黯淡的月光下，四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摸到了秦家。
凑在一起，也不说话，默契地搭起了人梯。几人轻手轻脚，正要爬上秦家的院墙时，身后突然一声轻咳，最上面的瘦小人影差点直接摔了下来。
“猴子奸，肚子圆，吃个豆子嫌它扁，吃个包子嫌它甜。要我说，最好还是去吃屎，嘿，不淡也不咸！”
四人好容易才站好，转头怒不可遏地注视着少年。
“秦生！”
“正是你们亲爱的爷爷我，你们这么晚了来见爷爷有什么事吗？”
“秦生，你看，你无法修炼，日后一定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再这样斗下去对你没什么好处。”侯广志眼见事情败露，追又追不上，开始另打主意，“咱们和解怎么样？你给我们这几天安宁，我们修炼以后也不再找你的麻烦。”
“哦？你们前一刻还打算把我烧死在房子里，后一刻就要握手言和了？你爷爷恐怕没这么好骗吧?”
“你他娘的又能嚣张几时？老子炼体结束，就可以回来抓着你活活打死！”
“哎呦，爷爷我好怕，我好怕你打不死我啊！小肚子！”
“秦生，你又何必把话说这么绝呢？就算我们几个就再让你打上几拳，踢上几脚，又能如何呢？将来你只会受到千倍万倍的折磨。”
秦生摊了摊手，“那又怎样呢？爷爷今天就是来尽情羞辱你们的。因为以后你们就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此话怎讲？”
“爷爷今晚就坐船走了，去一个没人找得着的地方去咯！”
“你放屁！你要走怎么一点东西也不带？”
“爷爷轻装简行，四海狂歌，那些凡尘俗物，要他作甚？”说罢，再也不看四人，转身就走。
看着秦生远去的背影，杜勋有些着急：“他说些什么他妈的东西？”
包俊阳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侯广志：“他是要，寻死？”
“不亲眼得见，难知是否有诈。”
侯广志一咬牙，“咱们远远跟着他，看看他又要刷什么花招。”
秦生走得不疾不徐，虽然四周漆黑一片，他仍东张西望，在黑夜中模糊的背影，给人一种好似随时会乘风而去之感。
就这样在身后吊着四个影子走着，秦生来到了河岸边，几艘小船就系在岸边的木桩上。
看着秦生去解桩上的结，包俊阳看了看侯广志，：“他好像真要走了。”
“他奶奶的，再不揍他出出气再没机会了！”杜勋撸着袖子就要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也。”窦文才拽住了他，惨痛的教训他都历历在目，不肯相信秦生今晚只是跟他们道别。
“反你娘的常啊，他要真跑了，老子把你娘的肠给翻出来！”杜勋甩开了手，大步冲着秦生跑去。
包俊阳和窦文才还想拉他，却被侯广志拦住了。“就让他去，就算真是计，最多也就受点皮肉之苦，日后定能叫他百倍偿还，但真要让那杂碎跑了，咱们可就后悔一辈子了。”
秦生就像完全不知道杜勋跑来一般，仍在那儿解着绳子，杜勋飞奔过去就是一脚，把秦生直踹到河里。不仅远处的三人愣住了，就连杜勋自己也愣住了，他只是凭着一腔怒火冲过来，从没想过真能踢到秦生，三年来他做梦都想打这家伙一拳踢上一脚，可真的发生的时候又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秦生缓缓从河里爬起，又朝着木桩走去，杜勋这才回过神来，冲过去又是一拳。
“哈哈，那家伙真是不想活了！”包俊阳拍掌大笑，“老子打死他！”
侯广志再次拉住了他，“再看看。”
杜勋一边打着一边咒骂，“你不是很能跑吗，跑啊，你他妈的。老子看你往哪儿跑？”一拳接着一拳朝着秦生的鼻梁、肋骨等砸去。
再次把秦生打倒，杜勋回头看向三人，“你们还他娘的发什么呆？一会儿老子一个人就给他打死了！”
看着秦生蜷缩在地上，侯广志这才招呼两人一起上去。“上！打死这狗日的！”
四人围着秦生拳打脚踢，他就死死地在地上缩成一团，既不动弹，也无声息。“不会已经打死了吧？”包俊阳气喘吁吁道。
“哪会这么轻易就死，这小子硬的很！”侯广志还在兴奋的一脚一脚的踹着。
“他妈的，屁也不放一个，跟打石头也差不多。”杜勋已经感觉有些无聊。“不会晕过去了吧，这杂碎嘴巴什么时候这么消停过？”
四个人都停了下来，侯广志也冷静了些：“把他拉起来看看，一定要让他清醒着受苦，老子等下还要让他吞粪呢！”
听到侯广志的主意，其余三人又兴奋了起来，杜勋俯身去拉秦生。本来以为秦生抱得那么紧，要费些力气，没想到一拉之下秦生猛地弹了起来。
杜勋猝不及防，往后倒去，两侧的窦文才和侯广志本能地去扶住，但还没等他们伸出手，秦生手中的瓷瓶已向他们洒出大量白色粉末。包俊阳站在秦生身后，却也没来得及反应，秦生反手也将粉末洒向了他。
动作一气呵成，秦生立马盖上瓶盖跑向远处。直跑出数十步，他才大口地喘气，回头看去，缺德四子都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收好瓷瓶，秦生撕下衣襟蒙住了口鼻，旋即开始把一些石头搬到船上，忙碌了一阵，估计拂香散已挥发开，这才开始把四人也搬到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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