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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杀人放火了?

    就在徐子文嗤之以鼻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现了,那只野兔居然倒下了。

    不解的他,挠着头问道:“你会武?”

    苏箐箐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谁说会武才行?”又将手中的石头扔了出去,“只要算准了它奔跑的速度,以再加上一些角度,就可以手到擒来了。”

    用石头猎野物这法子其实是无涯教她的,但她说的规律却是自己总结出来的。

    按照无涯的说法就是需要足够的快和准,只要做到了这两样,那手中的所有东西都可以成为保护自己的工具。

    她如此轻巧的态度,让徐子文有些跃跃欲试,兴奋的弯腰去捡路边的石子,等他要扔时,野鸡野兔就都跑没了影儿。

    见苏箐箐往林子里走去,他立马跟上。跟苏箐箐不同的是,苏箐箐去的目的是捡刚才打伤的野鸡和野兔,而他则是要寻找野物以作练手。

    可经过方才的动静,这些野物早就跑没了影儿,让他有些丧气。

    “行了。”苏箐箐张望了周围一圈,没见到有水源的地方,“去四周找找水源。”

    徐子文不甘心的点头,两人一左一右去寻水源。很快,徐子文便传出了声音,“这边有一个水塘。”

    闻言,苏箐箐立马折返,前往水边打理野物。

    “愣着干什么?赶紧拔毛。”苏箐箐不悦的出声催促道。

    徐子文见她粗鲁拔毛的模样,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我,我不会。”

    “你从娘胎里出来会说话?”扔给了他一个白眼,“赶紧的,拔完了毛今天就有肉吃了。”

    “可我们去镇上也同样可以吃上肉。”徐子文小声的反驳道。

    这话被苏箐箐一字不落的听了去,恼怒的站了起来,用站着毛的手指着徐子文,“这自己用心做的和买的能一样?”猜到他要说什么,又用手做出了一个阻止的手势,“这是最基本的野外生存技能,日后你若是生处绝境,你就是身带万两银子也花不出去。”

    徐子文再找不出反驳的话语,小心的来到野鸡跟前,蹑手蹑脚的开始拔毛。

    将野鸡交给了他,苏箐箐则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匕首,了解了野兔的性命后就直接剥皮。

    那熟稔又血腥的动作,看得徐子文一再咽口水,就怕自己不听话苏箐箐忽然给他来上一刀?

    这时候的他也有些懊恼,他怎么会觉得苏箐箐比林润谦温柔?

    瞧这面不改色剖膛开肚的手法,怎么看怎么渗人。

    一心沉浸在要吃野兔中的苏箐箐哪里知道他想法?用最快的速度将两只野味都给处理好了后,就带着他到了路边开始架火烤野味。

    没烤一会儿,林润谦和马车便一同到了。

    见此,苏箐箐立马朝墨菊招手,“将我让你带的调味料都给拿来。”

    墨菊没有迟疑,将调味料拿过来便从苏箐箐的手中接揽了烤的活儿。

    苏箐箐呢也乐得如此,想到先前在林子里见的那些松子,走过去拍了一下徐子文的肩膀,“想不想吃你没吃过的东西?”

    “什么?”

    “跟我来就知道了。”走了几步,想到什么的苏箐箐又停了下来,“润谦,拿个大的袋子跟上。”

    本还有些不满她只叫了徐子文而未叫他的林润谦,听见这话立马露出了笑容,“好。”

    被使唤还这么高兴?这一幕看得徐子文极为咋舌。

    很快徐子文就知道苏箐箐叫他来是干嘛的了,竟让他捡地上的松果。

    这鸡毛都拔过了,现在只是捡果子,他倒也没那么抗拒。

    不过才一刻钟的功夫,三人就捡了一大袋松果回到马车边。见野兔还有一会儿才能吃,苏箐箐便开始使唤闲着的人将松果里的松子都给抖出来。

    俗话说,人多好办事,这不,很快就收获了五六斤松子。

    看着橙褐色的松子,苏箐箐非常的满意的点了点头,“等到了镇上,我就借店家的厨房炒了,到时候就是好吃得停不下来的零嘴。”

    徐子文用表情表示,他已经不抱有任何期待。但这种想法很快就被烤好的野鸡和野兔打破,那勾得他口水直流的香味,以及足够金黄的色泽,让他一再咽口水。

    跟想象中的一样,不仅持有色香,味道也十分的好,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野味。

    没有之一。

    有了野味,他不禁对松子抱存有了期待,迫切的想知道这炒出来的松子是什么味道。

    这一想法很快就在抵达镇上时实现,就在他决定等后面再见着松果时一定要捡多一些的想法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内。

    将手中的松子放好,急忙起身追了出去,“张珩,张珩……”

    对于这一件事苏箐箐和林润谦都没放在心上,毕竟徐子文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可一直等到天黑,徐子文都没有回来。

    正在林润谦准备让刘二出去寻找时,却听闻西边的一处宅子着火了。

    想到徐子文正是追着往西边而去的苏箐箐与林润谦,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立马起身走了出去。

    本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只是他们想多了,还未走近,就见满脸是灰,无比狼狈的徐子文被官府的人押住了。

    而徐子文的身后,还窜着被水浇灭后的徐徐烟雾。

    “就是他,今天只有这个人进了张家,就是他放的火。”

    “这也太狠的心了,张家娘俩的日子本就过得艰难,听说张珩读书很不错,就是因为家里没有银子这才不得不舍弃读书。”

    “还有这事呢?可,可我不是听说只要读书好,只有人资助的吗?”

    “你以为人人都像苏院长那么好心?读书本就费钱,张珩他娘又常年多病。”叹息了一声,“处处都要用到银子。”

    ……

    将这些话都听在了耳里的苏箐箐与林润谦,默默退出了人群,但实现却一直都粘附在徐子文的身上。

    徐子文像丢了魂儿一般,双目无神,似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一般,将自己关进入了自己的小世界里。

    “这事对他的打击很大。”苏箐箐摸着下巴,思忖了片刻,“他应该跟此事无关。”

    林润谦也认可这个说法,这徐子文平日里是有些小恶劣,但却从未做出过伤天害理的事。且从徐子文见到张珩的表情来看,他对张珩并未有恨意。

    既没有恨意,自然就不存在杀人动机。

    “我先送你回客栈,那小子的事交给我,你不用担心。”林润谦安排道。

    查案一事苏箐箐本就不擅长,也担心时间越久对徐子文越不利,便直接拒绝道:“我自己回客栈,你先去府衙。”

    虽林润谦是南王,但这毕竟涉及到命案,按照程序也该通报一下县令。

    林润谦却没答应,硬是将她送到客栈,亲眼看到她回了房后才转身离去。

    来到县衙,老远就听到了县令的怒斥声,“大胆,还不快速速召来。”

    徐子文还是跟带来的时候一样,既不跪下,也不说话,愣在原地注视着前方。

    县令被他这一行为气得浑身发抖,“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县令是想屈打成招。”林润谦从容的迈步走了进来,负手而立,“徐子文。”

    听见他的声音,徐子文的眼眸动了动,摇着头,“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人赃并获,还说不是你。”县令视线落到了林润谦的身上,微蹙着眉,“你是谁?”

    还未等林润谦说话,县令就自动脑部道:“本官明白了,对张家纵火的是你们俩。”

    林润谦听见这话笑了,眼神却冰冷,“动机呢?”

    县令噎住了,涨红了脸,好一会儿才道:“自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张家早就一贫如洗,恐怕是小偷路过,也会嫌弃。”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县令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说法,不想在众多手下的跟前丢了面子,怒拍了一下惊堂木,“还愣着做什么?本官说的话没听见?”

    这话没有激怒林润谦,反倒是激怒了徐子文,抬眸怒视着县令,“都说了火不是我放的,若真是我做的,我会在现场等你们来抓我?”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铁链,“赶紧给我松了。”

    闻言,林润谦便知道这不可一世的徐子文又回来了。心生出其他想法的他,迈步走到了正在一旁的师爷身边坐下。

    这一举动让师爷一惊,“你,你。”

    “无事,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大人是如何断案的。”林润谦漫不经心的应道,直接无视掉了坐在高堂上脸已经铁黑的脸。

    被人这般扫面子,县令恨得牙痒痒,想发作又怕林润谦是从哪里来的大人物,只好将心里的憋屈给忍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徐子文,“纵使你不是纵火之人,你也是知情人。”拍了一下惊堂木,“现在将你知道的赶紧说出来。”

    提起这个徐子文就来气,“张珩曾是我的同窗,那时他在学院里很不合群,我见他有几分傲骨,就想折了他的傲骨。”

    “说重点。”林润谦打断道。

    徐子文立马调转了话题,“今日我见着他,就想问问他为什么退学了。谁知道就是追到了他家门口,他却将我关在了外面。我就坐在他家门前跟他耗,等着等着就闻到了一股烟味,出来一看才知是他家着了火。”

    攥紧了拳头,“我怕他出事,就找东西撞开了他家的门,冲进去想救人,你们就来了。”

    林润谦听出了端倪,侧身看着县令,“何人报的案?”

    捕头立马走了出来,“是,是一个卖货郎。”

    “可确认死者的死因了?”

    捕头垂首,“仵作今日告假了,还未来得及勘验。”

    林润谦的眉头紧锁在了一起,“那以你们的经验来判断,这死者究竟是死于火中,还是另有他因?”起身挡了挡衣袖,“以现场燃烧的情况来看,火势并不是很大,即便是被困,除非是在起火点,否则不可能烧死。”

    这话透露出了几个疑点,只要勘破了这些疑点,距离抓住真凶也不远了。

    “人,我就留在你这儿了,明日我再过来。”语罢,林润谦便走了出去,一如他来时一般,既从容又低调。

    看不到他的人影后,县令这才将心里憋闷着的火给发泄了出来,“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质疑本官的断案手法?”

    余光扫到徐子文还站在原地,“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徐子文冷哼了一声,下巴高抬,傲慢的问道:“听说过南王吗?”

    县令的腿一下就软了,“你,你是说刚才那是南王?”南王的名号他哪里没听过?曾经是大胤首位首辅,现在更是手握重兵的南王府后人。

    抛却这两点之外,就是林润谦在边境的战绩,也早已传扬开了来。

    徐子文见他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还不快给本少爷解开?”

    县令连连点头,想到什么又问道:“你是谁?我可没过南王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呸呸呸,谁是他儿子?”徐子文一脸的嫌弃,“我爹是户部尚书。”

    因为有了前面的林润谦的身份作为参照,县令在听到他的身份时表现非常的从容,就是不知道林润谦的身份,他也不会将徐子文放在眼里,只是一个依父辈作威作福的富家子弟罢了。

    察觉到了的轻视,徐子文恼了,“本少爷让你们给本少爷将这碍事的东西给解了。”

    县令却当作没听见,起身摆手道:“将他给带下去,明日再审。”

    想到林润谦走前说的话,又立马吩咐道:“去将仵作给本官抓来,连夜给本官找出死因。”

    捕头急忙应声,不知该如何安置徐子文,捕头又急忙上前,小声问道:“那尚书家的公子该?”

    “没听见南王的吩咐?他现在是嫌疑人,押入大牢。”县令不假思索的道。

    本捕头还担心会遭徐子文事后报复,但见县令都这么坦然,他便压下了心中的顾虑,吩咐捕快将人押入了牢房。

    见自己被送到了黑漆漆,又脏又湿的牢房,徐子文的脸都黑了,放狠话道:“你们给我等着,等本少爷出去了,要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