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双标如林润谦
青州，苏府。
近段时间宋氏一直都心头难安，唯恐儿子和儿媳妇儿出了事。
就在她坐立难安时，苏青青欢快的扬起手中的信跑了过来，“婶子，姐姐来信了。”
宋氏慌忙接过了信，自己看了起来。
当看到一切都平安时，她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扭头瞥见苏青青好奇的双眸，慈爱一笑，“瞧我，竟忘了你。”将信将苏青青的手里一塞，“你自己看看。”
近些日子，苏青青早就学会了不少字，加上又有王婆子教导了她一些礼仪规矩，倒也愈加有小家碧玉之姿。
可若是跟皇城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姑娘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
想着或许不日就要进皇城，宋氏也暗暗决定给苏青青请一个厉害一点的教导先生。
倒也不求苏青青能因此而找个好亲事，而是单纯的不想让苏青青在最为基础的事上落了下乘。
可她认识的人本来就少，更何况是教导规矩一事。
思来想去，她只好给徐梓歆去信一封，希望徐梓歆能从徐家挪出一个人来教导苏青青。
看完信的苏青青，并不知宋氏心里所想，颓败的耷拉着脑袋，很自然的走过去挽着宋氏的手臂，微摇晃，“婶子，我想姐姐了。”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皇城找姐姐啊？”
宋氏何尝不想苏箐箐，可也知晓皇城不似青州，那里潜藏着很多危机，若她跟苏青青贸然过去，只会给他们添麻烦。
“快了吧！”这话既是安抚苏青青，也是安抚自己。
“宋婶。”
来的是苏哲，经过近半年的成长，他已经可以轻松承担起与元家的生意。
而苏箐箐和宋氏也不是吝啬的，就是去年年底的分红，苏哲就拿了将近一千两银子。
这也让苏哲愈发卖力，一来是为了养家糊口，二则是为了报答苏箐箐和宋氏。
宋氏轻拍了一下苏青青的手，回到了住座上，“是出了什么事？”
苏哲抿唇点头，“家里混进来了贼人。”
宋氏紧锁着眉，“可查清是谁的人了？”她可不信仅是个人就有这么大的胆子。
苏哲的头低垂得更低了，“是，是柳家的人。”
宋氏拍桌而起，“这李氏到底想做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贼心不死？”
提及这一点，苏哲也很恼火，按理说李氏应该看在苏箐箐对柳淮照拂颇多的情况下，对苏家该心存感恩之心。
可李氏做的算什么事？竟在背后拆自家儿子的台？
站在一旁的苏青青，却不这么想，虽说她对李氏也没好感，但直觉告诉她，宋氏不可能那么蠢。
即便是盗去了膏药的方子又如何？现在的柳家早已成了扶不起来的烂泥。
现在又是柳淮进皇城参与春闱之际，就是真的有贼心，也不可能在这个关头。
“婶子，这事恐怕不对劲。”她小心的道，生意上的事她鲜少参与，担心自己说错了。
听见这话，宋氏也渐渐恢复了理智。
就是苏哲，也开始沉思了起来。
“这样，你再去审审。若那人再不说，就将他带到县衙去。”思忖了好一会儿，宋氏才如此吩咐道。
但李氏那边，她还是要去一趟的。
因为涉及到生意上的事，宋氏也没跟李氏多含糊，只是从容将此事告诉了李氏，并在期间观察李氏的反应。
正如苏青青所言，从李氏的反应来看，不知情的可能性大一点。
那问题来了，背后操纵此事的人到底是谁？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你们柳家可还曾得罪了什么人？”
问完这话，她就后悔了，以李氏的性子，怕在前几年早已跟众多人结怨。
被泼了脏水，还是在这个关头，李氏心底的怒火早就蹭蹭往上冒，却还是耐着性子道：“此事跟我无关，若你相信。”
想到什么，面露难堪的轻咳了一声，“若你相信柳淮，我可以帮你审问。”
论手段，宋氏自然是比不过李氏。
更何况此事还与李氏有关，宋氏便也同意了李氏的这个建议。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宋氏的脸有些微红，多久了她从未如此跟人低声下气过，但现在为了儿子，她却又不得不跟宋氏交好。
诚意满满的朝宋氏鞠了一躬，“谢谢你这次愿意相信我。”
她以前虽做了一些愚蠢的事，但也不至于没脑子。
假若宋氏真的信了，那其中最为难的还是柳淮。
见此，宋氏心中即便是有怨气，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日后你有什么事，还是多问问家里的两个孩子吧！柳淮那孩子是个有出息的。”
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元家那边你也不要埋怨了，不要让柳淮为难。”
今日之所以说这话，纯属是看在柳淮的面子上。
虽她也不清楚柳淮到底跟元文柏怎么了，但她能看得出来，提及元文柏，柳淮总是会带有一丝愧疚歉意。
李氏怔愣在了原地，眉头紧锁。
若是以往，她恐怕她就对宋氏骂了起来，但现在她又不得不慎重思考这件事。
她可以不去主动找元家的晦气，但交好，却也做不到。
皇城，苏宅。
苏箐箐到底还是林润谦的话听了进去，吩咐厨房多做了几个菜。
但也不是全部为了林润谦，还有一半是为了柳淮。
明日，就是春闱的日子。
在这个重要的时刻，必须来一点仪式感。
本以为林润谦还有一会儿才会回来，谁知这饭菜才上桌，人就回来了。
“林大人，你回来得真巧。”刚拿起筷子准备尝一下藤椒鱼的柳淮，不满的缩回了手。
这道菜他从未见过，但嗅着空气中传来的阵阵香味，就已知晓味道绝佳。
这是苏箐箐让厨房做的，当然鉴于她那厨艺，也只是动了动嘴。
面对柳淮的打趣，林润谦也不介意，净手后直接拿起了筷子，直冲藤椒鱼。
来皇城这么久，他从未见过这道菜。
所以他十分笃定，这菜跟苏箐箐有关。
所有跟苏箐箐有关的东西，他都不想错过，所以这第一口必然要他来。
入口是那种前所未有过的鲜香味，鱼肉也不拆，非常的鲜嫩，下肚后还有麻味，非常上头。
“林大人，你这样可就不厚道了。”说着，柳淮就迫不及待的抬起了筷子，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
鱼肉刚下喉，就竖起了大拇指，“这鱼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想到什么，又歪斜着头看向噙着淡淡笑意的苏箐箐，“你就没想过要开一家酒楼？就你那些点子，那就是捡钱啊！”
苏箐箐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那么好捡银子，你去啊!”
“我去就我去，但你需要给我当军师，赚的银子你七我三。”柳淮脱口而出，完全没有经过大脑。
可纵使如此，他却还是觉得此事能成。
前提是苏箐箐能答应。
不曾想，不等苏箐箐回话，就被林润谦给接过了话，“为官者不能经商。”
“林大人，你逗我呢吧你。”柳淮满脸的不信，因为律例就没这一条。
林润谦没给也一个眼神，将碗里的鱼刺都给挑好后，将碗递到了苏箐箐的跟前后，这才悠悠道：“这是新出的律例，下月初执行。”
柳淮想要骂娘的心都有了，烦躁的挠着头。
忽然，想到什么他，又眼巴巴的望着林润谦，“你说的是为官者不能直接经商，并不代表家人不能经商是吧？”
林润谦点头，仅是靠朝廷发的月例过日子，朝堂中的有数半都要饿死。
而之所以新增这条律例，主要是想来一招敲山震虎，让某些小喽喽歇了滥用职权的心思。
另一个原因则是便于管理。
得到准确的答案后，柳淮心中的烦躁还是没有消除，“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损点子？”
苏箐箐本若无其事的吃着碗中的鱼，听见这道声音立马抬起了头，“行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你该早明白。”
柳淮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那你还开吗？”
苏箐箐一头雾水。
“那酒楼，我开不了了，你能帮我开吗？”柳淮小心翼翼的问道。
苏箐箐被气笑了，“我开了后，还需要我出点子，你就躺着数钱？”
柳淮张嘴想要解释，他分明白不是那个意思。
“你想开酒楼也不是不行，你可以找江县主帮你。”接过林润谦递来的水，抿了一口，又继续道：“现在的江县主，可比我好使。”
这话她说得不假，江瑶谨自从尝到做生意的好处后，就干劲十足。
加上她脑子足够聪明，也有一定的人脉，想在皇城落脚立足，找她准没错。
想到江瑶谨，柳淮的脸红了一些，“那，那等出榜后。”
没有上榜，他也不好意思去见她。
见他终于歇了心思，苏箐箐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想开酒楼，还想要抱得美人归。”林润谦淡淡的道，虽没有看向柳淮，但话确实是对柳淮说的。
柳淮静默的看了一眼林润谦对苏箐箐讨好，轻哼了一声，点头。
“你中了榜首，我帮你。”
柳淮的嘴角抽了又抽，他中了榜首后，即便不需要林润谦帮忙，他也能获得江家的喜欢。
可若是林润谦还愿意出面的话，那他就可以早些得偿所愿了。
“我不在，你若都不能中榜首，也不怪人家瞧不上你。”
这话还未落下，苏箐箐就控制不住笑出了声。
她竟不知，温润如玉的人竟还有如此自恋的一面。
跟她有同样心思的还有柳淮，他就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人。
“这次的春闱非比寻常，你自己注意，可别没考完就被人设计了。”林润谦叮嘱道。
在官场这么久，他不止一次尝试过金玉无罪怀璧其罪。
有些人并不是你不去招惹就能避开的，因为那些人的心太过龌龊。
尤其是这次的春闱，会从优秀的上榜者中挑出几人着重培养，这样的机会无论是对于世家子弟，还是普通学子都是难得的。
难保不会有人在里面惹事。
当然，为了确保此次春闱的公平性，他也被派遣去负责春闱。
柳淮轻嗯了一声，将林润谦的话记在了心上。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在考场见到林润谦。
明明他俩的起步线都一样，都决定参加这次的春闱，却不想不过几月的时间，他倒是按计划在行事，但某人却从学子成为了考官。
但他也清楚，林润谦这条路走得并不顺畅。
将心态摆好，开始认真答题。
春闱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旦进入，就三日不停歇。
也因此，无论是对个人的耐力还是体力都有所考验，这不，某些孱弱的学子已被中断了考试。
这期间还有几名投机取巧的学子，被林润谦给抓住带走的。
终于，抵达了春闱的尾声。
放下毛笔，柳淮长舒了一口气，迈步往外走去。
远远的，他便见苏箐箐在远处等他。
只是他还未走近，就被某个臭不要脸的人抢了先，“来接我？”
苏箐箐尴尬一笑，心想着你有什么好接的，你又不参加考试。
林润谦不乐意了，像个没要到糖的孩子一般，“箐箐，我也累。”
“你累什么？我考试你在打盹，从第一天睡到现在。”柳淮不厚道的揭穿道。
也不怪他怨气大，这几日他都是强撑着才参加完了考试。
而林润谦倒好，每次他抬头都见林润谦闭着眼在打盹。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已经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被戳穿，林润谦扔给了柳淮一记厉眼，静默的牵着苏箐箐的手，“箐箐，我想你了。”
陡然听见这话，柳淮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说好的高冷呢？
说好的不近人情呢？
在苏箐箐跟前都喂了狗了？
跟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很多人，周围的人无一不在议论苏箐箐跟林润谦的关系。
抬眸间，马车已经动了起来，他立马抬腿追了上去，“我还没上车。”
“你这体力不行，得多锻炼，走回去吧。”林润谦淡漠的声音传来，敢当着他的面拆自己的台，必须小惩大诫。
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柳淮气得跳脚，“林润谦，你大爷。”
近段时间宋氏一直都心头难安，唯恐儿子和儿媳妇儿出了事。
就在她坐立难安时，苏青青欢快的扬起手中的信跑了过来，“婶子，姐姐来信了。”
宋氏慌忙接过了信，自己看了起来。
当看到一切都平安时，她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扭头瞥见苏青青好奇的双眸，慈爱一笑，“瞧我，竟忘了你。”将信将苏青青的手里一塞，“你自己看看。”
近些日子，苏青青早就学会了不少字，加上又有王婆子教导了她一些礼仪规矩，倒也愈加有小家碧玉之姿。
可若是跟皇城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姑娘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
想着或许不日就要进皇城，宋氏也暗暗决定给苏青青请一个厉害一点的教导先生。
倒也不求苏青青能因此而找个好亲事，而是单纯的不想让苏青青在最为基础的事上落了下乘。
可她认识的人本来就少，更何况是教导规矩一事。
思来想去，她只好给徐梓歆去信一封，希望徐梓歆能从徐家挪出一个人来教导苏青青。
看完信的苏青青，并不知宋氏心里所想，颓败的耷拉着脑袋，很自然的走过去挽着宋氏的手臂，微摇晃，“婶子，我想姐姐了。”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皇城找姐姐啊？”
宋氏何尝不想苏箐箐，可也知晓皇城不似青州，那里潜藏着很多危机，若她跟苏青青贸然过去，只会给他们添麻烦。
“快了吧！”这话既是安抚苏青青，也是安抚自己。
“宋婶。”
来的是苏哲，经过近半年的成长，他已经可以轻松承担起与元家的生意。
而苏箐箐和宋氏也不是吝啬的，就是去年年底的分红，苏哲就拿了将近一千两银子。
这也让苏哲愈发卖力，一来是为了养家糊口，二则是为了报答苏箐箐和宋氏。
宋氏轻拍了一下苏青青的手，回到了住座上，“是出了什么事？”
苏哲抿唇点头，“家里混进来了贼人。”
宋氏紧锁着眉，“可查清是谁的人了？”她可不信仅是个人就有这么大的胆子。
苏哲的头低垂得更低了，“是，是柳家的人。”
宋氏拍桌而起，“这李氏到底想做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贼心不死？”
提及这一点，苏哲也很恼火，按理说李氏应该看在苏箐箐对柳淮照拂颇多的情况下，对苏家该心存感恩之心。
可李氏做的算什么事？竟在背后拆自家儿子的台？
站在一旁的苏青青，却不这么想，虽说她对李氏也没好感，但直觉告诉她，宋氏不可能那么蠢。
即便是盗去了膏药的方子又如何？现在的柳家早已成了扶不起来的烂泥。
现在又是柳淮进皇城参与春闱之际，就是真的有贼心，也不可能在这个关头。
“婶子，这事恐怕不对劲。”她小心的道，生意上的事她鲜少参与，担心自己说错了。
听见这话，宋氏也渐渐恢复了理智。
就是苏哲，也开始沉思了起来。
“这样，你再去审审。若那人再不说，就将他带到县衙去。”思忖了好一会儿，宋氏才如此吩咐道。
但李氏那边，她还是要去一趟的。
因为涉及到生意上的事，宋氏也没跟李氏多含糊，只是从容将此事告诉了李氏，并在期间观察李氏的反应。
正如苏青青所言，从李氏的反应来看，不知情的可能性大一点。
那问题来了，背后操纵此事的人到底是谁？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你们柳家可还曾得罪了什么人？”
问完这话，她就后悔了，以李氏的性子，怕在前几年早已跟众多人结怨。
被泼了脏水，还是在这个关头，李氏心底的怒火早就蹭蹭往上冒，却还是耐着性子道：“此事跟我无关，若你相信。”
想到什么，面露难堪的轻咳了一声，“若你相信柳淮，我可以帮你审问。”
论手段，宋氏自然是比不过李氏。
更何况此事还与李氏有关，宋氏便也同意了李氏的这个建议。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宋氏的脸有些微红，多久了她从未如此跟人低声下气过，但现在为了儿子，她却又不得不跟宋氏交好。
诚意满满的朝宋氏鞠了一躬，“谢谢你这次愿意相信我。”
她以前虽做了一些愚蠢的事，但也不至于没脑子。
假若宋氏真的信了，那其中最为难的还是柳淮。
见此，宋氏心中即便是有怨气，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日后你有什么事，还是多问问家里的两个孩子吧！柳淮那孩子是个有出息的。”
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元家那边你也不要埋怨了，不要让柳淮为难。”
今日之所以说这话，纯属是看在柳淮的面子上。
虽她也不清楚柳淮到底跟元文柏怎么了，但她能看得出来，提及元文柏，柳淮总是会带有一丝愧疚歉意。
李氏怔愣在了原地，眉头紧锁。
若是以往，她恐怕她就对宋氏骂了起来，但现在她又不得不慎重思考这件事。
她可以不去主动找元家的晦气，但交好，却也做不到。
皇城，苏宅。
苏箐箐到底还是林润谦的话听了进去，吩咐厨房多做了几个菜。
但也不是全部为了林润谦，还有一半是为了柳淮。
明日，就是春闱的日子。
在这个重要的时刻，必须来一点仪式感。
本以为林润谦还有一会儿才会回来，谁知这饭菜才上桌，人就回来了。
“林大人，你回来得真巧。”刚拿起筷子准备尝一下藤椒鱼的柳淮，不满的缩回了手。
这道菜他从未见过，但嗅着空气中传来的阵阵香味，就已知晓味道绝佳。
这是苏箐箐让厨房做的，当然鉴于她那厨艺，也只是动了动嘴。
面对柳淮的打趣，林润谦也不介意，净手后直接拿起了筷子，直冲藤椒鱼。
来皇城这么久，他从未见过这道菜。
所以他十分笃定，这菜跟苏箐箐有关。
所有跟苏箐箐有关的东西，他都不想错过，所以这第一口必然要他来。
入口是那种前所未有过的鲜香味，鱼肉也不拆，非常的鲜嫩，下肚后还有麻味，非常上头。
“林大人，你这样可就不厚道了。”说着，柳淮就迫不及待的抬起了筷子，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
鱼肉刚下喉，就竖起了大拇指，“这鱼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想到什么，又歪斜着头看向噙着淡淡笑意的苏箐箐，“你就没想过要开一家酒楼？就你那些点子，那就是捡钱啊！”
苏箐箐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那么好捡银子，你去啊!”
“我去就我去，但你需要给我当军师，赚的银子你七我三。”柳淮脱口而出，完全没有经过大脑。
可纵使如此，他却还是觉得此事能成。
前提是苏箐箐能答应。
不曾想，不等苏箐箐回话，就被林润谦给接过了话，“为官者不能经商。”
“林大人，你逗我呢吧你。”柳淮满脸的不信，因为律例就没这一条。
林润谦没给也一个眼神，将碗里的鱼刺都给挑好后，将碗递到了苏箐箐的跟前后，这才悠悠道：“这是新出的律例，下月初执行。”
柳淮想要骂娘的心都有了，烦躁的挠着头。
忽然，想到什么他，又眼巴巴的望着林润谦，“你说的是为官者不能直接经商，并不代表家人不能经商是吧？”
林润谦点头，仅是靠朝廷发的月例过日子，朝堂中的有数半都要饿死。
而之所以新增这条律例，主要是想来一招敲山震虎，让某些小喽喽歇了滥用职权的心思。
另一个原因则是便于管理。
得到准确的答案后，柳淮心中的烦躁还是没有消除，“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损点子？”
苏箐箐本若无其事的吃着碗中的鱼，听见这道声音立马抬起了头，“行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你该早明白。”
柳淮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那你还开吗？”
苏箐箐一头雾水。
“那酒楼，我开不了了，你能帮我开吗？”柳淮小心翼翼的问道。
苏箐箐被气笑了，“我开了后，还需要我出点子，你就躺着数钱？”
柳淮张嘴想要解释，他分明白不是那个意思。
“你想开酒楼也不是不行，你可以找江县主帮你。”接过林润谦递来的水，抿了一口，又继续道：“现在的江县主，可比我好使。”
这话她说得不假，江瑶谨自从尝到做生意的好处后，就干劲十足。
加上她脑子足够聪明，也有一定的人脉，想在皇城落脚立足，找她准没错。
想到江瑶谨，柳淮的脸红了一些，“那，那等出榜后。”
没有上榜，他也不好意思去见她。
见他终于歇了心思，苏箐箐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想开酒楼，还想要抱得美人归。”林润谦淡淡的道，虽没有看向柳淮，但话确实是对柳淮说的。
柳淮静默的看了一眼林润谦对苏箐箐讨好，轻哼了一声，点头。
“你中了榜首，我帮你。”
柳淮的嘴角抽了又抽，他中了榜首后，即便不需要林润谦帮忙，他也能获得江家的喜欢。
可若是林润谦还愿意出面的话，那他就可以早些得偿所愿了。
“我不在，你若都不能中榜首，也不怪人家瞧不上你。”
这话还未落下，苏箐箐就控制不住笑出了声。
她竟不知，温润如玉的人竟还有如此自恋的一面。
跟她有同样心思的还有柳淮，他就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人。
“这次的春闱非比寻常，你自己注意，可别没考完就被人设计了。”林润谦叮嘱道。
在官场这么久，他不止一次尝试过金玉无罪怀璧其罪。
有些人并不是你不去招惹就能避开的，因为那些人的心太过龌龊。
尤其是这次的春闱，会从优秀的上榜者中挑出几人着重培养，这样的机会无论是对于世家子弟，还是普通学子都是难得的。
难保不会有人在里面惹事。
当然，为了确保此次春闱的公平性，他也被派遣去负责春闱。
柳淮轻嗯了一声，将林润谦的话记在了心上。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在考场见到林润谦。
明明他俩的起步线都一样，都决定参加这次的春闱，却不想不过几月的时间，他倒是按计划在行事，但某人却从学子成为了考官。
但他也清楚，林润谦这条路走得并不顺畅。
将心态摆好，开始认真答题。
春闱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旦进入，就三日不停歇。
也因此，无论是对个人的耐力还是体力都有所考验，这不，某些孱弱的学子已被中断了考试。
这期间还有几名投机取巧的学子，被林润谦给抓住带走的。
终于，抵达了春闱的尾声。
放下毛笔，柳淮长舒了一口气，迈步往外走去。
远远的，他便见苏箐箐在远处等他。
只是他还未走近，就被某个臭不要脸的人抢了先，“来接我？”
苏箐箐尴尬一笑，心想着你有什么好接的，你又不参加考试。
林润谦不乐意了，像个没要到糖的孩子一般，“箐箐，我也累。”
“你累什么？我考试你在打盹，从第一天睡到现在。”柳淮不厚道的揭穿道。
也不怪他怨气大，这几日他都是强撑着才参加完了考试。
而林润谦倒好，每次他抬头都见林润谦闭着眼在打盹。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已经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被戳穿，林润谦扔给了柳淮一记厉眼，静默的牵着苏箐箐的手，“箐箐，我想你了。”
陡然听见这话，柳淮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说好的高冷呢？
说好的不近人情呢？
在苏箐箐跟前都喂了狗了？
跟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很多人，周围的人无一不在议论苏箐箐跟林润谦的关系。
抬眸间，马车已经动了起来，他立马抬腿追了上去，“我还没上车。”
“你这体力不行，得多锻炼，走回去吧。”林润谦淡漠的声音传来，敢当着他的面拆自己的台，必须小惩大诫。
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柳淮气得跳脚，“林润谦，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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