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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是个过得不太好的庶女

    “你放心,我林湾湾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遇到过搞不定的男人!只是到时候你不要心疼就行了。”声音娇柔甜美,镜中的女孩子一边优雅的补着口红,一边回答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她叫林湾湾,电话的那头,是她最好的闺蜜,惨遭渣男劈腿,还被小三打了一巴掌的小可怜。

    听着电话那头闺蜜哭到嘶哑的声音,林湾湾一冲动,表示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于是离间了渣男跟小三之间本不深厚的感情。

    据路透,今晚渣男就准备给她求婚了。可是,自己只当他,是个很好的哥哥呀!

    林湾湾望着镜中的自己俏皮的眨眼,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泛着湿润的水雾,像极了清晨时山间的清泉被雾气笼罩的样子。小巧的鼻子,樱红水润的嘴唇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一亲芳泽,一袭白色方领长裙,衬得脖子格外的白皙修长。薄荷棕的长卷发柔顺的散落在肩头,清新脱俗,纯良无害,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攻击性。

    嗯,是渣男心中的初恋型女友。林湾湾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自恋了一番,才不慌不忙的将洗手台上的口红等物装进包包中,优雅的出了洗手间的门。

    渣男就在不远处一直耐心的等着林湾湾出来,一看到林湾湾的出现,只觉得时间都静止了,眼中就只剩下了林湾湾,眉眼中更是掩藏不住的痴迷,欢喜的上去搂住林湾湾的肩膀,语气温柔:“湾湾,我们快进去吧,电影就快开始了!”

    林湾湾温柔甜美的笑着,正欲回答渣男的话,发现就在广场的另一边,她一向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爸爸,此刻正搂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旁若无人的亲吻。

    不知羞耻!低下头的林湾湾面无表情的拉下渣男攀附在肩头的手,语气中却带着撒娇似的说道:“卫霖,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家!”

    “这..........”渣男有些迟疑,电影院已经被他包场了,一切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林湾湾出现了:“湾湾,我们先进去看一眼好不好?”渣男的语气中带着乞求。

    “可是我真的很不舒服..........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的。”林湾湾很是善解人意的说着,丝毫不给渣男面子,转身潇洒的离开了:没心情,和渣男多说一句都是在浪费她宝贵时间。

    渣男见林湾湾离开,拔腿就追了上去:“湾湾,我送你!”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林湾湾话虽如此说,可是柔弱的样子让卫霖觉得她很需要保护。

    渣男不肯,说什么都要送林湾湾,林湾湾也不在挣扎,默许了渣男的做法。一直到上了车,林湾湾还是沉默不语。

    渣男在行驶的过程中小心翼翼的观察林湾湾的脸色:“湾湾,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林湾湾摇摇头,看着车窗外一直倒退的风景没有说话:

    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这就是在她面前恩恩爱爱的好父母!

    “湾湾,刚刚在电影院,其实,我准备了好多,我想要和你求婚,看来,得下次再找机会了!”渣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

    林湾湾调节好心情,回头睁大了无辜的双眼盯着卫霖的脸,有些犹豫的开口,声音娇软:“可是,我们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呀!”

    “湾湾,在你的心里,我们只是朋友吗?”渣男慌乱的解释着:“我和她已经彻底分手了,湾湾,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说着就要去抓林湾湾的手。

    “卫霖……………”林湾湾看向卫霖的眼神似有流光微转,手顺从的放在卫霖的掌心没有挣扎,很是深情的说道:“露露姐姐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去把她追回来吧。”

    委屈无辜的声音,配上湿漉漉的大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掉珍珠了一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的出现,露露姐姐也不会误会我们,还那么凶的对你,都是我不好。”

    卫霖见林湾湾要哭,也不顾是在大马路上,急忙停车轻声安慰着林湾湾:“湾湾,不怪你,你这么好,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是我的错,没有早些遇见你!”

    忽得前方一道耀眼的光芒射过来,刺的两人都睁不开眼睛,一辆失控的卡车就这样撞上了渣男所开的迈巴赫,林湾湾的身体被撞的一偏,不由自主的挡在了渣男的身前。

    两个人对视的眼神中,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林湾湾满是后悔:妈的,开车的时候和渣男演什么深情!

    这下好了,行车不系安全带,亲人痛撒泪两行!哦不,他们现在正闹着离婚的财产分割,来不及为她流泪。

    卫霖却是满眼感动的唤着:“湾湾!”生死关头,湾湾能毫不犹豫的挡在了他的身前,她又怎么可能不爱他,她爱他!

    都说人在快死的时候,脑海中总会如电影一般的回放着自己一生所经历的事。

    破碎的挡风玻璃划过林湾湾白皙细腻的脸颊,伴随着身体上传来碎裂的痛感,林湾湾简短的回顾了一下她这个短暂的二十六年:

    家庭条件优越,从小到大的乖乖女,号称别人家的孩子,可就在她大学毕业的前夕,无意间听到了妈妈和爸爸的争吵,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给她营造的假象。

    心中有个东西,在刹那间崩塌了,迟来的叛逆让她整天泡在各大酒吧夜店中,换男友如衣服,看到他们痛心的眼神,她甚至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直至将死的这一刻,她才幡然醒悟,拿别人的错伤害自己才是最愚蠢的行为,林湾湾啊,若有下辈子,别在这么混了。

    随着一道白光闪过,林湾湾就再也没有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古色古香的床幔,林湾湾浅愣了一秒:什么意思?下辈子吗?这也来的也太快了吧。

    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着柔和的光辉,嗯,玉臂纤细,就是太细了点,不过还挺白,又揪了揪脸颊:好像没什么肉,就是有些麻,手麻,脸也麻。

    侧头看了看旁边,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正趴在她的床前,睡的尤其的香甜。

    “红豆。”林湾湾几乎是下意识的唤出了小丫鬟的名字。

    小丫鬟迷茫的睁开了眼睛,看见林湾湾醒来,立马换上了一副欣喜的表情,关切的问道:“小姐,您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饿!”这是林湾湾最真实的感受,真的好饿,饿的前胸贴后背,她此时感觉,她的胃,像一张纸片。

    小丫鬟有些自责:“红豆该死,忘了小姐都昏迷两天了,是红豆疏忽了,红豆这就去厨房给小姐准备吃食。”说着就麻溜的跑了出去。

    林湾湾见红豆出去,这才缓缓的坐起身,开始打量起了周遭的环境,她睡的地方是整个房间的最西侧,黑木雕花漆床上垂着清湫色的纱幔。

    南侧靠窗处摆放着一架陈旧的梳妆台,看铜镜的样子,好像有些年月了,紧靠着梳妆台则横放着一张书桌,上面稀稀拉拉的支棱着几支看起来已经不太行了的毛笔。

    里外两间与最东侧用着同样的清湫色纱帘作为隔断。将整个房间分为了三间,最中间的一间也是正入门的地方。

    入门处往里摆放了一张圆形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女儿家绣花用的物品,正北侧的墙上挂着一副墨竹图,除了入门处摆放了几盆长势良好的栀子花之外,整个房间就再无他物了。

    看来这个小姐的小日子,过得也有些许的艰难。

    林湾湾缓缓的走到铜镜前,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十三四岁小丫头的样子,柳叶眉樱桃嘴高鼻梁,五官精致小巧,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黑黝黝的,颇有些楚楚可怜又无辜的味道,尤其是额间的朱砂痣,更是画龙点睛之笔。

    是那种很容易激起别人保护欲的长相,大概是长期吃不饱饭,身体看起来很是瘦弱娇小。

    具体怎么说呢,就是,皮肤也白,腰也很细,和她本来的模样也有八九分相像,长大了一定是个美女!

    方才醒来时,原主的记忆也并没有消散。从原主的记忆里,林湾湾提取了些许有用的信息。

    这里是南朝,国姓为楚,她叫沈溪年,是沈府的三小姐,她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

    啊,对,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一点,只有她是个庶出,亲娘死了,亲爹嫡母没工夫搭理她,还有个嫡姐隔三差五的欺负她,导致她现在日子过得很具体!无与伦比的具体!

    而这次她昏迷了两天,就是因为她不小心碰掉了她二姐姐沈云兮的手帕,与其说是扔掉,还不如说是沈云兮在沈溪年与她擦肩而过故意丢掉的,不仅如此,沈云兮还要原主就在旁边的湖水中给她洗干净,原主刚蹲下去,沈云兮在身后一脚就将原主踢进了湖中。

    这沈云兮也是够坏的,阳春三月,湖水冰冷刺骨,沈云兮见原主在水中扑腾够了,才让人把原主捞上来,可原主被救上来之后一直高烧不退,等不烧了,人也就凉了。

    她这才碰巧魂穿到了原主的身上。

    当看到出去了许久才回来的红豆,只带了一碗白粥,和一碗咸菜时,林湾湾就更加确定了,原主真的过得挺惨的。

    红豆提着食盒有些局促的看向林湾湾:“小姐,厨房说,已经过了领午膳的时间,眼下只剩下白粥和咸菜了。”说着就将食盒中的白粥摆在了桌子上。

    林湾湾望着偌大的桌上,只小小的一碗白粥,还清可见底,还是有些绷不住了:沈溪年,你是不是不愿意过苦日子了,才把我召唤过来的。

    林湾湾坐到桌前,准备食用时,却见红豆在一旁咽了咽口水:“你可用过了?”

    红豆嘴上说着用过了,身体却是诚实的摇了摇头。

    林湾湾浅笑,这孩子,还挺可爱的,将粥一分为二:“我用不了这么多,你坐下来一起吧!”全然忘却,自己此时,是个比红豆还小上些许的小孩子。

    红豆连连摆手拒绝道:“规矩不可废,小姐先用吧,小姐用完了膳,红豆再吃也不迟。”

    “你坐下来吧!”林湾湾又劝了一次,红豆才把粥端了起来,却不愿意与林湾湾一桌同吃,坐在了角落里小口的喝着粥。

    沈溪年见状,也不在多劝,毕竟古代不同于现代,大户人家里总是有许许多多的条条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