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022年3月1日 蹲守
抓捕工作极少有十分顺利的时候。何况是抓捕这种躲藏了29年的杀人嫌疑人。如果真是他杀的人，按照李强的话来说“这人现在都得炼成人精了。”的确对于任何风吹草动，嫌疑人都可能会觉察到。所以李强给小组下的命令就是一定要小心谨慎。他们在饭店对面的小宾馆开了两个相邻的房间住下来。一间作为监视室，一间作为休息室。在监视室用一台单反照相机连接宾馆的电视机。电视机的画面实时显示着对面饭店的门前。饭店的老板肯定就嫌疑人，但是现在人不在。来黑河的当晚李强就自己一个人进饭店侦查过。他看起来像是普通的食客，但是悄悄的仔细观察了一下饭店的环境。这家店与其说是饭店，倒不如说是大一点的小吃部。主要经营的菜品一共只有十几样家常菜，甚至没有面点。有八个四人桌，明厨亮灶。后厨做菜一目了然，能看见一名厨师和一名改刀的在忙活着。厨师和改刀年纪应该在三十多岁将近四十岁。从年纪到长相都不符合抓捕对象。前台只有一名三十出头的女人当收银员兼服务员。再没有看到别人。饭店厕所甚至只有一个位置。饭店算不上红火。李强吃饭的时候也算是晚上饭点了。也只有稀稀拉拉几桌客人。他不想打草惊蛇没有打听什么。除了点菜之外甚至都没多说一句话，怕被听出来口音。黑河不同于不远的满洲里，不是口岸城市没有那么多的流动人口。现代物流也很方便商人们在口岸买货之后可以直接用大挂车把货物直接发往全国各地。发货之后商人们或继续在口岸做买卖或坐上动车前往别的地方。即使路过的大货司机也是走黑河边上的国道，不会在市里行驶。黑河和大多数东北的城市一样老年人口多，年轻人很少。年轻人都尽量离开这个地方去更好的城市发展。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外来人口。这种情况李强很熟悉。毕竟他们生活的城市也是类似的城市。这也意味着抓捕小组要尽量少出门，降低引起抓捕对象警觉的概率。
当地警方派了两名刑警来支援他们。李强就让两人白天值班。到今早上还没有看到抓捕对象出现。这几天黑河的天气都很晴朗，气温有些低，但是也只有零下几度。这在东北已经属于比较暖和的时候了。空气中弥漫着煤炭和木柴之类取暖燃料的味道。虽说全市已经由几大供热公司集中供暖，但是有些做小生意的会在冬天里搭上简易的房子。这种房子甚至不能说是房子，只是用塑料布或者铁皮搭建，能用上彩钢房的都是大买卖了。这样在东北根本无法抵御严寒，所以只能支起简易的炉子烧上一些东西。富裕的会买一些蜂窝煤来烧。没有钱的会弄在烧蜂窝煤的同时捡到一些木材什么的也扔在炉子里当作燃料。李强一个人值后半夜的班。现在两名黑河当地的警察来到室内带来了一些烟火气。
“怎么样？今天冷吗？”李强寒暄似的问两人。
“不冷。这几天气温回升了还行。”
经过前一天的接触，李强发现这两个人虽说算不上多机灵。但是做事情肯定认真。出现漏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这么熬下去肯定不行。得想办法把人钓出来。“辛苦了，今天我和你们队长研究研究怎么给他钓出来。”
“李哥，我们不辛苦。”
“那你们先看着。有事电话联系。东西随便用啊。”李强指了指桌子上的烟，水和一些零食。
李强没有出门，在旁边给黑河当地一名刑警支队的队长打电话。队长做事也很谨慎，说一会亲自过来研究情况。果然，没等到上班时间，他就来到了宾馆房间。一起来的还有副队长。在仔细研究了嫌疑人的情况之后，队长决定可以以卫生检查的名义让嫌疑人去疾控中心办理健康证。队长让副队长查一下饭店工作人员的健康证什么时候到期。……缕了一遍小饭店的工商、税务、卫生之后只剩下消防了。这个其实好办。因为这种小店，严格来讲消防多少都有不合格的地方。比如灭火器是不是配备了？是不是合格灭火器？门的宽度是不是够一米二。甚至严格来说屋子里有简易的炉子都不合格。但是这涉及和别的部门的合作，可能会费一些时间。大家都同意这个方案。队长说自己亲自去消防队沟通。碰头会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叫上你那两个兄弟。我做东，咱们一起去附近吃点。”队长说。
李强马上推辞“以后有机会的吧，现在先把人抓到再说。”
“也好。我马上就去消防队。让他们配合一下。有消息了咱们及时联系。”
李强回房间休息。叫张泽云和王钢去监视室看看，自己一个人没有脱衣服就躺在床上睡下了。好像刚睡下，就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他马上醒了，是张泽云。
“已经联系好消防的人了。咱们布控一下，以防人随时可能回来。”
“嗯，好。”李强马上起来。看一眼表，下午三点。这一起有点着急了。头有点晕，就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上了趟厕所，看到马桶里深黄色的尿液。他洗完手拿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下去，来到隔壁监视室。
“消防的人已经从街头开始挨家挨户检查上了。咱们刚才一个人进去看了一眼，点了个菜带走。人应该不在店里。一会儿能不能回来不知道。但是咱们先布控上以防万一对吧？”队长开门见山没有多余的客气话。
“好。”
见李强不说话，队长就说“咱俩在饭店对面的车里头待着。饭店两边都有车，每车俩人，你们一个我们一个。”
“行。这饭店我没看见后门。但是也不能确定，没准后厨那还会有门呢。这样，咱俩坐里面慢慢吃饭，慢慢聊天。等人进屋就直接按住。”李强现在清醒一些了说道。
“好就这么办。”
这条路大约算是一个双向四车道的路。路面上没有画任何标识。还有些坑坑洼洼的。路两边人行道上背阴的地方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积雪。原定停在饭店对面的车里现在坐着王钢和当地的一名刑警。饭店两边各大约30米分别停着两辆汽车。一辆是一个厢式小货车，一辆是一辆金杯面包车。车都是半旧的样子，甚至还有点泥泞在上面。看起来就和路边上停的车没什么区别。张泽云坐在宾馆的监控室里面，仔细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李强和队长来到小饭店里，服务员并不很热情的走过来递过餐牌。李强来这里吃过饭。见识过这里的服务和饭菜都很一般。但是两个人还是点了三个菜，一凉菜，一热菜还有一个素菜。“来两瓶黑啤。”
服务员走之后队长小声说，“我们这俩男的一起吃饭没有不喝酒的。今天咱们俩就点两瓶酒，少喝点。但是也得喝点。”
啤酒先拿上来。黑啤酒是黑河当地的品牌有着悠久的历史。当地人一般只喝本地的黑啤酒和哈尔滨啤酒，很少有喝别的啤酒的。
两个人慢慢喝酒慢慢吃菜。
一个女人推门进来。“诶？我看边上消防检查呢。”她进来就对服务员说。
“是吗？春节前不是查过了吗？怎么又查上了？”
“可不咋地。行必是哪着火了吧。来这看看。”
“给老板打电话看看吧。也不知道他一天天忙啥呢。”服务员拿起电话打着。等了一会“这也不接啊。”
“你们老板挺好，这一天天见不着面。我们老板一天天看的可紧了。”进来的女人说。
“这有事也找不着啊。”女人说。
队长小声说“店里有监控啊。”的确，现在的店面如果老板不经常来肯定会弄几个摄像头的。
李强举起杯，趁两人捧杯的时候李强快速的看了一下对面天花板的两个角落。其中一个角落里有白色的摄像头。这意味着对面的角落里应该也有一个摄像头。这样房间四角里有两个对角有摄像头，基本上整个房间就没有死角了。“你身后有一个摄像头，我身后是不是也有一个？”
“是。这摄像头应该是便宜的那种固定焦距的。但是没准能远程手机查看。”
李强想。像自己和队长两个人这样喝酒会不会有些显眼？“咱俩看着还行？”
“我感觉是没事。你感觉呢。”
“嗯，我感觉也没事。”李强看服务员用手机发着信息。
“对了，我都忘了。跟你家借点芹菜。”进来的女人说。
“好，要多少？”
“嗯，一颗就应该够了。”
“好嘞。”服务员去后厨拿出一颗芹菜。这芹菜虽说是一颗，可个头有点小。
“好，谢谢了。我得赶快回去了。”
“嗯，不送了啊。”服务员去收拾旁边的桌子。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聊天。一直喝到天有些擦黑了。服务员也坐在吧台后面拿出手机看着短视频。声音开的不算大，但是俩人能听见。不知道服务员和老板是不是联系上了。
时间还早，但是也陆续来了两桌客人。一桌是一男一女，另一桌是两个年轻人。李强盘算着一会动手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干扰。
突然李强的手机震动起来。李强看是王钢的电话就挂断了。对面队长的电话也响了。这就意味着人已经进来了。
门被推开。李强和队长一起用余光看到了进来的人。进来的人身高一米八左右，中等身材脸上虽然戴着口罩。但是眉眼间还是能看出来和照片上差不多。李强想再等等观察一下就示意队长不用着急。
“老板啊。我看那面查消防呢。”服务员对进来的男子说。
“啊，那咋整。挺着呗。”
李强想，这次抓捕还挺顺利的。就站起来边向吧台走边说“服务员，算一下多少钱。”
“咋能你结账呢，我来我来。”队长站起来。好像要拦着李强。两人接近进来的男子突然一左一右把男子按到地上，双手背到身后。
“手铐呢？”李强摸了下身后。自己双手快速的在男子胸前衣服口袋里摸了一遍。
与此同时门几乎是被撞开的。王钢和一名当地刑警冲进来。服务员吓的尖叫出来。王钢拿出证件。“警察啊。别喊了。”服务员吓的坐在地上。
人被带到了车上王钢按着手铐。李强坐在另一面。“听出来我哪的口音没？”李强问他。
“哎。”他长出一口气，“终于来了啊。”
李强乐了“知道啥事啊？”
“知道。”
“啥事啊？”
“九三年那事呗。”
“哈哈。行。那就说说吧到底咋回事。”李强看看表一会写报告时候得写清楚时间。现在是晚上19:00。
当地警方派了两名刑警来支援他们。李强就让两人白天值班。到今早上还没有看到抓捕对象出现。这几天黑河的天气都很晴朗，气温有些低，但是也只有零下几度。这在东北已经属于比较暖和的时候了。空气中弥漫着煤炭和木柴之类取暖燃料的味道。虽说全市已经由几大供热公司集中供暖，但是有些做小生意的会在冬天里搭上简易的房子。这种房子甚至不能说是房子，只是用塑料布或者铁皮搭建，能用上彩钢房的都是大买卖了。这样在东北根本无法抵御严寒，所以只能支起简易的炉子烧上一些东西。富裕的会买一些蜂窝煤来烧。没有钱的会弄在烧蜂窝煤的同时捡到一些木材什么的也扔在炉子里当作燃料。李强一个人值后半夜的班。现在两名黑河当地的警察来到室内带来了一些烟火气。
“怎么样？今天冷吗？”李强寒暄似的问两人。
“不冷。这几天气温回升了还行。”
经过前一天的接触，李强发现这两个人虽说算不上多机灵。但是做事情肯定认真。出现漏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这么熬下去肯定不行。得想办法把人钓出来。“辛苦了，今天我和你们队长研究研究怎么给他钓出来。”
“李哥，我们不辛苦。”
“那你们先看着。有事电话联系。东西随便用啊。”李强指了指桌子上的烟，水和一些零食。
李强没有出门，在旁边给黑河当地一名刑警支队的队长打电话。队长做事也很谨慎，说一会亲自过来研究情况。果然，没等到上班时间，他就来到了宾馆房间。一起来的还有副队长。在仔细研究了嫌疑人的情况之后，队长决定可以以卫生检查的名义让嫌疑人去疾控中心办理健康证。队长让副队长查一下饭店工作人员的健康证什么时候到期。……缕了一遍小饭店的工商、税务、卫生之后只剩下消防了。这个其实好办。因为这种小店，严格来讲消防多少都有不合格的地方。比如灭火器是不是配备了？是不是合格灭火器？门的宽度是不是够一米二。甚至严格来说屋子里有简易的炉子都不合格。但是这涉及和别的部门的合作，可能会费一些时间。大家都同意这个方案。队长说自己亲自去消防队沟通。碰头会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叫上你那两个兄弟。我做东，咱们一起去附近吃点。”队长说。
李强马上推辞“以后有机会的吧，现在先把人抓到再说。”
“也好。我马上就去消防队。让他们配合一下。有消息了咱们及时联系。”
李强回房间休息。叫张泽云和王钢去监视室看看，自己一个人没有脱衣服就躺在床上睡下了。好像刚睡下，就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他马上醒了，是张泽云。
“已经联系好消防的人了。咱们布控一下，以防人随时可能回来。”
“嗯，好。”李强马上起来。看一眼表，下午三点。这一起有点着急了。头有点晕，就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上了趟厕所，看到马桶里深黄色的尿液。他洗完手拿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下去，来到隔壁监视室。
“消防的人已经从街头开始挨家挨户检查上了。咱们刚才一个人进去看了一眼，点了个菜带走。人应该不在店里。一会儿能不能回来不知道。但是咱们先布控上以防万一对吧？”队长开门见山没有多余的客气话。
“好。”
见李强不说话，队长就说“咱俩在饭店对面的车里头待着。饭店两边都有车，每车俩人，你们一个我们一个。”
“行。这饭店我没看见后门。但是也不能确定，没准后厨那还会有门呢。这样，咱俩坐里面慢慢吃饭，慢慢聊天。等人进屋就直接按住。”李强现在清醒一些了说道。
“好就这么办。”
这条路大约算是一个双向四车道的路。路面上没有画任何标识。还有些坑坑洼洼的。路两边人行道上背阴的地方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积雪。原定停在饭店对面的车里现在坐着王钢和当地的一名刑警。饭店两边各大约30米分别停着两辆汽车。一辆是一个厢式小货车，一辆是一辆金杯面包车。车都是半旧的样子，甚至还有点泥泞在上面。看起来就和路边上停的车没什么区别。张泽云坐在宾馆的监控室里面，仔细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李强和队长来到小饭店里，服务员并不很热情的走过来递过餐牌。李强来这里吃过饭。见识过这里的服务和饭菜都很一般。但是两个人还是点了三个菜，一凉菜，一热菜还有一个素菜。“来两瓶黑啤。”
服务员走之后队长小声说，“我们这俩男的一起吃饭没有不喝酒的。今天咱们俩就点两瓶酒，少喝点。但是也得喝点。”
啤酒先拿上来。黑啤酒是黑河当地的品牌有着悠久的历史。当地人一般只喝本地的黑啤酒和哈尔滨啤酒，很少有喝别的啤酒的。
两个人慢慢喝酒慢慢吃菜。
一个女人推门进来。“诶？我看边上消防检查呢。”她进来就对服务员说。
“是吗？春节前不是查过了吗？怎么又查上了？”
“可不咋地。行必是哪着火了吧。来这看看。”
“给老板打电话看看吧。也不知道他一天天忙啥呢。”服务员拿起电话打着。等了一会“这也不接啊。”
“你们老板挺好，这一天天见不着面。我们老板一天天看的可紧了。”进来的女人说。
“这有事也找不着啊。”女人说。
队长小声说“店里有监控啊。”的确，现在的店面如果老板不经常来肯定会弄几个摄像头的。
李强举起杯，趁两人捧杯的时候李强快速的看了一下对面天花板的两个角落。其中一个角落里有白色的摄像头。这意味着对面的角落里应该也有一个摄像头。这样房间四角里有两个对角有摄像头，基本上整个房间就没有死角了。“你身后有一个摄像头，我身后是不是也有一个？”
“是。这摄像头应该是便宜的那种固定焦距的。但是没准能远程手机查看。”
李强想。像自己和队长两个人这样喝酒会不会有些显眼？“咱俩看着还行？”
“我感觉是没事。你感觉呢。”
“嗯，我感觉也没事。”李强看服务员用手机发着信息。
“对了，我都忘了。跟你家借点芹菜。”进来的女人说。
“好，要多少？”
“嗯，一颗就应该够了。”
“好嘞。”服务员去后厨拿出一颗芹菜。这芹菜虽说是一颗，可个头有点小。
“好，谢谢了。我得赶快回去了。”
“嗯，不送了啊。”服务员去收拾旁边的桌子。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聊天。一直喝到天有些擦黑了。服务员也坐在吧台后面拿出手机看着短视频。声音开的不算大，但是俩人能听见。不知道服务员和老板是不是联系上了。
时间还早，但是也陆续来了两桌客人。一桌是一男一女，另一桌是两个年轻人。李强盘算着一会动手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干扰。
突然李强的手机震动起来。李强看是王钢的电话就挂断了。对面队长的电话也响了。这就意味着人已经进来了。
门被推开。李强和队长一起用余光看到了进来的人。进来的人身高一米八左右，中等身材脸上虽然戴着口罩。但是眉眼间还是能看出来和照片上差不多。李强想再等等观察一下就示意队长不用着急。
“老板啊。我看那面查消防呢。”服务员对进来的男子说。
“啊，那咋整。挺着呗。”
李强想，这次抓捕还挺顺利的。就站起来边向吧台走边说“服务员，算一下多少钱。”
“咋能你结账呢，我来我来。”队长站起来。好像要拦着李强。两人接近进来的男子突然一左一右把男子按到地上，双手背到身后。
“手铐呢？”李强摸了下身后。自己双手快速的在男子胸前衣服口袋里摸了一遍。
与此同时门几乎是被撞开的。王钢和一名当地刑警冲进来。服务员吓的尖叫出来。王钢拿出证件。“警察啊。别喊了。”服务员吓的坐在地上。
人被带到了车上王钢按着手铐。李强坐在另一面。“听出来我哪的口音没？”李强问他。
“哎。”他长出一口气，“终于来了啊。”
李强乐了“知道啥事啊？”
“知道。”
“啥事啊？”
“九三年那事呗。”
“哈哈。行。那就说说吧到底咋回事。”李强看看表一会写报告时候得写清楚时间。现在是晚上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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