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测试
依然没见到猪。
同样也没见到猪栏。
眼前只是一方大大的臭潭子，这臭潭子还配了一个怪名字，困龙潭。
龙，哼。
世间怎么会有龙这种古怪，唯物钢印在陈加子脑海中起了作用，刚想吐槽一句，而后陈加子猛然收起了自己的念头。
一想到梦中的道士已经真实的出现在眼前，那么梦中的那条青龙……
低头看了眼脖子上的玉佩，玉佩安安稳稳的怪在脖子上。
“不是说考养猪吗，咋又来潭子边看景了？”
名叫董大壮的同事发了一声牢骚，显然眼前这怪异的环境让这位性格耿直的农村青年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人带头说出心中想法，同事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脸上同样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魏经理似乎总是在最紧要的时刻出现。
魏经理摆了摆手，打断了大家议论，确定的说，这里就是大家技能测试的场地。
魏经理解释，此地名叫困龙潭，是咱们困龙观有名的景观之一，大家不要看现在潭子里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当年也是清澈的一方活水。
关于这困龙潭还有一个传说，当年此地大旱，三年没见雨水，周边数十里的井、泉、河、溪都干涸的见了底，唯有这困龙潭的潭水依然澎湃，周边百姓们来此地打水浇灌庄稼，靠着这一滩水，救活了周边无数百姓的生命。
百姓们猜测，此潭一定有龙王镇守才保住了一方潭水，龙王不离潭或许是因为此潭有灵困住了龙王，因此取名困龙潭。
魏经理讲话水平真的很高，虽然有点引开话题的意思，可故事讲的着实精彩，暂时打消了大家的狐疑。
魏经理说，下面开始技能测试，请张大师为大家准备考试。
树皮脸的道士闪身走到了魏经理身边。
陈加子没留意，道士竟然也跟着大家来到了此地。
既然是业务考试，一个装神弄鬼的道士又要跟着瞎掺和什么，刚刚打消的疑惑再次浮现在大家脸上，大家扭头看向魏经理，这次魏经理索性没吱声。
气氛尴尬了片刻，道士轻轻咳了一声，接过了锅。
道士说，工作不但只有技能一说，还要看缘分。
与龙棚公司缘深的人一定会在公司有好的发展，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便是这个道理。
此潭有灵性，可以分辨出大家和公司是否有缘，大家只只需走到潭边，朝着潭中喊上一声便有应验。
听起来很像是胡说八道，大家眨巴着眼睛看向一旁的魏经理。
魏经理说，饲养员分为四级，一级每月补贴150元，二级每月补贴600元，三级每月补贴2000元，四级补贴4000元。
金钱总是会让大家头脑活络。
若是评上四级，那一年又要多上六万块钱收入！
同事们眼里冒起了光，甚至有人开始为此次的测验找到了理由。
不是说老板喜欢传统文化吗，八成是信了这困龙潭的神话吧。
什么喊上一声必有应验，说的玄而又玄，从科学上八成就是声波震动潭水，让潭水产生波纹呗。
不过就是个比谁声音大的游戏罢了。
大家一番猜测，让不合理的考试听起来变得合理了一些，很有些《走近科学》的意思。
顾虑打消了，大家再次活跃起来。
“俺从七岁养猪，俺和咱们养猪公司最有缘了。”
名叫董大壮第一个走到谭边，一副跃跃欲试的。
董大壮确实是个大嗓门，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陈加子隐隐记得在来时的大巴车上唱歌时，这位朴实的农村青年是声音最大的几个同事之一。
按队列排序董大壮本不应该是第一个，这次插了队，可道士并没有阻止，示意他开始，不知道什么时候道士手里又多了一张A四纸表格。
董大壮走到潭边，先是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或许是潭水的腥臭味着实有些浓重，董大壮微微皱了皱眉，而后沉了沉身子，猛然张大嘴巴，一声着实响亮的呐喊声从嘴巴里吼了出来。
声音很大，嗡嗡的回响声一阵阵涌入陈加子耳中。
可是，黑绿色的潭水依然像一席死水，没有泛起一丝波纹。
“董大壮，一级饲养员。”
道士看了眼潭水，快速在手中的表格上写了几笔，然后冷冰冰的报出了一个级别，前后不过几秒钟的功夫。
一级饲养员，每月补贴只有150元，董大壮有点心有不甘。
“俺刚才没准备好，要不俺在试试？”
董大壮看着道士，希望再来一次。
道士冷冰冰的看了一眼董大壮，没吭声，示意下一位新员工继续。
陈加子隐隐有种错觉，道士冷冰冰的眼神儿里似乎掺杂着一丝嫌弃，似乎眼前的董大壮在道士看来已经成了一个没用的废物。
可是真用人能靠声音震动潭水吗？陈加子有些怀疑。
没吭声，继续狐疑的看着。
下一位同事嗓门明显比董大壮小了许多，同事似乎受到董大壮的影响有些心虚，朝着潭水中气不足的喊了一嗓子。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一丝清晰可见的波纹从死气沉沉的潭面上荡漾开来。
“张逢，二级饲养员。”
道士看了眼潭水，报出了同事的名字，定了级别。
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名叫张逢的同事激动的挥了挥拳头。
陈加子敏锐的发现，似乎声音并不是让潭水产生反应的关键。
之后又有一个声音很高的同事来到谭边，几声喊叫并没有让潭水产生波动。
反倒是有一个声音有些小的同事喊了一声，潭水里竟然匪夷所思的冒了几个小水泡。
道士明显有些兴奋，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起来，高声报出了三级饲养员的评级，同事们一起投来了羡慕的目光，三级每月补贴2000元，对于打工人来说，又是一笔大大的收入！
“下一个，陈加子。”
道士很快喊到了陈加子的名字。
这次排队陈加子排在第六位。
似乎还记得这个毛手毛脚的小子，道士看到是陈加子，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
陈加子走到潭边，心里有些发虚。
刚刚的所见所闻已经推翻了同事们猜测的“科学理论”，他实在不知道眼前的奇怪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何况陈加子本就是性格内向之人，要当着这样一大群人疯疯癫癫的喊上一嗓子，这对他来说着实有点为难。
基本工资加生活补贴已经很多了，陈加子对职务补贴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奢望。
愣愣的站在湖边想了想，陈加子在心里拿定了一个主意。
“我放弃，行吗？”
陈加子扭头看向身后的道士，有些怯懦的说着。
道士先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陈加子，然后有些嫌弃的拿起笔来想要往登记表上写点什么，然后下一刻笔尖突然停在了纸上，满脸不可以思议的看向陈加子身后！
下一刻，一阵诡异的声音突然从陈加子身后的潭水里传来。
咕噜……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像是沸水冒泡的声音，止不住的响起，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同样也没见到猪栏。
眼前只是一方大大的臭潭子，这臭潭子还配了一个怪名字，困龙潭。
龙，哼。
世间怎么会有龙这种古怪，唯物钢印在陈加子脑海中起了作用，刚想吐槽一句，而后陈加子猛然收起了自己的念头。
一想到梦中的道士已经真实的出现在眼前，那么梦中的那条青龙……
低头看了眼脖子上的玉佩，玉佩安安稳稳的怪在脖子上。
“不是说考养猪吗，咋又来潭子边看景了？”
名叫董大壮的同事发了一声牢骚，显然眼前这怪异的环境让这位性格耿直的农村青年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人带头说出心中想法，同事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脸上同样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魏经理似乎总是在最紧要的时刻出现。
魏经理摆了摆手，打断了大家议论，确定的说，这里就是大家技能测试的场地。
魏经理解释，此地名叫困龙潭，是咱们困龙观有名的景观之一，大家不要看现在潭子里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当年也是清澈的一方活水。
关于这困龙潭还有一个传说，当年此地大旱，三年没见雨水，周边数十里的井、泉、河、溪都干涸的见了底，唯有这困龙潭的潭水依然澎湃，周边百姓们来此地打水浇灌庄稼，靠着这一滩水，救活了周边无数百姓的生命。
百姓们猜测，此潭一定有龙王镇守才保住了一方潭水，龙王不离潭或许是因为此潭有灵困住了龙王，因此取名困龙潭。
魏经理讲话水平真的很高，虽然有点引开话题的意思，可故事讲的着实精彩，暂时打消了大家的狐疑。
魏经理说，下面开始技能测试，请张大师为大家准备考试。
树皮脸的道士闪身走到了魏经理身边。
陈加子没留意，道士竟然也跟着大家来到了此地。
既然是业务考试，一个装神弄鬼的道士又要跟着瞎掺和什么，刚刚打消的疑惑再次浮现在大家脸上，大家扭头看向魏经理，这次魏经理索性没吱声。
气氛尴尬了片刻，道士轻轻咳了一声，接过了锅。
道士说，工作不但只有技能一说，还要看缘分。
与龙棚公司缘深的人一定会在公司有好的发展，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便是这个道理。
此潭有灵性，可以分辨出大家和公司是否有缘，大家只只需走到潭边，朝着潭中喊上一声便有应验。
听起来很像是胡说八道，大家眨巴着眼睛看向一旁的魏经理。
魏经理说，饲养员分为四级，一级每月补贴150元，二级每月补贴600元，三级每月补贴2000元，四级补贴4000元。
金钱总是会让大家头脑活络。
若是评上四级，那一年又要多上六万块钱收入！
同事们眼里冒起了光，甚至有人开始为此次的测验找到了理由。
不是说老板喜欢传统文化吗，八成是信了这困龙潭的神话吧。
什么喊上一声必有应验，说的玄而又玄，从科学上八成就是声波震动潭水，让潭水产生波纹呗。
不过就是个比谁声音大的游戏罢了。
大家一番猜测，让不合理的考试听起来变得合理了一些，很有些《走近科学》的意思。
顾虑打消了，大家再次活跃起来。
“俺从七岁养猪，俺和咱们养猪公司最有缘了。”
名叫董大壮第一个走到谭边，一副跃跃欲试的。
董大壮确实是个大嗓门，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陈加子隐隐记得在来时的大巴车上唱歌时，这位朴实的农村青年是声音最大的几个同事之一。
按队列排序董大壮本不应该是第一个，这次插了队，可道士并没有阻止，示意他开始，不知道什么时候道士手里又多了一张A四纸表格。
董大壮走到潭边，先是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或许是潭水的腥臭味着实有些浓重，董大壮微微皱了皱眉，而后沉了沉身子，猛然张大嘴巴，一声着实响亮的呐喊声从嘴巴里吼了出来。
声音很大，嗡嗡的回响声一阵阵涌入陈加子耳中。
可是，黑绿色的潭水依然像一席死水，没有泛起一丝波纹。
“董大壮，一级饲养员。”
道士看了眼潭水，快速在手中的表格上写了几笔，然后冷冰冰的报出了一个级别，前后不过几秒钟的功夫。
一级饲养员，每月补贴只有150元，董大壮有点心有不甘。
“俺刚才没准备好，要不俺在试试？”
董大壮看着道士，希望再来一次。
道士冷冰冰的看了一眼董大壮，没吭声，示意下一位新员工继续。
陈加子隐隐有种错觉，道士冷冰冰的眼神儿里似乎掺杂着一丝嫌弃，似乎眼前的董大壮在道士看来已经成了一个没用的废物。
可是真用人能靠声音震动潭水吗？陈加子有些怀疑。
没吭声，继续狐疑的看着。
下一位同事嗓门明显比董大壮小了许多，同事似乎受到董大壮的影响有些心虚，朝着潭水中气不足的喊了一嗓子。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一丝清晰可见的波纹从死气沉沉的潭面上荡漾开来。
“张逢，二级饲养员。”
道士看了眼潭水，报出了同事的名字，定了级别。
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名叫张逢的同事激动的挥了挥拳头。
陈加子敏锐的发现，似乎声音并不是让潭水产生反应的关键。
之后又有一个声音很高的同事来到谭边，几声喊叫并没有让潭水产生波动。
反倒是有一个声音有些小的同事喊了一声，潭水里竟然匪夷所思的冒了几个小水泡。
道士明显有些兴奋，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起来，高声报出了三级饲养员的评级，同事们一起投来了羡慕的目光，三级每月补贴2000元，对于打工人来说，又是一笔大大的收入！
“下一个，陈加子。”
道士很快喊到了陈加子的名字。
这次排队陈加子排在第六位。
似乎还记得这个毛手毛脚的小子，道士看到是陈加子，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
陈加子走到潭边，心里有些发虚。
刚刚的所见所闻已经推翻了同事们猜测的“科学理论”，他实在不知道眼前的奇怪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何况陈加子本就是性格内向之人，要当着这样一大群人疯疯癫癫的喊上一嗓子，这对他来说着实有点为难。
基本工资加生活补贴已经很多了，陈加子对职务补贴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奢望。
愣愣的站在湖边想了想，陈加子在心里拿定了一个主意。
“我放弃，行吗？”
陈加子扭头看向身后的道士，有些怯懦的说着。
道士先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陈加子，然后有些嫌弃的拿起笔来想要往登记表上写点什么，然后下一刻笔尖突然停在了纸上，满脸不可以思议的看向陈加子身后！
下一刻，一阵诡异的声音突然从陈加子身后的潭水里传来。
咕噜……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像是沸水冒泡的声音，止不住的响起，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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