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姐妹相聚
“喜妹，你怎么刚说几句话就走了，你到底看上人家没有？”许桂花一回到家，就连忙问喜妹。
“娘，你就别问了。再说了，还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呢？”喜妹说。
“他还能怎么想，我女儿长的这么漂亮，难道还配不上他？”许桂花骄傲地说。
“娘，谈对象没你想的这样简单，不光要看外表，还要旗鼓相当，志同道合。算了，和您也说不明白，先别说这件事了，已经到午饭时间了，咱们中午做啥饭？还我帮您做饭吧！说不定我大姐和二姐马上就到了。”喜妹说。
“娘去地窖把昨天买的肉拿出来，咱们中午包饺子吃。”
许桂花刚从地窖把肉取出来，就看到二侠肩上挎着一个布包，赵志军抱着亮亮，一前一后迈进了楼门。
许桂花连忙高兴地迎上去，从赵志军手里接过亮亮，高兴地说，“我们小外孙又长高了。”
“亮亮，叫‘外婆’”二侠对儿子说。
“外、伯。”亮亮虽然已经学会了走路，但说话依然有点口齿不清。
“志军，你把阿大搀扶到院子里，帮阿大把头发理一下。”二侠走进堂屋，把包放到堂屋大方桌上，拧头看了一眼坐在堂屋躺椅上，头发乱糟糟的李全孝说。
“老二，你急啥呀！让志军歇歇吧，饭后再帮你阿大理发。”
“娘，你又不知不知道，志军闲不住，再说了，理发又不累，让志军先帮我阿大把头发理了。午饭后，看家里还有什么活儿，我俩帮你干一下。”二侠勤快惯了，眼睛里总能看到活儿。
“二侠，这几年，多亏了你帮娘。不过，如今咱家农田少了，你婆家又在咱们村隔壁，帮娘干活方便着呢！”许桂花说。
“娘，让喜妹照顾亮亮，咱俩去厨房做饭，咱们午饭吃啥？“
”包饺子吃，这不，娘刚从地窖把肉取出来，咱娘俩去厨房做饭，你剁饺子馅儿，娘和面。”许桂花说。
许桂花和二侠正在厨房忙活着，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了自行车铃声，紧接着，就听到大侠的儿子程程喊着“外公、外婆、二姨夫、小姨……”一路欢呼着，从院子里跑进了厨房。
“大姐，娘和我二姐正在厨房包饺子呢。”喜妹迎上大姐说。
吃过午饭，二侠就指挥赵志军，帮娘把水缸里的水挑满。赵志军很听话，当即就挑着水桶担子去泉里挑水了。“”
姐妹三个站在院子里，一边看着程程和亮亮在院子里玩儿，一边和娘拉起了家常。
许桂花问大侠：“大侠，我昨天去运输公司，听俊山说，运输公司现在搞什么改革，公司和修理工实行分成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挣的钱有没有过去的死工资高？”
“娘，俊山过去每个月工资也就八十几块钱，自从公司实行绩效工资后，俊山修车手艺高，找俊山修车的人可多了，现在俊山每个月能领二百多，比过去挣得翻了一番。我已经攒够了盖房子的钱，宅基地也申请下来了，等明年开春，我就准备找人扎根子盖房。”大侠说。
“俊山一个月挣这么多，你的苦日子算是熬出来了，娘可替你放心了。”许桂花高兴地说。
“二侠，你婚后一直和公婆住在三间破瓦房，现在小玲又离婚住回了娘家，你们这一大家子人一个屋檐下住着，挤不挤呀？”大侠说。
“就这一座房子，不挤在一块怎么办？不过，这样也好，大家住一块热闹。”二侠说。
“你公婆当初和老大分家的时候，不是给老大家盖了三间新瓦房吗？后来还让老大接了班。他们总该一碗水端平，帮你家也盖一座新房子吧！”大侠说。
“我结婚的时候，我公婆承诺分家时，帮我也盖三间新瓦房的，可此一时彼一时，我公婆手里那点积蓄，先是给小玲准备嫁妆，小玲离婚后，又带小玲去省城看病，这次小玲跑去了广州，又害家里花了不少钱。舅舅说，过几天还要带小玲去省城再检查一次，这样折腾着，即便他俩想帮我，也是有心无力呀！”二侠说。
“那你们一家三口，就这样一直和公婆挤住在一块儿？”
“当然不会了！有山靠山，没山站端。既然指望不上别人，就得靠自己。再说了，我也不想靠别人。我自己有手有脚的，会想办法挣钱盖房的。”二侠说。
“二侠，娘可提醒你，咱们两家老亲世谊的，现在小玲有病，你可不能嫌弃小玲，也不能因为你公婆没能力帮你，就和你公婆闹矛盾呀！人常说，好人有好报，你妗子和舅舅可是一对大好人，娘相信，小玲的病一定会治好的。”许桂花说。
“娘，小玲已经够可怜了，我怎么可能嫌弃她呢！再说了，我也没指望我公婆帮我盖房，我有能力自己挣钱建房的。”二侠说。
“二侠，等你将来盖房子的时候，如果钱不够，大姐会借给你的。”大侠说。
“大姐，你的钱我可不敢用。我担心你借给我没几天，又突然反悔了，上我家找我还钱。”
“二侠，看你说的，大姐是这样的人吗？”
“大姐，出尔反尔的事情你又不是没干过。”二侠说。
“二侠，你大姐这样说，可是一片好心，你可要领情呀！”
“娘，离我家盖房建房还早着呢，现在就谈借钱的事请有啥意义？还是等将来再说吧！不过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您，我菊花姐回来了，她答应我，过几天要到我一块去秦岭矿区。”二侠说。
菊花是桂兰姨家小女儿，比二侠大三岁，和二侠从小一块玩到大，关系十分亲密。菊花嫁到了丹江河南岸的王家村，和赵家村一河之隔。菊花的大姑姐多年前远嫁去了河南，听说婆家那个小山村，如今就在矿山上。这两年，菊花就一直跟着这个大姑姐，在矿区捡矿赚钱。菊花告诉二侠，她在矿区捡矿，每个月就能收入四五百元。
“一个月挣五百元，两个月就能是一千元，三个月就是一千五百元，在矿区干三个月，赚的钱就能建一座红砖大瓦房吗？”二侠听了，忍不住在心里盘算着。
菊花说：“矿山挣钱的机会很多，女人们在渣坡捡矿卖钱；男人们要么倒腾金子赚钱，要么发矿、碾矿赚钱；总而言之，眼下对于贫困山区的女人们来说，最好的机会就是上金矿捡矿挣钱。凭二侠这样聪明能干，只要跟着自己去了金矿，姐妹俩组成搭档，就不愁挣不到钱。”
经过菊花一番渲染，二侠的心立马就动了，当即决定跟着菊花一块去矿区淘金赚钱。
菊花继续说，“矿区挣钱的机会多着呢，如果运气好，还有可能一夜暴富。不过，矿区的钱是好赚，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赚，必须要有强健的身体。”
菊花告诉二侠，她大姑姐家就是一夜暴富。
去年说，去年她大姑姐家屋后的两家矿坑在开采过程中，居然在山体之间对穿了。于是，两个矿坑的老板相互指责，一言不合就带领各自的民工大打出手，打斗中死了两个民工。看到事情闹大了，这两个矿坑的老板和民工四散而逃。于是，她大姑姐当晚就带着全家趁机去矿坑偷矿，一个晚上就赚了十几万。
“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呀。”二侠听了这个故事，居然像个文化人似的，在心里叹息了一下。
“二侠，你要上金矿？你和志军商量了没有？”许桂花有点但心地说。
“商量过了，志军同意了。”二侠说。
“二侠，听说矿区可乱了，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打死个人就像打死个小鸡崽子，姐劝你还是别去冒险。”大侠说。
“大姐，你就别乱说了。现在是新社会，又不是旧社会，能有这么可怕的地方吗？再说了，菊花姐刚从金矿回来，她上金矿一年多了，还能不知道矿区的情况？我问过了，她说矿区挺安全的。再说了，菊花的大姑姐还在矿山上开着碾子坊，我去了就跟着菊花住在这个碾子坊，还能不安全吗？”二侠不高兴地说。
“二姐，你既然要去，我也提醒你一下，你学过《小马过河》吧！河水虽然没有松鼠说的那样深，可也没有老牛说的那样浅，金矿上可能还是比较乱的，你如果去了，要看情况而言，如果真的很乱，就变想着挣钱，得赶紧回家。”喜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二姐一下。
“小妹，你怎么成了书呆子，三句话不离书本。你就放心吧！二姐虽然读书少，可也懂得见机行事，会保护好自己的。”二侠说。
“二侠，你再怎么能干，毕竟是个女的，娘觉着，还是让志军出去挣钱好，你还是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吧。”
“娘，我也想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可你咋不替我想想，我们家现在有五口人的耕地。我公婆上了年纪，干农活不得力，还要照顾小玲。如果让志军外出挣钱，地里的农活就全落到我头上了，我一个女人，干农活根本比不过志军，能承担了这样的重担吗？如果我去金矿，让志军留在家里，志军就可以和我公爹一块下地干活，我婆婆留在家里照顾小玲和亮亮。”二侠说。
“可你毕竟是个女的，娘担心你出去被人欺负！再说了，你这样年轻，村里人说闲话怎么办？”许桂花说。
“娘，女人也是半边天，男人能出去挣钱，女人凭啥不行？再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心里没鬼，走遍天下都不怕。”二侠说。
“你既然这样说，只要志军同意，你就去吧。”许桂花说。
“娘，就二侠这脾气，不让跟着菊花去看看，她能甘心吗？”志军刚好挑着一担子水回家，听到丈母娘的话，又看到二侠朝他使眼色，连忙放下水桶对丈母娘说。
“娘，二侠长的人高马大的，又泼辣能干，从小就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她呀！”大侠说。
“二侠，你去矿区后，可要想着之军和亮亮，过段时间就要回家看看呀！”许桂花说。
“娘，你就放心吧，我菊花姐说，她每个月都会回趟家。我自然也一样。”二侠说，“我没空和你们闲拉呱了，你们帮我看着亮亮，我带了两件旧衣服，我去用缝纫机改成矿衣。”
“二姐，去矿区还要需要矿衣，矿衣是什么样子呀？”喜妹惊奇地说。
“一会等姐做好了，让你看一下，你就知道了。”二侠说。
“大姐，我们供销社搞承包，我不想承包，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改行呀？”喜妹想起承包的事情，倚着大侠小声说。
“小妹，大姐一个家庭主妇，哪有这个能力呀！”
“你不是有办法帮我俊山哥从深圳调回来吗？”
“那是你俊山哥运气好，刚好遇到咱表叔在运输公司干经理。可表叔已经退休了，现在也没这个能力了。”大侠说。
“唉！既然这样，就算了。”
“小妹，你也别太担心，这承包可能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可能不会真实施的。”大侠说。
“大姐，但愿吧！反正我们供销社也不是我一个，到时候看人家怎么办，我就怎么半呗！”喜妹说。
“喜妹，你们单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许桂花看到喜妹和大侠窃窃私语，就担心地问道。
“娘，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供销社要搞承包。”喜妹故作轻松地说。
“啥是承包呀！你和娘说说。”
“就是让承包门市部，反正我说了你也不懂。”
“你上班的事情娘是不懂，不过娘可告诉你，你在单位一定要好好干，要对得起你阿大留下的饭碗呀！”许桂花不放心地嘱咐说。
“你就放心吧！”喜妹无奈地说。心里也完全明白了，眼下这个家里的人，根本没人懂得眼下体制改革的事情，也没人知道什么是下岗，更没人能帮到自己，既然这样，自己又何必把承包的事情告诉娘，让她为自己担心呢！等自己明天回单位，看情况再做决断吧！
“娘，你就别问了。再说了，还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呢？”喜妹说。
“他还能怎么想，我女儿长的这么漂亮，难道还配不上他？”许桂花骄傲地说。
“娘，谈对象没你想的这样简单，不光要看外表，还要旗鼓相当，志同道合。算了，和您也说不明白，先别说这件事了，已经到午饭时间了，咱们中午做啥饭？还我帮您做饭吧！说不定我大姐和二姐马上就到了。”喜妹说。
“娘去地窖把昨天买的肉拿出来，咱们中午包饺子吃。”
许桂花刚从地窖把肉取出来，就看到二侠肩上挎着一个布包，赵志军抱着亮亮，一前一后迈进了楼门。
许桂花连忙高兴地迎上去，从赵志军手里接过亮亮，高兴地说，“我们小外孙又长高了。”
“亮亮，叫‘外婆’”二侠对儿子说。
“外、伯。”亮亮虽然已经学会了走路，但说话依然有点口齿不清。
“志军，你把阿大搀扶到院子里，帮阿大把头发理一下。”二侠走进堂屋，把包放到堂屋大方桌上，拧头看了一眼坐在堂屋躺椅上，头发乱糟糟的李全孝说。
“老二，你急啥呀！让志军歇歇吧，饭后再帮你阿大理发。”
“娘，你又不知不知道，志军闲不住，再说了，理发又不累，让志军先帮我阿大把头发理了。午饭后，看家里还有什么活儿，我俩帮你干一下。”二侠勤快惯了，眼睛里总能看到活儿。
“二侠，这几年，多亏了你帮娘。不过，如今咱家农田少了，你婆家又在咱们村隔壁，帮娘干活方便着呢！”许桂花说。
“娘，让喜妹照顾亮亮，咱俩去厨房做饭，咱们午饭吃啥？“
”包饺子吃，这不，娘刚从地窖把肉取出来，咱娘俩去厨房做饭，你剁饺子馅儿，娘和面。”许桂花说。
许桂花和二侠正在厨房忙活着，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了自行车铃声，紧接着，就听到大侠的儿子程程喊着“外公、外婆、二姨夫、小姨……”一路欢呼着，从院子里跑进了厨房。
“大姐，娘和我二姐正在厨房包饺子呢。”喜妹迎上大姐说。
吃过午饭，二侠就指挥赵志军，帮娘把水缸里的水挑满。赵志军很听话，当即就挑着水桶担子去泉里挑水了。“”
姐妹三个站在院子里，一边看着程程和亮亮在院子里玩儿，一边和娘拉起了家常。
许桂花问大侠：“大侠，我昨天去运输公司，听俊山说，运输公司现在搞什么改革，公司和修理工实行分成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挣的钱有没有过去的死工资高？”
“娘，俊山过去每个月工资也就八十几块钱，自从公司实行绩效工资后，俊山修车手艺高，找俊山修车的人可多了，现在俊山每个月能领二百多，比过去挣得翻了一番。我已经攒够了盖房子的钱，宅基地也申请下来了，等明年开春，我就准备找人扎根子盖房。”大侠说。
“俊山一个月挣这么多，你的苦日子算是熬出来了，娘可替你放心了。”许桂花高兴地说。
“二侠，你婚后一直和公婆住在三间破瓦房，现在小玲又离婚住回了娘家，你们这一大家子人一个屋檐下住着，挤不挤呀？”大侠说。
“就这一座房子，不挤在一块怎么办？不过，这样也好，大家住一块热闹。”二侠说。
“你公婆当初和老大分家的时候，不是给老大家盖了三间新瓦房吗？后来还让老大接了班。他们总该一碗水端平，帮你家也盖一座新房子吧！”大侠说。
“我结婚的时候，我公婆承诺分家时，帮我也盖三间新瓦房的，可此一时彼一时，我公婆手里那点积蓄，先是给小玲准备嫁妆，小玲离婚后，又带小玲去省城看病，这次小玲跑去了广州，又害家里花了不少钱。舅舅说，过几天还要带小玲去省城再检查一次，这样折腾着，即便他俩想帮我，也是有心无力呀！”二侠说。
“那你们一家三口，就这样一直和公婆挤住在一块儿？”
“当然不会了！有山靠山，没山站端。既然指望不上别人，就得靠自己。再说了，我也不想靠别人。我自己有手有脚的，会想办法挣钱盖房的。”二侠说。
“二侠，娘可提醒你，咱们两家老亲世谊的，现在小玲有病，你可不能嫌弃小玲，也不能因为你公婆没能力帮你，就和你公婆闹矛盾呀！人常说，好人有好报，你妗子和舅舅可是一对大好人，娘相信，小玲的病一定会治好的。”许桂花说。
“娘，小玲已经够可怜了，我怎么可能嫌弃她呢！再说了，我也没指望我公婆帮我盖房，我有能力自己挣钱建房的。”二侠说。
“二侠，等你将来盖房子的时候，如果钱不够，大姐会借给你的。”大侠说。
“大姐，你的钱我可不敢用。我担心你借给我没几天，又突然反悔了，上我家找我还钱。”
“二侠，看你说的，大姐是这样的人吗？”
“大姐，出尔反尔的事情你又不是没干过。”二侠说。
“二侠，你大姐这样说，可是一片好心，你可要领情呀！”
“娘，离我家盖房建房还早着呢，现在就谈借钱的事请有啥意义？还是等将来再说吧！不过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您，我菊花姐回来了，她答应我，过几天要到我一块去秦岭矿区。”二侠说。
菊花是桂兰姨家小女儿，比二侠大三岁，和二侠从小一块玩到大，关系十分亲密。菊花嫁到了丹江河南岸的王家村，和赵家村一河之隔。菊花的大姑姐多年前远嫁去了河南，听说婆家那个小山村，如今就在矿山上。这两年，菊花就一直跟着这个大姑姐，在矿区捡矿赚钱。菊花告诉二侠，她在矿区捡矿，每个月就能收入四五百元。
“一个月挣五百元，两个月就能是一千元，三个月就是一千五百元，在矿区干三个月，赚的钱就能建一座红砖大瓦房吗？”二侠听了，忍不住在心里盘算着。
菊花说：“矿山挣钱的机会很多，女人们在渣坡捡矿卖钱；男人们要么倒腾金子赚钱，要么发矿、碾矿赚钱；总而言之，眼下对于贫困山区的女人们来说，最好的机会就是上金矿捡矿挣钱。凭二侠这样聪明能干，只要跟着自己去了金矿，姐妹俩组成搭档，就不愁挣不到钱。”
经过菊花一番渲染，二侠的心立马就动了，当即决定跟着菊花一块去矿区淘金赚钱。
菊花继续说，“矿区挣钱的机会多着呢，如果运气好，还有可能一夜暴富。不过，矿区的钱是好赚，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赚，必须要有强健的身体。”
菊花告诉二侠，她大姑姐家就是一夜暴富。
去年说，去年她大姑姐家屋后的两家矿坑在开采过程中，居然在山体之间对穿了。于是，两个矿坑的老板相互指责，一言不合就带领各自的民工大打出手，打斗中死了两个民工。看到事情闹大了，这两个矿坑的老板和民工四散而逃。于是，她大姑姐当晚就带着全家趁机去矿坑偷矿，一个晚上就赚了十几万。
“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呀。”二侠听了这个故事，居然像个文化人似的，在心里叹息了一下。
“二侠，你要上金矿？你和志军商量了没有？”许桂花有点但心地说。
“商量过了，志军同意了。”二侠说。
“二侠，听说矿区可乱了，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打死个人就像打死个小鸡崽子，姐劝你还是别去冒险。”大侠说。
“大姐，你就别乱说了。现在是新社会，又不是旧社会，能有这么可怕的地方吗？再说了，菊花姐刚从金矿回来，她上金矿一年多了，还能不知道矿区的情况？我问过了，她说矿区挺安全的。再说了，菊花的大姑姐还在矿山上开着碾子坊，我去了就跟着菊花住在这个碾子坊，还能不安全吗？”二侠不高兴地说。
“二姐，你既然要去，我也提醒你一下，你学过《小马过河》吧！河水虽然没有松鼠说的那样深，可也没有老牛说的那样浅，金矿上可能还是比较乱的，你如果去了，要看情况而言，如果真的很乱，就变想着挣钱，得赶紧回家。”喜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二姐一下。
“小妹，你怎么成了书呆子，三句话不离书本。你就放心吧！二姐虽然读书少，可也懂得见机行事，会保护好自己的。”二侠说。
“二侠，你再怎么能干，毕竟是个女的，娘觉着，还是让志军出去挣钱好，你还是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吧。”
“娘，我也想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可你咋不替我想想，我们家现在有五口人的耕地。我公婆上了年纪，干农活不得力，还要照顾小玲。如果让志军外出挣钱，地里的农活就全落到我头上了，我一个女人，干农活根本比不过志军，能承担了这样的重担吗？如果我去金矿，让志军留在家里，志军就可以和我公爹一块下地干活，我婆婆留在家里照顾小玲和亮亮。”二侠说。
“可你毕竟是个女的，娘担心你出去被人欺负！再说了，你这样年轻，村里人说闲话怎么办？”许桂花说。
“娘，女人也是半边天，男人能出去挣钱，女人凭啥不行？再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心里没鬼，走遍天下都不怕。”二侠说。
“你既然这样说，只要志军同意，你就去吧。”许桂花说。
“娘，就二侠这脾气，不让跟着菊花去看看，她能甘心吗？”志军刚好挑着一担子水回家，听到丈母娘的话，又看到二侠朝他使眼色，连忙放下水桶对丈母娘说。
“娘，二侠长的人高马大的，又泼辣能干，从小就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她呀！”大侠说。
“二侠，你去矿区后，可要想着之军和亮亮，过段时间就要回家看看呀！”许桂花说。
“娘，你就放心吧，我菊花姐说，她每个月都会回趟家。我自然也一样。”二侠说，“我没空和你们闲拉呱了，你们帮我看着亮亮，我带了两件旧衣服，我去用缝纫机改成矿衣。”
“二姐，去矿区还要需要矿衣，矿衣是什么样子呀？”喜妹惊奇地说。
“一会等姐做好了，让你看一下，你就知道了。”二侠说。
“大姐，我们供销社搞承包，我不想承包，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改行呀？”喜妹想起承包的事情，倚着大侠小声说。
“小妹，大姐一个家庭主妇，哪有这个能力呀！”
“你不是有办法帮我俊山哥从深圳调回来吗？”
“那是你俊山哥运气好，刚好遇到咱表叔在运输公司干经理。可表叔已经退休了，现在也没这个能力了。”大侠说。
“唉！既然这样，就算了。”
“小妹，你也别太担心，这承包可能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可能不会真实施的。”大侠说。
“大姐，但愿吧！反正我们供销社也不是我一个，到时候看人家怎么办，我就怎么半呗！”喜妹说。
“喜妹，你们单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许桂花看到喜妹和大侠窃窃私语，就担心地问道。
“娘，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供销社要搞承包。”喜妹故作轻松地说。
“啥是承包呀！你和娘说说。”
“就是让承包门市部，反正我说了你也不懂。”
“你上班的事情娘是不懂，不过娘可告诉你，你在单位一定要好好干，要对得起你阿大留下的饭碗呀！”许桂花不放心地嘱咐说。
“你就放心吧！”喜妹无奈地说。心里也完全明白了，眼下这个家里的人，根本没人懂得眼下体制改革的事情，也没人知道什么是下岗，更没人能帮到自己，既然这样，自己又何必把承包的事情告诉娘，让她为自己担心呢！等自己明天回单位，看情况再做决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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