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白水河畔螺丝香
白水河畔的草屋，前后有三进，临着白水河的后院，坐着几个人，边吃边吵。说吵，也不完全正确，就宝丹童子一个人在吵闹。
“哎呀！这个鱼好吃！”
“嗯，这个螺也好吃！”
“阿芷，这个你不吃吧？那归我了。”
……。
左手一只螺，右手一条鱼，嘴里塞着螺丝肉，面前霸着三四个碗边吃边哔哔，嘴不停。
这希夷城城坐落在白水河和大江的交汇处。
自古，这条横贯东土中部东西大河，因其长，数万里，其宽广望不到对岸，其深不知几许，故看到它的人都张大了嘴合不拢，只能说：大……，故称大江。
白水河在希夷城的南面汇入到大江，两岸密集居住着凡人，这里的凡人靠山吃山靠江吃江，在白水河和大江上打渔为生。
陈过的家就在这里，其父母去世多年，只因他属于修道者，所以还能保留这里的房子，
如是普通凡人早就给人吞了，毕竟这里即靠江又靠近城池，寸土寸金的风水宝地。平时房子由邻居代为打扫看守。
这几天，上清派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道士，加强了力量，上清派和赵国的国家机器高效转动起来，不对道长和崔执事的布置被一项项落实。
陈过作为治疗组的成员主要任务是养身体和试药，不停的吃着上医院和太医院配的药，后来上清院的好多同学也加入到试药中来。喝药得要喝到吐的陈过这才轻松点。
平日里，这府里最闲的当属宝丹童子，在府里到处溜达，也经常去陈过那里，一来就嘲讽：
“陈过啊，又在喝药啊，眉头这个坑都能装豌豆了，那，这是我那晚辈带给你吃的。”崔行芷经常送东西过来，丹药、吃食、
宝丹童子道：“那陷害你的陈九都已经死了，还不高兴？”
陈过确实谈不上有多高兴，这主谋是死了，自己算是安全了吧。心思又转到瘟病上，自己主动得“瘟病”不运转灵气，就没多大问题，就像那天和刺客打斗完全靠自己身体的力量，经过灵气冲刷的身体还是非常强悍的，那天也轻微运用了灵气，没有被反噬。
即使道士得了“瘟病”，身体的力量还是比普通凡人强太多，这还没有将符咒和阵盘的力量算进去，上清派的符咒可是天下闻名。
这府里的第一闲人就是宝丹童子了。
“哎呀真无聊啊，这府里就这么大，天天转都转都腻了。哎哎哎，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啊?要不你还带我去江边吧，那天的油炸螃蟹不错。”
“真正好吃的你还没有吃呢！小笼包，皮薄汤浓馅鲜；烤鸭香气四溢；阳春面简而味美……。”陈过举几个希夷城最美味的吃食。
“就这些？这两天天天吃，腻了腻了。”
是了，守备府自然为这些贵客高人精心准备吃食，本地的美食是跑不了的。
“嗯，都吃腻了啊，那还有啥，让我想想……。”陈过想了想。
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道：“现在这个季节螺丝上市，在南门有家老奶奶煮螺丝，又麻又辣，我比较喜欢。”
“哎呀，怎么不早说啊！我最喜欢吃螺丝了，去去去。”宝丹童子大喜，抓着陈过就要走。陈过挣扎半天，只觉对方的手宛如铁爪，纹丝不动。
陈过急忙道：“放手放手……。”
“怎么了？不带我去？”
“这全城都封闭了，怎么去？南门老奶奶也赶回家了，到哪里去买啊？”
“这倒是。”宝丹童子满脸失望。
陈过倒也不忍心了，这童子经常来，帮过他不少忙，好东西也不吝啬跟他分享，“这样吧，等伤好了，我出去弄给你吃。”
宝丹童子脸上顿时多云转晴了。
以后一段日子，宝丹童子天天来催。大约十日的功夫，又等到崔行芷有空。
崔行芷从崔执事那儿要来手令，说是陪陈过回家看看能不能找到以前记载瘟病的书籍。崔执事晓得是宝丹童子在守备府待不住了，想出去玩了，就放行了。他倒不担心一行人的安全，一是全城封闭，二者关键是他了解宝丹童子的战斗力。
于是，一行三人走出守备府，来到南门，这会子居然戒备森严，原来是前段时间在这附近的码头发生了一场血腥事件，死了数百人，此后这里一直戒严，所有商贩都赶走了，自然做螺丝的老太太肯定不在。宝丹童子不免失望，陈过道：
“去我家，我来做给你吃。”
三人出南城门右拐，沿着白水河边的城墙下都是各色房子，好点的土墙茅屋，差点的就是草屋，甚至就只有个屋顶的……。
房子紧挨着房子。有门上除了春节留下的对联以外，还有家门上贴着有图案的符纸，上面绘着一个圆形的花瓣，中间花心是三个圆形，陈过说那是信三阳教的。
三阳教已经绵延了近两千年，比赵国的年代要久远的多。最早是佛家天台的一位长老和正一宗的一位执事创建，在凡人和散修中宣扬“众生平等，相亲相爱、互相帮助……。”并声称“黄天已死、黑夜降临”“信三阳，得永生。”在凡人中影响巨大。每隔数百年都要大举动，每次起事，往往所到之处都成焦土。
走了几里路，在一所草房子前，陈过轻轻敲院子的篱笆门。隔着篱笆的院子里有条大黄狗站起来，却没有叫唤，尾巴摇起来跑到门边。
“哪个哪个？来了来了。”草房子门开了，出来个巨汉，之所以是巨汉，是那汉子身高足有九尺（大约2.08米），膀大腰圆，是屋子的门里挤出来的，黄褐色的头发稀稀拉拉，大饼脸，小眼阔嘴。
那大汉看到陈过，木讷的脸顿时绽开开心的笑容，奔跑过来，开了篱笆门，双手在两侧衣襟处来回擦拭，想要亲近却又不敢的样子。陈过一把把他抱住，手还在他背后锤了两锤。
却不料，那巨汉居然哭了。
“小过子，你终于出来了，我就知道他们诬陷你的，有人说你是“一阵风”的兄弟，我呸！我把那人狠狠揍一顿。怎么可能呢，我还不知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巨汉哭的稀里哗啦，像个孩子。
陈过没有哭，眼眶却有点湿润。
两家是邻居，两人同岁，都是属虎，从小在一起长大的。这巨汉大名连海生，还有小三岁的弟弟连江生，连家不知几十年前从遥远的北方搬来，大约有异族血统，生得高大威猛。
陈过父母去世以后，这房子也不舍得卖。就请邻居连海生家照顾，连钥匙都放在他家。
陈过介绍了两位上清派的高人，宛如仙境中人，连海生就更加拘谨了，想引到屋里坐坐，又怕实在破旧了不方便。两人叙旧一会儿，陈过拿着钥匙开了自家的门，里面居然干干净净。
“我们家经常过来清扫，昨天才搞了一回，哪知道你今天就来了，难怪树上的喜鹊一早就叫个不停。”连海生跟在后面唠唠叨叨。
陈过又向连海生说明，要准备一顿饭菜来招待朋友，有什么江鲜野味的，连海生笑嘻嘻的说：
“小过子，就这么巧，今天我捞了好几个大蚌壳，还有几斤螺丝，鱼虾什么的都有，就让我母亲做上一顿好吃的招待你们……。”
陈过让崔行芷和宝丹童子在前后院玩，自己拎着一些高级糕点——守备府大厨做的，崔行芷拿出一大袋灵米，陈过没敢要，只要了些最普通的回春丸，宝丹童子也拿出了几张最普通的符箓，却病消灾符、护盾符。
倒不是心疼好东西，陈过知道“宝物动人心！”的道理，为他们一家招祸就没意思了。
拎东西正式拜见一下连海生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人。陈过成为上清派院学生后，邻居就看他高人一等，说他“发达了发达了。”
海生父母高兴得不得了，杀鸡宰鹅，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招到他们。
割一把屋后菜地里鲜嫩的韭菜，放点螺丝肉，炒炒；螺丝早就准备好了，去了尾巴的，吐泥吐了一整夜的，五香烹制，鲜辣入口，吃得人直冒汗；油炸的小刀鱼，酥香脆软，小刀鱼刺多最适合油炸。水菜咸肉汤，本地人称蚌壳肉为水菜，咸鲜爽口；红烧鸡、红焖杂鱼、时时令蔬菜，不一而足。
在陈过屋后的院子里，水桶粗的桂花树下餐桌上摆着各色菜式。桂花树郁郁葱葱也很好看，虽然还没有到开花季节，没有那道幽香。
“肯定是他妈妈也爱桂花的香味，难怪要喊我妈妈。”崔行芷最爱桂花的香味，时常带着桂花香味的香囊。崔行芷中意艾蒿饼，有芝麻蜂蜜桂花馅，桂花是去年的金桂。
宝丹童子最爱五香螺丝，辣得嘴直龇，还吸着手指的汁水不停。
……。
崔行芷吃得太饱不想动了，宝丹童子像个无底洞，还在吃不停。
陈过与连海生聊起过去的事情。两个人小时候曾经比赛吃红薯，没有菜，就着水辣椒，吃得肚子胀大如鼓，辣的直喝水，后来又放屁不能停……。这凡人有饭吃就已经是很不错的生活了，是靠这大江养育这些凡人。
两人臭事说了不少，连崔行芷和宝丹童子都笑个不停，关系不再那么生分，但毕竟仙凡有别。
有问及陈过吃官司的事情。崔行芷对此很上心，了解的最清楚，“户曹贪污案”经查实与陈过无关，是前任干的事情。与“一阵风”是同党这件事，信已经证实是假的，但是还有一些问题，还要进一步查证。
众人都听到这里都不做声了，只有陈过还是比较淡然的。
一个下午很快就要过去，该到回去的时候了。
临走，连海生父母又塞了点东西，不过是红薯干之类的。
连海生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拖着陈过躲到一边，悄悄得对他说:“你要想办法尽早离开守备府。”
“哎呀！这个鱼好吃！”
“嗯，这个螺也好吃！”
“阿芷，这个你不吃吧？那归我了。”
……。
左手一只螺，右手一条鱼，嘴里塞着螺丝肉，面前霸着三四个碗边吃边哔哔，嘴不停。
这希夷城城坐落在白水河和大江的交汇处。
自古，这条横贯东土中部东西大河，因其长，数万里，其宽广望不到对岸，其深不知几许，故看到它的人都张大了嘴合不拢，只能说：大……，故称大江。
白水河在希夷城的南面汇入到大江，两岸密集居住着凡人，这里的凡人靠山吃山靠江吃江，在白水河和大江上打渔为生。
陈过的家就在这里，其父母去世多年，只因他属于修道者，所以还能保留这里的房子，
如是普通凡人早就给人吞了，毕竟这里即靠江又靠近城池，寸土寸金的风水宝地。平时房子由邻居代为打扫看守。
这几天，上清派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道士，加强了力量，上清派和赵国的国家机器高效转动起来，不对道长和崔执事的布置被一项项落实。
陈过作为治疗组的成员主要任务是养身体和试药，不停的吃着上医院和太医院配的药，后来上清院的好多同学也加入到试药中来。喝药得要喝到吐的陈过这才轻松点。
平日里，这府里最闲的当属宝丹童子，在府里到处溜达，也经常去陈过那里，一来就嘲讽：
“陈过啊，又在喝药啊，眉头这个坑都能装豌豆了，那，这是我那晚辈带给你吃的。”崔行芷经常送东西过来，丹药、吃食、
宝丹童子道：“那陷害你的陈九都已经死了，还不高兴？”
陈过确实谈不上有多高兴，这主谋是死了，自己算是安全了吧。心思又转到瘟病上，自己主动得“瘟病”不运转灵气，就没多大问题，就像那天和刺客打斗完全靠自己身体的力量，经过灵气冲刷的身体还是非常强悍的，那天也轻微运用了灵气，没有被反噬。
即使道士得了“瘟病”，身体的力量还是比普通凡人强太多，这还没有将符咒和阵盘的力量算进去，上清派的符咒可是天下闻名。
这府里的第一闲人就是宝丹童子了。
“哎呀真无聊啊，这府里就这么大，天天转都转都腻了。哎哎哎，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啊?要不你还带我去江边吧，那天的油炸螃蟹不错。”
“真正好吃的你还没有吃呢！小笼包，皮薄汤浓馅鲜；烤鸭香气四溢；阳春面简而味美……。”陈过举几个希夷城最美味的吃食。
“就这些？这两天天天吃，腻了腻了。”
是了，守备府自然为这些贵客高人精心准备吃食，本地的美食是跑不了的。
“嗯，都吃腻了啊，那还有啥，让我想想……。”陈过想了想。
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道：“现在这个季节螺丝上市，在南门有家老奶奶煮螺丝，又麻又辣，我比较喜欢。”
“哎呀，怎么不早说啊！我最喜欢吃螺丝了，去去去。”宝丹童子大喜，抓着陈过就要走。陈过挣扎半天，只觉对方的手宛如铁爪，纹丝不动。
陈过急忙道：“放手放手……。”
“怎么了？不带我去？”
“这全城都封闭了，怎么去？南门老奶奶也赶回家了，到哪里去买啊？”
“这倒是。”宝丹童子满脸失望。
陈过倒也不忍心了，这童子经常来，帮过他不少忙，好东西也不吝啬跟他分享，“这样吧，等伤好了，我出去弄给你吃。”
宝丹童子脸上顿时多云转晴了。
以后一段日子，宝丹童子天天来催。大约十日的功夫，又等到崔行芷有空。
崔行芷从崔执事那儿要来手令，说是陪陈过回家看看能不能找到以前记载瘟病的书籍。崔执事晓得是宝丹童子在守备府待不住了，想出去玩了，就放行了。他倒不担心一行人的安全，一是全城封闭，二者关键是他了解宝丹童子的战斗力。
于是，一行三人走出守备府，来到南门，这会子居然戒备森严，原来是前段时间在这附近的码头发生了一场血腥事件，死了数百人，此后这里一直戒严，所有商贩都赶走了，自然做螺丝的老太太肯定不在。宝丹童子不免失望，陈过道：
“去我家，我来做给你吃。”
三人出南城门右拐，沿着白水河边的城墙下都是各色房子，好点的土墙茅屋，差点的就是草屋，甚至就只有个屋顶的……。
房子紧挨着房子。有门上除了春节留下的对联以外，还有家门上贴着有图案的符纸，上面绘着一个圆形的花瓣，中间花心是三个圆形，陈过说那是信三阳教的。
三阳教已经绵延了近两千年，比赵国的年代要久远的多。最早是佛家天台的一位长老和正一宗的一位执事创建，在凡人和散修中宣扬“众生平等，相亲相爱、互相帮助……。”并声称“黄天已死、黑夜降临”“信三阳，得永生。”在凡人中影响巨大。每隔数百年都要大举动，每次起事，往往所到之处都成焦土。
走了几里路，在一所草房子前，陈过轻轻敲院子的篱笆门。隔着篱笆的院子里有条大黄狗站起来，却没有叫唤，尾巴摇起来跑到门边。
“哪个哪个？来了来了。”草房子门开了，出来个巨汉，之所以是巨汉，是那汉子身高足有九尺（大约2.08米），膀大腰圆，是屋子的门里挤出来的，黄褐色的头发稀稀拉拉，大饼脸，小眼阔嘴。
那大汉看到陈过，木讷的脸顿时绽开开心的笑容，奔跑过来，开了篱笆门，双手在两侧衣襟处来回擦拭，想要亲近却又不敢的样子。陈过一把把他抱住，手还在他背后锤了两锤。
却不料，那巨汉居然哭了。
“小过子，你终于出来了，我就知道他们诬陷你的，有人说你是“一阵风”的兄弟，我呸！我把那人狠狠揍一顿。怎么可能呢，我还不知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巨汉哭的稀里哗啦，像个孩子。
陈过没有哭，眼眶却有点湿润。
两家是邻居，两人同岁，都是属虎，从小在一起长大的。这巨汉大名连海生，还有小三岁的弟弟连江生，连家不知几十年前从遥远的北方搬来，大约有异族血统，生得高大威猛。
陈过父母去世以后，这房子也不舍得卖。就请邻居连海生家照顾，连钥匙都放在他家。
陈过介绍了两位上清派的高人，宛如仙境中人，连海生就更加拘谨了，想引到屋里坐坐，又怕实在破旧了不方便。两人叙旧一会儿，陈过拿着钥匙开了自家的门，里面居然干干净净。
“我们家经常过来清扫，昨天才搞了一回，哪知道你今天就来了，难怪树上的喜鹊一早就叫个不停。”连海生跟在后面唠唠叨叨。
陈过又向连海生说明，要准备一顿饭菜来招待朋友，有什么江鲜野味的，连海生笑嘻嘻的说：
“小过子，就这么巧，今天我捞了好几个大蚌壳，还有几斤螺丝，鱼虾什么的都有，就让我母亲做上一顿好吃的招待你们……。”
陈过让崔行芷和宝丹童子在前后院玩，自己拎着一些高级糕点——守备府大厨做的，崔行芷拿出一大袋灵米，陈过没敢要，只要了些最普通的回春丸，宝丹童子也拿出了几张最普通的符箓，却病消灾符、护盾符。
倒不是心疼好东西，陈过知道“宝物动人心！”的道理，为他们一家招祸就没意思了。
拎东西正式拜见一下连海生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人。陈过成为上清派院学生后，邻居就看他高人一等，说他“发达了发达了。”
海生父母高兴得不得了，杀鸡宰鹅，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招到他们。
割一把屋后菜地里鲜嫩的韭菜，放点螺丝肉，炒炒；螺丝早就准备好了，去了尾巴的，吐泥吐了一整夜的，五香烹制，鲜辣入口，吃得人直冒汗；油炸的小刀鱼，酥香脆软，小刀鱼刺多最适合油炸。水菜咸肉汤，本地人称蚌壳肉为水菜，咸鲜爽口；红烧鸡、红焖杂鱼、时时令蔬菜，不一而足。
在陈过屋后的院子里，水桶粗的桂花树下餐桌上摆着各色菜式。桂花树郁郁葱葱也很好看，虽然还没有到开花季节，没有那道幽香。
“肯定是他妈妈也爱桂花的香味，难怪要喊我妈妈。”崔行芷最爱桂花的香味，时常带着桂花香味的香囊。崔行芷中意艾蒿饼，有芝麻蜂蜜桂花馅，桂花是去年的金桂。
宝丹童子最爱五香螺丝，辣得嘴直龇，还吸着手指的汁水不停。
……。
崔行芷吃得太饱不想动了，宝丹童子像个无底洞，还在吃不停。
陈过与连海生聊起过去的事情。两个人小时候曾经比赛吃红薯，没有菜，就着水辣椒，吃得肚子胀大如鼓，辣的直喝水，后来又放屁不能停……。这凡人有饭吃就已经是很不错的生活了，是靠这大江养育这些凡人。
两人臭事说了不少，连崔行芷和宝丹童子都笑个不停，关系不再那么生分，但毕竟仙凡有别。
有问及陈过吃官司的事情。崔行芷对此很上心，了解的最清楚，“户曹贪污案”经查实与陈过无关，是前任干的事情。与“一阵风”是同党这件事，信已经证实是假的，但是还有一些问题，还要进一步查证。
众人都听到这里都不做声了，只有陈过还是比较淡然的。
一个下午很快就要过去，该到回去的时候了。
临走，连海生父母又塞了点东西，不过是红薯干之类的。
连海生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拖着陈过躲到一边，悄悄得对他说:“你要想办法尽早离开守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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