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挑衅
“你已经找到人鱼族的痕迹了？”声音沉稳，不紧不慢，风轻云淡，素纱禅衣，似乎是凡世间的旁观者。二八分复古油头显得他沉稳利落。
随之是茶水倒落到陶瓷茶碗的声音。
“是的。”他坐着，微微鞠了躬回道。
“喝茶~”对方伸手示意道。
客人这边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捧起茶碗，半揭盖子，象征性地抿了抿，并没有真的喝下多少。金镶边的茶碗上盘踞着一条八爪金龙，俯视着波涛滚滚的海面，海浪是火焰色，和蓝釉背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人鱼公主的痕迹吗？”
“还需要进一步确认”说着便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带有歉意地说道：”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她是人鱼族类人。那便可顺藤摸瓜~”
“坐~”长者说道。
他点了点头，端坐在长九米的楚木长桌旁。桌面以黑底红漆盘龙纹作边饰，和他那宝石红的双瞳遥相呼应，纹理中分的发型显得放浪形骸又绅士，是车栋旭！
笔直的红漆线框住了木桌中间一大片黑黝黝的漆面，仿若海底最深处浑浊不堪的污泥之地。楚木桌的尽头是那位素纱禅衣的长者，正半揭茶盖，抿一口茶。他身后是高数尺的屏风，茶色绢质地，在烛光下呈半透状态。屏风上画着悬崖峭壁，灯火通明连船映，有武士手持渔网播撒，有武士握剑，河岸两边的灌木丛里蹲着开弓挂箭的武士。是捕猎图，他们的目标是河里跳跃的鲛人，图中的鲛人数量不足10人，且都为男性。他们的鳞片已化为甲，普通刀枪几乎不入，然而，这些武士的武器都注入了魔力，可削铁如泥，只为直破鲛人血肉，有被刺穿的鲛人挂船头，有被网套牢挣扎的鲛人，有被万箭穿心的鲛人；武士这边伤亡更惨重，河面上漂浮的几乎都是身穿甲胄的武士，鲛人利爪全开，眼神犀利，有被鲛人鱼尾拍飞的，有被削掉四肢的，有被鲛人咬断头的，有被鲛人声音震碎内脏口吐鲜血的，目及之处血流成河。而长图的尽头，是一头虎鲸，叼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鲛人，朝着大海遁去。
长者见车栋旭一直盯着屏风看，也往后瞟了一眼，带着浅浅的笑意对他说道：”只要有利益驱动，无论是稀有的还是遍地可见的事物，都难逃一劫，唯一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唯有实力。”
车栋旭知道蒋族长在暗示，如果不想被他族任意宰割，唯有变强变大，只有站在巅峰的人，才配俯视世间万物。
他眼睛微朝下，点了点头。所有修炼到类人的鲨鱼族族人，都在为这个目标努力，包括他自己。
“蒋族长~”马上侧身朝着长者，身体微倾，说道：”单靠我一人，想要完成这个计划，恐怕会耗时颇长。”
长者正抿着茶，双眼透过碗盖边缘，洞察一切似的，语气平淡：”在完成任务之前，11番队归你指挥。”
车栋旭内表情波澜不惊，端坐着，双掌叠在一起，手头触地，行了一个大礼：”谨遵族喻！”
长袍袖子被他扬起，正如蒋族长身旁两侧的长信宫灯的袖子那样，长信宫灯掌上的火焰似乎并没有乌烟，也没有任何的刺鼻的味道，反倒是有一股股幽香扑鼻而来。
………………………………………………………………………………..
朴胥俊自从白虞姬晕倒到现在，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在拍摄现场了，幸好这段时间不需要他出镜，他也可以安心地家陪伴白虞姬。
野狸岛上方的初阳像橘红色的鸡蛋在海里蒸煮似的，有点失了形状，却能感受到7月的温度，幸好山上的水雾气伴着海边咸咸的海风稀释了有点热量。这才早上六点左右。
沙滩的礁石上，躺着一对男女。女生松石绿的卷发泡了水，又像刚从海底打捞上来的海藻，深蓝色的吊带蓬蓬裙贴着礁石，与海天一色相映成趣，她躺着一动不动，失去意识的样子。男生一身棉麻白衣，犹如白马王子，湿透的衣服裹住他全身，勾勒出层次分明的肌肉；自然碎盖的发型湿了水显得更加线条分明，他端坐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一脸悲伤的样子，眼泪情不自禁地滴落，滴落的泪水和背后波光粼粼的海面融为一体。
镜头拉近之后才看到，原来是朴胥俊和金熙珍。
他右手托着她的脖子，脸缓缓地靠近她的脸，在只有一拳之距的时候，金熙珍露出了细微的微笑，本来表情充满的悲伤的朴胥俊瞬间皱了一下眉头，但是他马上转换回悲伤的情态，亲吻了一下金熙珍的额头。在他快要起身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被双手搂住了，无法起身，他定眼一看是金熙珍突然睁开了双眼，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吓得朴胥俊奋力起身，冲破了搂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然而由于过于慌张没把控好平衡，身体往侧面倾斜了过去，在快要摔倒的时候，他瞟了一眼，下面是细碎的礁石，掉到上面的话，应该会很痛吧。他赶紧晃了晃手，企图保持平衡，一个不小心，右脚往后面一踩，踩在了蓬蓬裙上，脚一滑，实打实地摔在了礁石上。他心里狠狠地”啊！！”了很多声，嘴上却不出声；心里的表情痛苦到扭曲了，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有额头上黄豆大的汗水出卖了他。
“CUT！！金熙珍你干什么！”在一旁的导演站在摄影机后面大声喊道。”你不是应该醒来，说完‘怎么是你’之后才搂住他的脖子吗？！”
“哦，对不起，导演。”金熙珍鞠躬道歉。然后和大家一起马上去看了看朴胥俊怎么样了。大家七嘴八舌地问：”朴代表，你怎么样了？”“有受伤吗？”“啊，都出血了！”
朴胥俊朝着姜泰伍指的方向，摸了一下腰部，黏糊糊的液体，一看，是红色的。
“朴代表，要休息一下吗？”有工作人员问道。
“医生呢，医生在哪里？”欧阳凌玲四处张望着。
刘助理拨开人群，紧张地问道：”朴代表，需要暂停拍摄吗？”
“不用了，处理一下血迹即可。”
“朴代表……”刘助理表情为难，想要劝却又不敢继续说了，有点心疼朴胥俊。
“我没事的。”
“你真的可以继续拍摄吗？”导演问道。
“可以的，导演。我不能耽误了大家的进程。”朴胥俊说完又对着大家说：”感谢大家的关心，我已无大碍，谢谢。”
大家见状就回到原位上了。
“朴代表，对不起~”金熙珍鞠躬道歉道。刘助理瞪了她一眼，毕竟有眼睛的都知道是她故意记错剧情的。
朴胥俊用平常的语气说道：”没有伤到要害。劳您挂心了。”他微鞠躬式地点头，表示你可以离开了。
“朴代表………我帮你处理吧。”说着就想抢刘助理手里的东西。
朴胥俊微微侧身想要躲开的样子。刘助理赶紧拦住说：”金女士，不劳烦你了。”
感觉这个闭门羹是比较硬的，金熙珍只好悻悻地离去。
在刘助理处理好血迹之后，朴胥俊又开始了拍摄，这次金熙珍不敢再搞到镜头NG了。很顺利就完成了拍摄。
这个镜头终于结束了。朴胥俊靠在树荫下，拿着一瓶冰柠檬茶顶住了额头，额头上的汗水和柠檬茶杯身渗出的水珠一样大。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是感觉很快就被汗被浸透了。是真的疼。
“很痛吗？”是车栋旭的声音，很明显不是关心，而是幸灾乐祸。
朴胥俊没搭理他。默不作声。
“朴将军，我一直以为你是虎鲸中的异类，想不到不落窠臼这个词并不适合你。你最终还是换女人了，意想不到呀~。”
“车队长。我一直以为你是鲨鱼中的正类，想不到不落窠臼这个词并不适合你。你最终还是选择成为叛徒。”
“哈哈哈！”车栋旭拨了拨头发，”朴将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家都是半斤八两，没啥好互相指责的。我是为了族群的未来，而你只顾着儿女情长，放弃族群的利益，你才是族群的叛徒。”
“儿女情长和族群利益，是有平衡点所在的。只有弱者才不敢争取自己想要的。”
“弱者不仅得不到姬儿，也得不到小白。”
“无论是姬儿还是小白，最终都会成为我的女人。”朴胥俊坚定地说道。
“不知道说你花心还是专一好。说你专一吧，你移情别恋了。说你花心吧，喜欢的小白居然也是人鱼族，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能成为你的心头好？”车栋旭给了朴胥俊一个挑衅的眼神，似乎想从朴胥俊口中得知什么。
朴胥俊有点惊讶，他居然知道白虞姬是人鱼族。白虞姬告诉他了吗？还是说他只是猜测，然后想从自己口中得到验证。无论是哪种，自己都要装作没人鱼族这回事。此时，朴胥俊已经猜到车栋旭突然走过来和自己闲聊的意图了，虽然他竭力掩盖自己刚才的心理波动，但是眼角肌肉细微的变化还是被车栋旭捕捉到了。
“要说专一，没人比得上你。专门研究女性情感。要说花心，也没人比得上你，毕竟整个亚洲也没有几个女人能逃离你的魔掌。”
“哼~那是我的男人魅力无法抵挡~”说着，车栋旭又拨弄了一下头发，露出灿烂的笑容。”正如小白也被我迷倒那样。”
“有自信是一件好事。”
“她看我的眼神，和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吧。这种眼神我太熟悉了，毕竟我在无数女人的眼里经常看到这种眼神。”
这句话戳中朴胥俊的痛点了。从白虞姬对待车栋旭和自己的态度而言，的确能感觉到她对车栋旭的喜欢。
“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多话。”
朴胥俊的这句话令车栋旭有点开心了，有一种赢了一局的感觉。
“或许小白就是喜欢这么多话的男人，你说呢？”车栋旭挑动了一下眉毛，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异常地坚定。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出于男人自尊心作怪，朴胥俊突然很想反击一下：”小白这段时间和我朝夕相处，她的选择已经一目了然。”
“那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起码‘身’在我这里。”
“那算是打平了。毕竟姬儿的‘身’在我这~”车栋旭露出一个充满挑衅的坏笑。
一股热血游走遍朴胥俊的全身，身上的青筋似乎有些暴走地凸显了出来。
“哼~”车栋旭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气，露出温柔的神情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的表情里满是回忆的感觉。”姬儿有姬儿的妩媚，小白有小白的可爱~”
听到这种评价自己女人的不上流的话，朴胥俊算是被彻底激怒了，威胁道：”对于虎鲸族类人而言，干掉一只鲨鱼族类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哈哈哈！这里吗？在这里吗？众目睽睽之下”车栋旭突然露出了一副暗黑的表情，和刚才的阳光少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突然又切换成阳光少年的模式说道：”哈哈。朴将军说笑了。我要是死了，小白会伤心的~本来还不是很想得到这个女人，但是既然你这么喜欢，肯定是有原因的，那我更加不能放弃了，你说是吧，朴将军？”
这么话令朴胥俊心里一紧，当初不想她和别的男人有过于紧密的举动，所以才当众宣布她是自己的女人，想不到这个自私的举动害了她，让她成功引起了别有用心的人的注意，成为众矢之的了。这个时候真想给自己几巴掌。
朴胥俊瞪了车栋旭一眼。
车栋旭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很满意很满足地笑了笑，说道：”再会了，朴将军。”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朴胥俊很在乎小白这个女人。那她的身份估计就是自己猜测的那样了。居然这么简单就试探出来了，这次不会功败垂成了。
随之是茶水倒落到陶瓷茶碗的声音。
“是的。”他坐着，微微鞠了躬回道。
“喝茶~”对方伸手示意道。
客人这边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捧起茶碗，半揭盖子，象征性地抿了抿，并没有真的喝下多少。金镶边的茶碗上盘踞着一条八爪金龙，俯视着波涛滚滚的海面，海浪是火焰色，和蓝釉背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人鱼公主的痕迹吗？”
“还需要进一步确认”说着便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带有歉意地说道：”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她是人鱼族类人。那便可顺藤摸瓜~”
“坐~”长者说道。
他点了点头，端坐在长九米的楚木长桌旁。桌面以黑底红漆盘龙纹作边饰，和他那宝石红的双瞳遥相呼应，纹理中分的发型显得放浪形骸又绅士，是车栋旭！
笔直的红漆线框住了木桌中间一大片黑黝黝的漆面，仿若海底最深处浑浊不堪的污泥之地。楚木桌的尽头是那位素纱禅衣的长者，正半揭茶盖，抿一口茶。他身后是高数尺的屏风，茶色绢质地，在烛光下呈半透状态。屏风上画着悬崖峭壁，灯火通明连船映，有武士手持渔网播撒，有武士握剑，河岸两边的灌木丛里蹲着开弓挂箭的武士。是捕猎图，他们的目标是河里跳跃的鲛人，图中的鲛人数量不足10人，且都为男性。他们的鳞片已化为甲，普通刀枪几乎不入，然而，这些武士的武器都注入了魔力，可削铁如泥，只为直破鲛人血肉，有被刺穿的鲛人挂船头，有被网套牢挣扎的鲛人，有被万箭穿心的鲛人；武士这边伤亡更惨重，河面上漂浮的几乎都是身穿甲胄的武士，鲛人利爪全开，眼神犀利，有被鲛人鱼尾拍飞的，有被削掉四肢的，有被鲛人咬断头的，有被鲛人声音震碎内脏口吐鲜血的，目及之处血流成河。而长图的尽头，是一头虎鲸，叼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鲛人，朝着大海遁去。
长者见车栋旭一直盯着屏风看，也往后瞟了一眼，带着浅浅的笑意对他说道：”只要有利益驱动，无论是稀有的还是遍地可见的事物，都难逃一劫，唯一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唯有实力。”
车栋旭知道蒋族长在暗示，如果不想被他族任意宰割，唯有变强变大，只有站在巅峰的人，才配俯视世间万物。
他眼睛微朝下，点了点头。所有修炼到类人的鲨鱼族族人，都在为这个目标努力，包括他自己。
“蒋族长~”马上侧身朝着长者，身体微倾，说道：”单靠我一人，想要完成这个计划，恐怕会耗时颇长。”
长者正抿着茶，双眼透过碗盖边缘，洞察一切似的，语气平淡：”在完成任务之前，11番队归你指挥。”
车栋旭内表情波澜不惊，端坐着，双掌叠在一起，手头触地，行了一个大礼：”谨遵族喻！”
长袍袖子被他扬起，正如蒋族长身旁两侧的长信宫灯的袖子那样，长信宫灯掌上的火焰似乎并没有乌烟，也没有任何的刺鼻的味道，反倒是有一股股幽香扑鼻而来。
………………………………………………………………………………..
朴胥俊自从白虞姬晕倒到现在，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在拍摄现场了，幸好这段时间不需要他出镜，他也可以安心地家陪伴白虞姬。
野狸岛上方的初阳像橘红色的鸡蛋在海里蒸煮似的，有点失了形状，却能感受到7月的温度，幸好山上的水雾气伴着海边咸咸的海风稀释了有点热量。这才早上六点左右。
沙滩的礁石上，躺着一对男女。女生松石绿的卷发泡了水，又像刚从海底打捞上来的海藻，深蓝色的吊带蓬蓬裙贴着礁石，与海天一色相映成趣，她躺着一动不动，失去意识的样子。男生一身棉麻白衣，犹如白马王子，湿透的衣服裹住他全身，勾勒出层次分明的肌肉；自然碎盖的发型湿了水显得更加线条分明，他端坐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一脸悲伤的样子，眼泪情不自禁地滴落，滴落的泪水和背后波光粼粼的海面融为一体。
镜头拉近之后才看到，原来是朴胥俊和金熙珍。
他右手托着她的脖子，脸缓缓地靠近她的脸，在只有一拳之距的时候，金熙珍露出了细微的微笑，本来表情充满的悲伤的朴胥俊瞬间皱了一下眉头，但是他马上转换回悲伤的情态，亲吻了一下金熙珍的额头。在他快要起身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被双手搂住了，无法起身，他定眼一看是金熙珍突然睁开了双眼，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吓得朴胥俊奋力起身，冲破了搂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然而由于过于慌张没把控好平衡，身体往侧面倾斜了过去，在快要摔倒的时候，他瞟了一眼，下面是细碎的礁石，掉到上面的话，应该会很痛吧。他赶紧晃了晃手，企图保持平衡，一个不小心，右脚往后面一踩，踩在了蓬蓬裙上，脚一滑，实打实地摔在了礁石上。他心里狠狠地”啊！！”了很多声，嘴上却不出声；心里的表情痛苦到扭曲了，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有额头上黄豆大的汗水出卖了他。
“CUT！！金熙珍你干什么！”在一旁的导演站在摄影机后面大声喊道。”你不是应该醒来，说完‘怎么是你’之后才搂住他的脖子吗？！”
“哦，对不起，导演。”金熙珍鞠躬道歉。然后和大家一起马上去看了看朴胥俊怎么样了。大家七嘴八舌地问：”朴代表，你怎么样了？”“有受伤吗？”“啊，都出血了！”
朴胥俊朝着姜泰伍指的方向，摸了一下腰部，黏糊糊的液体，一看，是红色的。
“朴代表，要休息一下吗？”有工作人员问道。
“医生呢，医生在哪里？”欧阳凌玲四处张望着。
刘助理拨开人群，紧张地问道：”朴代表，需要暂停拍摄吗？”
“不用了，处理一下血迹即可。”
“朴代表……”刘助理表情为难，想要劝却又不敢继续说了，有点心疼朴胥俊。
“我没事的。”
“你真的可以继续拍摄吗？”导演问道。
“可以的，导演。我不能耽误了大家的进程。”朴胥俊说完又对着大家说：”感谢大家的关心，我已无大碍，谢谢。”
大家见状就回到原位上了。
“朴代表，对不起~”金熙珍鞠躬道歉道。刘助理瞪了她一眼，毕竟有眼睛的都知道是她故意记错剧情的。
朴胥俊用平常的语气说道：”没有伤到要害。劳您挂心了。”他微鞠躬式地点头，表示你可以离开了。
“朴代表………我帮你处理吧。”说着就想抢刘助理手里的东西。
朴胥俊微微侧身想要躲开的样子。刘助理赶紧拦住说：”金女士，不劳烦你了。”
感觉这个闭门羹是比较硬的，金熙珍只好悻悻地离去。
在刘助理处理好血迹之后，朴胥俊又开始了拍摄，这次金熙珍不敢再搞到镜头NG了。很顺利就完成了拍摄。
这个镜头终于结束了。朴胥俊靠在树荫下，拿着一瓶冰柠檬茶顶住了额头，额头上的汗水和柠檬茶杯身渗出的水珠一样大。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是感觉很快就被汗被浸透了。是真的疼。
“很痛吗？”是车栋旭的声音，很明显不是关心，而是幸灾乐祸。
朴胥俊没搭理他。默不作声。
“朴将军，我一直以为你是虎鲸中的异类，想不到不落窠臼这个词并不适合你。你最终还是换女人了，意想不到呀~。”
“车队长。我一直以为你是鲨鱼中的正类，想不到不落窠臼这个词并不适合你。你最终还是选择成为叛徒。”
“哈哈哈！”车栋旭拨了拨头发，”朴将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家都是半斤八两，没啥好互相指责的。我是为了族群的未来，而你只顾着儿女情长，放弃族群的利益，你才是族群的叛徒。”
“儿女情长和族群利益，是有平衡点所在的。只有弱者才不敢争取自己想要的。”
“弱者不仅得不到姬儿，也得不到小白。”
“无论是姬儿还是小白，最终都会成为我的女人。”朴胥俊坚定地说道。
“不知道说你花心还是专一好。说你专一吧，你移情别恋了。说你花心吧，喜欢的小白居然也是人鱼族，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能成为你的心头好？”车栋旭给了朴胥俊一个挑衅的眼神，似乎想从朴胥俊口中得知什么。
朴胥俊有点惊讶，他居然知道白虞姬是人鱼族。白虞姬告诉他了吗？还是说他只是猜测，然后想从自己口中得到验证。无论是哪种，自己都要装作没人鱼族这回事。此时，朴胥俊已经猜到车栋旭突然走过来和自己闲聊的意图了，虽然他竭力掩盖自己刚才的心理波动，但是眼角肌肉细微的变化还是被车栋旭捕捉到了。
“要说专一，没人比得上你。专门研究女性情感。要说花心，也没人比得上你，毕竟整个亚洲也没有几个女人能逃离你的魔掌。”
“哼~那是我的男人魅力无法抵挡~”说着，车栋旭又拨弄了一下头发，露出灿烂的笑容。”正如小白也被我迷倒那样。”
“有自信是一件好事。”
“她看我的眼神，和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吧。这种眼神我太熟悉了，毕竟我在无数女人的眼里经常看到这种眼神。”
这句话戳中朴胥俊的痛点了。从白虞姬对待车栋旭和自己的态度而言，的确能感觉到她对车栋旭的喜欢。
“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多话。”
朴胥俊的这句话令车栋旭有点开心了，有一种赢了一局的感觉。
“或许小白就是喜欢这么多话的男人，你说呢？”车栋旭挑动了一下眉毛，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异常地坚定。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出于男人自尊心作怪，朴胥俊突然很想反击一下：”小白这段时间和我朝夕相处，她的选择已经一目了然。”
“那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起码‘身’在我这里。”
“那算是打平了。毕竟姬儿的‘身’在我这~”车栋旭露出一个充满挑衅的坏笑。
一股热血游走遍朴胥俊的全身，身上的青筋似乎有些暴走地凸显了出来。
“哼~”车栋旭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气，露出温柔的神情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的表情里满是回忆的感觉。”姬儿有姬儿的妩媚，小白有小白的可爱~”
听到这种评价自己女人的不上流的话，朴胥俊算是被彻底激怒了，威胁道：”对于虎鲸族类人而言，干掉一只鲨鱼族类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哈哈哈！这里吗？在这里吗？众目睽睽之下”车栋旭突然露出了一副暗黑的表情，和刚才的阳光少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突然又切换成阳光少年的模式说道：”哈哈。朴将军说笑了。我要是死了，小白会伤心的~本来还不是很想得到这个女人，但是既然你这么喜欢，肯定是有原因的，那我更加不能放弃了，你说是吧，朴将军？”
这么话令朴胥俊心里一紧，当初不想她和别的男人有过于紧密的举动，所以才当众宣布她是自己的女人，想不到这个自私的举动害了她，让她成功引起了别有用心的人的注意，成为众矢之的了。这个时候真想给自己几巴掌。
朴胥俊瞪了车栋旭一眼。
车栋旭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很满意很满足地笑了笑，说道：”再会了，朴将军。”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朴胥俊很在乎小白这个女人。那她的身份估计就是自己猜测的那样了。居然这么简单就试探出来了，这次不会功败垂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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