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驱火
厨房的正门“哐当”一声从外面被打开，正要从小门逃走的三个人被这声响吓了一跳，定在原地。
门外，刚刚从窗外翻出去的黑衣人又提着那把刀折了回来，面露杀气，像是要把三人都了结在这小厨房里。
黑衣人渐渐逼近，元晟赶紧一步上前，把姜毓彤和周主事护在了身后。他一手挡在两人面前，一手慢慢摸到腰间，摩挲中像是找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嗖”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
黑衣人也似乎没料到这看似文弱的小公子居然会随身携带兵器，往后推了一步，但马上又振作起精神，举起手上的长刀，直直向元晟刺去。
元晟身手也很敏捷，马上引黑衣人来到厨房另一个角落，一个俯身，躲过了黑衣人的第一刀。紧接着他举右手引软剑，从自己面前划过一道长线，瞬间在黑衣人的左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软剑快到黑衣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左臂的伤，他很快收起长刀，一个转身，又将刀从胸前刺出，直找元晟脖子而去。元晟一个躲避，刀落在了他的颈边，离脖子也就半寸不到的距离。
姜毓彤见元晟怕是不敌这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心下只想赶紧上前用自己的神力逼退那歹人。可是两人打得如火如荼，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空隙插进去。
这时候，她看见厨房炉灶下面燃着的火。紫火和烫伤别人的神力，这种种异象都和火有关。如果自己能够借紫火驱使热，而灼烫伤害自己的人，那是不是也可以借紫火的力量主动驱使火焰，灼烧自己想要灼烧的对象呢。
想着这种种可能，她走到了炉灶边，尝试着伸出右手，对着炉灶下的火焰。可试了几次，那火焰却没有任何变化。
此时，她眼角瞥见，厨房的小门边，站着一团模糊的人影。
他来了？
她心中似是有了把握，往那人影走去。
“气走下，沉于丹田；神走上，聚于顶。精神集中到你前额的胎记，那是你的第三只眼，然后想象力量从那里释出，顺右手指尖而出。“少荼一动不动，并不见打算帮姜毓彤的样子，只是念着口诀，教她用自己的力量。
姜毓彤听言，马上又回到炉灶旁，闭上双眼，稳住自己的呼吸，定定站在那里。按少荼说的，集中全部的精神，想象力量在身体里的游走。突然，她觉得前额滚烫，一股暖流从右手臂顺流而下，直冲手指而出。就在这个瞬间，那炉灶下呼地一下伸出一条巨大的火舌，直吞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抬起手臂遮挡，而那火舌却并不消减，越来越大，生生把他逼出了厨房的正门外，而此时，火舌途径厨房之处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熏得元晟和周主事睁不开眼。
黑衣人暂时退去，姜毓彤顾不得少荼了，先救人要紧。她搀着周主事从小门出去，元晟也紧随其后，三人一边呛得咳嗽不止，一边踉踉跄跄走出了春香阁的后门。
———
元晟的马车就停在后门不远的地方，车夫见他们出来，马上把车赶了过来。此时春香阁小厨房的火已经燃了起来，里面的人纷纷往外逃窜，街上的人见火势起来，也都仓皇奔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三人。
元晟和姜毓彤一起，把失了魂的周主事拉到了车里，车夫鞭子一挥，马车顺着慌乱的人群往东而去。
不等周主事喘口气，姜毓彤就迫不及待地要问他。
“周主事，你可记得我？”姜毓彤把侍从的帽子摘下，长发随着帽子散开在肩上，露出额头上的红印。
周主事像是想了一下，突然又大吃一惊道：“你，你是姜大小姐。。。”
“没错，我是姜毓彤。我有问题要问你。”
周主事像是料到她要问什么，面有难色。
“周主事，你刚刚也看到了，有人要杀你。你猜，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呢？“元晟试探周主事，”你都还没被我们找到，他们就迫不及待灭你口了，等你从这车里出去，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车轴咿咿呀呀，从京城的石板路上轧过，而此时的车里，确是死一般的寂静。
见周主事还在犹豫，不肯开口，姜毓彤突然想起了什么，恳切地对他说：”芍药。你告诉我是谁主使你做的假账，我帮你把芍药带回来。“
这时的周主事才想起，自己心爱的芍药还在火场里生死未卜，突然嚎啕大哭，拉着姜毓彤的手：”大小姐，我都告诉你，求你看在我曾侍奉侍郎大人的份上，救救芍药吧！“
”不行！“元晟当即阻止，”火场太危险了，你不能回去！“
”你刚才看见了，我能驱火，那火根本伤不了我。“姜毓彤不想跟元晟多做周旋，只想打听到父亲冤案的背后凶手，”周主事，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做的假账？“
周主事擦了擦眼泪，终于交代：”是陈侍郎。前几日，我周转不灵，陈侍郎在衙门找到我，说只要我做个账目，签上签章，他就给我二百两银。那些银两足够我把芍药赎回家，所以，我就。。。“
”陈侍郎，“姜毓彤再三确认，”户部侍郎陈志中？“
”是。。。“
”好，“姜毓彤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烦小王爷暂时护周主事周全，我去把芍药带过来。“
”你。。。“元晟还没拦住，她就飞快地跳下车，往春香阁的方向跑去。
———
春香阁此时火势已被控制住，围观的人群把小楼堵了个水泄不通，姜毓彤在人群中张望，就是不见芍药姑娘的人影。
正踌躇要不要闯进火场，姜毓彤感觉自己的手被一个人给拉住，拽着就往旁边的巷子走去。
她抬头看拉着她的人，心跳声突然大了起来。
是他。
他的身影十分飘逸，走路似没有声音，可青色道袍却在风中摆动，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姜毓彤觉得那呼哧的响声，像是在跟自己的心跳和鸣。
进了巷子，姜毓彤见芍药姑娘瘫坐在地上，神情怅然。
”我猜，你是来找她的吧？”少荼停了下来，眼神淡然，却仿佛有一丝的担忧。
门外，刚刚从窗外翻出去的黑衣人又提着那把刀折了回来，面露杀气，像是要把三人都了结在这小厨房里。
黑衣人渐渐逼近，元晟赶紧一步上前，把姜毓彤和周主事护在了身后。他一手挡在两人面前，一手慢慢摸到腰间，摩挲中像是找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嗖”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
黑衣人也似乎没料到这看似文弱的小公子居然会随身携带兵器，往后推了一步，但马上又振作起精神，举起手上的长刀，直直向元晟刺去。
元晟身手也很敏捷，马上引黑衣人来到厨房另一个角落，一个俯身，躲过了黑衣人的第一刀。紧接着他举右手引软剑，从自己面前划过一道长线，瞬间在黑衣人的左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软剑快到黑衣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左臂的伤，他很快收起长刀，一个转身，又将刀从胸前刺出，直找元晟脖子而去。元晟一个躲避，刀落在了他的颈边，离脖子也就半寸不到的距离。
姜毓彤见元晟怕是不敌这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心下只想赶紧上前用自己的神力逼退那歹人。可是两人打得如火如荼，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空隙插进去。
这时候，她看见厨房炉灶下面燃着的火。紫火和烫伤别人的神力，这种种异象都和火有关。如果自己能够借紫火驱使热，而灼烫伤害自己的人，那是不是也可以借紫火的力量主动驱使火焰，灼烧自己想要灼烧的对象呢。
想着这种种可能，她走到了炉灶边，尝试着伸出右手，对着炉灶下的火焰。可试了几次，那火焰却没有任何变化。
此时，她眼角瞥见，厨房的小门边，站着一团模糊的人影。
他来了？
她心中似是有了把握，往那人影走去。
“气走下，沉于丹田；神走上，聚于顶。精神集中到你前额的胎记，那是你的第三只眼，然后想象力量从那里释出，顺右手指尖而出。“少荼一动不动，并不见打算帮姜毓彤的样子，只是念着口诀，教她用自己的力量。
姜毓彤听言，马上又回到炉灶旁，闭上双眼，稳住自己的呼吸，定定站在那里。按少荼说的，集中全部的精神，想象力量在身体里的游走。突然，她觉得前额滚烫，一股暖流从右手臂顺流而下，直冲手指而出。就在这个瞬间，那炉灶下呼地一下伸出一条巨大的火舌，直吞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抬起手臂遮挡，而那火舌却并不消减，越来越大，生生把他逼出了厨房的正门外，而此时，火舌途径厨房之处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熏得元晟和周主事睁不开眼。
黑衣人暂时退去，姜毓彤顾不得少荼了，先救人要紧。她搀着周主事从小门出去，元晟也紧随其后，三人一边呛得咳嗽不止，一边踉踉跄跄走出了春香阁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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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晟的马车就停在后门不远的地方，车夫见他们出来，马上把车赶了过来。此时春香阁小厨房的火已经燃了起来，里面的人纷纷往外逃窜，街上的人见火势起来，也都仓皇奔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三人。
元晟和姜毓彤一起，把失了魂的周主事拉到了车里，车夫鞭子一挥，马车顺着慌乱的人群往东而去。
不等周主事喘口气，姜毓彤就迫不及待地要问他。
“周主事，你可记得我？”姜毓彤把侍从的帽子摘下，长发随着帽子散开在肩上，露出额头上的红印。
周主事像是想了一下，突然又大吃一惊道：“你，你是姜大小姐。。。”
“没错，我是姜毓彤。我有问题要问你。”
周主事像是料到她要问什么，面有难色。
“周主事，你刚刚也看到了，有人要杀你。你猜，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呢？“元晟试探周主事，”你都还没被我们找到，他们就迫不及待灭你口了，等你从这车里出去，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车轴咿咿呀呀，从京城的石板路上轧过，而此时的车里，确是死一般的寂静。
见周主事还在犹豫，不肯开口，姜毓彤突然想起了什么，恳切地对他说：”芍药。你告诉我是谁主使你做的假账，我帮你把芍药带回来。“
这时的周主事才想起，自己心爱的芍药还在火场里生死未卜，突然嚎啕大哭，拉着姜毓彤的手：”大小姐，我都告诉你，求你看在我曾侍奉侍郎大人的份上，救救芍药吧！“
”不行！“元晟当即阻止，”火场太危险了，你不能回去！“
”你刚才看见了，我能驱火，那火根本伤不了我。“姜毓彤不想跟元晟多做周旋，只想打听到父亲冤案的背后凶手，”周主事，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做的假账？“
周主事擦了擦眼泪，终于交代：”是陈侍郎。前几日，我周转不灵，陈侍郎在衙门找到我，说只要我做个账目，签上签章，他就给我二百两银。那些银两足够我把芍药赎回家，所以，我就。。。“
”陈侍郎，“姜毓彤再三确认，”户部侍郎陈志中？“
”是。。。“
”好，“姜毓彤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烦小王爷暂时护周主事周全，我去把芍药带过来。“
”你。。。“元晟还没拦住，她就飞快地跳下车，往春香阁的方向跑去。
———
春香阁此时火势已被控制住，围观的人群把小楼堵了个水泄不通，姜毓彤在人群中张望，就是不见芍药姑娘的人影。
正踌躇要不要闯进火场，姜毓彤感觉自己的手被一个人给拉住，拽着就往旁边的巷子走去。
她抬头看拉着她的人，心跳声突然大了起来。
是他。
他的身影十分飘逸，走路似没有声音，可青色道袍却在风中摆动，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姜毓彤觉得那呼哧的响声，像是在跟自己的心跳和鸣。
进了巷子，姜毓彤见芍药姑娘瘫坐在地上，神情怅然。
”我猜，你是来找她的吧？”少荼停了下来，眼神淡然，却仿佛有一丝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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