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不要挑衅周围的宿主
车停了。
方书凯先下去了一段时间，回来后手里拎着几个布包，分发给沐温馨他们一人一个。
“你们的船票和护照都在里面。”他说话的语气，活像是夏令营的带队老师，“上船之前都要跟紧我，千万不要走丢了！”
“知道了知道了。”沐温馨接过袋子，“我们都不是小孩了，怎么还这样……”
于晗本来也不太明白方书凯的态度，直到他把目光投向车外人来人往的港口，接着眼睛惊悚地一瞪，差点脚步不稳滑倒在地。
“什么情况……”他说。
“镇静！”方书凯立刻出声提醒，“出去之后不要显露出异样的神色！”
“怎么了？”沐温馨也看着于晗看的地方，却什么都没看到。
于晗不敢直接用手指，只能眼神示意：“那，那，那，还有那边，周围全都是系统宿主！”
“我们被包围了？！”程韦身体一僵。
“是的，我刚才出去时就知道有很多形迹可疑的人了。”方书凯低声说，“离上船马上就到最后一步了，绝不能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否则开船时间一延迟，会有更多的宿主来找麻烦。你们出去后别主动招惹那些宿主，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沐温馨，现在这里没有感染物了吧？”
“没有了。”
“他们要是打过来了怎么办？”杨夏有些害怕地问。
“那到时候再说吧。”方书凯说，“不过他们彼此之间应该不认识，不太可能轻举妄动。”
“好吧……”
事实证明方书凯说的一点都不假。从下车到上船不远的距离，尽管沐温馨如芒在背，一路都有种在狙击枪下坐敞篷车的感觉，却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攻击出现。
上了游轮，沐温馨才抹了把汗，如释重负地窝在大厅的沙发上，像猫一样蜷缩侧躺：“呼……”
但于晗却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临近开船，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还不少，他问：“不是说把整艘船都包下来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在？”
“这些都是派来伪装成游客的特工。”方书凯看了看大厅里的人们，“甚至连这艘游轮都是对外打着旅游的名号的，为的是掩人耳目。”
于晗看着一个蹦蹦跳跳经过他们附近的带着鸭舌帽的小孩：“这也是特工吗？”
方书凯一把摘下那个小孩的鸭舌帽，好让他们看见这个“小孩”老成沧桑的脸：“他只是长得矮一点而已。一个游轮里头连个小孩都没有就有点假了。”
“小孩”抬头，发出粗哑而低沉的声音：“方组长，帽子还我可以吗？”
沐温馨扭头，看见一个妇女哄着怀里大声哭闹的婴儿：“那个被抱着的……也是长得矮？”
方书凯看向沐温馨示意的地方：“哦，那个小孩是道具。”
程韦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感叹道：“你们这些假象做的，真是大手笔……”
“但是这样的伪装效果真的出奇的好。”站在原地环视了一圈后，于晗说，“已经有宿主被你们这阵仗迷惑，准备混进来了。”
“不用管！”方书凯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船先开起来。一切等船开了以后再说。”
“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沐温馨好奇道。
“我看看。”于晗又四处环视一番，低声道，“有一些藏在箱子里，伪装成货物被运进了货仓……”
“方组长，你们的人都不仔细检查货物的吗？”严律打着哈欠问。
方书凯压低声音：“他们敢躲在那里，肯定至少有把握用系统躲过常规检查。而我们的检查力度还不能太大引起警觉，毕竟怎么说也是要装作普通游轮的……”
“对啊，我们主要战略就是等开船后，再给系统宿主们来个瓮中捉鳖。”于晗继续小声道，“除了货舱那边，现在这艘船上，也已经有数位船员和‘乘客’被宿主顶包了。”
“连检票口都有宿主伪装成的游客正在经过呢，可能是系统伪造的船票。而且，船底外的水下部分和船上的空中，这类地方也各有几个宿主潜伏于此。”
沐温馨一听，打开身后的窗子就要探头往天上看。于晗见状补充道：“他们应该隐形了。不然在天上飞，早就该有人看见了。”
方书凯向港口的地方望了望：“人都差不多到了，我要去催他们一把，让他们尽快开船。你们的房间都在十层，1020到1024五间，走那边的电梯就能上去，门禁卡就在给你们的包里。”
“于晗，路上尽量避开系统宿主，但也别让他们察觉到，明白吗？”
“明白。”于晗看着方书凯离开，率先朝着他刚刚示意的方向走去，“Followme，大家。”
程韦追到于晗身边，用只有他们几个能听见的声音说：“于晗你看，不如我们约定一个暗号，如果你要说周围有宿主，又怕被发现，就可以用暗号传递给我们。”
“好主意！”于晗点头表示赞同，“那用什么暗号呢？”
“用猫可以吗？”杨夏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身边的沐温馨，“不了，会混淆意思……还是用狗吧？”
严律也补充暗号的细节：“然后，利用你对狗的描述，可以给我们传达系统宿主的详细信息。”
于晗有惊无险地绕过了几个明显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宿主，和其他人一起走进了电梯：“行，就这么说定了。”
按下十层按钮，电梯关门，上升。
“叮！”
电梯并没有直接升到第十层，而是中途在第三层就停下了。
电梯门打开，一个背着帆布包的瘦削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扫了里面的众人一眼，转身似要按某层的按钮，看到十层的按钮已经亮起，便把手缩了回来。
电梯门随之重新关闭。
霎时间，沐温馨感觉身边于晗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接着就听他说：“不，我觉得还是养狗比较好，我老家以前就养过一只，跟我可亲近了。”
狗，亲近。意思是有系统宿主就在他们很近的地方。不用说，指的肯定是刚进来的年轻人。
他们都领会了于晗的意思。他话一说完，电梯里众人的站位就悄悄发生了变化。
五人站成了上下左右中的“十字形”，其中系统能力最强的严律站在离年轻人最近的那头，于晗、杨夏和程韦三人在严律后面站成一行，将系统目标沐温馨挡在最后。
程韦用好奇的语气问：“你那条狗有多大啊？”
潜台词是问于晗，这个宿主的系统数值Sv怎么样。
“有2.1米高呢！”
于晗光顾着把数值转换成别的意思表达了，居然都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离谱。
沐温馨犹豫了一下，觉得系统宿主似乎都没有意识到于晗话里的槽点，自己就还是先别吐槽了。
于是选择用嗤之以鼻的语气问：“光体型大有什么用？你这条狗有啥特殊的本领不？”
“呃……”
于晗迟疑了。他当然不是想不到该如何翻译真实信息，只是苦于没有合理的表达方法。
因为如果他直接说出来“我的这条狗可以用歌声控制一些海洋生物”，那么这位与他们同乘一部电梯的系统宿主，脑袋得是有多么骇人的毛病，才会意识不到他在暗指什么。
杨夏：“其实……”
“我的这条狗……”于晗的大脑飞速运转，“好像是全村狗的老大，只要叫一声，就可以让其他的狗听它的话。”
“真的假的？”程韦摆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好像觉得于晗在吹牛。实际上，他也真的是这样想的。因为听于晗的描述，似乎这位系统宿主可以用只言片语，就能控制他们所有人。
沐温馨表情更是不怎么高兴。她不久前才被一个蒙面的家伙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心里不免抱怨怎么拥有支配力量的宿主这么常见，一会儿就冒出来一个？
杨夏：“我想说……”
于晗虽然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理解的，但是一看见他们的神情，就知道他们误解了，便想方设法说得更清楚一些：“但是很奇怪哦！我家狗叫的时候，只有待在水里的狗才会听话。”
“哦吼，是吗？”沐温馨稍稍放心了。看来只要不沾水，自己就不会被控制。
“待在水里？什么意思？”严律却感觉事有蹊跷，忙追问道，“狗怎么会在水里？”
“怎么不会？狗不都要洗澡或游泳吗？”于晗回顾一下自己说的话，开始慌乱了，感觉自己越多说越多错，“不是，我……”
这话在沐温馨耳中，就等于“你们不想被控制，那就别游泳和洗澡”。她连忙追问：“那我不能洗澡了吗？”
这句话，和刚刚于晗“狗不都要洗澡或游泳吗”的话一结合，形成了相当怪异的听觉效果，就好像沐温馨把自己也当成是狗的一份子了。
其余人一时都没回过神来，直到电梯停在了十楼。
一行人陆续走出电梯，并依然尽量将沐温馨与宿主隔开。
程韦被沐温馨刚刚的话逗得直发笑，沐温馨恼羞成怒地揪着他的耳朵。严律依然警惕地走在宿主和其余人之间，宿主正在走廊上不远的地方，一直跟着他们几个。
于晗还在为表达方式发愁。突然，几人的手机同时响了一下。他打开一看，杨夏将他们几个拉了一个群聊，发了一条消息。
“我想说，我们其实可以直接发消息交流啊！别让别人看到就行了。”
“对哦……”
于晗眼前一亮，手指灵活迅速地在屏幕上敲打，将自己探测到的详细信息发送到了群聊里。激动之下，还不小心打错了几个字。
严律发送消息：“尽管知道了他的底细，可是那家伙还在跟着我们。”
沐温馨发送消息：“假装迷路，在走廊上到处转，和他兜圈子。只要能撑到开船，他就麻烦了。”
程韦发送消息：“还有个更好的办法。沐温馨你说你要上厕所，躲到前面的女厕所里去。我们这么多人在外面等你，他应该不会轻易闯进去找你麻烦的。”
沐温馨读完程韦发的消息，抬头看见了前面的卫生间标志，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突然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哼！啊！我肚子好痛啊！”她的脸部五官皱成一团，如同肠胃真的在承受极端折磨一样，“我要去厕所！我要去厕所——”
程韦冷眼看着站在原地弯腰捂肚子、却迟迟没有迈步的沐温馨：“那你去啊，又没人拦你！”
“好……”沐温馨手死死摁住腹部，佝偻着背，小跑前往洗手间的方向。
这时，船身突然很明显地晃动了一下。杨夏往窗外眺望，看见港口正慢慢远离：“好像……已经开船了？”
“开船了？”
沐温馨的脚步渐渐停止，身子也渐渐站直。她站在了距离洗手间只有两米远的地方，回头看向了后面的宿主，嘴角开始狠狠上扬。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系统宿主，此刻定格在了走廊上。他发现不止是沐温馨，就连其他人也缓缓回过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锁定了他。
宿主被盯得毛骨悚然，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甚至都想直接溜了：
“怎、怎么了？你们？”
方书凯先下去了一段时间，回来后手里拎着几个布包，分发给沐温馨他们一人一个。
“你们的船票和护照都在里面。”他说话的语气，活像是夏令营的带队老师，“上船之前都要跟紧我，千万不要走丢了！”
“知道了知道了。”沐温馨接过袋子，“我们都不是小孩了，怎么还这样……”
于晗本来也不太明白方书凯的态度，直到他把目光投向车外人来人往的港口，接着眼睛惊悚地一瞪，差点脚步不稳滑倒在地。
“什么情况……”他说。
“镇静！”方书凯立刻出声提醒，“出去之后不要显露出异样的神色！”
“怎么了？”沐温馨也看着于晗看的地方，却什么都没看到。
于晗不敢直接用手指，只能眼神示意：“那，那，那，还有那边，周围全都是系统宿主！”
“我们被包围了？！”程韦身体一僵。
“是的，我刚才出去时就知道有很多形迹可疑的人了。”方书凯低声说，“离上船马上就到最后一步了，绝不能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否则开船时间一延迟，会有更多的宿主来找麻烦。你们出去后别主动招惹那些宿主，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沐温馨，现在这里没有感染物了吧？”
“没有了。”
“他们要是打过来了怎么办？”杨夏有些害怕地问。
“那到时候再说吧。”方书凯说，“不过他们彼此之间应该不认识，不太可能轻举妄动。”
“好吧……”
事实证明方书凯说的一点都不假。从下车到上船不远的距离，尽管沐温馨如芒在背，一路都有种在狙击枪下坐敞篷车的感觉，却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攻击出现。
上了游轮，沐温馨才抹了把汗，如释重负地窝在大厅的沙发上，像猫一样蜷缩侧躺：“呼……”
但于晗却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临近开船，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还不少，他问：“不是说把整艘船都包下来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在？”
“这些都是派来伪装成游客的特工。”方书凯看了看大厅里的人们，“甚至连这艘游轮都是对外打着旅游的名号的，为的是掩人耳目。”
于晗看着一个蹦蹦跳跳经过他们附近的带着鸭舌帽的小孩：“这也是特工吗？”
方书凯一把摘下那个小孩的鸭舌帽，好让他们看见这个“小孩”老成沧桑的脸：“他只是长得矮一点而已。一个游轮里头连个小孩都没有就有点假了。”
“小孩”抬头，发出粗哑而低沉的声音：“方组长，帽子还我可以吗？”
沐温馨扭头，看见一个妇女哄着怀里大声哭闹的婴儿：“那个被抱着的……也是长得矮？”
方书凯看向沐温馨示意的地方：“哦，那个小孩是道具。”
程韦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感叹道：“你们这些假象做的，真是大手笔……”
“但是这样的伪装效果真的出奇的好。”站在原地环视了一圈后，于晗说，“已经有宿主被你们这阵仗迷惑，准备混进来了。”
“不用管！”方书凯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船先开起来。一切等船开了以后再说。”
“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沐温馨好奇道。
“我看看。”于晗又四处环视一番，低声道，“有一些藏在箱子里，伪装成货物被运进了货仓……”
“方组长，你们的人都不仔细检查货物的吗？”严律打着哈欠问。
方书凯压低声音：“他们敢躲在那里，肯定至少有把握用系统躲过常规检查。而我们的检查力度还不能太大引起警觉，毕竟怎么说也是要装作普通游轮的……”
“对啊，我们主要战略就是等开船后，再给系统宿主们来个瓮中捉鳖。”于晗继续小声道，“除了货舱那边，现在这艘船上，也已经有数位船员和‘乘客’被宿主顶包了。”
“连检票口都有宿主伪装成的游客正在经过呢，可能是系统伪造的船票。而且，船底外的水下部分和船上的空中，这类地方也各有几个宿主潜伏于此。”
沐温馨一听，打开身后的窗子就要探头往天上看。于晗见状补充道：“他们应该隐形了。不然在天上飞，早就该有人看见了。”
方书凯向港口的地方望了望：“人都差不多到了，我要去催他们一把，让他们尽快开船。你们的房间都在十层，1020到1024五间，走那边的电梯就能上去，门禁卡就在给你们的包里。”
“于晗，路上尽量避开系统宿主，但也别让他们察觉到，明白吗？”
“明白。”于晗看着方书凯离开，率先朝着他刚刚示意的方向走去，“Followme，大家。”
程韦追到于晗身边，用只有他们几个能听见的声音说：“于晗你看，不如我们约定一个暗号，如果你要说周围有宿主，又怕被发现，就可以用暗号传递给我们。”
“好主意！”于晗点头表示赞同，“那用什么暗号呢？”
“用猫可以吗？”杨夏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身边的沐温馨，“不了，会混淆意思……还是用狗吧？”
严律也补充暗号的细节：“然后，利用你对狗的描述，可以给我们传达系统宿主的详细信息。”
于晗有惊无险地绕过了几个明显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宿主，和其他人一起走进了电梯：“行，就这么说定了。”
按下十层按钮，电梯关门，上升。
“叮！”
电梯并没有直接升到第十层，而是中途在第三层就停下了。
电梯门打开，一个背着帆布包的瘦削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扫了里面的众人一眼，转身似要按某层的按钮，看到十层的按钮已经亮起，便把手缩了回来。
电梯门随之重新关闭。
霎时间，沐温馨感觉身边于晗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接着就听他说：“不，我觉得还是养狗比较好，我老家以前就养过一只，跟我可亲近了。”
狗，亲近。意思是有系统宿主就在他们很近的地方。不用说，指的肯定是刚进来的年轻人。
他们都领会了于晗的意思。他话一说完，电梯里众人的站位就悄悄发生了变化。
五人站成了上下左右中的“十字形”，其中系统能力最强的严律站在离年轻人最近的那头，于晗、杨夏和程韦三人在严律后面站成一行，将系统目标沐温馨挡在最后。
程韦用好奇的语气问：“你那条狗有多大啊？”
潜台词是问于晗，这个宿主的系统数值Sv怎么样。
“有2.1米高呢！”
于晗光顾着把数值转换成别的意思表达了，居然都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离谱。
沐温馨犹豫了一下，觉得系统宿主似乎都没有意识到于晗话里的槽点，自己就还是先别吐槽了。
于是选择用嗤之以鼻的语气问：“光体型大有什么用？你这条狗有啥特殊的本领不？”
“呃……”
于晗迟疑了。他当然不是想不到该如何翻译真实信息，只是苦于没有合理的表达方法。
因为如果他直接说出来“我的这条狗可以用歌声控制一些海洋生物”，那么这位与他们同乘一部电梯的系统宿主，脑袋得是有多么骇人的毛病，才会意识不到他在暗指什么。
杨夏：“其实……”
“我的这条狗……”于晗的大脑飞速运转，“好像是全村狗的老大，只要叫一声，就可以让其他的狗听它的话。”
“真的假的？”程韦摆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好像觉得于晗在吹牛。实际上，他也真的是这样想的。因为听于晗的描述，似乎这位系统宿主可以用只言片语，就能控制他们所有人。
沐温馨表情更是不怎么高兴。她不久前才被一个蒙面的家伙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心里不免抱怨怎么拥有支配力量的宿主这么常见，一会儿就冒出来一个？
杨夏：“我想说……”
于晗虽然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理解的，但是一看见他们的神情，就知道他们误解了，便想方设法说得更清楚一些：“但是很奇怪哦！我家狗叫的时候，只有待在水里的狗才会听话。”
“哦吼，是吗？”沐温馨稍稍放心了。看来只要不沾水，自己就不会被控制。
“待在水里？什么意思？”严律却感觉事有蹊跷，忙追问道，“狗怎么会在水里？”
“怎么不会？狗不都要洗澡或游泳吗？”于晗回顾一下自己说的话，开始慌乱了，感觉自己越多说越多错，“不是，我……”
这话在沐温馨耳中，就等于“你们不想被控制，那就别游泳和洗澡”。她连忙追问：“那我不能洗澡了吗？”
这句话，和刚刚于晗“狗不都要洗澡或游泳吗”的话一结合，形成了相当怪异的听觉效果，就好像沐温馨把自己也当成是狗的一份子了。
其余人一时都没回过神来，直到电梯停在了十楼。
一行人陆续走出电梯，并依然尽量将沐温馨与宿主隔开。
程韦被沐温馨刚刚的话逗得直发笑，沐温馨恼羞成怒地揪着他的耳朵。严律依然警惕地走在宿主和其余人之间，宿主正在走廊上不远的地方，一直跟着他们几个。
于晗还在为表达方式发愁。突然，几人的手机同时响了一下。他打开一看，杨夏将他们几个拉了一个群聊，发了一条消息。
“我想说，我们其实可以直接发消息交流啊！别让别人看到就行了。”
“对哦……”
于晗眼前一亮，手指灵活迅速地在屏幕上敲打，将自己探测到的详细信息发送到了群聊里。激动之下，还不小心打错了几个字。
严律发送消息：“尽管知道了他的底细，可是那家伙还在跟着我们。”
沐温馨发送消息：“假装迷路，在走廊上到处转，和他兜圈子。只要能撑到开船，他就麻烦了。”
程韦发送消息：“还有个更好的办法。沐温馨你说你要上厕所，躲到前面的女厕所里去。我们这么多人在外面等你，他应该不会轻易闯进去找你麻烦的。”
沐温馨读完程韦发的消息，抬头看见了前面的卫生间标志，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突然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哼！啊！我肚子好痛啊！”她的脸部五官皱成一团，如同肠胃真的在承受极端折磨一样，“我要去厕所！我要去厕所——”
程韦冷眼看着站在原地弯腰捂肚子、却迟迟没有迈步的沐温馨：“那你去啊，又没人拦你！”
“好……”沐温馨手死死摁住腹部，佝偻着背，小跑前往洗手间的方向。
这时，船身突然很明显地晃动了一下。杨夏往窗外眺望，看见港口正慢慢远离：“好像……已经开船了？”
“开船了？”
沐温馨的脚步渐渐停止，身子也渐渐站直。她站在了距离洗手间只有两米远的地方，回头看向了后面的宿主，嘴角开始狠狠上扬。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系统宿主，此刻定格在了走廊上。他发现不止是沐温馨，就连其他人也缓缓回过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锁定了他。
宿主被盯得毛骨悚然，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甚至都想直接溜了：
“怎、怎么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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