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不要去找宿主们
“那你们是怎么解决的？”程韦问。
“我一开始想复制他们的系统功能，但复制能力有很多限制，只抵抗了一会儿，很快就用不了了。”于晗说，“所以我就摇人啊！赶快打电话把严律喊来帮忙。”
“严律这么厉害的吗？”沐温馨有点怀疑。
“我的“系统”系统，可以通过宿主查看到他们的系统数值，类似于系统的等级。”于晗解释道，“Systemvalue，简称Sv。”
“没有激活和绑定系统的普通人是Sv0，沐温馨是Sv0.1左右，杨夏和程韦虽然明显比她高，却也没高过Sv1。那些系统宿主，都各在Sv0之上和Sv3之下的区间。唯有严律，已经超过Sv3，快要达到Sv3.2了。”
方书凯接着说：“所以，严律一到场，就大量倾注各种植物子弹，以飞快的速度制服了在场的所有宿主。整个过程轻轻松松，宿主们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这，沐温馨总算知道方书凯把严律留下的原因了。
就连所谓“小帅”背后的集团势力，只因在许多地方都有能量和用途，有了各方暗中操作，他们都能在背负人命的情况下得以保全。
严律身为以一敌百的系统宿主，此刻能发挥的作用比小帅家的集团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了，什么都不做，就能完胜人家盘根错节的势力网。
严律大概率早已经去找小帅把旧账算完了，不论他有没有顺带掀了小帅的靠山，起码靠山并没有再来找他的麻烦。双方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这样的系统宿主，简直比能计算微积分的草履虫或会跳芭蕾舞的霸王龙还难找。方书凯他们得是有多没眼力见，才会闲的没事想到对严律的复仇过往斤斤计较。
“所以，你是通过系统数值是否为零，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宿主的吗？”沐温馨并没有因为自己数值太低而丧气，继续对于晗追问道。
“不全是。”于晗说，“其实，当我用系统探测时，能感受到有系统的宿主，他们的大脑部分像是发光一般。当然，不是看到，只是有这种感觉……而一个宿主在一群普通人之中时，对比会更加强烈、明显，这也是我之前能直接找到藏在楼里的杨夏的原因。”
“那个伊淇淋是多少？”程韦问。
“她是Sv0。”于晗说。
“什么？！”
其他人暂且不提，甚至就连方书凯听了都有点意外。
“我也觉得奇怪。可奇怪的还远不止这点。”于晗蹙眉道，“一般的宿主被我感受到的，都是头脑那一块区域‘发光’，可是伊淇淋却是全身‘发光’。我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干扰我系统的手段。”
“那对于那些宿主，接下来要怎么办？”程韦问，“现在宿主们应该已经恨死于晗了吧？以后还要怎么去做试验？”
“也没那么糟糕。”方书凯说，“被严律制服后，我已经让专业人员去开导他们了。他们会冷静下来的。”
“实在不行，大不了我以后本人不出面就是了。”于晗说，“其实我通过今天的测试和问卷，也知道了很多关键信息。”
“比如说呢？”严律好奇道。他虽然赶去救场，却对试验内容一无所知。
于晗在征得方书凯许可后，说：“我发现，系统并非全知全能，它们只会感应到和宿主有明显相关性的信息。而且这种感应能力，虽然一旦感应到就不会出错，但也无法做到事无巨细的全部感应。”
“举个例子，比如针对同一件对宿主有危险的事情，感应能力比较厉害的系统，会感应到‘张三计划在明天下午两点潜入办公室，在水里下毒谋害宿主’这条较完整的信息。”
“比较弱的只能感应到‘有人明天要下毒谋害宿主’。再弱一点的就是‘有人要害你啦’。最弱的是‘危险警报，危险警报’这种，宿主听见警报后，往往都不知道究竟是有人要对自己不利，还是马上喝水时会呛着。再往下，就干脆没有感应信息了。”
“感应信息的详细程度，并不完全取决于系统的等级数值。目前还没发现更多的规律。说不定有一种专门感应信息的系统，在Sv1时感应能力就可以吊打非专精的Sv3了，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通常情况下，也不是经常就能感应到信息。我在给严律打电话的时候，仅有几个宿主得到了提醒。虽然阻拦我的人有很多，但只有那几个来阻止时脸色都变了，明显只有他们才知道我要喊来的是一个强者。”
“不过以上结论都是成立在一个前提条件之上的——忽略沐温馨这个未知因素。”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系统感知到的信息都是和宿主有关联的，唯独除了沐温馨的信息以外。我怎么也想不出来，沐温馨和宿主们能有什么关系，以至于让他们所有的系统都这么关注她。”
严律点头说：“就是啊。以前我的系统给我某些信息时，我都能在执行系统任务过程中，逐渐知道这些信息与我有何关联，比如任务对象会对我有威胁等。可是不久前，我的系统直接给出了沐温馨的地址，到了现在，我都没看见我和她的关联性在哪。”
沐温馨更是摸不着头脑：“你们别都看我啊，我早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感觉，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沐温馨作为被无数系统追着求着绑定的准宿主，潜在威胁程度已经超出了一切，才能让别的宿主和系统那么忌惮……”于晗说，“可是那样一来又引出了一个新的问题：沐温馨那么受系统青睐，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个问题还没讨论完，方书凯通过电话，又得知了一个新的突发情况。
“就在刚刚，有些宿主的系统，突然都莫名其妙消失了！”他挂掉电话，对沐温馨他们说。
“什么？还不知道原因吗？”于晗问道。
“不知道。我现在正要去看情况，你们可以也跟来……”
“让于晗、严律、沐温馨去不要紧吗？”程韦说，“两个在宿主那边拉过仇恨，还有一个……简直就是把肉块递到野兽窝里……”
令系统宿主垂涎不已的姓沐的肉块得知要去野兽窝，只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得了，我们要去见的宿主都没有系统了，还怕他能干什么？大家都一块儿去吧。”
地下基地的大厅，面朝车库的方向有两处走廊。一处有一个向上的斜坡，就像审讯室连通的走廊一样通往地表。另一处则幽暗深长，通往基地不远处的一座公寓楼。
那座公寓楼挨近市区，原本已经废弃了。在这座基地被紧急征用后，方书凯就从龙组调来人手对公寓楼进行一番修整和打扫，修建完一条连接基地的简便走廊后，就给被找到的系统宿主们用作临时住处。
“到了。”
方书凯拿出一张卡片，在114号房间的门禁上刷了一下，敲了两下门，对里面的人说：“我们进来了啊！”
一进门，沐温馨就看见里面的客厅，在沙发上瘫着一个神情颓废、目光呆滞的系统宿主。看他的表情，就好像自己刚被人误当成一条狗，强行做了绝育一样。
“你还好吧？”方书凯试探地问。
这位宿主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对面墙上什么都没播放的电视，就像聋了一般，不做任何回应。
方书凯挥挥手，对沐温馨他们说：“你们想办法刺激一下他？”
于晗走到他面前：“你好啊，我是把你抓起来的于晗，很高兴见到你！”
严律：“我是之前在大礼堂用三秒钟打败了你的严律，还记得我吗？”
沐温馨：“我是被你系统发布了有关任务、你却怎么都得不到的沐温馨。你看起来好帅啊，如果能多笑笑就更帅了！”
从宿主的反应来看，他们三个对他的言语刺激不仅有效，甚至有效得都有点过了头。宿主现在不再发呆了，而是像一只绝望的野兽，一边嘶吼一边在沙发上疯狂打滚。
“啊！我的系统啊……哎！系统啊！啊……”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天快要塌下来一般。
这种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杨夏想起了当年成绩不好而被老师说哭的自己，让程韦想起了因为捣蛋而被沐温馨揍哭的一个可怜的同班小男生，让于晗想起了不久前礼堂里被严律的巴豆袭击、因当场腹泻不止而痛苦不堪的另一位宿主。正当沐温馨要发挥联想时，就听方书凯一声令下：
“严律，动手！”
话音刚落，沐温馨的眼前像是被一道有些泛蓝的白色微光闪了一下。当她回过神来时，看到沙发上的宿主已经停下了全部动作，身上结了一层散发寒气的冰霜。
接着，一动不动的宿主失去了平衡，滚下沙发，摔在了地毯上。
……
“冷静下来了？”
“冷静下来了。”
宿主窝在沙发上，身上披着一条毯子，接过方书凯递过来的热水，郁闷地呷了一口。
“114号宿主先生，能具体说说你的系统是怎么消失的吗？”于晗问道。
“他都没有系统了，你还叫他宿主合适吗？”沐温馨小声对于晗问。
“算了，反正都习惯了。”于晗小声说，“而且这样叫会给他心理上营造一种系统好像还在的场景，能让他心态多少稳定一些。”
“……当他跑过来礼堂后，我没多久就被他用大西瓜打昏了——”宿主指着严律，“然后醒来，就发现系统没有了！”
“就这些？”方书凯见事情经过如此简单，追问道，“没了吗？”
“系统都丢了，当然没了……”宿主惨兮兮地说，“你们不能就这样算了啊！得赶紧想办法让我的“无敌体育生”系统回来才行！”
“我在来这里前和我的四个女朋友说了我要去国家重大部门参与行动，让她们在我不在时互相照顾好。我现在的成就、人脉和名望都是靠系统打拼出来的，别人还都不知道，总不能来你们这儿一趟就把系统丢了吧？那我以后怎么办……”
其他人并没有耐心听完他的抱怨，而是在旁边聚在一起讨论起来。
“问题的关键，会不会是严律扔的西瓜？被砸到就会关闭系统？”于晗猜测，“严律，你当时扔出的西瓜，就是普通的西瓜投手的西瓜吗？”
“是啊。”严律说，“就是啊。”
“我看，不然你们现场试验一下。”方书凯说，“严律，你对现场几人中，‘万一没有系统的话损失最小’的那个人，扔一个当时的西瓜试试。注意，一定要轻一点！”
“谁没有系统的话，损失最小？”程韦问。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系统数值Sv0.1的沐温馨。她的系统到目前，还没展现过稍微正常一点的本事。
沐温馨脸色有点发白，但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最佳人选。所以她声音发抖地对严律提醒：
“千万、千万要轻点扔啊！很痛的！”
严律慎重地点头，手朝沐温馨的脑袋一丢——
一块西瓜划过弧线砸在沐温馨的脑袋上，随着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碰撞声，西瓜碎裂成了几个小块。
噗——咔嚓！
“呃……”
沐温馨也在同一时间发出了闷哼。随即，身子一阵摇晃，倒了下去。只见她微眯的眼睛翻着白眼，半张的嘴巴流出一道细细的口水……
“啊！”
“沐温馨！”
“我一开始想复制他们的系统功能，但复制能力有很多限制，只抵抗了一会儿，很快就用不了了。”于晗说，“所以我就摇人啊！赶快打电话把严律喊来帮忙。”
“严律这么厉害的吗？”沐温馨有点怀疑。
“我的“系统”系统，可以通过宿主查看到他们的系统数值，类似于系统的等级。”于晗解释道，“Systemvalue，简称Sv。”
“没有激活和绑定系统的普通人是Sv0，沐温馨是Sv0.1左右，杨夏和程韦虽然明显比她高，却也没高过Sv1。那些系统宿主，都各在Sv0之上和Sv3之下的区间。唯有严律，已经超过Sv3，快要达到Sv3.2了。”
方书凯接着说：“所以，严律一到场，就大量倾注各种植物子弹，以飞快的速度制服了在场的所有宿主。整个过程轻轻松松，宿主们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这，沐温馨总算知道方书凯把严律留下的原因了。
就连所谓“小帅”背后的集团势力，只因在许多地方都有能量和用途，有了各方暗中操作，他们都能在背负人命的情况下得以保全。
严律身为以一敌百的系统宿主，此刻能发挥的作用比小帅家的集团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了，什么都不做，就能完胜人家盘根错节的势力网。
严律大概率早已经去找小帅把旧账算完了，不论他有没有顺带掀了小帅的靠山，起码靠山并没有再来找他的麻烦。双方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这样的系统宿主，简直比能计算微积分的草履虫或会跳芭蕾舞的霸王龙还难找。方书凯他们得是有多没眼力见，才会闲的没事想到对严律的复仇过往斤斤计较。
“所以，你是通过系统数值是否为零，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宿主的吗？”沐温馨并没有因为自己数值太低而丧气，继续对于晗追问道。
“不全是。”于晗说，“其实，当我用系统探测时，能感受到有系统的宿主，他们的大脑部分像是发光一般。当然，不是看到，只是有这种感觉……而一个宿主在一群普通人之中时，对比会更加强烈、明显，这也是我之前能直接找到藏在楼里的杨夏的原因。”
“那个伊淇淋是多少？”程韦问。
“她是Sv0。”于晗说。
“什么？！”
其他人暂且不提，甚至就连方书凯听了都有点意外。
“我也觉得奇怪。可奇怪的还远不止这点。”于晗蹙眉道，“一般的宿主被我感受到的，都是头脑那一块区域‘发光’，可是伊淇淋却是全身‘发光’。我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干扰我系统的手段。”
“那对于那些宿主，接下来要怎么办？”程韦问，“现在宿主们应该已经恨死于晗了吧？以后还要怎么去做试验？”
“也没那么糟糕。”方书凯说，“被严律制服后，我已经让专业人员去开导他们了。他们会冷静下来的。”
“实在不行，大不了我以后本人不出面就是了。”于晗说，“其实我通过今天的测试和问卷，也知道了很多关键信息。”
“比如说呢？”严律好奇道。他虽然赶去救场，却对试验内容一无所知。
于晗在征得方书凯许可后，说：“我发现，系统并非全知全能，它们只会感应到和宿主有明显相关性的信息。而且这种感应能力，虽然一旦感应到就不会出错，但也无法做到事无巨细的全部感应。”
“举个例子，比如针对同一件对宿主有危险的事情，感应能力比较厉害的系统，会感应到‘张三计划在明天下午两点潜入办公室，在水里下毒谋害宿主’这条较完整的信息。”
“比较弱的只能感应到‘有人明天要下毒谋害宿主’。再弱一点的就是‘有人要害你啦’。最弱的是‘危险警报，危险警报’这种，宿主听见警报后，往往都不知道究竟是有人要对自己不利，还是马上喝水时会呛着。再往下，就干脆没有感应信息了。”
“感应信息的详细程度，并不完全取决于系统的等级数值。目前还没发现更多的规律。说不定有一种专门感应信息的系统，在Sv1时感应能力就可以吊打非专精的Sv3了，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通常情况下，也不是经常就能感应到信息。我在给严律打电话的时候，仅有几个宿主得到了提醒。虽然阻拦我的人有很多，但只有那几个来阻止时脸色都变了，明显只有他们才知道我要喊来的是一个强者。”
“不过以上结论都是成立在一个前提条件之上的——忽略沐温馨这个未知因素。”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系统感知到的信息都是和宿主有关联的，唯独除了沐温馨的信息以外。我怎么也想不出来，沐温馨和宿主们能有什么关系，以至于让他们所有的系统都这么关注她。”
严律点头说：“就是啊。以前我的系统给我某些信息时，我都能在执行系统任务过程中，逐渐知道这些信息与我有何关联，比如任务对象会对我有威胁等。可是不久前，我的系统直接给出了沐温馨的地址，到了现在，我都没看见我和她的关联性在哪。”
沐温馨更是摸不着头脑：“你们别都看我啊，我早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感觉，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沐温馨作为被无数系统追着求着绑定的准宿主，潜在威胁程度已经超出了一切，才能让别的宿主和系统那么忌惮……”于晗说，“可是那样一来又引出了一个新的问题：沐温馨那么受系统青睐，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个问题还没讨论完，方书凯通过电话，又得知了一个新的突发情况。
“就在刚刚，有些宿主的系统，突然都莫名其妙消失了！”他挂掉电话，对沐温馨他们说。
“什么？还不知道原因吗？”于晗问道。
“不知道。我现在正要去看情况，你们可以也跟来……”
“让于晗、严律、沐温馨去不要紧吗？”程韦说，“两个在宿主那边拉过仇恨，还有一个……简直就是把肉块递到野兽窝里……”
令系统宿主垂涎不已的姓沐的肉块得知要去野兽窝，只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得了，我们要去见的宿主都没有系统了，还怕他能干什么？大家都一块儿去吧。”
地下基地的大厅，面朝车库的方向有两处走廊。一处有一个向上的斜坡，就像审讯室连通的走廊一样通往地表。另一处则幽暗深长，通往基地不远处的一座公寓楼。
那座公寓楼挨近市区，原本已经废弃了。在这座基地被紧急征用后，方书凯就从龙组调来人手对公寓楼进行一番修整和打扫，修建完一条连接基地的简便走廊后，就给被找到的系统宿主们用作临时住处。
“到了。”
方书凯拿出一张卡片，在114号房间的门禁上刷了一下，敲了两下门，对里面的人说：“我们进来了啊！”
一进门，沐温馨就看见里面的客厅，在沙发上瘫着一个神情颓废、目光呆滞的系统宿主。看他的表情，就好像自己刚被人误当成一条狗，强行做了绝育一样。
“你还好吧？”方书凯试探地问。
这位宿主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对面墙上什么都没播放的电视，就像聋了一般，不做任何回应。
方书凯挥挥手，对沐温馨他们说：“你们想办法刺激一下他？”
于晗走到他面前：“你好啊，我是把你抓起来的于晗，很高兴见到你！”
严律：“我是之前在大礼堂用三秒钟打败了你的严律，还记得我吗？”
沐温馨：“我是被你系统发布了有关任务、你却怎么都得不到的沐温馨。你看起来好帅啊，如果能多笑笑就更帅了！”
从宿主的反应来看，他们三个对他的言语刺激不仅有效，甚至有效得都有点过了头。宿主现在不再发呆了，而是像一只绝望的野兽，一边嘶吼一边在沙发上疯狂打滚。
“啊！我的系统啊……哎！系统啊！啊……”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天快要塌下来一般。
这种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杨夏想起了当年成绩不好而被老师说哭的自己，让程韦想起了因为捣蛋而被沐温馨揍哭的一个可怜的同班小男生，让于晗想起了不久前礼堂里被严律的巴豆袭击、因当场腹泻不止而痛苦不堪的另一位宿主。正当沐温馨要发挥联想时，就听方书凯一声令下：
“严律，动手！”
话音刚落，沐温馨的眼前像是被一道有些泛蓝的白色微光闪了一下。当她回过神来时，看到沙发上的宿主已经停下了全部动作，身上结了一层散发寒气的冰霜。
接着，一动不动的宿主失去了平衡，滚下沙发，摔在了地毯上。
……
“冷静下来了？”
“冷静下来了。”
宿主窝在沙发上，身上披着一条毯子，接过方书凯递过来的热水，郁闷地呷了一口。
“114号宿主先生，能具体说说你的系统是怎么消失的吗？”于晗问道。
“他都没有系统了，你还叫他宿主合适吗？”沐温馨小声对于晗问。
“算了，反正都习惯了。”于晗小声说，“而且这样叫会给他心理上营造一种系统好像还在的场景，能让他心态多少稳定一些。”
“……当他跑过来礼堂后，我没多久就被他用大西瓜打昏了——”宿主指着严律，“然后醒来，就发现系统没有了！”
“就这些？”方书凯见事情经过如此简单，追问道，“没了吗？”
“系统都丢了，当然没了……”宿主惨兮兮地说，“你们不能就这样算了啊！得赶紧想办法让我的“无敌体育生”系统回来才行！”
“我在来这里前和我的四个女朋友说了我要去国家重大部门参与行动，让她们在我不在时互相照顾好。我现在的成就、人脉和名望都是靠系统打拼出来的，别人还都不知道，总不能来你们这儿一趟就把系统丢了吧？那我以后怎么办……”
其他人并没有耐心听完他的抱怨，而是在旁边聚在一起讨论起来。
“问题的关键，会不会是严律扔的西瓜？被砸到就会关闭系统？”于晗猜测，“严律，你当时扔出的西瓜，就是普通的西瓜投手的西瓜吗？”
“是啊。”严律说，“就是啊。”
“我看，不然你们现场试验一下。”方书凯说，“严律，你对现场几人中，‘万一没有系统的话损失最小’的那个人，扔一个当时的西瓜试试。注意，一定要轻一点！”
“谁没有系统的话，损失最小？”程韦问。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系统数值Sv0.1的沐温馨。她的系统到目前，还没展现过稍微正常一点的本事。
沐温馨脸色有点发白，但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最佳人选。所以她声音发抖地对严律提醒：
“千万、千万要轻点扔啊！很痛的！”
严律慎重地点头，手朝沐温馨的脑袋一丢——
一块西瓜划过弧线砸在沐温馨的脑袋上，随着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碰撞声，西瓜碎裂成了几个小块。
噗——咔嚓！
“呃……”
沐温馨也在同一时间发出了闷哼。随即，身子一阵摇晃，倒了下去。只见她微眯的眼睛翻着白眼，半张的嘴巴流出一道细细的口水……
“啊！”
“沐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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