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不要在会议室吵架
沐温馨一听，乐了：“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哎呀你能绑定那么多系统太危险了，千万不要绑定，不然你就可以脱离我们的掌控了’之类的话，没想到居然真的乐意放任我绑定系统？
“不是，之前在办公室，你和我说什么我没法出去这种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在PUA我呢！”
“那你准备怎么做？”方书凯问。
沐温馨坦诚道：“哦，当然是表面上假装被你PUA，实际在心里狠狠地嘲笑……”
“不是问你这个！是问你绑定系统的事情！”
“唔……我也不知道啊。懒得想，就按你说的做吧。”沐温馨也不乐意老是困在这些弯弯绕绕当中。
方书凯点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身继续翻页PPT。
现在上面写着“第二部分：阿奎拉”。
“这是什么？”程韦问。他从字面上看不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你们一定还记得那个名为伊淇淋的宿主留下的发卡。”PPT上出现了那只发卡的照片，上面的文字清晰可见，“阿奎拉，就是她发卡上的Aquila，也是那个神秘组织的名字。”
沐温馨等人连忙正襟危坐，仿佛回到了高考前的课堂，在听老师讲必备考点。
“Aquila，又名天鹰座，音译为阿奎拉。是一个对科学技术有着近乎宗教般疯狂追求的组织。”他切换PPT，示意着上面的资料，娓娓道来。
“这个组织发源于文艺复兴时期。此时的欧洲，教廷对科学家的迫害十分严重。正史对于一些事情没有记载，在当时曾冒出来一批人，他们通过校对历史上的科技发展历程，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宗教和政治等服务于上位者的所谓‘秩序’，只会从内部消耗人本身的精力，严重阻碍科学技术的发展。若想让科技得到它应有的提升，则必须在不受统治阶层监控的情况下进行。否则，科技进步必定会受到权力斗争的内耗影响。
“他们坚信，只有科学才是真正永远不朽的信仰。于是他们隐藏了起来，形成了某个秘密团体，有什么科研成果仅在内部流传，绝不公开。
“不过想要完全隐藏，并不像口头说的那么轻松容易。他们最初还是不断露出破绽，并在大约一百多年后，遭到了一场直触核心的暴露。然而此时，这个小团体已经初具规模，并且手上也有了能够大致与教廷的部队五五开的科技武器。
“他们反抗，并顺利逃走了，从此杳无音信。暗地里，知情者都以为，他们会在蒸汽时代，再不济也是电气时代悄悄解散，融入科技已经走上正轨的人类社会。直到上世纪初，他们以‘阿奎拉’的名号，再度出现在世人面前。
“此时的他们，已经有了远超人类文明——哪怕是现代也有好几个时代的科技水平。当时，大批看起来令人匪夷所思的飞行器掠过海面，给目击者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当然，消息都被封锁了。那时候，阿奎拉的人秘密出面，对各国高层声称，他们对掌控世界之类的事情没有兴趣。可仍有不少人将他们视为眼中钉，直到现在。
“阿奎拉当时的表现很奇怪——原本明明隐匿得好好的，却带着许多先进飞行器突然出现，然后又再度潜藏了起来。如果说不是故意透露自身的力量，貌似也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说法了。”
方书凯看了看PPT上的图片，“其实，因为谁过于强大，就想当然地认为对方一定有威胁，这实在没有多少道理。只是现在，阿奎拉又有了一样大动作，而这个大动作，你们都知道……”
沐温馨一开始还不明所以，接着想起来了，指指天空，语气压抑着愤慨：“纵轴黑板报！”
“对。”方书凯点头，“那就是他们搞的。”
“原来是他们！”沐温馨愤恨地锤着桌子，脸颊都气鼓起来了，“好了，我现在知道要扒了谁的皮了！”
“是否绑定“自动剥皮机”系统？”
“不要绑定系统！！！”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方书凯双臂环抱，“那些人很难对付……”
“有系统也不好对付吗？”程韦插嘴问。
“阿奎拉的伊淇淋，就是那个女的，不也是有系统吗？”严律反问，“没准人家这个组织就是一个或一群宿主，用系统的力量给搞出来的呢。”
“时间线上文艺复兴在二战之前！”程韦说道，“你有没有点常识啊？”
“二战那次只是第一次发现系统。说不定系统在恐龙时代就有了！”严律说道。
“行了行了，都安静！”方书凯阻止了他们，“在这自由讨论可以，但别吵起来啊！”
于晗若有所思，慢慢道：“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的系统就是由阿奎拉制造的？”
其他人悚然一惊。方书凯闻言看了他一眼：“嗯……必须要考虑到这种情况。”
“我感觉不像诶。”严律想着，说，“我们之前对付伊淇淋的时候，几乎用的都是系统的能力。如果系统来自阿奎拉，当我们对战伊淇淋，它不应该卡死或阻止我们才对吗？”
“哎呀，安啦安啦。”沐温馨说，“以后对付阿奎拉的人时毫无顾忌，疯狂输出。到时候不就知道系统和阿奎拉有没有关系了？顺带一提，如果你们将来被自己的系统强迫，成为阿奎拉战士的话……”
“怎么样？”程韦问。
“我会把你们也算进我的扒皮名单里的。”她说，“毕竟名字被写在天上，有了这回事，我已经和他们不共戴天了。”
其他人不置可否。方书凯切换到下一张PPT，继续讲述。
“此外，阿奎拉的科技水平也广泛地渗透到日常生活之中。他们首饰或随身物品都可以被改造成某件高科技设备。”
“这样吗？”沐温馨问，“那伊淇淋的发卡是不是……”
“她的发卡确实有点古怪，但是现在还在检查中。”
“哦……”
方书凯说：“阿奎拉这伙人还开发出了一种可以使用各种能力的钻石，便于镶嵌在各个物品上面，被称作‘天鹰钻’。不同的天鹰钻有不同的功能，悬浮、发电、生火、冷凝水样样都有。他们想让手上的装备发挥天鹰钻的能力，只要把钻石镶在上面就行了。而天鹰钻单独使用也可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钻石的原因，阿奎拉的标志，是这样的——”
PPT跳转到一张图片上。一个钻石般的五边形中间，一左一右画着两只半圆形，仿佛两个困倦或无语中的眼睛。
“这个标志好像在哪见过……”于晗沉思起来。
“几个月前，纵轴黑板报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上面画的就是这个标志。”方书凯说。
其他人想起来了：“对哦……”
于晗则想起来更多：“伊淇淋的发卡上好像也有这个标志！”
方书凯继续说：“虽然普通人并不知道阿奎拉的存在，但各国高层其实都对这个组织的标志了如指掌。所以，纵轴黑板报一出现，我们就知道了是阿奎拉的手笔。”
“阿奎拉的据点都是隐藏起来的，可能是用了光学隐形等手段，总之各国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找到任何一处。在阿奎拉的众多据点中，有一处地位上相当于是国家首都的圣城，其名字也为‘钻石’。”
随后，他又介绍了一些阿奎拉的运作方式和已知的科研成果。
最后随着画面一熄，PPT结束了。
方书凯总结道：“总之，我们同阿奎拉的较量已经开始。以后你们都有可能再度遇见那伙人。在此之前，多做做准备总是没错的。你们的系统不是会给你们发布任务吗？不违反原则的话，都抽空做一做吧。
“你们就先留下来。我们会给你们准备好住宿和用餐，并给你们每人配备一台联络设备。虽然我们会通知你们父母，但你们也都最好亲自给他们报个平安。”
离开会议室后，沐温馨仰躺在走廊的长椅上。其他人去都给家人打电话了，之前已经打过电话的她准备等一下他们。手背在后脑勺后，凝视着纵轴黑板报上自己的名字。
她总感觉，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比如“为什么麻烦都来找我”或者“我一定会怎么怎么样”之类的。
然而最后只是打了两个哈欠。
“啊——啊——”
一仰头，发现严律站在旁边，连忙闭上嘴巴，翻身坐好。同时拍拍椅子上腾出空来的区域，示意严律一起坐下。
“你怎么来了？”她问，“你不是去给家里人打电话的吗？”
严律看着不太高兴：“算了，我已经没有那个必要打电话了……”
沐温馨看着他的神情，估摸自己再问下去可能会戳中对方的痛处，于是干脆地转移了话题：“你在会议室里说的那些话……”
她指的是严律在她提出系统可能有问题时，说出的几乎百分之百信任系统的那些话。
“嗯？”
“你就那么喜欢系统吗？”她也知道“喜欢”这个词不准确，但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别的更好的词了。
严律凝视着面前的墙壁好一会儿：“可以这么说吧，我的第二条生命就是系统给的。”
“什么？”
“如果没有系统，我现在在什么地方还都不好说呢。别说尊严被践踏什么的，可能连生命这会儿都未必能保住……”他冷哼道。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
然后冷场了一段时间。
沐温馨又问：“我听方组长说，你是06年生的？”
“是啊。”
沐温馨最初听到时是不相信的，因为严律看着比较老成，不像是他们是同龄人：“你居然和我们是同一届的？你还比我小？”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这几天没参加高考。”严律面无表情，“或者说，我从好久之前开始，就没去上学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以前的学校不在你们这个城市。”
看来他身上肯定发生过一些事情。沐温馨想着。
但是没等她再多问几句，于晗和程韦回来了。
“要不要和她说？”程韦对于晗问道。
“这种问题你当着我的面问是不是找死？”沐温馨不乐意地问。
因为读音上听不出“他”和“她”的区别，程韦还特意指着沐温馨，来标明他指代的人。沐温馨看着这一切，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怎么回事，快讲。”她站了起来。
“不是，之前在办公室，你和我说什么我没法出去这种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在PUA我呢！”
“那你准备怎么做？”方书凯问。
沐温馨坦诚道：“哦，当然是表面上假装被你PUA，实际在心里狠狠地嘲笑……”
“不是问你这个！是问你绑定系统的事情！”
“唔……我也不知道啊。懒得想，就按你说的做吧。”沐温馨也不乐意老是困在这些弯弯绕绕当中。
方书凯点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身继续翻页PPT。
现在上面写着“第二部分：阿奎拉”。
“这是什么？”程韦问。他从字面上看不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你们一定还记得那个名为伊淇淋的宿主留下的发卡。”PPT上出现了那只发卡的照片，上面的文字清晰可见，“阿奎拉，就是她发卡上的Aquila，也是那个神秘组织的名字。”
沐温馨等人连忙正襟危坐，仿佛回到了高考前的课堂，在听老师讲必备考点。
“Aquila，又名天鹰座，音译为阿奎拉。是一个对科学技术有着近乎宗教般疯狂追求的组织。”他切换PPT，示意着上面的资料，娓娓道来。
“这个组织发源于文艺复兴时期。此时的欧洲，教廷对科学家的迫害十分严重。正史对于一些事情没有记载，在当时曾冒出来一批人，他们通过校对历史上的科技发展历程，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宗教和政治等服务于上位者的所谓‘秩序’，只会从内部消耗人本身的精力，严重阻碍科学技术的发展。若想让科技得到它应有的提升，则必须在不受统治阶层监控的情况下进行。否则，科技进步必定会受到权力斗争的内耗影响。
“他们坚信，只有科学才是真正永远不朽的信仰。于是他们隐藏了起来，形成了某个秘密团体，有什么科研成果仅在内部流传，绝不公开。
“不过想要完全隐藏，并不像口头说的那么轻松容易。他们最初还是不断露出破绽，并在大约一百多年后，遭到了一场直触核心的暴露。然而此时，这个小团体已经初具规模，并且手上也有了能够大致与教廷的部队五五开的科技武器。
“他们反抗，并顺利逃走了，从此杳无音信。暗地里，知情者都以为，他们会在蒸汽时代，再不济也是电气时代悄悄解散，融入科技已经走上正轨的人类社会。直到上世纪初，他们以‘阿奎拉’的名号，再度出现在世人面前。
“此时的他们，已经有了远超人类文明——哪怕是现代也有好几个时代的科技水平。当时，大批看起来令人匪夷所思的飞行器掠过海面，给目击者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当然，消息都被封锁了。那时候，阿奎拉的人秘密出面，对各国高层声称，他们对掌控世界之类的事情没有兴趣。可仍有不少人将他们视为眼中钉，直到现在。
“阿奎拉当时的表现很奇怪——原本明明隐匿得好好的，却带着许多先进飞行器突然出现，然后又再度潜藏了起来。如果说不是故意透露自身的力量，貌似也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说法了。”
方书凯看了看PPT上的图片，“其实，因为谁过于强大，就想当然地认为对方一定有威胁，这实在没有多少道理。只是现在，阿奎拉又有了一样大动作，而这个大动作，你们都知道……”
沐温馨一开始还不明所以，接着想起来了，指指天空，语气压抑着愤慨：“纵轴黑板报！”
“对。”方书凯点头，“那就是他们搞的。”
“原来是他们！”沐温馨愤恨地锤着桌子，脸颊都气鼓起来了，“好了，我现在知道要扒了谁的皮了！”
“是否绑定“自动剥皮机”系统？”
“不要绑定系统！！！”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方书凯双臂环抱，“那些人很难对付……”
“有系统也不好对付吗？”程韦插嘴问。
“阿奎拉的伊淇淋，就是那个女的，不也是有系统吗？”严律反问，“没准人家这个组织就是一个或一群宿主，用系统的力量给搞出来的呢。”
“时间线上文艺复兴在二战之前！”程韦说道，“你有没有点常识啊？”
“二战那次只是第一次发现系统。说不定系统在恐龙时代就有了！”严律说道。
“行了行了，都安静！”方书凯阻止了他们，“在这自由讨论可以，但别吵起来啊！”
于晗若有所思，慢慢道：“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的系统就是由阿奎拉制造的？”
其他人悚然一惊。方书凯闻言看了他一眼：“嗯……必须要考虑到这种情况。”
“我感觉不像诶。”严律想着，说，“我们之前对付伊淇淋的时候，几乎用的都是系统的能力。如果系统来自阿奎拉，当我们对战伊淇淋，它不应该卡死或阻止我们才对吗？”
“哎呀，安啦安啦。”沐温馨说，“以后对付阿奎拉的人时毫无顾忌，疯狂输出。到时候不就知道系统和阿奎拉有没有关系了？顺带一提，如果你们将来被自己的系统强迫，成为阿奎拉战士的话……”
“怎么样？”程韦问。
“我会把你们也算进我的扒皮名单里的。”她说，“毕竟名字被写在天上，有了这回事，我已经和他们不共戴天了。”
其他人不置可否。方书凯切换到下一张PPT，继续讲述。
“此外，阿奎拉的科技水平也广泛地渗透到日常生活之中。他们首饰或随身物品都可以被改造成某件高科技设备。”
“这样吗？”沐温馨问，“那伊淇淋的发卡是不是……”
“她的发卡确实有点古怪，但是现在还在检查中。”
“哦……”
方书凯说：“阿奎拉这伙人还开发出了一种可以使用各种能力的钻石，便于镶嵌在各个物品上面，被称作‘天鹰钻’。不同的天鹰钻有不同的功能，悬浮、发电、生火、冷凝水样样都有。他们想让手上的装备发挥天鹰钻的能力，只要把钻石镶在上面就行了。而天鹰钻单独使用也可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钻石的原因，阿奎拉的标志，是这样的——”
PPT跳转到一张图片上。一个钻石般的五边形中间，一左一右画着两只半圆形，仿佛两个困倦或无语中的眼睛。
“这个标志好像在哪见过……”于晗沉思起来。
“几个月前，纵轴黑板报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上面画的就是这个标志。”方书凯说。
其他人想起来了：“对哦……”
于晗则想起来更多：“伊淇淋的发卡上好像也有这个标志！”
方书凯继续说：“虽然普通人并不知道阿奎拉的存在，但各国高层其实都对这个组织的标志了如指掌。所以，纵轴黑板报一出现，我们就知道了是阿奎拉的手笔。”
“阿奎拉的据点都是隐藏起来的，可能是用了光学隐形等手段，总之各国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找到任何一处。在阿奎拉的众多据点中，有一处地位上相当于是国家首都的圣城，其名字也为‘钻石’。”
随后，他又介绍了一些阿奎拉的运作方式和已知的科研成果。
最后随着画面一熄，PPT结束了。
方书凯总结道：“总之，我们同阿奎拉的较量已经开始。以后你们都有可能再度遇见那伙人。在此之前，多做做准备总是没错的。你们的系统不是会给你们发布任务吗？不违反原则的话，都抽空做一做吧。
“你们就先留下来。我们会给你们准备好住宿和用餐，并给你们每人配备一台联络设备。虽然我们会通知你们父母，但你们也都最好亲自给他们报个平安。”
离开会议室后，沐温馨仰躺在走廊的长椅上。其他人去都给家人打电话了，之前已经打过电话的她准备等一下他们。手背在后脑勺后，凝视着纵轴黑板报上自己的名字。
她总感觉，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比如“为什么麻烦都来找我”或者“我一定会怎么怎么样”之类的。
然而最后只是打了两个哈欠。
“啊——啊——”
一仰头，发现严律站在旁边，连忙闭上嘴巴，翻身坐好。同时拍拍椅子上腾出空来的区域，示意严律一起坐下。
“你怎么来了？”她问，“你不是去给家里人打电话的吗？”
严律看着不太高兴：“算了，我已经没有那个必要打电话了……”
沐温馨看着他的神情，估摸自己再问下去可能会戳中对方的痛处，于是干脆地转移了话题：“你在会议室里说的那些话……”
她指的是严律在她提出系统可能有问题时，说出的几乎百分之百信任系统的那些话。
“嗯？”
“你就那么喜欢系统吗？”她也知道“喜欢”这个词不准确，但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别的更好的词了。
严律凝视着面前的墙壁好一会儿：“可以这么说吧，我的第二条生命就是系统给的。”
“什么？”
“如果没有系统，我现在在什么地方还都不好说呢。别说尊严被践踏什么的，可能连生命这会儿都未必能保住……”他冷哼道。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
然后冷场了一段时间。
沐温馨又问：“我听方组长说，你是06年生的？”
“是啊。”
沐温馨最初听到时是不相信的，因为严律看着比较老成，不像是他们是同龄人：“你居然和我们是同一届的？你还比我小？”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这几天没参加高考。”严律面无表情，“或者说，我从好久之前开始，就没去上学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以前的学校不在你们这个城市。”
看来他身上肯定发生过一些事情。沐温馨想着。
但是没等她再多问几句，于晗和程韦回来了。
“要不要和她说？”程韦对于晗问道。
“这种问题你当着我的面问是不是找死？”沐温馨不乐意地问。
因为读音上听不出“他”和“她”的区别，程韦还特意指着沐温馨，来标明他指代的人。沐温馨看着这一切，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怎么回事，快讲。”她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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