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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挂免战牌

    博尔本察发兵了。

    除了少数留守本部的士兵,其他全部整装待命。

    但其实,人数也并不多,总共才一万多点。

    不过,在草原部落,能有一万多兵马,也算是相当庞大的了。

    一般部落都只有几千兵马。

    粟末部的兵力与克列特部大致相当。只可惜,他们部落与赵国唱反调,没有赵国大军支援,明显处于劣势。

    这也是为什么粟末部上上下下人心惶惶的原因之一。

    李铁率领不到三千精兵也已经准备好了。

    东方不才和武仁分居他左右。

    而赵一天这两天像失了魂似的经常心不在焉,此刻他位于东方不才身边。

    李铁率领的骑兵不用说,都是自愿来的,一个个精神抖擞,等着立功表现呢。

    克列特部士兵在博尔本察的训练下,个个也是铮铮铁骨,加上又有李铁他们助威,更是信心满满没有一个害怕的。

    女人嘛,本来战斗没有钟金哈屯什么事,可她执意要去。

    所以,她跟在她爹的后面,也加入了讨伐的队伍当中。只是,她的眼睛时刻不离李铁。

    一万三千多兵马,就这样浩浩荡荡出发了。

    李铁主动请求打头阵,因此率军走在最前面。

    他们都很喜欢啃牛肉干,每人身上都装着一包,当作干粮。战斗还没打响,在行军的路上,就有士兵拿出来嚼得津津有味。

    都是年轻人,李铁也没有管。

    反正强调过纪律:上了战场要绝对听指挥。

    快靠近粟末部领地的时候,李铁见赵一天依然灵魂出窍似的,便喊了一声:“赵一天。”

    然而,不见反应。

    好家伙,肯定又在想“碰运气”的事。

    “赵,一,天——”李铁不得不拔高嗓门,又喊了一声。

    “将,将军……”赵一天这才支支吾吾地缓过神来答应。

    “靠!马上就要开战了,你想啥呢?”李铁一本正经的样子,“难道需要将她找出来帮你提提神吗?”

    每当说起这事的时候,赵一天都会吓得半死,然后嗖地一下子强打起精神。

    只是,东方不才和武仁他们也不知道李铁在说什么。

    武仁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类型,不感兴趣,自然也就不会追问。

    东方不才就不一样。

    他很想知道李铁为何将赵一天拿捏得死死的。

    在此之前,赵一天虽然也很听话吧,可现在的听话明显带着一股恐惧。

    “你俩能不能不说哑语?”无奈东方不才每次问时,李铁总是付之一笑,而赵一天则是红着脸勾着头一言不发。

    李铁早就想好了,待战事一结束,便私下问问钟金哈屯,让她去查查那个将赵一天干懵逼的女子到底是谁。

    看得出来,赵一天虽然无比的恐惧,可他也很想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吧,只是他肯定想偷偷知道,最好永远不要被别人知道。

    “赵一天。”

    “将军。”

    “去,探探敌情,别忘了你瞭望手、记录手的身份。”

    “是。”赵一天连忙去了,走时还刻意给李铁抛去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李铁自然懂得,那是叮嘱他千万不要将人家的糗事说出来。

    待赵一天笃笃前去,东方不才连忙好奇地感慨一句:“发现赵中书变了个人似的哈。”

    “那当然。”李铁脱口而出。

    “原来他是崇拜你,现在不仅崇拜你,还很怕你。这是为什么呢?”

    “我现在是镇国将军,是他的上司啊,他当然怕我。”李铁还没打算将赵一天的糗事爆料出来。

    “可来时的路上为何没有这种感觉呢?”东方不才继续追问。

    李铁正想编个什么理由糊弄过去,见赵一天飞快地回来了。

    或许他料到只要他一走,东方不才肯定会问,所以动作神速,只不过去前方瞜了一眼便回来了。

    “这么快?”李铁道。

    赵一天回道:“前面一个鬼影子都看不见,粟末部的人马不会全部躲起来了吧?”

    这……极有可能。

    从博尔本察那儿得知,粟末部确实忐忑难安,还不知道他们敢不敢迎战呢。

    “报。”

    紧随赵一天后面,博尔本察派去的探子也飞马回来。

    “大汗,李将军,前方粟末部挂起了免战牌。”

    博尔本察本率军压后,这会儿也跃马驰到李铁身边。

    “挂免战牌?”博尔本察诧异中带着几分不屑,“要么战,要么降,挂免战牌算哪门子事?”

    李铁道:“这也不奇怪,战,他们害怕;降,他们又不甘,面子上过不去。”

    博尔本察目光一凌,声若洪钟地道:“以为挂免战牌就能逃过此战吗?哼,休想!这一战避无可避,原本还想着,若他们投降,我到底接不接受呢,现在看来不用想了,有且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战。”

    这可谓是博尔本察统一大草原计划的第一步,他不接受粟末部的投降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尽管得知粟末部挂起免战牌,博尔本察依然下令前进。

    都不接受投降,更不允许免战。

    还想借着这一战,轰轰烈烈牛逼一回呢?怎么能允许挂免战牌呢是不是?

    所以,军队直接开到粟末部的营地,果然见前方城堡上挂起了免战牌。

    博尔本察怒气冲冲地下令:“给我骂,使劲地骂,随便怎么骂,有多难听骂多难听,直到将他们骂出来为止。”

    骂战……嘿嘿,这下士兵可兴奋了。

    “胆小鬼!”

    “缩头乌龟!”

    “胆小鬼!”

    “缩头乌龟!”

    “……”

    克列特部士兵纷纷叫骂起来,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

    炒花气得咬牙切齿,一会儿急得团团转,一会儿直跺脚以发泄心头之恨,仇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啊!断臂之仇焉能不报?

    然并卵……

    他只是粟末部一名王子,不是大汗,没有出兵的权力。

    “听听,听听,他们多嚣张!爹怎么就能忍呢?”

    卜吉抚慰道:“二王子,眼下克列特部势头正盛,我们确实应该避其锋芒,不作无谓的牺牲。”

    炒花不理解他爹避而不战的行为,他认为那是懦弱:“已经欺负到我们营地上来了,即便失败,也要争回这口气啊。”

    总之,炒花坚决要战,哪怕誓死一战,反正绝不能躲起来做缩头乌龟。

    卜吉在旁,只得一个劲儿地劝说:“二王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们要夺回这面子。”

    “我等不及了!我等不及了!我要去见爹!”炒花夺门而出。

    “二王子,二王子……”卜吉迅速追出去,一把将他拉住,“现在急着去见大汗,非但不起作用,大汗还会觉得你沉不住气,这对二王子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