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史上最强大的因果律武器】

    ‘‘至少我和他们的目标不一样，’’你修正他的话道，‘‘对于那帮理想主义者们来说，只有亲手掌握‘白色邦盟’最终的決戦兵器、或者彻底地输掉这场战争。这是唯一的两条路。’’

    ‘‘是啊，決戦兵器，’’英克罗博士轻蔑地点着头，‘‘像他们那样的手下败将又怎么会理解这种程度的決戦最终将对哪一边形成真正的威慑呢？仅仅是为了与他们身后的那座正在分崩离析的亚细亚大厦一决胜负吗？’’

    ‘‘这些人正是这样想的，至于东瑙战区这座大厦在他们的眼里连橡皮图章的份量都没有，自然也不需要由它的皇帝来追认自己这一边的合法性。纵使联合进攻方的秘密武器真的威力无比，显然这也并不值得他们这样做。’’你定了定神道。

    ‘‘你的判断有一定道理，但不尽然。或许这支事事都由‘白色邦盟’掌握着专擅之权的白种联军不过只是一个暂时的现象，特别是到了瓜分战果的时候。古代人总是这个样子，’’英克罗博士的神情间始终带着对眼前这座环境的不屑，‘‘你的新伙伴们想必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吧？况且他们已经开始对那个決戦兵器的真正实力有所兴趣了。之所以会将其视为对抗东瑙的杀手锏，是因为邦盟想让大家这么认为，这当然也包括普路维尼亚的最终轴心在内。一旦这个漂亮的幌子能够使这场关乎他们与普路维两方生死存亡的部署得逞，这将会是一笔好买卖------一个绝佳的地缘战略。’’

    ‘‘而且要远比我们的时代提前了好几百年，’’你说，‘‘我想那个从中出谋划策的人并不会离我们太远，既然战争之后还有另外一场预演已久的冷战的话。’’

    ‘‘对，这对于这个时代来讲依然还是个闻所未闻的概念，但凡参与其中的超级大国都或多或少地令这里的科技大爆发提上了一点日程，而这样的情形在‘Odyssey31’暴露了自身的存在之后就更是愈演愈烈了------以至于已经提前掌握了类似核武、甚至是超磁力武器一类的技术。’’

    ‘‘超磁力武器？是由你的朋友史达罗所主持的那场军工巡展的一部分吗？’’你注视着他的双眼问，‘‘就是他将这些技术赋予给邦盟的吗？’’

    ‘‘一点蛛丝马迹，’’英克罗博士从容不迫道，‘‘像他这样的毁灭狂在这个过程中所要做的并不多，只需要确保我们这些身居高位的知情者能够安分守已，哪怕一座动荡的平行世界随时都可能使我们的‘杰作’毁于一旦。为了海底城数百万公众的安危，得有人阻止他这样做。’’

    ‘‘所以，这就是你唯一能给出的回答吗？所有这些未曾设想的动乱，都为了这一个人的意志？我如何才能相信一个不久前还在密谋毁灭地表世界的狂热者说的话呢？’’你用枪点了点荧光屏上的那片逐渐蔓延至整个世界的火海。

    ‘‘信不信是你的自由，朋友，在雄心勃勃的他将那些为我而准备的台词变为另一种必然之前，你仍有足够的选择来解救这个末日以前的世界，只要你能够明白它们的‘无限可能性’究竟从何而来、还有你身上的这些能力又是从何而来······’’英克罗博士漫不经心似地表明。

    ‘‘呣，的确，的确------’’你暗含笑意地轻抬着一只手，道，‘‘先让我猜猜------先是通过你们从这座亚细亚大厦发掘出的所谓‘碎片’得到了可以窥视多个维度的超直覚能力，即而引发了眼下这场针对秘密武器的作战，然后又是未来的技术表演的时间。我应该管这些不知名的噩果叫作所谓的‘必然’吗，不管它是不是由史达罗引起？’’

    ‘‘发生在大都会里的偶然灾难给你的自身带来了非人的创伤，因为一种相近的基础物理常数与基因缺陷的缘故才使你能够时时接收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讯息，而这也正是我在海底城的同僚们现在梦寐以求的------要借助这些碎片来构筑史上最强大的因果律武器，从而使‘Odyssey31’成为宇宙里唯一超脱于时间与空间之外的高等文明！’’英克罗博士开始在这一刻说起惊人的话来。

    ‘‘对哦，为此他们甚至可以将这个平行世界当作第一个因果下的试验场，就像扮演上帝一样，’’你开始慢慢地理解了一切，‘‘就算是那种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科技将使这里早早地面临灭顶之灾，这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场随时可以重来的游戏罢了。就连我们自己也在被玩弄的行列之内了。’’

    ‘‘啊，这种事不像这里大部分人所理解的战争与控制那样有目共睹，所以史达罗那帮人才会有恃无恐。可我不希望这能够成为他们将海底城的秘密公诸于世的理由，尤其是以现在的这种面貌。所以······’’英克罗博士别过脸来沉吟着。

    ‘‘所以你才会在这里恭候我的到来，对吗？’’你冷然应道，‘‘你想要得到我这个敌人的帮助，即便是刚才的那些危险也仅仅只是为我而准备的考验。’’

    ‘‘并不完全是，”英克罗博士推了推脸上的红眼镜，道，‘‘你从半路上结识的那点新盟友正在干的事，知道的人可多着呢。要是我预测得没错的话，他们此行偷袭联合进攻方的战略级港口多半要为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再平添一个新的变数------由于你的特殊能力的协助。’’

    ‘‘据他们称是因为东瑙统治者的命令，’’你答道，斜睨了一下远处的荧光屏，‘‘大致是一些源自‘紅色飞马’组织与东瑙战区之间的城下之盟，纵使前者从未需要考虑这些军事行动是否得到了更高级别的授权。只怕这些最后的地下战斗员在亲眼见到了现在的这幅情景的话，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变数将要由他们接下来的疯狂之举产生呢，我猜。’’

    ‘‘你会坐视这样的疯狂发生吗？’’英克罗博士不动声色地一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