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可疑的驱魔师
小城不大，一共就一座大医院和两个小的民营医院，两人吃完午饭首先来到那座最大的医院，也是驱魔师刚刚离开的地方打探情况。
“你们也是家里遭了怪事，来找大师帮忙的？”一个保安听了肖扬的解释后，朝着住院部门口台阶上的一对中年夫妇努了努嘴：“他们跟你们兄弟俩一样，上午刚刚请来大师作法，下午还要一起去趟墓地。”
“他们遇到什么事了？我想，看看跟我们的情况是不是类似。”林芊芊装作心有余悸地问。
“据说那个男人的老父亲在停尸房诈尸了，不光自己坐起来，还说什么死不瞑目之类的话，后来小两口赶紧给下葬了，但是墓地的保安说每天晚上都有奇怪的声音从老爷子墓里传出来，也有人在白天听见过，就好像是里面有人在挠棺材板。”
保安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这俩人就说是医院搞的鬼，说住院时候用药有问题，让老爷子变成僵尸啦什么的，一边找大师给驱魔，一边要求医院赔钱，这不是存心找茬吗？”
“哦，我不是说你们啊，我的意思是，该驱魔就驱魔，不能来医院影响别人啊对不对！”
“你说的对，我想，他们来闹事是为了钱，而找人驱魔，八成真的是因为心里有鬼吧！”肖扬说完，正好医院门口进来一群人。
“大师，大师，你真的要跟他们去墓地吗？”
“大师，你真的能跟死人沟通吗！”
“大师，我们可以跟着去看看吗？要是真那么神，我花高价请您！”
看着一群各色人等簇拥着一个身穿道袍的人进来，肖扬不禁定睛打量。
“可以，贫道驱魔，无碍观瞻。”道士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咦？难道我猜错了？”肖扬目光炯炯，但却皱起了眉头。
“这些人都是托儿吗？”林芊芊看着那群人的热情，有点不敢相信。
“我看不像，你看他们的表情，要么很好奇，要么很急切，你再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显然什么阶层的人都有，应该是真的围观群众和想请大师出马的人。”
肖扬想了想，对林芊芊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也混入了人群中，跟了过去。
近距离观察，肖扬才发现这大师的道袍跟自己刚来时候那件有些类似，宽松得足够遮住自己体型，不过还是能够通过走路时候的摆动判断出，这个大师的身体很消瘦。
而大师的头上戴着方巾，瘦骨嶙峋的脸上还有一副不伦不类的墨镜，似乎也是不想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系统，检测到了吗？”肖扬尽量在不引起驱魔师注意的情况下靠近一些，悄悄向抹杀系统发出询问。
但结果却让他更加疑惑了。
“到底怎么了？”林芊芊小声问。
“没什么，抹杀系统没有检测到系统能力者，而且这个大师的声音跟我之前在树林里听见的完全不同，很可能是我搞错了。”肖扬苦笑一下，这时大师来到台阶下面，对那里等待的夫妇说了句：“此事与医院无关，带我去墓地！”
听到这话，那对夫妇对视了一眼，同时带路，肖扬想了一下，还是跟林芊芊一起继续混在人群中。
前往墓地的途中，肖扬悄悄给林芊芊讲述了她晕倒后发生的事，尤其是树林中有人藏在雾里指挥背头青年和铁牛的尸体这一段。
“嗯，我记得，我醒过来之后听到了你跟那个雾中人的对话，他的声音的确跟这个大师不同，那个雾里的家伙声音比较尖锐。”林芊芊一边回忆一边问：“你本来以为，这些诈尸都是那个系统者在背后捣鬼，然后又自己扮演驱魔角色来骗钱？”
“没错。”肖扬点点头，有点儿沮丧：“如果这真是个驱魔师，而不是那个系统者，我们可能白跑了一趟。”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到达墓地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三五十人，不过大师一挥手阻止了大家的前进，只和那对夫妇一起来到了墓地边缘的一个新坟旁边。
然后大师把一只手按在了墓碑上，另一只手掐了个决。
“大师难道在跟下面的死人交流？”有人喊了一句，但很快就被四周好几个人嘘得闭了嘴。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那对夫妇则是惶恐不安地看着大师。
就在肖扬犹豫着要不要放弃的时候，旁边一个声音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唉，看来这种事还真是有损阳气，几天不见，这大师又苍老了许多呢！”
肖扬赶紧回头寻找，只见一个大叔微微摇头，正在唏嘘。
“您以前就见过大师？”肖扬凑过去问。
“是啊，我给火葬场开车，前几天有个尸体浑身带着火满厂里跑，后来请大师驱魔的时候，大师说这种事很伤身，要了一大笔钱，当时我还以为他是狮子大开口，原来这还真是个拿寿命换钱的行当。”大叔看着大师通灵时的肃穆表情，语气中充满了惭愧。
“你是说，几天前看到这位大师，他跟现在有明显的区别？”肖扬追问，大叔点点头，唏嘘不已。
“哦？是这样吗？”肖扬想了想，对林芊芊说：“既然都来了，那咱们就先看完吧，我总觉得不太对。”
这时驱魔师好像是跟下面的死人沟通完了，他语气不善地跟夫妇说了几句话，声音很低，肖扬听不清，但从那对夫妇的反应来看，显然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话。
尤其是那个浓妆艳抹的妇女，一直在摇头否认什么。
最后大师失去了耐心，突然提高音量：“挖，谁也不许帮忙，就你们两个！”
“如果挖出来，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你怎么说！？”男人也急了，冲着大师喊道。
“既然你们不见棺材不掉泪，那贫道就跟你们打赌！”驱魔师指着墓碑大声道：“如果死者没有掏出自己的心脏，那么贫道不但将酬劳双倍奉还，还当众向你们道歉！”
“好，我就不信了！装什么神，弄什么鬼！”男人说完抡起铁锹就开始挖自己老父的坟，旁边的夫人犹豫着想劝，却又骑虎难下。
“这是干什么？”林芊芊看得很迷惑。
“听说，那老头是被这俩不孝的东西拔了管子，导致心脏缺血死掉的，难道大师的意思是，老头诈尸是为了给自己伸冤？”
随着黄土被一下下挖开，人群中也开始议论纷纷。
“可别瞎说啊，那个时候病房里没人看见，这都是凭空猜测的！”
“要是大师连棺材下面死人挖心都知道了，那他知道拔管子的事不就很正常吗？”
“等着看吧，马上就知道大师是不是在吹牛了！”
铁锹挖土的咔嚓声一下又一下刺激着大伙儿的神经，也让激动而急迫的情绪逐渐达到高峰。
终于，哐当一声，挖到棺材了！
男人把棺材上的泥土划拉开，将铁锹插进缝隙里，用力一撬！
“你们也是家里遭了怪事，来找大师帮忙的？”一个保安听了肖扬的解释后，朝着住院部门口台阶上的一对中年夫妇努了努嘴：“他们跟你们兄弟俩一样，上午刚刚请来大师作法，下午还要一起去趟墓地。”
“他们遇到什么事了？我想，看看跟我们的情况是不是类似。”林芊芊装作心有余悸地问。
“据说那个男人的老父亲在停尸房诈尸了，不光自己坐起来，还说什么死不瞑目之类的话，后来小两口赶紧给下葬了，但是墓地的保安说每天晚上都有奇怪的声音从老爷子墓里传出来，也有人在白天听见过，就好像是里面有人在挠棺材板。”
保安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这俩人就说是医院搞的鬼，说住院时候用药有问题，让老爷子变成僵尸啦什么的，一边找大师给驱魔，一边要求医院赔钱，这不是存心找茬吗？”
“哦，我不是说你们啊，我的意思是，该驱魔就驱魔，不能来医院影响别人啊对不对！”
“你说的对，我想，他们来闹事是为了钱，而找人驱魔，八成真的是因为心里有鬼吧！”肖扬说完，正好医院门口进来一群人。
“大师，大师，你真的要跟他们去墓地吗？”
“大师，你真的能跟死人沟通吗！”
“大师，我们可以跟着去看看吗？要是真那么神，我花高价请您！”
看着一群各色人等簇拥着一个身穿道袍的人进来，肖扬不禁定睛打量。
“可以，贫道驱魔，无碍观瞻。”道士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咦？难道我猜错了？”肖扬目光炯炯，但却皱起了眉头。
“这些人都是托儿吗？”林芊芊看着那群人的热情，有点不敢相信。
“我看不像，你看他们的表情，要么很好奇，要么很急切，你再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显然什么阶层的人都有，应该是真的围观群众和想请大师出马的人。”
肖扬想了想，对林芊芊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也混入了人群中，跟了过去。
近距离观察，肖扬才发现这大师的道袍跟自己刚来时候那件有些类似，宽松得足够遮住自己体型，不过还是能够通过走路时候的摆动判断出，这个大师的身体很消瘦。
而大师的头上戴着方巾，瘦骨嶙峋的脸上还有一副不伦不类的墨镜，似乎也是不想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系统，检测到了吗？”肖扬尽量在不引起驱魔师注意的情况下靠近一些，悄悄向抹杀系统发出询问。
但结果却让他更加疑惑了。
“到底怎么了？”林芊芊小声问。
“没什么，抹杀系统没有检测到系统能力者，而且这个大师的声音跟我之前在树林里听见的完全不同，很可能是我搞错了。”肖扬苦笑一下，这时大师来到台阶下面，对那里等待的夫妇说了句：“此事与医院无关，带我去墓地！”
听到这话，那对夫妇对视了一眼，同时带路，肖扬想了一下，还是跟林芊芊一起继续混在人群中。
前往墓地的途中，肖扬悄悄给林芊芊讲述了她晕倒后发生的事，尤其是树林中有人藏在雾里指挥背头青年和铁牛的尸体这一段。
“嗯，我记得，我醒过来之后听到了你跟那个雾中人的对话，他的声音的确跟这个大师不同，那个雾里的家伙声音比较尖锐。”林芊芊一边回忆一边问：“你本来以为，这些诈尸都是那个系统者在背后捣鬼，然后又自己扮演驱魔角色来骗钱？”
“没错。”肖扬点点头，有点儿沮丧：“如果这真是个驱魔师，而不是那个系统者，我们可能白跑了一趟。”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到达墓地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三五十人，不过大师一挥手阻止了大家的前进，只和那对夫妇一起来到了墓地边缘的一个新坟旁边。
然后大师把一只手按在了墓碑上，另一只手掐了个决。
“大师难道在跟下面的死人交流？”有人喊了一句，但很快就被四周好几个人嘘得闭了嘴。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那对夫妇则是惶恐不安地看着大师。
就在肖扬犹豫着要不要放弃的时候，旁边一个声音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唉，看来这种事还真是有损阳气，几天不见，这大师又苍老了许多呢！”
肖扬赶紧回头寻找，只见一个大叔微微摇头，正在唏嘘。
“您以前就见过大师？”肖扬凑过去问。
“是啊，我给火葬场开车，前几天有个尸体浑身带着火满厂里跑，后来请大师驱魔的时候，大师说这种事很伤身，要了一大笔钱，当时我还以为他是狮子大开口，原来这还真是个拿寿命换钱的行当。”大叔看着大师通灵时的肃穆表情，语气中充满了惭愧。
“你是说，几天前看到这位大师，他跟现在有明显的区别？”肖扬追问，大叔点点头，唏嘘不已。
“哦？是这样吗？”肖扬想了想，对林芊芊说：“既然都来了，那咱们就先看完吧，我总觉得不太对。”
这时驱魔师好像是跟下面的死人沟通完了，他语气不善地跟夫妇说了几句话，声音很低，肖扬听不清，但从那对夫妇的反应来看，显然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话。
尤其是那个浓妆艳抹的妇女，一直在摇头否认什么。
最后大师失去了耐心，突然提高音量：“挖，谁也不许帮忙，就你们两个！”
“如果挖出来，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你怎么说！？”男人也急了，冲着大师喊道。
“既然你们不见棺材不掉泪，那贫道就跟你们打赌！”驱魔师指着墓碑大声道：“如果死者没有掏出自己的心脏，那么贫道不但将酬劳双倍奉还，还当众向你们道歉！”
“好，我就不信了！装什么神，弄什么鬼！”男人说完抡起铁锹就开始挖自己老父的坟，旁边的夫人犹豫着想劝，却又骑虎难下。
“这是干什么？”林芊芊看得很迷惑。
“听说，那老头是被这俩不孝的东西拔了管子，导致心脏缺血死掉的，难道大师的意思是，老头诈尸是为了给自己伸冤？”
随着黄土被一下下挖开，人群中也开始议论纷纷。
“可别瞎说啊，那个时候病房里没人看见，这都是凭空猜测的！”
“要是大师连棺材下面死人挖心都知道了，那他知道拔管子的事不就很正常吗？”
“等着看吧，马上就知道大师是不是在吹牛了！”
铁锹挖土的咔嚓声一下又一下刺激着大伙儿的神经，也让激动而急迫的情绪逐渐达到高峰。
终于，哐当一声，挖到棺材了！
男人把棺材上的泥土划拉开，将铁锹插进缝隙里，用力一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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