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戏楼整顿
大丧期间，一些娱乐商户都关了门，大成也回来了，因着礼节，他也不能说评书。
“你这几日倒是清闲了，出去玩了几天，回来后又不用说书。”秦小爷说道。
“我那是出去玩啊，那下次就让你去。”大成说道，“这都很久没有讲了，嘴巴痒。”
“你就痒吧，总比说了判个大不敬没了命强。”秦小爷说。
“其实咱们这里这几天还算好，生意也正常，就是海老板的戏楼，这刚开业没多久就要闭业几天，倒是损失不少。”烧饼一想起那戏楼，前几日何等风光，现在闭门什么都没有了。
“是啊，开店一时新奇，大家都来捧场，就怕这几天大家热度下来了，兴致也没这么高了。”秦小爷讲。
“我倒不这么觉得，我觉得，这几天不听，我会想的慌，等开业了，我肯定要去再听一听，十三侠士的段子我还能听完呢。”何掌柜说。
这时一个人过来了，正是说曹操曹操到。
“听不了了。”海老板一脸丧气的说，“我们大掌柜跑了。”
“跑了？”
“对啊，卷走了这些天的门客钱还有客人们赏的礼物。”海老板说。“我算是白唱了这些时日。”
“那你们怎么不报官？”秦小爷说道，“报官把他抓回来啊。”
“没用，户籍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就一张画像，哪有什么用呢？”海老板生气的说，“他就是想趁着大火的这段时间多赚点钱，赚的心满意足了，就直接卷走。”
“那你们怎么办？你们那里好像有几十人吧。”何掌柜担心道。
“不止，快上百了。”海老板说。
“上百？我瞧着你们上台的加上奏乐的不也才二十人左右吗？”秦小爷说道。
“还有那些要债的。”
“要债的？”何掌柜问道，“你们还佘东西了？”
“这盘下来的戏楼，粉装的屋子，购买的桌椅板凳，再加上戏服乐器，那个不要钱？都是大掌柜签字画押一分还没给。”
“那你们怎么办？”何掌柜担心道，“要不要我帮帮你们？”
“何大哥，谢谢了，我其实来是有事的。”海老板说着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秦小爷看着盒子，里面有一个玉佛和一个夜明珠。“玉佛通透，能值个一百两，不过这个夜明珠，倒是名贵。”
“我身上能当的东西全部都当了，把欠的债和大家的工钱都结了。”海老板低下眼眸。
“为什么你来掏钱？”秦小爷讲道。
“也罢，都是身外之物，再说这个戏楼是也算是大师哥。当掉的那些也都是我之前在宫里得的，就当和过去分开了，没了也就没了，只不过这两个，我不想当。”
“这玉佛和夜明珠是不是对你有深刻含义？”何掌柜看透了人心。
“是啊，玉佛是我在宫里时，一个法师与我投缘赠送的，我不舍得当，也不想放在那样的地方，而这个夜明珠，是太子赏的，虽他那样待我，但是我还是心念旧情，况且这是他赏我的第一件礼物，于我也有不一样的意义。”
“那你是想？”烧饼被他说糊涂了。
“何掌柜，我想把这两个东西暂时放你这里，当点银子。”海老板讲，“我知道我之前的事给你们带来了麻烦，这次在叨扰确实不懂礼节了。但我不要多，就五百两，渡过难关后，定当双倍奉还，如果没有度过，那也就是我的命了。”
“这两个东西你拿着。”何掌柜说，“我给你五百两，就当我投资了，只不过重新开业那天你要请我们去免费观看啊。”
“谢何掌柜仗义。”海老板感激说道。
烧饼拿来一些点心，递给了海老板，“匆匆打包了一些，你拿回去吃，这几日，你们肯定吃不好睡不好的。”
大成也说道：“我会些功夫，要不要和你一起回去，我怕有人对你不利。你那里也是新开的场子，人心不稳，又发生这样的事，我怕有人趁机对你不利。”
“那我们一起去。”秦小爷听后，连忙说道。
几人没等海老板回话，一同和他去了。
晚上，四娘过来，看着大堂瘫坐的三人，账台处，海老板抱着一堆账目还在秦小爷的帮助下学着一一记账。
“怎么了，这般没有精神？海老板，你那里我听说了，没事吧？”四娘说。
“哪能没事啊，真是利益之下见人心。”烧饼抢着说道，“我活了这些年了，虽说以前在宫里也见过尔虞我诈，但是这海老板处，又刷新了‘人心险恶’这个词。”
“很棘手吗？”四娘说。
“海老板心善，当了身边财产还了前掌柜留下的债，还给大家发了月钱，本想着正常开业大家再一鼓作气可以正常营业，谁知道啊……”烧饼感叹着。
“谁知道有人想狮子大开口吧。”萧四娘讲。
“是的。”烧饼说着看了看四娘的脸色，“怎么感觉你听了很开心啊。”
“没有，饼哥你接着讲。”四娘说。
“大成，你讲，我怕我越说越气。”
“好，我来讲，乐师们到还好，弹琴拉弦的人都要留下来，只不过几个戏子，想要趁火打劫。”大成说。
“那怎么办，还任由他们欺负不成？”
“大成是谁啊，武功这么高，亮了两招就让他们怕了。”烧饼说，“要不是老何劝着，真想看他们鼻青脸肿的样子。”“武力啊，还是只能震慑，不然真伤了他们，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情。”何掌柜说，“只不过他们人员减半，想要天天连场的唱，那是不行了。”
“是啊，就四五个人了，要是再找些人进来，先不说花销，要是再出现不好的人怎么办？”烧饼感叹道。
“这不，我来了，我有法子。”四娘说，“我原本想着如果他那里好，我就不管了，但是听你们讲海老板过得不是很好，那我就来插一手。”
一旁的海老板和秦小爷听了，停下了算账。
“我的事让大家费心了。”海老板说道。“萧掌柜，你有法子？你要是说给钱那就不用了，何掌柜今天给了五百两，也解决不了少人的燃眉之急。”
“我就是来给人的。”四娘说，“西王妃随其子去了南方封地，府内的戏班也要跟去，但其中有一老生，不愿远离家乡便不跟着去了。”
“可也只多了一人啊，也不知道人品怎样。”秦小爷说。
“唐老呢，四十出头，身体英朗而且之前是管理戏班的一把好手。”四娘讲，“况且一起跟来的还有他的徒弟。”
“唐怡青衣？”海老板说道。
“对，就是他义女，京城小有名气，这两人来了你那里，还不‘死灰复燃’？”四娘说，“我可是和唐怡是好朋友，真要到了你那里，你好好好待他们。”
“好啊。”海老板高兴极了，“这样就行了，戏班够了，然后人数也差不多。”
“是啊。”四娘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见海老板匆匆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你去哪？”秦小爷问，“你不算账了?”
“我回去收拾房间，把最安静的两处收拾好，给他们住。”海老板声音越拉越远……
何掌柜看看秦小爷，再看看海老板记得乱七八糟的帐，再看看秦小爷教给海老板整理后的帐，“秦啊，我们店有你真好，要是他在，迟早歇业大吉。”
“你这几日倒是清闲了，出去玩了几天，回来后又不用说书。”秦小爷说道。
“我那是出去玩啊，那下次就让你去。”大成说道，“这都很久没有讲了，嘴巴痒。”
“你就痒吧，总比说了判个大不敬没了命强。”秦小爷说。
“其实咱们这里这几天还算好，生意也正常，就是海老板的戏楼，这刚开业没多久就要闭业几天，倒是损失不少。”烧饼一想起那戏楼，前几日何等风光，现在闭门什么都没有了。
“是啊，开店一时新奇，大家都来捧场，就怕这几天大家热度下来了，兴致也没这么高了。”秦小爷讲。
“我倒不这么觉得，我觉得，这几天不听，我会想的慌，等开业了，我肯定要去再听一听，十三侠士的段子我还能听完呢。”何掌柜说。
这时一个人过来了，正是说曹操曹操到。
“听不了了。”海老板一脸丧气的说，“我们大掌柜跑了。”
“跑了？”
“对啊，卷走了这些天的门客钱还有客人们赏的礼物。”海老板说。“我算是白唱了这些时日。”
“那你们怎么不报官？”秦小爷说道，“报官把他抓回来啊。”
“没用，户籍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就一张画像，哪有什么用呢？”海老板生气的说，“他就是想趁着大火的这段时间多赚点钱，赚的心满意足了，就直接卷走。”
“那你们怎么办？你们那里好像有几十人吧。”何掌柜担心道。
“不止，快上百了。”海老板说。
“上百？我瞧着你们上台的加上奏乐的不也才二十人左右吗？”秦小爷说道。
“还有那些要债的。”
“要债的？”何掌柜问道，“你们还佘东西了？”
“这盘下来的戏楼，粉装的屋子，购买的桌椅板凳，再加上戏服乐器，那个不要钱？都是大掌柜签字画押一分还没给。”
“那你们怎么办？”何掌柜担心道，“要不要我帮帮你们？”
“何大哥，谢谢了，我其实来是有事的。”海老板说着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秦小爷看着盒子，里面有一个玉佛和一个夜明珠。“玉佛通透，能值个一百两，不过这个夜明珠，倒是名贵。”
“我身上能当的东西全部都当了，把欠的债和大家的工钱都结了。”海老板低下眼眸。
“为什么你来掏钱？”秦小爷讲道。
“也罢，都是身外之物，再说这个戏楼是也算是大师哥。当掉的那些也都是我之前在宫里得的，就当和过去分开了，没了也就没了，只不过这两个，我不想当。”
“这玉佛和夜明珠是不是对你有深刻含义？”何掌柜看透了人心。
“是啊，玉佛是我在宫里时，一个法师与我投缘赠送的，我不舍得当，也不想放在那样的地方，而这个夜明珠，是太子赏的，虽他那样待我，但是我还是心念旧情，况且这是他赏我的第一件礼物，于我也有不一样的意义。”
“那你是想？”烧饼被他说糊涂了。
“何掌柜，我想把这两个东西暂时放你这里，当点银子。”海老板讲，“我知道我之前的事给你们带来了麻烦，这次在叨扰确实不懂礼节了。但我不要多，就五百两，渡过难关后，定当双倍奉还，如果没有度过，那也就是我的命了。”
“这两个东西你拿着。”何掌柜说，“我给你五百两，就当我投资了，只不过重新开业那天你要请我们去免费观看啊。”
“谢何掌柜仗义。”海老板感激说道。
烧饼拿来一些点心，递给了海老板，“匆匆打包了一些，你拿回去吃，这几日，你们肯定吃不好睡不好的。”
大成也说道：“我会些功夫，要不要和你一起回去，我怕有人对你不利。你那里也是新开的场子，人心不稳，又发生这样的事，我怕有人趁机对你不利。”
“那我们一起去。”秦小爷听后，连忙说道。
几人没等海老板回话，一同和他去了。
晚上，四娘过来，看着大堂瘫坐的三人，账台处，海老板抱着一堆账目还在秦小爷的帮助下学着一一记账。
“怎么了，这般没有精神？海老板，你那里我听说了，没事吧？”四娘说。
“哪能没事啊，真是利益之下见人心。”烧饼抢着说道，“我活了这些年了，虽说以前在宫里也见过尔虞我诈，但是这海老板处，又刷新了‘人心险恶’这个词。”
“很棘手吗？”四娘说。
“海老板心善，当了身边财产还了前掌柜留下的债，还给大家发了月钱，本想着正常开业大家再一鼓作气可以正常营业，谁知道啊……”烧饼感叹着。
“谁知道有人想狮子大开口吧。”萧四娘讲。
“是的。”烧饼说着看了看四娘的脸色，“怎么感觉你听了很开心啊。”
“没有，饼哥你接着讲。”四娘说。
“大成，你讲，我怕我越说越气。”
“好，我来讲，乐师们到还好，弹琴拉弦的人都要留下来，只不过几个戏子，想要趁火打劫。”大成说。
“那怎么办，还任由他们欺负不成？”
“大成是谁啊，武功这么高，亮了两招就让他们怕了。”烧饼说，“要不是老何劝着，真想看他们鼻青脸肿的样子。”“武力啊，还是只能震慑，不然真伤了他们，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情。”何掌柜说，“只不过他们人员减半，想要天天连场的唱，那是不行了。”
“是啊，就四五个人了，要是再找些人进来，先不说花销，要是再出现不好的人怎么办？”烧饼感叹道。
“这不，我来了，我有法子。”四娘说，“我原本想着如果他那里好，我就不管了，但是听你们讲海老板过得不是很好，那我就来插一手。”
一旁的海老板和秦小爷听了，停下了算账。
“我的事让大家费心了。”海老板说道。“萧掌柜，你有法子？你要是说给钱那就不用了，何掌柜今天给了五百两，也解决不了少人的燃眉之急。”
“我就是来给人的。”四娘说，“西王妃随其子去了南方封地，府内的戏班也要跟去，但其中有一老生，不愿远离家乡便不跟着去了。”
“可也只多了一人啊，也不知道人品怎样。”秦小爷说。
“唐老呢，四十出头，身体英朗而且之前是管理戏班的一把好手。”四娘讲，“况且一起跟来的还有他的徒弟。”
“唐怡青衣？”海老板说道。
“对，就是他义女，京城小有名气，这两人来了你那里，还不‘死灰复燃’？”四娘说，“我可是和唐怡是好朋友，真要到了你那里，你好好好待他们。”
“好啊。”海老板高兴极了，“这样就行了，戏班够了，然后人数也差不多。”
“是啊。”四娘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见海老板匆匆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你去哪？”秦小爷问，“你不算账了?”
“我回去收拾房间，把最安静的两处收拾好，给他们住。”海老板声音越拉越远……
何掌柜看看秦小爷，再看看海老板记得乱七八糟的帐，再看看秦小爷教给海老板整理后的帐，“秦啊，我们店有你真好，要是他在，迟早歇业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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