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动明王
“原来是李婆婆之子，你侄儿李迩正在我城中，正好让你叔侄二人相见。”
白牧说道，李牛儿正奇怪自己什么时候有一个叫李迩的侄子，唤来李迩，李迩一见李牛儿便惊喜道：“四叔？你回来了。”
“二狗？你小子长高不少啊。”
李牛儿憨笑着摸了摸李迩的头，宽大如蒲扇一般的大手上粘着鲜血。
李迩说道：“四叔，我现在叫李迩了，对了，三叔婆天天说想你，你回去见过叔婆没有？”
李牛儿说道：“见过了，就是俺娘让俺来帮先生的。”
白牧说道：“想来壮士厮杀半天也饿了，不如先吃些酒菜，只是我等要在此地督战，不能雅屋作陪。”
“俺是个粗人，在哪里吃都是一样。”
“哈哈哈，来人给壮士上酒肉。”
白牧令人送上两条猪腿，李牛儿席地而坐抓着猪腿啃，就好像在啃小鸡腿一样。
吃饱喝足，李牛儿起身说道：“吃饱了，俺下去杀几个蛮子消消食。”
说罢，他竟是直接从城楼上跳了下去，直追蛮兵而去，刚砍杀几个蛮兵，一个蛮将策马舞着狼牙棒迎上，他大笑道：“来的好，正愁这些小崽子杀的不够痛快呢？”
“休得猖狂！”
蛮将一狼牙棒砸向李牛儿的脑袋，却被他侧身闪过，一斧劈在马脖子上，将整个马头削去，马匹轰然倒下，他又一斧劈在胸口上，斧刃从前胸透到背心。
城楼上白牧唤来几个神箭手掩护城下大杀四方的李牛儿。
“子川，你观这李牛儿如何？”
白牧问道，卢子川望了几眼，说道：“此人没什么章法，不像是练过武艺，天生一副横练筋骨，力大无穷，若是再习武艺，不失为一员猛将，只是杀性太重。”
白牧微微点头，他也觉得李牛儿是个可造之材，他让人鸣金唤正在杀戮的李牛儿回来，放下吊篮拉他上城楼。
李牛儿听鸣金声响起，杀的也尽了兴致，将双斧放在吊篮上，自己抓着绳子上去。
上去之后，就在城楼上席地而坐，说道：“俺是个粗人，只会些杀人的功夫，只凭俺这一双斧头，便是一百个蛮兵来，也是一百个死！”
“哈哈哈，壮士方才说自己犯事逃难，不知能否说说详情？今壮士为国出力，保一地百姓平安，白某多少也想尽一份心力，替壮士排忧解难。”
白牧说道，别看他现在一天到晚在学堂教书，实际上该经营的势力一点没落下，蜀中又是大晋起家故地，官吏大多是王安的门生故吏，在蜀地只要不是造反重罪，他都能搞定。
李牛儿说道：“李家庄之地大多属于陈员外家的，去年陈员外之子亲至李家庄收租，因见一家女儿貌美，便坐地起价将租子凭空提了十倍，那家哪里交得起，陈员外之子便要强抢他家女儿抵债，俺一时不忿，一拳打死了那腌臜货色。”
“俺本欲直接逃，却想道杀一个是死罪，杀十个也是死罪，不若将那陈员外也一并杀了，省得他抓不到俺报复乡民，于是趁夜色摸到那陈员外家将他家一十二口人尽数杀戮，又一把火烧了租子地契，因此被官府发了海捕文书缉拿。”
“哈哈哈，好一个杀星，壮士杀得痛快，当浮一大白，来人取酒。”
白牧大笑不已，令人取酒，与他对饮。
卢子川微微皱眉，动则杀人全家这种作风他还是有些不适，不过他大概也能理解，李牛儿逃了一了百了，陈员外这等地主豪绅为了报丧子之痛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甚至只要陈员外家任何一个家人未死对于乡民而言也是灭顶之灾。
至于白牧，他来这个世界已经很长时间了，从最底层平民一步步成为武神，杀戮对于他而言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他手上的血比李牛儿还有多百倍不止。
“看不出来恩公一副书生模样却不像那些酸书生那样迂腐。”
“这等害民贼，杀之大快人心，壮士不如留在我军中，如今南蛮入侵，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区区小罪轻易可以抵消，到时也可光宗耀祖。”
白牧以非常具有诱惑力的口吻说道，李牛儿寻思了一阵，反正老娘也让他来投白牧，索性应承了下来。
自此李牛儿入了白牧军中，与白牧以兄弟相称，只是他脾气暴躁，稍有不顺便打骂士卒，因为白牧立下的军规中便有不许打骂士卒，被打骂的士卒直接上告到白牧这里，白牧只能将李牛儿唤来训斥。
“你打士卒了？”
白牧黑着脸说道。
李牛儿自知理亏，不敢抬头，只低头诺诺应和。
“士卒也是娘生父母养的，你打在他们身上，他们一样有老娘心疼，你试想有人无端无故打骂你，你老娘知道了能不心疼吗？”
“哥哥，俺知错了。”
“知错要改，光知错有什么用？罚你一月俸禄，赔与受伤士卒，以后要是再打士卒，我便要你吃军棍。”
“别啊，哥哥，俺这脾气暴，实在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也要控制！也罢，我曾得异人所授秘法，可助人平心静气。”
白牧无奈的说道。李牛儿是天生的魔星，骨子里的凶煞无比，虽然在李母的教导下有些朴素的善恶观，知道好坏之分，但行事依然过于偏激。
李牛儿却说道：“哥啊，要是一直心平气和和那泥胎塑像有什么区别？那还怎么上阵杀敌？”
“还贫嘴，安心吧，我的秘法不会让你变成无欲无求的石头人，但可以让你收敛平时无端的无名怒火，待到需要时再爆发出来。”
李牛儿一听不影响他打仗杀人，喜笑眉开，说道：“那请哥哥传俺秘法。”
“此乃不动明王经……”
白牧口颂秘法，李牛儿只听一遍便牢牢印在脑海中。
“回去后好生参悟，军中配有教导员，没事的时候跟教导员多多读书，一军之将不识字可不像话。”
苏妙再三提点，李牛儿也知好意，点头应承下来。
白牧说道，李牛儿正奇怪自己什么时候有一个叫李迩的侄子，唤来李迩，李迩一见李牛儿便惊喜道：“四叔？你回来了。”
“二狗？你小子长高不少啊。”
李牛儿憨笑着摸了摸李迩的头，宽大如蒲扇一般的大手上粘着鲜血。
李迩说道：“四叔，我现在叫李迩了，对了，三叔婆天天说想你，你回去见过叔婆没有？”
李牛儿说道：“见过了，就是俺娘让俺来帮先生的。”
白牧说道：“想来壮士厮杀半天也饿了，不如先吃些酒菜，只是我等要在此地督战，不能雅屋作陪。”
“俺是个粗人，在哪里吃都是一样。”
“哈哈哈，来人给壮士上酒肉。”
白牧令人送上两条猪腿，李牛儿席地而坐抓着猪腿啃，就好像在啃小鸡腿一样。
吃饱喝足，李牛儿起身说道：“吃饱了，俺下去杀几个蛮子消消食。”
说罢，他竟是直接从城楼上跳了下去，直追蛮兵而去，刚砍杀几个蛮兵，一个蛮将策马舞着狼牙棒迎上，他大笑道：“来的好，正愁这些小崽子杀的不够痛快呢？”
“休得猖狂！”
蛮将一狼牙棒砸向李牛儿的脑袋，却被他侧身闪过，一斧劈在马脖子上，将整个马头削去，马匹轰然倒下，他又一斧劈在胸口上，斧刃从前胸透到背心。
城楼上白牧唤来几个神箭手掩护城下大杀四方的李牛儿。
“子川，你观这李牛儿如何？”
白牧问道，卢子川望了几眼，说道：“此人没什么章法，不像是练过武艺，天生一副横练筋骨，力大无穷，若是再习武艺，不失为一员猛将，只是杀性太重。”
白牧微微点头，他也觉得李牛儿是个可造之材，他让人鸣金唤正在杀戮的李牛儿回来，放下吊篮拉他上城楼。
李牛儿听鸣金声响起，杀的也尽了兴致，将双斧放在吊篮上，自己抓着绳子上去。
上去之后，就在城楼上席地而坐，说道：“俺是个粗人，只会些杀人的功夫，只凭俺这一双斧头，便是一百个蛮兵来，也是一百个死！”
“哈哈哈，壮士方才说自己犯事逃难，不知能否说说详情？今壮士为国出力，保一地百姓平安，白某多少也想尽一份心力，替壮士排忧解难。”
白牧说道，别看他现在一天到晚在学堂教书，实际上该经营的势力一点没落下，蜀中又是大晋起家故地，官吏大多是王安的门生故吏，在蜀地只要不是造反重罪，他都能搞定。
李牛儿说道：“李家庄之地大多属于陈员外家的，去年陈员外之子亲至李家庄收租，因见一家女儿貌美，便坐地起价将租子凭空提了十倍，那家哪里交得起，陈员外之子便要强抢他家女儿抵债，俺一时不忿，一拳打死了那腌臜货色。”
“俺本欲直接逃，却想道杀一个是死罪，杀十个也是死罪，不若将那陈员外也一并杀了，省得他抓不到俺报复乡民，于是趁夜色摸到那陈员外家将他家一十二口人尽数杀戮，又一把火烧了租子地契，因此被官府发了海捕文书缉拿。”
“哈哈哈，好一个杀星，壮士杀得痛快，当浮一大白，来人取酒。”
白牧大笑不已，令人取酒，与他对饮。
卢子川微微皱眉，动则杀人全家这种作风他还是有些不适，不过他大概也能理解，李牛儿逃了一了百了，陈员外这等地主豪绅为了报丧子之痛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甚至只要陈员外家任何一个家人未死对于乡民而言也是灭顶之灾。
至于白牧，他来这个世界已经很长时间了，从最底层平民一步步成为武神，杀戮对于他而言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他手上的血比李牛儿还有多百倍不止。
“看不出来恩公一副书生模样却不像那些酸书生那样迂腐。”
“这等害民贼，杀之大快人心，壮士不如留在我军中，如今南蛮入侵，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区区小罪轻易可以抵消，到时也可光宗耀祖。”
白牧以非常具有诱惑力的口吻说道，李牛儿寻思了一阵，反正老娘也让他来投白牧，索性应承了下来。
自此李牛儿入了白牧军中，与白牧以兄弟相称，只是他脾气暴躁，稍有不顺便打骂士卒，因为白牧立下的军规中便有不许打骂士卒，被打骂的士卒直接上告到白牧这里，白牧只能将李牛儿唤来训斥。
“你打士卒了？”
白牧黑着脸说道。
李牛儿自知理亏，不敢抬头，只低头诺诺应和。
“士卒也是娘生父母养的，你打在他们身上，他们一样有老娘心疼，你试想有人无端无故打骂你，你老娘知道了能不心疼吗？”
“哥哥，俺知错了。”
“知错要改，光知错有什么用？罚你一月俸禄，赔与受伤士卒，以后要是再打士卒，我便要你吃军棍。”
“别啊，哥哥，俺这脾气暴，实在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也要控制！也罢，我曾得异人所授秘法，可助人平心静气。”
白牧无奈的说道。李牛儿是天生的魔星，骨子里的凶煞无比，虽然在李母的教导下有些朴素的善恶观，知道好坏之分，但行事依然过于偏激。
李牛儿却说道：“哥啊，要是一直心平气和和那泥胎塑像有什么区别？那还怎么上阵杀敌？”
“还贫嘴，安心吧，我的秘法不会让你变成无欲无求的石头人，但可以让你收敛平时无端的无名怒火，待到需要时再爆发出来。”
李牛儿一听不影响他打仗杀人，喜笑眉开，说道：“那请哥哥传俺秘法。”
“此乃不动明王经……”
白牧口颂秘法，李牛儿只听一遍便牢牢印在脑海中。
“回去后好生参悟，军中配有教导员，没事的时候跟教导员多多读书，一军之将不识字可不像话。”
苏妙再三提点，李牛儿也知好意，点头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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