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飞蝇：穿你小胸胸
阿努迦。
阿萨牵着纳露西走在大街上，周围人来人往，却少有那些酒憨憨。这一段是富人圈，城里最为繁华的地方，他要带着她出去，去买糖葫芦。
不知道为什么，她吃了一口就喜欢上了，或许是小女孩的关系吧，又或者是两个人已经成为了师徒，她倒也是不忍着，说着要吃。
也所以呢，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了人来人往繁杂朴素的外区中，寻找着上次他看到的那个糖葫芦贩。
“在那儿！”纳露西忽地蹦起来，看向眼前的车铺子，忽略了身边的阿萨，直直地跑向那里。
阿萨看着女孩的背影，也跟了上去。板着脸色，把扒拉在车铺边上的纳露西拉着站直。
“那一个。”阿萨看着女孩，朝她看去的地方，手指指了下那边的一串大号陈红糖葫芦。
“好嘞。”老板笑着往车铺中的那口大的洞里搅动着什么，一扒拉出来很大的浓稠糖浆。
他弯下腰，从车铺子地下拿出长签，又抓着好几个朱红的子儿出来，手里泛着微光将其表面洗洁干净，一个个穿在长签上面。
将糖浆划咯在上面，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就做好了。
老板旋转着长签把儿，嘴上呼出气儿引来白风，吹拂到糖浆上快速冷却。
打断边角尖尖儿的糖脚，老板把糖葫芦递了过去，“两个贝币。”
阿萨从口袋里随手掏出来两块金色的小东西，放在了车铺上。
看看身边笑嘻嘻吃着糖葫芦的纳露西，阿萨忽地起了个主意，转头笑着问道：“老板，你在这里摆多久了？”
“额，哦。你说这个呀，蛮久的了，大概有五年了吧。哈哈。”老板笑着，看到又有一边的客人过来，点了好几串糖葫芦，于是又开始忙碌起来。
“你一般都能赚多少？一年下来的话。”等着老板把客人送走，阿萨又问道。
老板手掌泛着光，清理了下车铺的桌面，听到他在问着自己，回道；“还行，一年下来能赚个百来千吧，有时候天气不好，或者是什么原因，也没客人，一个月下来也赚不了多少。”
阿萨和老板对视着，他好像在想些什么，那老板还是笑眯眯地低下头整理起东西来。
“你还会些别的吗？比如，烧饭？”
突如其来的提问，把那老板给问蒙了，只是呆呆地点点头，不知道他是说的什么意思。
阿萨没再看那个男人。纳露西张着嘴咬下最后一丘溜果子，嘴唇上浸润着甜渍，在阳光下犹如涂了一层唇膏，对上那张小脸，很是可爱。
“有什么离不开的吗？这铺子还是谋求生计？”阿萨又问道，还是扭头看了一眼那边站立的男人。这一会儿没有客人过来打扰他们。
男人应该是反应过来了，看着阿萨有些奇怪，“没。有什么事吗？”
阿萨从口袋里摸索，翻出了一块玉牌，握在手心竖起来给他看了一眼，缓缓地放在车铺的桌面上。看着那块牌子，男人还是想要说什么，却被阿萨半途打断了。
“我徒弟好像很喜欢吃甜的。这一块就我所知，除了那帮老货，肯走这条路子的也就你一个。我想把你带回去，月薪就算你平时每月平均下来的两倍，如果你有什么熟人的话，我也可以考虑让你出来继续卖这个，但是就有时间规定了......”
阿萨嘴巴说着开出了一堆条件，这无疑是对于这个老板再好不过的了。而且很可能他的生活会因此远远比现在还要轻松快活。
一个品味稳定的客人和一群品味个不相同，还要费尽心思要他去调其他糖浆的食客来说，前者往往会更加看起来好看。
一个时而挑剔你的甲方，没点自虐倾向或者挑战欲望的话，谁会乐意去贴合他人呢？
顾客就是上帝，但是上帝太多了，而且质量参差不齐。
“还有，你可以拒绝我，我也不是强盗。”说着，阿萨习惯性地又看了纳露西一眼，对上了她刚刚抬起的眼睛，很纯粹也很迷茫。
......
木屋里，光线透过半开的窗户照进昏暗的房间中，很安静的环境里只有书写的唦唦声和轻微的呼吸声在合奏齐鸣。
一切都很宁静安详，就像平静的水面毫无波澜。
查本坐在桌前，笔尖滑动着，徐徐写完纸上的最后一行，然后放下笔让自己停了下来。
将桌上散乱的纸张整理起来，叠成一小打的高度。一小罐笔墨被用掉了一半，等价换算的话，也就是十贝币左右的价钱。
查本将书信都塞到一个兽皮储物袋里，方方长长的偏平皮袋子被撑的稍微有了起伏，微微鼓了起来。
起身，推回椅子放在桌下。查本转身走了几步就蹲了下来。面前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二十来张兽皮，颜色和整体外观看起来都没有差很多，唯有的那两三张上面带着少许的斑纹线条。它们都是从同一品种的动物身上扒下来的皮囊，也是查本存了许久的皮货，原本打算攒起来转手卖掉，当它们现在已经有了新用途了。
眼前的兽皮上用着奇怪颜色的有色液体绘画着什么，通体看下来像是一篇断断续续的故事画。
也将兽皮收了起来，把它们一会儿都放在柜子里。兽皮和书信完完整整地摆好存放在里面，查本从床上拿过一见熊皮外套穿在身上，缓缓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
走到门前，查本本意要敲门，却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强行停下了原本要敲门的动作。靠近门面，一小道金光附在他的耳朵上，他用着最简谱的方式贴近冰冷的木皮表面，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朦胧的声音缓缓变得清晰起来，似乎是在和人说话，慢慢地传出了一声“爸，妈，孩儿不孝......”
查本挑起眉头，忍不住没敲门就直接推开了，憋着话想要第一时间说出来，却被迫停下了。
他看到了这样一幕：
张峰坐在床边，握着一对妇人的手，妇人的身旁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身后一个女孩把手向前环抱着揽在张峰的脖子上，身体前靠着把头埋在张峰的左肩旁，一副很依偎的样子。
突然闯进来的查本让张峰说话都噎住了，吓得身后的女孩怦然消失，然后是他身前的夫妇。
看到是查本的那一刻，他恍如心死。
妈的，完啦！这怎么解释？他不会刚刚还在偷听吧？你这个老六!
两人对视着，心情都异常的复杂。
查本像很么都没看见听见一样，默默地走到张峰身前。张峰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走，今天带你去外面，学点别的。”查本的声音还是像往常一样，音调都没有变化。
但不意味着他真的毫无情绪。毕竟这实在有些荒唐。
拉着张峰从床上起来，查本最终想到他还是那位的孩子，又不是真亲的，心里也算是有了一个不怎么信服的解释。
查本带着他先是来到了那条学游泳的小溪边，这让他想起了怎么都感觉很不友好的回忆。
查本坐在草地上，张峰也乖乖坐下，不敢造次。
“你应该会使用了吧，你......你妈应该是教过你了，给我看看是个什么样子。”查本说着，看向身边的娃。娃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那祈祷的力量，于是乎他的手掌又恍地燃起了火光。
查本看着他手上徐徐燃烧着的，不断变换颜色的火苗，神色复杂。张峰一眼看过去就好像看见了便秘时的自己，就是这个表情。
查本一个响指打下来，张峰手中的火苗又被熄灭了。
真粗暴。张峰想着，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迷茫。你要教我什么？
“你对它还是停留在最初级的阶段，也就是粗想外放，如果没有很大财力祭祀的话，也就只有蠢货会这么挥霍......”说着，查本面色复杂，这条规矩好像在他身上有些不管用，他也不知道作为神的儿子有没有不用献祭的权利。
张峰听完低下头自己也思考着，心里有一道声音却一直没有停下。
尊敬尊贵优雅伟大的全知全能的主啊，主宰万界的神明张峰，您的信徒请求您的祝福。
中二系满满。
在他的胸膛深处，心脏里，若隐若无地闪耀着光芒，在他心神意念中的那团光辉也闪耀着，有些变大。经过之前将那三人塑性变幻出来的消耗，它只有那么个弹珠大小。它在那中二的心底祈祷下，缓缓增肥变大。
这是他在这几天苦心实验出的能增长那光辉的法子，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很好用。
而且他也发现，那祭品一说，完全是可以在那团光辉不枯竭的情况下完全免去的。
这让张峰很是惊喜，连着玛丽萨都问起来是什么是那么开心，又费了好多口舌才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那，怎么才能减少消耗呢？”问着，张峰还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一方面他带自己出来肯定和这个有关，一方面自己的确因为这个消耗很是头疼，吐槽着每次相见的时间太短。这绝对不是他短小，是它太小，支撑不住消耗。
“你看。”查本同样地把手掌伸出来摊开，上面燃起一道纯金色的火焰。
张峰看去，那火焰精雕细琢，随着风缓缓移动上尖的焰头，就像是活起来了。
“好看。”张峰说着，后脑忽地被拍了一下，差点碰过去火烧眉毛。
“谁让你看这个了？看里面。”查本说着，对上了张峰抬起的迷茫的眼珠子。查本的眼珠子里恍地泛着辉光，看了一眼张峰褐色的纯净瞳孔，他把视线转到火苗上。
一下子顿悟了什么，这让张峰想到了前世的牛眼泪。自己尝试着把心中的光辉引导着汇向眼睛。
一阵温流透过咽喉，然后上头......被呛了一下，张峰的眼睛冲着金光，如同一对黄金瞳，威严闪耀。
查本猛地顿了一下，此子的天赋怎么这么好？
在黄金瞳的通透下，张峰看着那火苗完全变了个样子。
原本水滴状的火焰中间只有一道丝线，那丝线很精细，再一看它的身边环绕着光芒，依着丝线形成了一副火焰的形状。
砸吧眼睛，张峰好像看到了什么像飞蝇一样的东西，从虚空里飞出来，在从张峰口袋中运输着什么光亮的东西。
“中间有一条线。”张峰没有提及那飞蝇的事情，这玩意的忽然出现让他感觉很不简单。起码不是能随口提出的事情。
查本听完后点点头，“这条线是你所有表现的基柱，也是帮助你控制消耗的帮手。有些人是自己摸索出来的，各不相同，但其本质都是将一样东西作为核心来引导它。这也就是我要教你的，你自己尝试一下吧，也可以想一些别的东西......”
张峰若有所思地，尝试着想象手里多出一条立起来的丝线。金光显现，忽然感受到什么，张峰瞪着黄金瞳看向自己的胸口，发现有一两只飞蝇飞正往自己的胸口，从心脏里搬运什么出来。
感到一阵恶心，张峰停止了施法，连着把黄金瞳也给憋了回去。
查本疑惑地看着他，但也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向后躺在地上，随手从头边拔了根草，叼在嘴边很是悠闲地看着蓝天。
看了一眼查本，又闪起黄金瞳看向之前他的口袋，并没有飞蝇在来回飞了。
站在原地理了一下思路，张峰好像意识到那飞蝇是在搬运着“祭品”，就是有点诡异，而且好像目前只有自己可以看见。
回过神来，张峰平下心再次把心思放在凝练核心上面，只是提前收回了黄金瞳，他可不想再看见自己被飞蝇穿胸口的画面了。
......
阿努迦，商业街。
拜离司指了一下摊铺上的一串提前做好的糖葫芦，连着指了三次，那老板也飞速地将它们做了出来。几块贝币丢在了摊位上，福达莫斯，梅苏和他都手有了一串颜色各异的糖葫芦。
扯着一块大大的葫芦子儿，福达莫斯吃的津津有味。
“到了吗？”嘴里也塞着一颗子儿，拜离司问道。
“到了，呃，就在前面。”福达莫斯咀嚼着，痛快地咬碎糖皮，吃着里面的果肉。
看着福达莫斯另一只手指的方向，那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店铺。
拜离司还是很信任福达莫斯不会骗人，也没有骗人的必要。他走在前面，三个人缓缓走到那个店铺前，在门口里面的墙的一侧上，才看见了一块大牌子。
“古巴鲁老酒馆”
阿萨牵着纳露西走在大街上，周围人来人往，却少有那些酒憨憨。这一段是富人圈，城里最为繁华的地方，他要带着她出去，去买糖葫芦。
不知道为什么，她吃了一口就喜欢上了，或许是小女孩的关系吧，又或者是两个人已经成为了师徒，她倒也是不忍着，说着要吃。
也所以呢，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了人来人往繁杂朴素的外区中，寻找着上次他看到的那个糖葫芦贩。
“在那儿！”纳露西忽地蹦起来，看向眼前的车铺子，忽略了身边的阿萨，直直地跑向那里。
阿萨看着女孩的背影，也跟了上去。板着脸色，把扒拉在车铺边上的纳露西拉着站直。
“那一个。”阿萨看着女孩，朝她看去的地方，手指指了下那边的一串大号陈红糖葫芦。
“好嘞。”老板笑着往车铺中的那口大的洞里搅动着什么，一扒拉出来很大的浓稠糖浆。
他弯下腰，从车铺子地下拿出长签，又抓着好几个朱红的子儿出来，手里泛着微光将其表面洗洁干净，一个个穿在长签上面。
将糖浆划咯在上面，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就做好了。
老板旋转着长签把儿，嘴上呼出气儿引来白风，吹拂到糖浆上快速冷却。
打断边角尖尖儿的糖脚，老板把糖葫芦递了过去，“两个贝币。”
阿萨从口袋里随手掏出来两块金色的小东西，放在了车铺上。
看看身边笑嘻嘻吃着糖葫芦的纳露西，阿萨忽地起了个主意，转头笑着问道：“老板，你在这里摆多久了？”
“额，哦。你说这个呀，蛮久的了，大概有五年了吧。哈哈。”老板笑着，看到又有一边的客人过来，点了好几串糖葫芦，于是又开始忙碌起来。
“你一般都能赚多少？一年下来的话。”等着老板把客人送走，阿萨又问道。
老板手掌泛着光，清理了下车铺的桌面，听到他在问着自己，回道；“还行，一年下来能赚个百来千吧，有时候天气不好，或者是什么原因，也没客人，一个月下来也赚不了多少。”
阿萨和老板对视着，他好像在想些什么，那老板还是笑眯眯地低下头整理起东西来。
“你还会些别的吗？比如，烧饭？”
突如其来的提问，把那老板给问蒙了，只是呆呆地点点头，不知道他是说的什么意思。
阿萨没再看那个男人。纳露西张着嘴咬下最后一丘溜果子，嘴唇上浸润着甜渍，在阳光下犹如涂了一层唇膏，对上那张小脸，很是可爱。
“有什么离不开的吗？这铺子还是谋求生计？”阿萨又问道，还是扭头看了一眼那边站立的男人。这一会儿没有客人过来打扰他们。
男人应该是反应过来了，看着阿萨有些奇怪，“没。有什么事吗？”
阿萨从口袋里摸索，翻出了一块玉牌，握在手心竖起来给他看了一眼，缓缓地放在车铺的桌面上。看着那块牌子，男人还是想要说什么，却被阿萨半途打断了。
“我徒弟好像很喜欢吃甜的。这一块就我所知，除了那帮老货，肯走这条路子的也就你一个。我想把你带回去，月薪就算你平时每月平均下来的两倍，如果你有什么熟人的话，我也可以考虑让你出来继续卖这个，但是就有时间规定了......”
阿萨嘴巴说着开出了一堆条件，这无疑是对于这个老板再好不过的了。而且很可能他的生活会因此远远比现在还要轻松快活。
一个品味稳定的客人和一群品味个不相同，还要费尽心思要他去调其他糖浆的食客来说，前者往往会更加看起来好看。
一个时而挑剔你的甲方，没点自虐倾向或者挑战欲望的话，谁会乐意去贴合他人呢？
顾客就是上帝，但是上帝太多了，而且质量参差不齐。
“还有，你可以拒绝我，我也不是强盗。”说着，阿萨习惯性地又看了纳露西一眼，对上了她刚刚抬起的眼睛，很纯粹也很迷茫。
......
木屋里，光线透过半开的窗户照进昏暗的房间中，很安静的环境里只有书写的唦唦声和轻微的呼吸声在合奏齐鸣。
一切都很宁静安详，就像平静的水面毫无波澜。
查本坐在桌前，笔尖滑动着，徐徐写完纸上的最后一行，然后放下笔让自己停了下来。
将桌上散乱的纸张整理起来，叠成一小打的高度。一小罐笔墨被用掉了一半，等价换算的话，也就是十贝币左右的价钱。
查本将书信都塞到一个兽皮储物袋里，方方长长的偏平皮袋子被撑的稍微有了起伏，微微鼓了起来。
起身，推回椅子放在桌下。查本转身走了几步就蹲了下来。面前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二十来张兽皮，颜色和整体外观看起来都没有差很多，唯有的那两三张上面带着少许的斑纹线条。它们都是从同一品种的动物身上扒下来的皮囊，也是查本存了许久的皮货，原本打算攒起来转手卖掉，当它们现在已经有了新用途了。
眼前的兽皮上用着奇怪颜色的有色液体绘画着什么，通体看下来像是一篇断断续续的故事画。
也将兽皮收了起来，把它们一会儿都放在柜子里。兽皮和书信完完整整地摆好存放在里面，查本从床上拿过一见熊皮外套穿在身上，缓缓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
走到门前，查本本意要敲门，却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强行停下了原本要敲门的动作。靠近门面，一小道金光附在他的耳朵上，他用着最简谱的方式贴近冰冷的木皮表面，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朦胧的声音缓缓变得清晰起来，似乎是在和人说话，慢慢地传出了一声“爸，妈，孩儿不孝......”
查本挑起眉头，忍不住没敲门就直接推开了，憋着话想要第一时间说出来，却被迫停下了。
他看到了这样一幕：
张峰坐在床边，握着一对妇人的手，妇人的身旁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身后一个女孩把手向前环抱着揽在张峰的脖子上，身体前靠着把头埋在张峰的左肩旁，一副很依偎的样子。
突然闯进来的查本让张峰说话都噎住了，吓得身后的女孩怦然消失，然后是他身前的夫妇。
看到是查本的那一刻，他恍如心死。
妈的，完啦！这怎么解释？他不会刚刚还在偷听吧？你这个老六!
两人对视着，心情都异常的复杂。
查本像很么都没看见听见一样，默默地走到张峰身前。张峰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走，今天带你去外面，学点别的。”查本的声音还是像往常一样，音调都没有变化。
但不意味着他真的毫无情绪。毕竟这实在有些荒唐。
拉着张峰从床上起来，查本最终想到他还是那位的孩子，又不是真亲的，心里也算是有了一个不怎么信服的解释。
查本带着他先是来到了那条学游泳的小溪边，这让他想起了怎么都感觉很不友好的回忆。
查本坐在草地上，张峰也乖乖坐下，不敢造次。
“你应该会使用了吧，你......你妈应该是教过你了，给我看看是个什么样子。”查本说着，看向身边的娃。娃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那祈祷的力量，于是乎他的手掌又恍地燃起了火光。
查本看着他手上徐徐燃烧着的，不断变换颜色的火苗，神色复杂。张峰一眼看过去就好像看见了便秘时的自己，就是这个表情。
查本一个响指打下来，张峰手中的火苗又被熄灭了。
真粗暴。张峰想着，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迷茫。你要教我什么？
“你对它还是停留在最初级的阶段，也就是粗想外放，如果没有很大财力祭祀的话，也就只有蠢货会这么挥霍......”说着，查本面色复杂，这条规矩好像在他身上有些不管用，他也不知道作为神的儿子有没有不用献祭的权利。
张峰听完低下头自己也思考着，心里有一道声音却一直没有停下。
尊敬尊贵优雅伟大的全知全能的主啊，主宰万界的神明张峰，您的信徒请求您的祝福。
中二系满满。
在他的胸膛深处，心脏里，若隐若无地闪耀着光芒，在他心神意念中的那团光辉也闪耀着，有些变大。经过之前将那三人塑性变幻出来的消耗，它只有那么个弹珠大小。它在那中二的心底祈祷下，缓缓增肥变大。
这是他在这几天苦心实验出的能增长那光辉的法子，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很好用。
而且他也发现，那祭品一说，完全是可以在那团光辉不枯竭的情况下完全免去的。
这让张峰很是惊喜，连着玛丽萨都问起来是什么是那么开心，又费了好多口舌才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那，怎么才能减少消耗呢？”问着，张峰还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一方面他带自己出来肯定和这个有关，一方面自己的确因为这个消耗很是头疼，吐槽着每次相见的时间太短。这绝对不是他短小，是它太小，支撑不住消耗。
“你看。”查本同样地把手掌伸出来摊开，上面燃起一道纯金色的火焰。
张峰看去，那火焰精雕细琢，随着风缓缓移动上尖的焰头，就像是活起来了。
“好看。”张峰说着，后脑忽地被拍了一下，差点碰过去火烧眉毛。
“谁让你看这个了？看里面。”查本说着，对上了张峰抬起的迷茫的眼珠子。查本的眼珠子里恍地泛着辉光，看了一眼张峰褐色的纯净瞳孔，他把视线转到火苗上。
一下子顿悟了什么，这让张峰想到了前世的牛眼泪。自己尝试着把心中的光辉引导着汇向眼睛。
一阵温流透过咽喉，然后上头......被呛了一下，张峰的眼睛冲着金光，如同一对黄金瞳，威严闪耀。
查本猛地顿了一下，此子的天赋怎么这么好？
在黄金瞳的通透下，张峰看着那火苗完全变了个样子。
原本水滴状的火焰中间只有一道丝线，那丝线很精细，再一看它的身边环绕着光芒，依着丝线形成了一副火焰的形状。
砸吧眼睛，张峰好像看到了什么像飞蝇一样的东西，从虚空里飞出来，在从张峰口袋中运输着什么光亮的东西。
“中间有一条线。”张峰没有提及那飞蝇的事情，这玩意的忽然出现让他感觉很不简单。起码不是能随口提出的事情。
查本听完后点点头，“这条线是你所有表现的基柱，也是帮助你控制消耗的帮手。有些人是自己摸索出来的，各不相同，但其本质都是将一样东西作为核心来引导它。这也就是我要教你的，你自己尝试一下吧，也可以想一些别的东西......”
张峰若有所思地，尝试着想象手里多出一条立起来的丝线。金光显现，忽然感受到什么，张峰瞪着黄金瞳看向自己的胸口，发现有一两只飞蝇飞正往自己的胸口，从心脏里搬运什么出来。
感到一阵恶心，张峰停止了施法，连着把黄金瞳也给憋了回去。
查本疑惑地看着他，但也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向后躺在地上，随手从头边拔了根草，叼在嘴边很是悠闲地看着蓝天。
看了一眼查本，又闪起黄金瞳看向之前他的口袋，并没有飞蝇在来回飞了。
站在原地理了一下思路，张峰好像意识到那飞蝇是在搬运着“祭品”，就是有点诡异，而且好像目前只有自己可以看见。
回过神来，张峰平下心再次把心思放在凝练核心上面，只是提前收回了黄金瞳，他可不想再看见自己被飞蝇穿胸口的画面了。
......
阿努迦，商业街。
拜离司指了一下摊铺上的一串提前做好的糖葫芦，连着指了三次，那老板也飞速地将它们做了出来。几块贝币丢在了摊位上，福达莫斯，梅苏和他都手有了一串颜色各异的糖葫芦。
扯着一块大大的葫芦子儿，福达莫斯吃的津津有味。
“到了吗？”嘴里也塞着一颗子儿，拜离司问道。
“到了，呃，就在前面。”福达莫斯咀嚼着，痛快地咬碎糖皮，吃着里面的果肉。
看着福达莫斯另一只手指的方向，那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店铺。
拜离司还是很信任福达莫斯不会骗人，也没有骗人的必要。他走在前面，三个人缓缓走到那个店铺前，在门口里面的墙的一侧上，才看见了一块大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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