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预谋
神秘的康佳托斯来到了东方神国。巨鹰般的身影遮蔽了云空，翅羽浮游着蔚蓝的流光，风头见一抹鲜红，神圣威而不可亵渎的姿态深深印刻在了古国人民的心中。
忽而出现在神都上空，忽而游荡在山间泉水，不可捉摸不可观摩。
在之后的几百年里，人们与康佳托斯种下了不可分离的羁绊，连同祂所代表的权柄，也留在了这里。
传说祂在一名为不周山的地方诞下了一子，随后离开了古国，不知去向。
那子满身赤红毛羽，更加优雅尊贵的凤麟闪耀着光芒，若同熊熊燃烧的焰火。原本的虎蹄消失不见，变成尖锐的蹄爪。身型娇小了几丈，独据不周山头......
祂被后人称为“朱雀”，称为了东方的神话人物之一。
东方的太阳，从此与朱雀同生同灭，如影随形，称为太阳祖。
后朱雀诞下七子，各个不同模样，继承了祂的不同权柄......
其中，名号为“安莫陇”的一子，隔代传承了康佳托斯预演未来的神权.......
弗京丝翻过一页，看到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一点，在很大一块的标明为“东方神国”的中心。
——金鳞城。
在地图的后面，是一张图画。那一堂巨大无比的盛丽所在，里面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低下头，在他的背后是一尊神像，安莫陇。
凤头的特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虎瞳鹰脸。前后爪变得更加粗壮，躯体变得阔大，翅膀在其身后显得没有前二者来的惊艳......
祂的肚子上，好似黑漆漆的似乎留了一个洞，就像哈利玛斯一样。
弗京丝看着这幅神像，入了神。
背后，未关上的上楼阶梯口，隐约地冒出了个什么东西......
弗加的脸缓缓出现在那里面。他探着头，看着那停下翻书的孩子，面无表情。
悄无声息地，他没有踩着梯子走下来，脚下冒着烟气，就好像踩在云朵里一样，灰蒙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凭空走动是信徒要掌握的最基本的能力。这唯一的关键处就在金钱和生命上面，只要这两样管够，这些真的很简单。神不会在意你是怎么使用的，用来干什么的。祂只在乎你有没有给足这份力量所需的代价......
仿佛幽灵般，弗京丝的背后毫无征兆地多出一个身影，桌边点亮油灯而散发的火光被缓缓遮住，就像是太阳的光芒逐渐被笼罩的乌云一步步侵蚀......
“弗京丝。”沙哑的声音传入到弗京丝耳中，将他惊醒，“谁教你看这本书了？胆子真大。”
弗京丝颤颤巍巍地扭过头来，看到弗加那张老脸上深邃难以捉摸的眼神，仿佛抓住了自己。
“我想，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想打人了哦——”
弗加笑着，弗京丝忽然感到自己好像被剥了皮的羔羊被丢进狼群之中，衣不蔽体的感觉令他恐惧地把手抽出书底捂住了屁股。
远古久远的记忆重新冲击着他，弗京丝莫名地受到了向上托举的力道，整个人浮空飘荡在桌上。
紧闭着眼睛，弗京丝听到一侧抽屉被抽开的声响，弗加拿着一根长尺走了过来。
啊！
弗京丝生无可恋地感受着暴露在空气中的冰冷温度，忍不住叫了一声出来。
那光溜溜的屁屁暴露在了空气之下，无处可逃。
盯着他撅起了屁股，弗加面无表情地挥下了手中的尺子......
......
查本推开门，一脸疲惫地走了进去。门只是简单用脚后跟一搭一甩，砰的一声给关上。
房间里空间很大，但不知道为什么，里面的布置和氛围却显得异常的密闭和神秘。
走到桌边拉开椅子，查本叹了一口气坐下。
也倒算那小子还有点骨气，没有向玛丽萨告状，是她自己发现了自己把人家扔到水里学游泳的事了。
不讲理的，像许多妈妈一样护着孩子，查本因此被她指指点点地给骂了一顿。
关键是他还不能还嘴！
真的造了孽了。这看来下次得带他玩点看不出痕迹的了......
看着窗户发了一会儿呆，觉得风吹进来有些冷，他走过去想将它关上。
把手按在窗板上，两道窗框间留有一小道缝隙，能让光好透过那道缝隙照进来些。
透过缝隙，查本看到了在外面奔跑着玩闹着的孩子们，以及......那屋空荡荡的石房子。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感受，查本走到了柜子边，拿起了众多黑罐罐中的一罐，拿到桌子上将蒙在头顶的盖子拆了下来。
浓郁的酒香飘流着，缓缓布满整间屋子，每一处角落都被这微醺醺的气味填满，不留余地。
从柜子底下又拿出了两个小小的酒杯，一杯放在椅子前，一杯放在它的对面。
光芒顺着缝隙照进来，照在桌子上正好将两个酒杯分散在两个不同的空间，奇异中怀藏着某种死一样的沉寂。
他也不知道这对面该和他喝酒的那个人是谁。没准是拜老鬼？玛丽萨？或者，是弗加？
缓缓倒满酒，两杯。
将自己的那份喝完。没尝到爽，又将一边的黑罐罐举起来朝着嘴里灌去。咕咕噜噜几下破肠灌肚让炽热排去了季日的寒气。
脸色丝毫未变，查本将书纸重新拿了出来。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写了什么，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坐在了椅子上，查本端端正正地在纸上写着什么，一会儿攒起了眉头，一会儿浅浅笑笑，只是整个过程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亲爱的康佳托斯，您的信徒请求您的帮助......”
书桌一旁又出现了之前查本捏的那个小泥鹰，已经石化了的祂再次发起了微微的蓝光，回应着他亲切的呼唤。
......
坐在草坪上，张峰感受着微风拂过脸庞，轻轻地笑了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笑，似乎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除了被坑爹老爸带出来学游泳外第一次被允许出来吧。
看着一边奔驰的，玩闹的小孩子们，张峰第一次露出了蔑视的轻笑。哼，小屁孩。
回过神来，张峰开始思考起来自己在这里的几天日子，这可不是一个穿越者，应有的操作啊！
看着自己的小手，稚嫩的皮肤和清脆的童音。虽然现在他看起来已经有七八岁了，但是他发现自己长大的速度正在减缓，要到成年人的形态估计还是要好长一段时间。
“哈鲁......”心里想着，张峰看着自己手里闪现而出的火光陷入了沉思。
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隐约地他能察觉到自己应该不是什么好货。
手中的火焰随着他想得越来越大，但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作用在他的身上。
这也是让他感到自己身份不简单的原因。因为玛丽萨对着他说过，这是需要付出代价才能收益的力量，要么金钱来祭祀，要么用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或生命力来代替，祂是不会接受不平等的交换的。
神要比人更讲究平等，交易更讲究等价......
为什么呢？疑惑着，张峰想不出来。
无聊着将手里的火苗变换来变换去，一会儿是雄赳赳气昂昂的齐天大圣孙悟空，一会儿是背着老婆的猪八戒，一会儿是高达，一会儿是二柱子对着他来了发火遁......
烧了自己一脸。鬼知道他怎么想的。他怎么想，手里的火就跟着怎么做，比他的应激反应还要快一步，以至于等把眉毛烧完了才向后一躲，顺带灭掉了手里的火焰。
黑着脸，摸摸眼睛上面光溜溜的，张峰黑下了脸。
“奶奶的，我怎么这么讨厌自己的想象能力呢？”
尝试着，张峰把手指按在原本眉毛该存在的位置，脑中想象着原本眉毛的样子，手指尖冒着金光，缓缓地挪向两眉边角。
应该成功了吧？应该成功了吧？？
颤颤巍巍地收回光亮，紧忙地抚摸自己的眼睛上端，却感受到一大串长毛。
？？？
刚想跑到河边看一下自己的成果怎么样，张峰忽地听到有女人在背后叫自己。
他一转身，看到玛丽萨正向着自己走来。不过在看到自己转过身来后，猛地站在原地愣住了。
【总感觉，不好的预感......】
......
金夫敲响铁门，等了一会儿后缓缓看见一道缝隙被打开，弗加的一只眼睛露了出来。
“哦，原来是你。”铁门被拉开的大了些，露出了他的整张脸。
透过拉开的门的缝隙，在弗加的脑袋背后金夫好像看到了一个圆鼓鼓的红红的东西。
一时收回目光，金夫把手里折起来的一张纸递给了弗加。
“我妈给你的。你自己看吧。”金夫看着弗加那张冷冰冰的脸，又说道，“我妈还说......这次就算还清了，下次自己能干的就自己来吧，别去折腾她老人家了......”
金夫皱着眉头，这番传过来的话好容易让他怀疑，这眼前严厉的村长是不是对着自己的母亲做了什么坏事。
弗加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但神情却隐藏着某种深意的叹息。
看着就好像失去了某个可以合作的至交好友一样。可他们明显没有那么深的交集，关系也没那么好，这样的表现很是奇怪......
金夫偷偷地又往房屋里看了一眼。
“有兴趣吗？我想不介意你什么时候来我们这参观参观。我的藏书有很多，没准有你感兴趣的呢......”
金夫猛地收回了透过去的目光，“不了。我想我得走了。至于你的藏书，我妈跟我说过了。没什么好看的，她那有一堆，唯一可看的就那本神书了，但她叫我不要看......”
微笑着，弗加看着金夫转身离开，愈来愈远。
嘴角上扬的弧度逐渐拉低，僵化。弗加恢复到以往的冷漠，“哼。”
缓缓关上门，他走回到屋子里，忽略掉一旁红着屁屁，生无可恋趴在桌上有些睡着了的弗京丝。
坐到客厅另一边摆放的客椅上，把手倚在对上，打开了手上那张折叠成一块长方形的书纸。
眼见着，弗加周围的空气一下好像被冰封了一般，连着弥漫到整间屋子，颤抖着把困意绵绵的弗京丝给冻醒了。
那张纸上这么写着三句话：
“两年后你会死。”
“你阻止不了你的死亡。”
“有些人也会死，但他们很重要，是村子的延续。”
缓缓吐出一口气，弗加站起身，默默地将那纸揉成一团，紧攒在掌间燃起闪耀的火焰。纸张化为烟灰，手掌一松悄然消散在空气中。
吐出一口气，弗加好像感到很没意思，周围又缓缓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呵......我能干的你不办，那我自己来好了。”
忽而出现在神都上空，忽而游荡在山间泉水，不可捉摸不可观摩。
在之后的几百年里，人们与康佳托斯种下了不可分离的羁绊，连同祂所代表的权柄，也留在了这里。
传说祂在一名为不周山的地方诞下了一子，随后离开了古国，不知去向。
那子满身赤红毛羽，更加优雅尊贵的凤麟闪耀着光芒，若同熊熊燃烧的焰火。原本的虎蹄消失不见，变成尖锐的蹄爪。身型娇小了几丈，独据不周山头......
祂被后人称为“朱雀”，称为了东方的神话人物之一。
东方的太阳，从此与朱雀同生同灭，如影随形，称为太阳祖。
后朱雀诞下七子，各个不同模样，继承了祂的不同权柄......
其中，名号为“安莫陇”的一子，隔代传承了康佳托斯预演未来的神权.......
弗京丝翻过一页，看到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一点，在很大一块的标明为“东方神国”的中心。
——金鳞城。
在地图的后面，是一张图画。那一堂巨大无比的盛丽所在，里面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低下头，在他的背后是一尊神像，安莫陇。
凤头的特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虎瞳鹰脸。前后爪变得更加粗壮，躯体变得阔大，翅膀在其身后显得没有前二者来的惊艳......
祂的肚子上，好似黑漆漆的似乎留了一个洞，就像哈利玛斯一样。
弗京丝看着这幅神像，入了神。
背后，未关上的上楼阶梯口，隐约地冒出了个什么东西......
弗加的脸缓缓出现在那里面。他探着头，看着那停下翻书的孩子，面无表情。
悄无声息地，他没有踩着梯子走下来，脚下冒着烟气，就好像踩在云朵里一样，灰蒙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凭空走动是信徒要掌握的最基本的能力。这唯一的关键处就在金钱和生命上面，只要这两样管够，这些真的很简单。神不会在意你是怎么使用的，用来干什么的。祂只在乎你有没有给足这份力量所需的代价......
仿佛幽灵般，弗京丝的背后毫无征兆地多出一个身影，桌边点亮油灯而散发的火光被缓缓遮住，就像是太阳的光芒逐渐被笼罩的乌云一步步侵蚀......
“弗京丝。”沙哑的声音传入到弗京丝耳中，将他惊醒，“谁教你看这本书了？胆子真大。”
弗京丝颤颤巍巍地扭过头来，看到弗加那张老脸上深邃难以捉摸的眼神，仿佛抓住了自己。
“我想，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想打人了哦——”
弗加笑着，弗京丝忽然感到自己好像被剥了皮的羔羊被丢进狼群之中，衣不蔽体的感觉令他恐惧地把手抽出书底捂住了屁股。
远古久远的记忆重新冲击着他，弗京丝莫名地受到了向上托举的力道，整个人浮空飘荡在桌上。
紧闭着眼睛，弗京丝听到一侧抽屉被抽开的声响，弗加拿着一根长尺走了过来。
啊！
弗京丝生无可恋地感受着暴露在空气中的冰冷温度，忍不住叫了一声出来。
那光溜溜的屁屁暴露在了空气之下，无处可逃。
盯着他撅起了屁股，弗加面无表情地挥下了手中的尺子......
......
查本推开门，一脸疲惫地走了进去。门只是简单用脚后跟一搭一甩，砰的一声给关上。
房间里空间很大，但不知道为什么，里面的布置和氛围却显得异常的密闭和神秘。
走到桌边拉开椅子，查本叹了一口气坐下。
也倒算那小子还有点骨气，没有向玛丽萨告状，是她自己发现了自己把人家扔到水里学游泳的事了。
不讲理的，像许多妈妈一样护着孩子，查本因此被她指指点点地给骂了一顿。
关键是他还不能还嘴！
真的造了孽了。这看来下次得带他玩点看不出痕迹的了......
看着窗户发了一会儿呆，觉得风吹进来有些冷，他走过去想将它关上。
把手按在窗板上，两道窗框间留有一小道缝隙，能让光好透过那道缝隙照进来些。
透过缝隙，查本看到了在外面奔跑着玩闹着的孩子们，以及......那屋空荡荡的石房子。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感受，查本走到了柜子边，拿起了众多黑罐罐中的一罐，拿到桌子上将蒙在头顶的盖子拆了下来。
浓郁的酒香飘流着，缓缓布满整间屋子，每一处角落都被这微醺醺的气味填满，不留余地。
从柜子底下又拿出了两个小小的酒杯，一杯放在椅子前，一杯放在它的对面。
光芒顺着缝隙照进来，照在桌子上正好将两个酒杯分散在两个不同的空间，奇异中怀藏着某种死一样的沉寂。
他也不知道这对面该和他喝酒的那个人是谁。没准是拜老鬼？玛丽萨？或者，是弗加？
缓缓倒满酒，两杯。
将自己的那份喝完。没尝到爽，又将一边的黑罐罐举起来朝着嘴里灌去。咕咕噜噜几下破肠灌肚让炽热排去了季日的寒气。
脸色丝毫未变，查本将书纸重新拿了出来。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写了什么，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坐在了椅子上，查本端端正正地在纸上写着什么，一会儿攒起了眉头，一会儿浅浅笑笑，只是整个过程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亲爱的康佳托斯，您的信徒请求您的帮助......”
书桌一旁又出现了之前查本捏的那个小泥鹰，已经石化了的祂再次发起了微微的蓝光，回应着他亲切的呼唤。
......
坐在草坪上，张峰感受着微风拂过脸庞，轻轻地笑了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笑，似乎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除了被坑爹老爸带出来学游泳外第一次被允许出来吧。
看着一边奔驰的，玩闹的小孩子们，张峰第一次露出了蔑视的轻笑。哼，小屁孩。
回过神来，张峰开始思考起来自己在这里的几天日子，这可不是一个穿越者，应有的操作啊！
看着自己的小手，稚嫩的皮肤和清脆的童音。虽然现在他看起来已经有七八岁了，但是他发现自己长大的速度正在减缓，要到成年人的形态估计还是要好长一段时间。
“哈鲁......”心里想着，张峰看着自己手里闪现而出的火光陷入了沉思。
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隐约地他能察觉到自己应该不是什么好货。
手中的火焰随着他想得越来越大，但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作用在他的身上。
这也是让他感到自己身份不简单的原因。因为玛丽萨对着他说过，这是需要付出代价才能收益的力量，要么金钱来祭祀，要么用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或生命力来代替，祂是不会接受不平等的交换的。
神要比人更讲究平等，交易更讲究等价......
为什么呢？疑惑着，张峰想不出来。
无聊着将手里的火苗变换来变换去，一会儿是雄赳赳气昂昂的齐天大圣孙悟空，一会儿是背着老婆的猪八戒，一会儿是高达，一会儿是二柱子对着他来了发火遁......
烧了自己一脸。鬼知道他怎么想的。他怎么想，手里的火就跟着怎么做，比他的应激反应还要快一步，以至于等把眉毛烧完了才向后一躲，顺带灭掉了手里的火焰。
黑着脸，摸摸眼睛上面光溜溜的，张峰黑下了脸。
“奶奶的，我怎么这么讨厌自己的想象能力呢？”
尝试着，张峰把手指按在原本眉毛该存在的位置，脑中想象着原本眉毛的样子，手指尖冒着金光，缓缓地挪向两眉边角。
应该成功了吧？应该成功了吧？？
颤颤巍巍地收回光亮，紧忙地抚摸自己的眼睛上端，却感受到一大串长毛。
？？？
刚想跑到河边看一下自己的成果怎么样，张峰忽地听到有女人在背后叫自己。
他一转身，看到玛丽萨正向着自己走来。不过在看到自己转过身来后，猛地站在原地愣住了。
【总感觉，不好的预感......】
......
金夫敲响铁门，等了一会儿后缓缓看见一道缝隙被打开，弗加的一只眼睛露了出来。
“哦，原来是你。”铁门被拉开的大了些，露出了他的整张脸。
透过拉开的门的缝隙，在弗加的脑袋背后金夫好像看到了一个圆鼓鼓的红红的东西。
一时收回目光，金夫把手里折起来的一张纸递给了弗加。
“我妈给你的。你自己看吧。”金夫看着弗加那张冷冰冰的脸，又说道，“我妈还说......这次就算还清了，下次自己能干的就自己来吧，别去折腾她老人家了......”
金夫皱着眉头，这番传过来的话好容易让他怀疑，这眼前严厉的村长是不是对着自己的母亲做了什么坏事。
弗加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但神情却隐藏着某种深意的叹息。
看着就好像失去了某个可以合作的至交好友一样。可他们明显没有那么深的交集，关系也没那么好，这样的表现很是奇怪......
金夫偷偷地又往房屋里看了一眼。
“有兴趣吗？我想不介意你什么时候来我们这参观参观。我的藏书有很多，没准有你感兴趣的呢......”
金夫猛地收回了透过去的目光，“不了。我想我得走了。至于你的藏书，我妈跟我说过了。没什么好看的，她那有一堆，唯一可看的就那本神书了，但她叫我不要看......”
微笑着，弗加看着金夫转身离开，愈来愈远。
嘴角上扬的弧度逐渐拉低，僵化。弗加恢复到以往的冷漠，“哼。”
缓缓关上门，他走回到屋子里，忽略掉一旁红着屁屁，生无可恋趴在桌上有些睡着了的弗京丝。
坐到客厅另一边摆放的客椅上，把手倚在对上，打开了手上那张折叠成一块长方形的书纸。
眼见着，弗加周围的空气一下好像被冰封了一般，连着弥漫到整间屋子，颤抖着把困意绵绵的弗京丝给冻醒了。
那张纸上这么写着三句话：
“两年后你会死。”
“你阻止不了你的死亡。”
“有些人也会死，但他们很重要，是村子的延续。”
缓缓吐出一口气，弗加站起身，默默地将那纸揉成一团，紧攒在掌间燃起闪耀的火焰。纸张化为烟灰，手掌一松悄然消散在空气中。
吐出一口气，弗加好像感到很没意思，周围又缓缓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呵......我能干的你不办，那我自己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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