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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9.接风

    院里斗犬的无动于衷,让“小白龙”难以应付如此场面。

    它立足在院子中间,动也尴尬,待在原处也尴尬。

    就像去别人家作客,主人却没有招呼自己的心思。

    我都替“小白龙”捏出一把汗。

    而“小白龙”身为一只斗犬,它在院门之外就百分百感觉到了院里是何情况,最终等来的是异常平静,而非所谓的剑拔弩张。

    “呃…,其实呢,我们可以放好行李,赶紧去馆子为辉仔哥接风。”

    告花儿也清楚“小白龙”所受的尴尬,也说到做到,带着谭超将红白蓝袋子和箱子放去屋里。

    我以待客热情为重,给辉仔递根烟。

    辉仔抿唇摆手道:“上次见面我也说了,烟这东西抽了会短命的,好意先谢了。”

    我耸耸肩,心说也好嘛,贵烟又省下一根,又趁告花儿和谭超进屋放行李,便向辉仔简单介绍院里的训练设备。

    “折叠式跑步机?好想法!”辉仔向我竖起拇指,又紧接道:“负重铁枝踩绳练习平衡,这想法更好!”

    我倒也谦虚,淡淡一笑:“比起你独创的空斗技,这些算是小儿科啦。”

    辉仔笑了笑道:“哪种训练也好,能帮忙斗犬增进实力,一概都是好想法。”

    说时,告花儿和谭超出来院里,也难怪他俩在屋里待这么久,原来在给“小白龙”切了一坨冰柜里的肉,也需招待一番。

    “让“小白龙”放心大胆的吃,冰柜里的冻肉存货多得是。”告花儿仰头得意,他似乎忘记冻肉钱始终要还给何明亮,何子轩。

    辉仔道了声谢,便主动往院门去,看来驾车一千三百公里到达阳城,他肚儿也早早饿了,只想快些去搓一顿饭。

    我跟了过去,劳烦谭超在最后锁好院门。

    但告花儿却叫停我们,忽道:“把“小白龙”留在院里,它们有可能擦枪走火,干起祸来哟。”

    “干祸?是打架的意思吗?”辉仔左眉一挑,样儿疑惑。

    我点头嗯了一声,接道:“童爽的担心也有道理,毕竟“小白龙”第一次进来院里,没有我们的看管,就怕擦枪走火。”

    辉仔轻哼一声:“我欣赏你们的小心翼翼,但所谓的干祸,绝无可能。”

    告花儿态度急转:“辉仔哥都这么有信心,那我们还怕个锤子!走!吃饭去!”

    我倒也没有太多纠结,再大胆想一想,如果院里斗犬真的干祸一场,也只能是“小白龙”吃亏。

    卧在屋门口的“火线”就是一切保障!

    况且还有“霹雳”在呢,真以为左眼重创的它是吃素的?

    另一边,谭超对此没有想法,将装有肉坨坨的小盆推到“小白龙”脚边,露笑地摸了摸“小白龙”的雪白脑壳毛。

    “各位!走吧,肚儿都咕咕叫咯。”告花儿摸着明明微胀的肚儿,表情出丑卖怪的。

    然后,以辉仔二叔曾经的面包车为我们的代步工具,辉仔负责驾车,告花儿负责指路,仅过十分钟,就到了订好的饭馆门口。

    饭馆门口附近没有空车位,兜兜转转寻了一圈,才停好了面包车。

    包间里,谭超热衷照顾别人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勤快的摆碗摆筷,又将第一杯热茶倒给辉仔,还礼貌问道:“辉哥,你们那边的饭桌文化喜欢用开水涮一涮碗筷,对吧?”

    “谭超别太认真,我入乡随俗,阳城人怎么吃饭,我就怎么吃饭。”辉仔拉住谭超,让其坐下。

    告花儿负责点菜,贴心问一问辉仔可否吃太辣,多点两道清淡菜也是可以的。

    辉仔摆手道:“既然来了阳城,辣菜照吃,我已经有了做‘喷射战士’的准备,爽仔哥放心大胆的点菜。”

    我们都被逗笑了,神他么的‘喷射战士’,哈!

    紧接告花儿要点酒,辉仔伸手一挡,摇头道:“即日起,直到“小白龙”参赛结束,我必须拒绝喝酒,我有自己的底线。”

    这般想法,我倒也欣赏,附和道:“也好,一起跟辉仔学习,要喝酒等到自己的斗犬参赛结束之后。”

    告花儿打声响指,声壮道:“我赞成!等“火炮”拿下赛季最佳新秀奖,再痛快喝一场当庆功了!”

    “爽仔哥够自信啊,最佳新秀奖已经成了你的囊中之物。”辉仔冷哼一声,左眉一挑。

    告花儿没有示弱,仰头噘嘴道:“没有信心,当啥子练犬师呢?”

    辉仔反应也是夸张,立身而起,拍掌三声,以茶代酒和告花儿敬了一杯。

    我无法投入其中,只因肚儿饿极,贪吃的嘴抿了又抿。

    奈何越想快些上菜,现实越就跟你对着干,两次催菜后,包间里四人专心干饭,原来都龟儿子的肚儿早就饿了。

    告花儿一边张嘴干饭,嘴上也没有一刻歇着,向辉仔介绍渡江训练这回事。

    他夸张生动的形容,差点把“火炮”说成是江中蛟龙。

    “辉仔哥,可否有兴趣让“小白龙”试一试渡江训练?”告花儿面情刁滑,有心给辉仔出了道难题。

    辉仔用手背擦嘴角,嚼着饭菜才回道:“没有必要,因为我找人给“小白龙”算了一卦,师傅明确说明“小白龙”忌水,禁止长时间接触水源。”

    告花儿呛喉哽住,喝口热茶才缓了过来,又道:“为自己的斗犬算卦?太夸张了吧?”

    我停筷疑惑几秒,也觉辉仔所讲很是稀奇,却无心多嘴再问。

    辉仔已经拿牙签剔牙了,才道:“小心为妙而已,严格来讲跟算卦没有太多关系。”

    此时,谭超停下筷子,为辉仔舀了碗三鲜汤:“辉哥,喝点汤吧。”

    辉仔笑着道谢,突地‘啊’了一声,道:“今天是给“小白龙”煲汤的日子,等一会带我去菜市场,我买点东西回去煲汤。”

    谭超面容惊讶,颤音道:“斗犬还可以喝煲汤?”

    辉仔惬意地点头道:“可以啊,上次我来阳城,金瑞和童爽也晓得了这回事。”

    我苦笑点头,确实记得辉仔说过有为“小白龙”煲汤的习惯,说是很补呢。

    哪料辉仔此刻如此认真,即便带着“小白龙”来到外地,也必须煲汤一回。

    告花儿也干饭饱了,剔牙起来,问道:“辉仔哥,今天你要煲啥子汤呢?”

    辉仔思量片刻,才道:“人在外地就煲点简单的汤,玉米红萝卜肉骨汤,你们也顺便喝一碗,煲起来很入味的。”

    我皱脸抠着下巴,心说一下拒绝其好意,也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