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真正的人选
灯光照在法国梧桐的躯干上，不同于城市里其他地方的霓虹，学校的灯光很是柔和。树干上自然剥落了块块树皮，加上阳光的照晒，显得麻麻赖赖的，并不光滑。
一只蚂蚁在树干上爬着，影子随之移动，对于人来说麻麻赖赖的树干，对于蚂蚁而言，已经很深，很高了，说沟壑有些夸张，但是想要过去，也得费一番功夫。
闻着前边散发着香味的树胶，蚂蚁知道自己的方向没错。只不过面前的沟壑有些难以逾越，但是经过不懈的努力，它距离树胶越来越近了。
可是忽然来的一阵风，将蚂蚁吹落到了地上，抬头看看树干，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它摇摇头，继续向上爬去。
“哎，你这样玩蚂蚁有意思么？”草丛中，在树后蹲着的侯仁宇对着蹲在一旁的胖子说道。
胖子嘿嘿一笑，说道：“你懂啥？蚂蚁就这样玩着有意思，还有更好玩的，我给你说说，将蚂蚁放在地上，用树枝一划，它就不会从这走了，可神奇了，最后弄成个正方形，它干着急，就是出不去。”
侯仁宇叹了口气：“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让你和我做搭档，来执行任务。随便给我个谁都比你强啊。”
胖子听后，很不满意：“我咋了？看不起我？别忘了，这两年以来，我任务的完成率可是最好的。”
侯仁宇蹬着胖子：“你咋了？要不是你白天的时候，在学校门口直勾勾地盯着女学生看，我们有必要在大晚上的时候来这树林里蹲着喂蚊子么？”说着，又朝腿上拍了一下，一个红嘟嘟的血印出现在了腿上，手里还留着蚊子的尸体，将尸体放在左臂上，仔细看去，已经十个排排躺了。
胖子看着侯仁宇的行为，撇了撇嘴：“你这变态的行径，还有脸说我。对了，已经两天了，红姐让我们来这执行什么任务，现在能告诉我了么？”
侯仁宇也不再纠结谁变态这个问题，说道：“盯着一个名字叫安安的女学生，高二三班的，搞清楚她的行动轨迹。”
胖子问道：“漂亮么？”
侯仁宇看着胖子，拍了拍额头：“一般人不都是问搞清楚没有么！”
胖子说道：“问这个问题也不影响我问你搞清楚没有，那搞清楚了么？”
侯仁宇点点头，“已经搞清楚了”说着又从兜里拿出来了一张照片：“看看吧，记住她的长相。”
胖子接过照片，仅仅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乖乖嘞，这可真漂亮啊。”
侯仁宇很罕见的和胖子的观点一样，仰起头感慨道：“没错，也就是她没长开，不然的话，比红姐要漂亮多······，你干嘛呢！”
等侯仁宇看向胖子的时候，只见胖子做手拿着照片，另外一只手还拿着打火机，照片已经燃烧了一部分，赶紧将照片抢过来，在地上踩灭。幸好这一片的草足够高，火还小，不然的话早就被人发现了。
这才回头对着胖子小声的吼道：“你疯了，烧照片干嘛！”
胖子则是满脸的无辜：“接完任务，要把照片烧了，显得专业。”
侯仁宇听后则是满脸便秘的表情：“你电视看多了吧！你TM现在还记得安安长啥样么？”
胖子向上翻着眼珠，努力的回想：“忘了，就知道漂亮，要是见面的话，我肯定能认出来。”
侯仁宇呸了一声，“你可拉倒吧，不是以前出任务，搞错目标那次了，最后还是伍征替你擦的屁股，不然的话你早就没了！”
胖子听后，变得乖乖的，也不再辩解了，仿佛那次的事情，对他影响挺大的，“那我们这次任务怎么执行？”
“我们现在等着吧。红姐说等到任务开始的时候，会给我们命令。”侯仁宇说。
“还有一个问题。”胖子问道。
侯仁宇有些不耐烦，“说！”
胖子冲着小树林深处的两个人影，说道：“你说他俩不烦么，都30分钟了，就是铁嘴，也该啃烂了吧。”
侯仁宇望去，两个小情侣正在亲热，嫌弃道：“你管人家，等到你的时候，看你的嘴烂不烂不就行了。走吧，校园也摸得差不多了，回去睡觉了。”说完，领着胖子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喊上一句“老师来了。”
那树林深处的小情侣则是赶紧跑开了，那速度，完全可以参加运动会。
······
“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三百。”
默数着做完最后的三个俯卧撑，李祎直接趴在了床上。五分钟，三百个俯卧撑，这个数量，是李祎好一个月试验出来的，正好能够锻炼到身体，也不会累。
毕竟大晚上的，床总是咯吱咯吱的响，室友会想歪的。
“做完了？”很有歧义的疑问，来自隔壁床的沙伟元。
“嗯。”李祎的回答很是简洁。
“对了。”说着，平躺着的沙伟元翻过身来，侧躺面对着李祎，“一直没问过你，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啊？”
“我爸妈都是工程师······”话还没说完，就被沙伟元的惊讶声给打断了。
“我去，工程师啊，你家里是住的那种小别墅么？听说工程师都会分小别墅的。有小别墅为什么还要住校啊？”声音中充满了羡慕和一丢丢的疑问。
李祎听后，回想着自己所背的资料，回答道：“我爸妈两年前出事故，没了。我就不想回去住了，在那里光想他们。”
沙伟元还想问些什么，却被李祎一句“赶紧睡吧。”给打发了。
李祎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胸前回想着两年前发生的事情。
那时自己在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想要开启全副武装，可是却离奇般地昏睡了过去，等自己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居然是红姐和伍征。
本该杀死自己的两人，此刻却站在自己面前，李祎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伍征看出了李祎的疑惑，主动解释到：“坐起来吧，你通过考核了。”
直到现在，李祎才彻底明白过来，这个考核，通过的应该只有自己。可是疑问又涌上了心头。
为什么要挑选我呢？完全比不上侯仁宇啊！
红姐仿佛看穿了李祎的心思，说道：“你觉得你各项都比不上侯仁宇，怎么想也该是他啊！轮不到自己是吧。”
带着疑问，李祎说道：“难道不是么？”
红姐摇摇头，“是的，论隐藏、跟踪、调查等杀手素质，你比侯仁宇差得远了。可是有人说过这次的考核是为了筛选杀手么？”
听到红姐的前面的话，李祎有些失落，人与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可是听到后半句，他愣住了。
杀手组织的考核，筛选杀手不才是正常的么？不筛选杀手，难道筛选老师？!
李祎皱着眉头：“那这次的考核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比谁学习好吧，我也就这一点优势了。”
本身开玩笑似的话，却得到了红姐肯定的回答。
只见红姐点点头，说道：“嗯~~，这样说也没问题，确实有这一方面的原因。”说着，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左腿压在右腿上，翘着二郎腿，洁白的脚趾从红色的高跟鞋前漏出。
左手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将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加在细长的右手中指和无名指之间。
“呼······”缓缓地将肺里等到烟吐到了李祎的脸上，伴随着的还有隐约的香气，李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不去看红姐洁白的脚趾，接着问：“除了学习好，其他原因是什么？”
红姐看着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李祎，笑着说道：“其他原因，是因为你们几个都不像杀手。你们几个没有其他人身上的那种谨慎、暴戾。他们那些人，在有些人眼中，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他们的身份，但是你们不同。从你们身上，看不出任何培养的痕迹，这种人，才是这次考核的目的。”
李祎皱了皱眉，问道：“可是我这样的，就算有什么任务，我有能力执行么？”
红姐听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祎：“你觉得培养一个合格的杀手需要多久？”
李祎听后，想了想，回答道：“至少也得两年吧。”
红姐听后，笑了一声：“两年，如果只需要两年的话，那就好喽。你觉得很厉害的侯仁宇，他从小就在公司，整整培养了十年。像他这样的，公司还有很多，比他厉害的，公司还有的是，你觉得你一年的时间，能学到什么？”
李祎听后，瞬间明白了，“也就是说，公司并不缺少执行刺杀任务的人。”
红姐又吸了口烟，点点头：“还算聪明，执行刺杀任务的人，早都选好了，他们能做的，你做不了，不过，你能做的，他们也做不了，所以才有这次的考核。”
将烟吐出去，从桌子上拿起一份资料，扔给了李祎“你先看着，看完了我给你说”
李祎拿起来，这本资料东西不算多，只有两页，打开之后，第一行就是“姓名：李祎，年龄十七岁，毕业于10-02号城市第三初级中学，现就读于4-12号城市第四高级中学。父亲：李仕毅，4-12号城市长胜汽车厂，二星机械工程师。母亲：何幼华，同为长胜汽车厂二星机械工程师········”
第一页是人物介绍，等李祎看到第一行的时候，就有些奇怪，这人的名字和自己的一样，看完整页翻到后边的时候，瞳孔瞬间放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见第一页的背面，贴着三张照片，下边是两个中年男女，应该就是李仕毅和何幼华，最下边的照片则是李祎的。
问题是，资料上“李祎”的照片和李祎本人，有着7成的相似度，如果是陌生人的话，肯定会认错的。
李祎抬头看着红姐，问道：“这就是为什么会选我的原因么？让我去替代他。”
红姐摇摇头：“这个是次要原因，主要是你的性格，你的所有表现很符合一个‘好学生’的身份，热爱学习，乐于助人，处事不惊，理性分析，这些非常重要；至于长相什么的，可以通过手术来改变。”
李祎听后，点点头又接着问：“那性格呢？长相好说，可是性格变化太大，遇到熟悉的人，会被怀疑的。”
红姐听后，笑道：“考虑的还挺全面，放心吧，公司考虑到了。李祎的父母，在暑假的时候，因为意外去世了，你性格上有所改变是很正常的。”
李祎听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去世？真的是意外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红姐给打断了，“这不是你该想的问题。”
红姐的话很是柔和，目光注视着，可是李祎却从其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额头上瞬间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在这股压迫感的作用下，李祎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身子并低下了头，在这股压迫感的作用下，李祎只有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站着。
汗珠顺着眉梢、鬓角，落了下来，艰难地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知，知道了。”
这几个字刚说出来，李祎就觉得身上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了，身子也能直起来了，只是还不敢去看红姐。
红姐将最后的一口烟吸完，随手一弹，烟头就落入了不远处的烟灰缸里，将烟吐出来，对着李祎说道：“去吧，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然后当好‘李祎’。”
说完，起身离开，留给李祎红色的背影和嘀嗒嘀嗒的高跟鞋声。
一只蚂蚁在树干上爬着，影子随之移动，对于人来说麻麻赖赖的树干，对于蚂蚁而言，已经很深，很高了，说沟壑有些夸张，但是想要过去，也得费一番功夫。
闻着前边散发着香味的树胶，蚂蚁知道自己的方向没错。只不过面前的沟壑有些难以逾越，但是经过不懈的努力，它距离树胶越来越近了。
可是忽然来的一阵风，将蚂蚁吹落到了地上，抬头看看树干，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它摇摇头，继续向上爬去。
“哎，你这样玩蚂蚁有意思么？”草丛中，在树后蹲着的侯仁宇对着蹲在一旁的胖子说道。
胖子嘿嘿一笑，说道：“你懂啥？蚂蚁就这样玩着有意思，还有更好玩的，我给你说说，将蚂蚁放在地上，用树枝一划，它就不会从这走了，可神奇了，最后弄成个正方形，它干着急，就是出不去。”
侯仁宇叹了口气：“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让你和我做搭档，来执行任务。随便给我个谁都比你强啊。”
胖子听后，很不满意：“我咋了？看不起我？别忘了，这两年以来，我任务的完成率可是最好的。”
侯仁宇蹬着胖子：“你咋了？要不是你白天的时候，在学校门口直勾勾地盯着女学生看，我们有必要在大晚上的时候来这树林里蹲着喂蚊子么？”说着，又朝腿上拍了一下，一个红嘟嘟的血印出现在了腿上，手里还留着蚊子的尸体，将尸体放在左臂上，仔细看去，已经十个排排躺了。
胖子看着侯仁宇的行为，撇了撇嘴：“你这变态的行径，还有脸说我。对了，已经两天了，红姐让我们来这执行什么任务，现在能告诉我了么？”
侯仁宇也不再纠结谁变态这个问题，说道：“盯着一个名字叫安安的女学生，高二三班的，搞清楚她的行动轨迹。”
胖子问道：“漂亮么？”
侯仁宇看着胖子，拍了拍额头：“一般人不都是问搞清楚没有么！”
胖子说道：“问这个问题也不影响我问你搞清楚没有，那搞清楚了么？”
侯仁宇点点头，“已经搞清楚了”说着又从兜里拿出来了一张照片：“看看吧，记住她的长相。”
胖子接过照片，仅仅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乖乖嘞，这可真漂亮啊。”
侯仁宇很罕见的和胖子的观点一样，仰起头感慨道：“没错，也就是她没长开，不然的话，比红姐要漂亮多······，你干嘛呢！”
等侯仁宇看向胖子的时候，只见胖子做手拿着照片，另外一只手还拿着打火机，照片已经燃烧了一部分，赶紧将照片抢过来，在地上踩灭。幸好这一片的草足够高，火还小，不然的话早就被人发现了。
这才回头对着胖子小声的吼道：“你疯了，烧照片干嘛！”
胖子则是满脸的无辜：“接完任务，要把照片烧了，显得专业。”
侯仁宇听后则是满脸便秘的表情：“你电视看多了吧！你TM现在还记得安安长啥样么？”
胖子向上翻着眼珠，努力的回想：“忘了，就知道漂亮，要是见面的话，我肯定能认出来。”
侯仁宇呸了一声，“你可拉倒吧，不是以前出任务，搞错目标那次了，最后还是伍征替你擦的屁股，不然的话你早就没了！”
胖子听后，变得乖乖的，也不再辩解了，仿佛那次的事情，对他影响挺大的，“那我们这次任务怎么执行？”
“我们现在等着吧。红姐说等到任务开始的时候，会给我们命令。”侯仁宇说。
“还有一个问题。”胖子问道。
侯仁宇有些不耐烦，“说！”
胖子冲着小树林深处的两个人影，说道：“你说他俩不烦么，都30分钟了，就是铁嘴，也该啃烂了吧。”
侯仁宇望去，两个小情侣正在亲热，嫌弃道：“你管人家，等到你的时候，看你的嘴烂不烂不就行了。走吧，校园也摸得差不多了，回去睡觉了。”说完，领着胖子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喊上一句“老师来了。”
那树林深处的小情侣则是赶紧跑开了，那速度，完全可以参加运动会。
······
“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三百。”
默数着做完最后的三个俯卧撑，李祎直接趴在了床上。五分钟，三百个俯卧撑，这个数量，是李祎好一个月试验出来的，正好能够锻炼到身体，也不会累。
毕竟大晚上的，床总是咯吱咯吱的响，室友会想歪的。
“做完了？”很有歧义的疑问，来自隔壁床的沙伟元。
“嗯。”李祎的回答很是简洁。
“对了。”说着，平躺着的沙伟元翻过身来，侧躺面对着李祎，“一直没问过你，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啊？”
“我爸妈都是工程师······”话还没说完，就被沙伟元的惊讶声给打断了。
“我去，工程师啊，你家里是住的那种小别墅么？听说工程师都会分小别墅的。有小别墅为什么还要住校啊？”声音中充满了羡慕和一丢丢的疑问。
李祎听后，回想着自己所背的资料，回答道：“我爸妈两年前出事故，没了。我就不想回去住了，在那里光想他们。”
沙伟元还想问些什么，却被李祎一句“赶紧睡吧。”给打发了。
李祎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胸前回想着两年前发生的事情。
那时自己在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想要开启全副武装，可是却离奇般地昏睡了过去，等自己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居然是红姐和伍征。
本该杀死自己的两人，此刻却站在自己面前，李祎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伍征看出了李祎的疑惑，主动解释到：“坐起来吧，你通过考核了。”
直到现在，李祎才彻底明白过来，这个考核，通过的应该只有自己。可是疑问又涌上了心头。
为什么要挑选我呢？完全比不上侯仁宇啊！
红姐仿佛看穿了李祎的心思，说道：“你觉得你各项都比不上侯仁宇，怎么想也该是他啊！轮不到自己是吧。”
带着疑问，李祎说道：“难道不是么？”
红姐摇摇头，“是的，论隐藏、跟踪、调查等杀手素质，你比侯仁宇差得远了。可是有人说过这次的考核是为了筛选杀手么？”
听到红姐的前面的话，李祎有些失落，人与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可是听到后半句，他愣住了。
杀手组织的考核，筛选杀手不才是正常的么？不筛选杀手，难道筛选老师？!
李祎皱着眉头：“那这次的考核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比谁学习好吧，我也就这一点优势了。”
本身开玩笑似的话，却得到了红姐肯定的回答。
只见红姐点点头，说道：“嗯~~，这样说也没问题，确实有这一方面的原因。”说着，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左腿压在右腿上，翘着二郎腿，洁白的脚趾从红色的高跟鞋前漏出。
左手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将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加在细长的右手中指和无名指之间。
“呼······”缓缓地将肺里等到烟吐到了李祎的脸上，伴随着的还有隐约的香气，李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不去看红姐洁白的脚趾，接着问：“除了学习好，其他原因是什么？”
红姐看着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李祎，笑着说道：“其他原因，是因为你们几个都不像杀手。你们几个没有其他人身上的那种谨慎、暴戾。他们那些人，在有些人眼中，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他们的身份，但是你们不同。从你们身上，看不出任何培养的痕迹，这种人，才是这次考核的目的。”
李祎皱了皱眉，问道：“可是我这样的，就算有什么任务，我有能力执行么？”
红姐听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祎：“你觉得培养一个合格的杀手需要多久？”
李祎听后，想了想，回答道：“至少也得两年吧。”
红姐听后，笑了一声：“两年，如果只需要两年的话，那就好喽。你觉得很厉害的侯仁宇，他从小就在公司，整整培养了十年。像他这样的，公司还有很多，比他厉害的，公司还有的是，你觉得你一年的时间，能学到什么？”
李祎听后，瞬间明白了，“也就是说，公司并不缺少执行刺杀任务的人。”
红姐又吸了口烟，点点头：“还算聪明，执行刺杀任务的人，早都选好了，他们能做的，你做不了，不过，你能做的，他们也做不了，所以才有这次的考核。”
将烟吐出去，从桌子上拿起一份资料，扔给了李祎“你先看着，看完了我给你说”
李祎拿起来，这本资料东西不算多，只有两页，打开之后，第一行就是“姓名：李祎，年龄十七岁，毕业于10-02号城市第三初级中学，现就读于4-12号城市第四高级中学。父亲：李仕毅，4-12号城市长胜汽车厂，二星机械工程师。母亲：何幼华，同为长胜汽车厂二星机械工程师········”
第一页是人物介绍，等李祎看到第一行的时候，就有些奇怪，这人的名字和自己的一样，看完整页翻到后边的时候，瞳孔瞬间放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见第一页的背面，贴着三张照片，下边是两个中年男女，应该就是李仕毅和何幼华，最下边的照片则是李祎的。
问题是，资料上“李祎”的照片和李祎本人，有着7成的相似度，如果是陌生人的话，肯定会认错的。
李祎抬头看着红姐，问道：“这就是为什么会选我的原因么？让我去替代他。”
红姐摇摇头：“这个是次要原因，主要是你的性格，你的所有表现很符合一个‘好学生’的身份，热爱学习，乐于助人，处事不惊，理性分析，这些非常重要；至于长相什么的，可以通过手术来改变。”
李祎听后，点点头又接着问：“那性格呢？长相好说，可是性格变化太大，遇到熟悉的人，会被怀疑的。”
红姐听后，笑道：“考虑的还挺全面，放心吧，公司考虑到了。李祎的父母，在暑假的时候，因为意外去世了，你性格上有所改变是很正常的。”
李祎听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去世？真的是意外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红姐给打断了，“这不是你该想的问题。”
红姐的话很是柔和，目光注视着，可是李祎却从其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额头上瞬间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在这股压迫感的作用下，李祎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身子并低下了头，在这股压迫感的作用下，李祎只有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站着。
汗珠顺着眉梢、鬓角，落了下来，艰难地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知，知道了。”
这几个字刚说出来，李祎就觉得身上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了，身子也能直起来了，只是还不敢去看红姐。
红姐将最后的一口烟吸完，随手一弹，烟头就落入了不远处的烟灰缸里，将烟吐出来，对着李祎说道：“去吧，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然后当好‘李祎’。”
说完，起身离开，留给李祎红色的背影和嘀嗒嘀嗒的高跟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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