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考核（二）
随着侯仁宇磕头的结束，两人又回归了安静。
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慢慢地，整个电梯井热闹了起来，显然是越来越多的人醒了。李祎甚至听到了胖子喊饿的声音。
“胖子，你在第几层啊？”李祎冲着电梯井向下喊。
“李祎么，我看看啊，我在第二十层，你在第几层啊？”胖子即便是饿了，也不影响他的大嗓门。
“我在第一层。”六十米的距离，对于声音传播的削减，还是有限的，特别是在这封闭的空间里，要问为什么是封闭的，因为有回音。
“你知道这是哪里么？伍征干嘛呢，把我们扔在这里，也不给饭吃。啥都不说。”胖子喊道。
“我哪里知道啊？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其他人都在第几层啊？”李祎说。
“我在第十层。”这时杜小娟的声音传到了李祎的耳中。
“我在第十一层。”这是马恒的声音。
赵芸的声音，李祎好久都没有听到，还是胖子说的：“她在最下边，第二十五层，她声音太小了。”
一年的学习，李祎的成绩一直是第一，李祎渴望学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李祎的总结，归纳能力，他能把学到的东西给分类总结，大大地加深了对知识的记忆。
李祎把收集到的信息，总结归纳了一下。一，这是个封闭的地方，类似于电梯井。二，一共有五十人参加考核，如果按照侯仁宇说的十个分部，和自己分部来了五个人，那么，每个分部都来了五个人，算是公平的考核。三，每个分部的部长都在监视着这五十人，在看自己的表现。四，没人知道考核具体是什么，每个人的起点都是一样的。
“到底要考核什么？”李祎把这个问题放在了第一位，如果不知道这个，就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最坏的结果就是，什么都干了，最后也无法通过考核。
就在李祎想的时候，突然上方发出了声响，然后李祎看见电梯井的位置正上方，从中间裂开，向两侧分开，然后出现一个平台，平台与电梯井的四周的间距，大约有30厘米。
李祎盯着平台，随着平台的下落，李祎视线逐渐与平台持平，上面放了很多东西，正是李祎这时候最需要的，铺满整个平台的食物，等平台和第一层的地面持平的时候，平台停止了下落。
对面的侯仁宇一见食物，眼神都放光了，“终于来吃的了。”然后就抓了一些，往嘴里放，并没有想着往李祎这边来。
李祎也赶紧拿了一些食物，吃了一小会儿，就听见咔嚓一声，平台接着向下落，李祎坐在房间边缘处，边吃食物，边向下看着。等到平台再次停止的时候，李祎让亚当开始计时。
下边的人也开始拿食物，饿了一天了，正下方的女生也没有矜持，很快的就拿了一些食物，然后开始吃了起来，等平台再次下落的时候，时间刚好是四分钟。
紧接着下一层，再下一层，每层都有人拿食物，然后离开平台，也没有人想着坐着平台向下走去，毕竟越靠上，食物的选择越多。
等平台落到最底下的时候，李祎早早地吃完了饭，坐在房间边缘，每当有人出来拿食物的时候，就会看上两眼，整个电梯井，男女的比例大概是1：1，男生有27个，女生有23个。
李祎发现，不仅仅是自己在收集信息，整个电梯井中，大部分人都在收集信息，除了胖子他们四个，整整50个人，46个都在收集信息。
这时候，李祎才发现了不对劲，刚才跟侯仁宇说学习知识的时候，对方就很诧异，这时候看了其他人的表现，才发觉，其他人和自己学的东西，好像并不一样。第一天很安稳地就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等李祎醒来的时候，对面的侯仁宇已经醒了，坐在房间边缘。
李祎问亚当，“现在几点了？”得到早上六点的回复后，也学着侯仁宇坐在了房间的边缘。
“侯仁宇是吧，你好。”李祎主动搭起了话。
“嗯，怎么了，还想知道别的部长的内裤颜色？”侯仁宇说道，好像昨天红姐的事情没有发生，磕头的也不是他自己，就这语气，如果不是李祎明明白白地看见对方额头的结痂，他也觉得啥都没发生。
“不，不是。我想问的是棚户区的事情，你知道都有哪些棚户区么？”李祎很想知道自己长大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
“棚户区啊。”侯仁宇拉着嗓子，仿佛回忆一般，“棚户区一共有十六个，从一号棚户区到十六号棚户区排序。”
李祎听后有些激动，赶紧问：“那你知不知道我是哪个棚户区的，我住的地方有一个大的厂子······”可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停停停，我也就是知道，又没有去过，你说得再详细，我也不知道啊。”侯仁宇没好气的说道，自己又不是万能的，啥都知道，要是啥都知道，就不会说知道红姐内裤颜色的事情了，也不用吓得愣是没睡着，在房间边缘坐了那么久。
“哦。”李祎的语气有些失落。
看他这样子，侯仁宇又说道：“你别急啊，等考核过去了，谁带你来的，你问谁啊，他肯定知道。”
李祎听后，也是才反应过来，暗暗说道学习学傻了。“昨天听你的意思说，整个公司招新，招的都是棚户区的人？”
“说全是有些绝对了，不过百分之90都是棚户区的人，只有少部分才是联邦的人。”侯仁宇说道。
联邦，众宇联邦的简称。
也是在这一年的学习中，李祎才知道了自己所属众宇联邦。
众宇联邦建立与一千年前，当时地面即将遭受到大的危机，无奈，人类转入地下，建造了这个地下生物圈“穹顶”，人类才得以延续。
除开众宇联邦，还有星辰联邦、莫拉联邦两个联邦，一同在穹顶中生存。最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个联邦，众宇联邦，直到后来又分裂出来了两个联邦，现在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联邦人？我们不也是联邦的么？”李祎听到这里很是疑惑，因为书上并没有关于棚户区的事情。
“联邦人，你知道什么叫联邦人么？”侯仁宇自嘲了一句，“有身份信息的，才叫联邦人，像我们怕棚户区的，别人都称呼我们为黑户，因为我们没有身份信息。”
黑户，这显然就是个歧视的词语。
“身份信息？那是做什么用的。”李祎问，他觉得，和侯仁宇聊天，得到的东西，都是书本上没有的。
“身份信息，在你出生的时候，就会被注入体内，就在左手处，算是一个证明，证明你是联邦的人，能够享受联邦的一切待遇。不过，相应的，你也会受到联邦的监控。”侯仁宇说。
听到这里，李祎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公司的人，大部分都是棚户区的了，因为没有身份信息，就好比这个人不存在一样，这样的人才适合做杀手。
就在这时，上边又响起来了声音，伴随着机械滚轮的声音，平台缓缓落下，只不过今天的食物，要比昨天的多很多。
昨天吃的是面包，李祎今天拿了些肉食和水果，不说别的，单单就这食物，李祎觉得还是很好的。今天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人通知任何消息，外界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人却在慢慢地发生改变。
逼仄，不变的环境，再加上没有时间标记，完全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很容易发狂，，人这样的环境下，监狱里的囚犯特别害怕小黑屋，就是因为如此。
在过完中午的时候，李祎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很不好，长时间的高亮度房间，眼睛变得很疲劳，在活动区域有限的房间，李祎感觉身体很难受，再加上心里的烦躁，李祎不停的再叫侯仁宇陪自己聊天，可侯仁宇昨天晚上都没睡着，今天倒在床上一直在睡觉，李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李祎只得拿了个葡萄，往嘴里塞着，来缓解心里的烦闷。
就在这时，李祎听到胖子的声音从下边传来，“啊········”，叫声持续了30秒钟，看样子是在发泄心里的烦躁。
李祎听到他喊过之后，心里仿佛有什么被勾引出来了似的，痒痒的。在听到马恒的声音传上来之后，李祎也按奈不住心里的压抑，大声的喊了出，喊过之后，心里确实好了很多。
可接下来，李祎又听到了别人的声音。“喊尼玛呢喊，家里死人了？”
李祎还在诧异是谁说的，就听到胖子的声音：“就是喊你吗呢，老子喊喊咋了？你爷爷死了你知道么？你······”
本身就压抑的胖子，在听到有人骂自己后，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嘴里的脏字不断，愣是骂的对方还不上嘴，硬是骂了十分钟，胖子感觉到累了，才闭上了嘴，期间一个都不带重复的，就某方面而言，也算是个天才。
被骂的这人好像被骂懵了，胖子停了好久，对方才回了一句：“行，小子，你给我等着。”
“就这？我都准备好下边的词了，你居然不骂了，下次没个一小时的功力，别随便骂别人知道么？骂人是不好的，会教坏小孩子的。”胖子不屑的说道。
今天的事情，仿佛是一针强心剂，扎进了李祎的心里，烦闷的心情，缓解了好多，不仅李祎得到了缓解，大部分的考核者都得到了缓解。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本该发生在几天后的争斗，在明天拉开了序幕。
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慢慢地，整个电梯井热闹了起来，显然是越来越多的人醒了。李祎甚至听到了胖子喊饿的声音。
“胖子，你在第几层啊？”李祎冲着电梯井向下喊。
“李祎么，我看看啊，我在第二十层，你在第几层啊？”胖子即便是饿了，也不影响他的大嗓门。
“我在第一层。”六十米的距离，对于声音传播的削减，还是有限的，特别是在这封闭的空间里，要问为什么是封闭的，因为有回音。
“你知道这是哪里么？伍征干嘛呢，把我们扔在这里，也不给饭吃。啥都不说。”胖子喊道。
“我哪里知道啊？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其他人都在第几层啊？”李祎说。
“我在第十层。”这时杜小娟的声音传到了李祎的耳中。
“我在第十一层。”这是马恒的声音。
赵芸的声音，李祎好久都没有听到，还是胖子说的：“她在最下边，第二十五层，她声音太小了。”
一年的学习，李祎的成绩一直是第一，李祎渴望学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李祎的总结，归纳能力，他能把学到的东西给分类总结，大大地加深了对知识的记忆。
李祎把收集到的信息，总结归纳了一下。一，这是个封闭的地方，类似于电梯井。二，一共有五十人参加考核，如果按照侯仁宇说的十个分部，和自己分部来了五个人，那么，每个分部都来了五个人，算是公平的考核。三，每个分部的部长都在监视着这五十人，在看自己的表现。四，没人知道考核具体是什么，每个人的起点都是一样的。
“到底要考核什么？”李祎把这个问题放在了第一位，如果不知道这个，就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最坏的结果就是，什么都干了，最后也无法通过考核。
就在李祎想的时候，突然上方发出了声响，然后李祎看见电梯井的位置正上方，从中间裂开，向两侧分开，然后出现一个平台，平台与电梯井的四周的间距，大约有30厘米。
李祎盯着平台，随着平台的下落，李祎视线逐渐与平台持平，上面放了很多东西，正是李祎这时候最需要的，铺满整个平台的食物，等平台和第一层的地面持平的时候，平台停止了下落。
对面的侯仁宇一见食物，眼神都放光了，“终于来吃的了。”然后就抓了一些，往嘴里放，并没有想着往李祎这边来。
李祎也赶紧拿了一些食物，吃了一小会儿，就听见咔嚓一声，平台接着向下落，李祎坐在房间边缘处，边吃食物，边向下看着。等到平台再次停止的时候，李祎让亚当开始计时。
下边的人也开始拿食物，饿了一天了，正下方的女生也没有矜持，很快的就拿了一些食物，然后开始吃了起来，等平台再次下落的时候，时间刚好是四分钟。
紧接着下一层，再下一层，每层都有人拿食物，然后离开平台，也没有人想着坐着平台向下走去，毕竟越靠上，食物的选择越多。
等平台落到最底下的时候，李祎早早地吃完了饭，坐在房间边缘，每当有人出来拿食物的时候，就会看上两眼，整个电梯井，男女的比例大概是1：1，男生有27个，女生有23个。
李祎发现，不仅仅是自己在收集信息，整个电梯井中，大部分人都在收集信息，除了胖子他们四个，整整50个人，46个都在收集信息。
这时候，李祎才发现了不对劲，刚才跟侯仁宇说学习知识的时候，对方就很诧异，这时候看了其他人的表现，才发觉，其他人和自己学的东西，好像并不一样。第一天很安稳地就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等李祎醒来的时候，对面的侯仁宇已经醒了，坐在房间边缘。
李祎问亚当，“现在几点了？”得到早上六点的回复后，也学着侯仁宇坐在了房间的边缘。
“侯仁宇是吧，你好。”李祎主动搭起了话。
“嗯，怎么了，还想知道别的部长的内裤颜色？”侯仁宇说道，好像昨天红姐的事情没有发生，磕头的也不是他自己，就这语气，如果不是李祎明明白白地看见对方额头的结痂，他也觉得啥都没发生。
“不，不是。我想问的是棚户区的事情，你知道都有哪些棚户区么？”李祎很想知道自己长大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
“棚户区啊。”侯仁宇拉着嗓子，仿佛回忆一般，“棚户区一共有十六个，从一号棚户区到十六号棚户区排序。”
李祎听后有些激动，赶紧问：“那你知不知道我是哪个棚户区的，我住的地方有一个大的厂子······”可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停停停，我也就是知道，又没有去过，你说得再详细，我也不知道啊。”侯仁宇没好气的说道，自己又不是万能的，啥都知道，要是啥都知道，就不会说知道红姐内裤颜色的事情了，也不用吓得愣是没睡着，在房间边缘坐了那么久。
“哦。”李祎的语气有些失落。
看他这样子，侯仁宇又说道：“你别急啊，等考核过去了，谁带你来的，你问谁啊，他肯定知道。”
李祎听后，也是才反应过来，暗暗说道学习学傻了。“昨天听你的意思说，整个公司招新，招的都是棚户区的人？”
“说全是有些绝对了，不过百分之90都是棚户区的人，只有少部分才是联邦的人。”侯仁宇说道。
联邦，众宇联邦的简称。
也是在这一年的学习中，李祎才知道了自己所属众宇联邦。
众宇联邦建立与一千年前，当时地面即将遭受到大的危机，无奈，人类转入地下，建造了这个地下生物圈“穹顶”，人类才得以延续。
除开众宇联邦，还有星辰联邦、莫拉联邦两个联邦，一同在穹顶中生存。最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个联邦，众宇联邦，直到后来又分裂出来了两个联邦，现在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联邦人？我们不也是联邦的么？”李祎听到这里很是疑惑，因为书上并没有关于棚户区的事情。
“联邦人，你知道什么叫联邦人么？”侯仁宇自嘲了一句，“有身份信息的，才叫联邦人，像我们怕棚户区的，别人都称呼我们为黑户，因为我们没有身份信息。”
黑户，这显然就是个歧视的词语。
“身份信息？那是做什么用的。”李祎问，他觉得，和侯仁宇聊天，得到的东西，都是书本上没有的。
“身份信息，在你出生的时候，就会被注入体内，就在左手处，算是一个证明，证明你是联邦的人，能够享受联邦的一切待遇。不过，相应的，你也会受到联邦的监控。”侯仁宇说。
听到这里，李祎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公司的人，大部分都是棚户区的了，因为没有身份信息，就好比这个人不存在一样，这样的人才适合做杀手。
就在这时，上边又响起来了声音，伴随着机械滚轮的声音，平台缓缓落下，只不过今天的食物，要比昨天的多很多。
昨天吃的是面包，李祎今天拿了些肉食和水果，不说别的，单单就这食物，李祎觉得还是很好的。今天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人通知任何消息，外界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人却在慢慢地发生改变。
逼仄，不变的环境，再加上没有时间标记，完全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很容易发狂，，人这样的环境下，监狱里的囚犯特别害怕小黑屋，就是因为如此。
在过完中午的时候，李祎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很不好，长时间的高亮度房间，眼睛变得很疲劳，在活动区域有限的房间，李祎感觉身体很难受，再加上心里的烦躁，李祎不停的再叫侯仁宇陪自己聊天，可侯仁宇昨天晚上都没睡着，今天倒在床上一直在睡觉，李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李祎只得拿了个葡萄，往嘴里塞着，来缓解心里的烦闷。
就在这时，李祎听到胖子的声音从下边传来，“啊········”，叫声持续了30秒钟，看样子是在发泄心里的烦躁。
李祎听到他喊过之后，心里仿佛有什么被勾引出来了似的，痒痒的。在听到马恒的声音传上来之后，李祎也按奈不住心里的压抑，大声的喊了出，喊过之后，心里确实好了很多。
可接下来，李祎又听到了别人的声音。“喊尼玛呢喊，家里死人了？”
李祎还在诧异是谁说的，就听到胖子的声音：“就是喊你吗呢，老子喊喊咋了？你爷爷死了你知道么？你······”
本身就压抑的胖子，在听到有人骂自己后，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嘴里的脏字不断，愣是骂的对方还不上嘴，硬是骂了十分钟，胖子感觉到累了，才闭上了嘴，期间一个都不带重复的，就某方面而言，也算是个天才。
被骂的这人好像被骂懵了，胖子停了好久，对方才回了一句：“行，小子，你给我等着。”
“就这？我都准备好下边的词了，你居然不骂了，下次没个一小时的功力，别随便骂别人知道么？骂人是不好的，会教坏小孩子的。”胖子不屑的说道。
今天的事情，仿佛是一针强心剂，扎进了李祎的心里，烦闷的心情，缓解了好多，不仅李祎得到了缓解，大部分的考核者都得到了缓解。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本该发生在几天后的争斗，在明天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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