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雨
虽然都是狗栏伸展开来，但是下雨时和傍晚时的情形完全不一样的。傍晚时，仅仅是天逐渐变暗，直至黑夜降临。下雨时，却是不断地有云彩出现，起初是白白的云朵，一朵一朵地挂在天上。至于像什么，李祎想到的是上次下雨时，不小心看到的，隔壁李梅胸前的那一抹白光。
当然，如果他能把《远方的游历》给看完的话，他一定会用上更好的修辞，比如像一只棉花糖，说到底，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云朵不断地堆积，其中一块儿由白色逐渐转变成灰色，在蓝色和白色的天空中，显得尤为刺眼。不多时，白色在和灰色争夺地盘的争斗中，落入了下风，灰色逐渐占领了整个天空。
此时，阵阵地微风从李祎的脸上划过，“看样子今天不会是暴雨了。”
乌云加上微风，是中雨的表现。两年前曾经下过一场暴雨，当时天黑的跟晚上一样。刮起的风也很大，好多家的房顶都被吹跑了。
李祎站在院子里，将水盆给拿了出来，又回屋子将衣服脱下，全部放在水盆里，趁着机会，将之前从尸体上扒下来的衣服也放进去，还有之前的脏衣服，趁着机会将衣服都给洗洗。不仅他这样做，棚户区的所有人都是这样做的。
大多数的事情，只要有了征兆，发生就基本成了定局。
雨，像以往一样，如期而至。
李祎赤果着身体，站在院子里，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雨水落在头发上，逐渐的润湿头发，慢慢地侵入发根，浸湿整个头皮。闭上眼睛，双手成爪状，慢慢地按压着头皮，指尖在头皮上掠过，一改以往的阻挠与疼痛，虽然还有阻碍，却也舒服。
李祎拿捡来的蓝色的搓澡巾，戴在手上，慢慢地在脸上揉搓，直到感觉清晰干净，相比于细嫩的脸蛋，身体则有不同的对待。
力量在身上肆意的挥洒，澡巾犹如蓝精灵一般，在身上来回转动。灰，专有名词就是死皮、油脂、灰尘和细菌螨虫的混合物。在外力的作用下被捻在一起，不断壮大，成为条状。
随着一条条灰被搓出来，李祎的皮肤也变了一个颜色，不像之前灰不隆冬的，更显了白嫩。直到没有灰条再搓出。
这时，李祎拿出来一小瓶珍藏的洗发露。这东西在棚户区才是奇货可居，除了小铃铛家，就没见过谁家有的。这一瓶还是一年前从老朱的手里换的，当时花了自己10根白色能量棒、5根绿色能量棒和5根红色能量棒，可把李祎给心疼坏了。
打开瓶口，一股香味从瓶口飘出，深吸一口气，香气充满整个肺腔，给李祎带来极大的满足感。小心翼翼地挤出来一点，赶紧抹在头发上，然后合上瓶口，走进屋里，开始用力地揉搓头发。揉搓一会儿后，再去屋外淋雨，从头发上落下的雨水，变成了灰褐色，直到雨水变回原来的颜色，李祎第二次挤出洗发露，再次抹在头发上，然后走进屋里。
和第一次不一样，这次的洗发露在头发上发生了神奇的反应，变成了泡沫，随着揉搓，泡沫逐渐沾满了整个头发，香气也随之扑鼻而来。接着用手把泡沫运往全身各处，李祎觉得，这样一来，全身都是香香的味道。
直到全身都涂满泡沫，他才走出屋子，将水盆里的水给倒掉，站在水盆里，将身上全都冲干净。之后，用洗澡水，将衣服给洗了洗，顺带洗的，还有那个双肩背包。从尸体上扒下来衣服上的血迹，也被洗刷掉流淌在地上，又被雨水稀释，完全看不出来红色。
李祎洗着衣服，洗着洗着就咧开了嘴，这雨下的太是时候了，雨水带走的不仅有衣服上的血迹，还有自己前天晚上留下的痕迹，自己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正洗着，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跑进屋子里，发现水桶正好满了，赶紧把水管扯出去，又接着洗衣服，直到洗完衣服，这雨也没有下完。
雨，一直下到中午，才停止。
乌云慢慢散去，苍狗就急不可待地从狗栏中露了出来，阳光又洒在大地上。
一直躺在床上的李祎，这才坐了起来，把衣服晾院子里的横杆上，然后再赶紧拿出《大王饶命》接着看，时不时地爆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一直等到苍狗被围了起来，李祎这才罢休，适时才想起来还有衣服在晾着，出门将所有衣服取下，衣服已经晒干了。挑选了一身，李祎才将赤果了一下午的身子挡住。
下雨的这一天，没人出门已经成了这里的规定。毕竟雨不是什么时候都会下的，衣服也只有一两套。
趁着下雨把衣服全部洗完，一下午的时间都没有衣服穿。棚户区里基本上所有的人在雨后的这个时间段，都是赤身裸体的。
穿好衣服，李祎向着垃圾场的方向看去，然后咧开嘴笑了。雨水是天然的清洗剂，洗掉的不仅有人们身上的污浊，还有秘密的痕迹。
第二天早上。
“最讨厌的就是下完雨和你俩一起出来捡垃圾。”捡完东西的胖子看着身旁的二人，嘴里不爽的说到。
李祎和小粟相视一笑，李祎说到：“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多多捡东西才是王道。”
也不怪胖子排斥，之前三人捡东西，每人都是脏兮兮的，整张脸只能看清楚个轮廓，身上的衣服也一股子垃圾的味道，也分辨不出来什么，可是洗完澡之后就不一样了。
胖子呢，跟小粟的身高差不多，只不过身体比较胖，按理说在这棚户区，瘦子才正常。
可是一大堆正常人里边，总有几个不正常的，这才叫正常。
胖子就属于那种不正常的，每天喝水就能长胖的那种。由于比较胖，脸型也是圆圆的，肉在脸上堆积，本身就不大的眼睛变成了一条缝。
鼻子也还说的过去，厚厚的嘴唇，一看就很能吃。
小粟则是长脸，眼睛是桃花眼，配合着双眼皮，别提多招人喜欢了。洗完澡以后，长发散着，皮肤干净清爽，没有平时的油腻，高挺的鼻梁，除了头发有点少，其他的没毛病。怪不得上次一见面，对方就相中他了。
至于李祎，瓜子脸，他的皮肤是三人里边最白的，不，应该说是整个棚户区最白的。薄薄的嘴唇，微翘的鼻梁，笑起来的话还有酒窝，如果单看眼部以下，还以为是个女生。
眼睛呢是大大圆圆的眼睛，也是双眼皮，更显得眼睛有神。眉毛有些粗壮，也是看脸能看出来是男生的标志。
这俩人的卖相，跟胖子比起来，确实甩了他几条街。
“玛德，你俩都是双眼皮，就我自己是单眼皮，真不爽。”胖子看着两人的双眼皮就嫉妒。
“我爸妈都是双眼皮，我居然是单眼皮，还有你。”胖子说着，指向了小粟：“你就离谱，你爸妈都是单眼皮，你居然是双眼皮，老天不长眼啊。”
“你懂啥，这叫会长，知道不？啥好看我长啥。”小粟洋洋得意地说。
“啊，老天啊，我愿意用小粟吉吉短5厘米，换我长一对双眼皮。”胖子说完，就双手合十向着苍狗拜了一下。
小粟听后提脚就去踹胖子，怎奈胖子一直防备着，这一脚落空了。然后两人就追赶了起来。
在两人追赶之际，李祎面前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又捡到洗发露了？”李祎看着面前犹犹豫豫的老朱，主动问到。
“没有，就是，那个，我上次不是捡了个东西么？你打算要么？”老朱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原来经过了几天发酵，众人都知道这不是铁或者铜，其他的金属不是说不行，只不过没价值，换不了几根能量棒。
东西换了好久都没有换出去，再加上自己捡能量棒都是随缘，这两天基本没有捡到，就想把那东西给换出去，可思来想去，棚户区愿意换稀奇玩意的，可能只有李祎了。
“你打算换多少？”李祎看着老朱，笑着问。
“20根。”老朱看着李祎，硬着头皮回答。
李祎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他。
老朱也知道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之前刚捡到的时候，趁着新鲜劲儿，换20根还有可能，可这已经几天了，20根确实有些多了。
“那15根，不不，10根，实在不行，8根也行，5根，不能再少了。”老朱看着李祎，发现对方依旧是微笑着的样子。自己便不断的降低数量，直到说出5根。
李祎听老朱后边的话也算坚决，知道5根就是极限了。再低可能对方就不会换了，便拍拍老朱的肩膀说道：“行了，也别5根了，我给你10根，不过下次有啥好东西要优先想着我。”
老朱本打算吃下这个亏，拿5根走人，没想到李祎给的是自己预期的两倍，这可是赚大了。立马说到：“没问题，再有好东西，一定先找你。”随后，两人交割了东西。
人，对于别人轻易施舍的东西，并不会珍惜，也不会珍惜施舍的人。但，只要在别人的底线上稍加帮助，别人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这可能就是太容易得到的反而不知道珍惜，比如空气，或者喜欢你的人。
等三人回到棚户区的时候，小铃铛已经在歪脖子树下等着了。小铃铛还是和以往一样，并没有因为下雨而变得不同。
黑色的短发，扎着两个小辫。标准的鹅蛋脸，配以大大的杏眼，格外有神。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邻家女孩的标准形象。
一看见李祎，便从歪脖子树那起身，迎了过来。嘴角翘起，牙齿微漏。
“祎祎哥。”笑容灿烂如夏花。
当然，如果他能把《远方的游历》给看完的话，他一定会用上更好的修辞，比如像一只棉花糖，说到底，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云朵不断地堆积，其中一块儿由白色逐渐转变成灰色，在蓝色和白色的天空中，显得尤为刺眼。不多时，白色在和灰色争夺地盘的争斗中，落入了下风，灰色逐渐占领了整个天空。
此时，阵阵地微风从李祎的脸上划过，“看样子今天不会是暴雨了。”
乌云加上微风，是中雨的表现。两年前曾经下过一场暴雨，当时天黑的跟晚上一样。刮起的风也很大，好多家的房顶都被吹跑了。
李祎站在院子里，将水盆给拿了出来，又回屋子将衣服脱下，全部放在水盆里，趁着机会，将之前从尸体上扒下来的衣服也放进去，还有之前的脏衣服，趁着机会将衣服都给洗洗。不仅他这样做，棚户区的所有人都是这样做的。
大多数的事情，只要有了征兆，发生就基本成了定局。
雨，像以往一样，如期而至。
李祎赤果着身体，站在院子里，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雨水落在头发上，逐渐的润湿头发，慢慢地侵入发根，浸湿整个头皮。闭上眼睛，双手成爪状，慢慢地按压着头皮，指尖在头皮上掠过，一改以往的阻挠与疼痛，虽然还有阻碍，却也舒服。
李祎拿捡来的蓝色的搓澡巾，戴在手上，慢慢地在脸上揉搓，直到感觉清晰干净，相比于细嫩的脸蛋，身体则有不同的对待。
力量在身上肆意的挥洒，澡巾犹如蓝精灵一般，在身上来回转动。灰，专有名词就是死皮、油脂、灰尘和细菌螨虫的混合物。在外力的作用下被捻在一起，不断壮大，成为条状。
随着一条条灰被搓出来，李祎的皮肤也变了一个颜色，不像之前灰不隆冬的，更显了白嫩。直到没有灰条再搓出。
这时，李祎拿出来一小瓶珍藏的洗发露。这东西在棚户区才是奇货可居，除了小铃铛家，就没见过谁家有的。这一瓶还是一年前从老朱的手里换的，当时花了自己10根白色能量棒、5根绿色能量棒和5根红色能量棒，可把李祎给心疼坏了。
打开瓶口，一股香味从瓶口飘出，深吸一口气，香气充满整个肺腔，给李祎带来极大的满足感。小心翼翼地挤出来一点，赶紧抹在头发上，然后合上瓶口，走进屋里，开始用力地揉搓头发。揉搓一会儿后，再去屋外淋雨，从头发上落下的雨水，变成了灰褐色，直到雨水变回原来的颜色，李祎第二次挤出洗发露，再次抹在头发上，然后走进屋里。
和第一次不一样，这次的洗发露在头发上发生了神奇的反应，变成了泡沫，随着揉搓，泡沫逐渐沾满了整个头发，香气也随之扑鼻而来。接着用手把泡沫运往全身各处，李祎觉得，这样一来，全身都是香香的味道。
直到全身都涂满泡沫，他才走出屋子，将水盆里的水给倒掉，站在水盆里，将身上全都冲干净。之后，用洗澡水，将衣服给洗了洗，顺带洗的，还有那个双肩背包。从尸体上扒下来衣服上的血迹，也被洗刷掉流淌在地上，又被雨水稀释，完全看不出来红色。
李祎洗着衣服，洗着洗着就咧开了嘴，这雨下的太是时候了，雨水带走的不仅有衣服上的血迹，还有自己前天晚上留下的痕迹，自己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正洗着，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跑进屋子里，发现水桶正好满了，赶紧把水管扯出去，又接着洗衣服，直到洗完衣服，这雨也没有下完。
雨，一直下到中午，才停止。
乌云慢慢散去，苍狗就急不可待地从狗栏中露了出来，阳光又洒在大地上。
一直躺在床上的李祎，这才坐了起来，把衣服晾院子里的横杆上，然后再赶紧拿出《大王饶命》接着看，时不时地爆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一直等到苍狗被围了起来，李祎这才罢休，适时才想起来还有衣服在晾着，出门将所有衣服取下，衣服已经晒干了。挑选了一身，李祎才将赤果了一下午的身子挡住。
下雨的这一天，没人出门已经成了这里的规定。毕竟雨不是什么时候都会下的，衣服也只有一两套。
趁着下雨把衣服全部洗完，一下午的时间都没有衣服穿。棚户区里基本上所有的人在雨后的这个时间段，都是赤身裸体的。
穿好衣服，李祎向着垃圾场的方向看去，然后咧开嘴笑了。雨水是天然的清洗剂，洗掉的不仅有人们身上的污浊，还有秘密的痕迹。
第二天早上。
“最讨厌的就是下完雨和你俩一起出来捡垃圾。”捡完东西的胖子看着身旁的二人，嘴里不爽的说到。
李祎和小粟相视一笑，李祎说到：“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多多捡东西才是王道。”
也不怪胖子排斥，之前三人捡东西，每人都是脏兮兮的，整张脸只能看清楚个轮廓，身上的衣服也一股子垃圾的味道，也分辨不出来什么，可是洗完澡之后就不一样了。
胖子呢，跟小粟的身高差不多，只不过身体比较胖，按理说在这棚户区，瘦子才正常。
可是一大堆正常人里边，总有几个不正常的，这才叫正常。
胖子就属于那种不正常的，每天喝水就能长胖的那种。由于比较胖，脸型也是圆圆的，肉在脸上堆积，本身就不大的眼睛变成了一条缝。
鼻子也还说的过去，厚厚的嘴唇，一看就很能吃。
小粟则是长脸，眼睛是桃花眼，配合着双眼皮，别提多招人喜欢了。洗完澡以后，长发散着，皮肤干净清爽，没有平时的油腻，高挺的鼻梁，除了头发有点少，其他的没毛病。怪不得上次一见面，对方就相中他了。
至于李祎，瓜子脸，他的皮肤是三人里边最白的，不，应该说是整个棚户区最白的。薄薄的嘴唇，微翘的鼻梁，笑起来的话还有酒窝，如果单看眼部以下，还以为是个女生。
眼睛呢是大大圆圆的眼睛，也是双眼皮，更显得眼睛有神。眉毛有些粗壮，也是看脸能看出来是男生的标志。
这俩人的卖相，跟胖子比起来，确实甩了他几条街。
“玛德，你俩都是双眼皮，就我自己是单眼皮，真不爽。”胖子看着两人的双眼皮就嫉妒。
“我爸妈都是双眼皮，我居然是单眼皮，还有你。”胖子说着，指向了小粟：“你就离谱，你爸妈都是单眼皮，你居然是双眼皮，老天不长眼啊。”
“你懂啥，这叫会长，知道不？啥好看我长啥。”小粟洋洋得意地说。
“啊，老天啊，我愿意用小粟吉吉短5厘米，换我长一对双眼皮。”胖子说完，就双手合十向着苍狗拜了一下。
小粟听后提脚就去踹胖子，怎奈胖子一直防备着，这一脚落空了。然后两人就追赶了起来。
在两人追赶之际，李祎面前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又捡到洗发露了？”李祎看着面前犹犹豫豫的老朱，主动问到。
“没有，就是，那个，我上次不是捡了个东西么？你打算要么？”老朱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原来经过了几天发酵，众人都知道这不是铁或者铜，其他的金属不是说不行，只不过没价值，换不了几根能量棒。
东西换了好久都没有换出去，再加上自己捡能量棒都是随缘，这两天基本没有捡到，就想把那东西给换出去，可思来想去，棚户区愿意换稀奇玩意的，可能只有李祎了。
“你打算换多少？”李祎看着老朱，笑着问。
“20根。”老朱看着李祎，硬着头皮回答。
李祎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他。
老朱也知道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之前刚捡到的时候，趁着新鲜劲儿，换20根还有可能，可这已经几天了，20根确实有些多了。
“那15根，不不，10根，实在不行，8根也行，5根，不能再少了。”老朱看着李祎，发现对方依旧是微笑着的样子。自己便不断的降低数量，直到说出5根。
李祎听老朱后边的话也算坚决，知道5根就是极限了。再低可能对方就不会换了，便拍拍老朱的肩膀说道：“行了，也别5根了，我给你10根，不过下次有啥好东西要优先想着我。”
老朱本打算吃下这个亏，拿5根走人，没想到李祎给的是自己预期的两倍，这可是赚大了。立马说到：“没问题，再有好东西，一定先找你。”随后，两人交割了东西。
人，对于别人轻易施舍的东西，并不会珍惜，也不会珍惜施舍的人。但，只要在别人的底线上稍加帮助，别人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这可能就是太容易得到的反而不知道珍惜，比如空气，或者喜欢你的人。
等三人回到棚户区的时候，小铃铛已经在歪脖子树下等着了。小铃铛还是和以往一样，并没有因为下雨而变得不同。
黑色的短发，扎着两个小辫。标准的鹅蛋脸，配以大大的杏眼，格外有神。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邻家女孩的标准形象。
一看见李祎，便从歪脖子树那起身，迎了过来。嘴角翘起，牙齿微漏。
“祎祎哥。”笑容灿烂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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