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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出世

    不多时,从府中前门出来一个人,王至清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白面净脸,五指修长,好像戏文里的书生。

    “智贤兄,那马还在否?”汉如风看见那人,也不客套,如见到多年老友一般。

    那书生苦笑一声“如风兄,马还在后院,只是生人难以近身,那马虽然已有年余,但却力大无穷,甚是凶猛,见了生人又咬又踢,故此命家中下人将其暂且困入后院,平时除了喂食,无人敢靠近。

    “我若是能将此马驯服,不知阁下肯割爱否?”

    “实不相瞒,我曾经许愿,若是有人能将此马驯服,亦是有缘,就当我送了,千里马常有,可伯乐,始终未见啊!”智贤说着叹了口气。

    “好,既然如此,那便请智贤兄弟前面带路吧,看看我二人,谁是那马的伯乐”

    “看哥将此马驯服,送你作为入京赶考的礼物”汉如风回头冲身后的王至清小声说道。

    “还不如我自己来”

    “你?你恐怕不行,你是没见过真正的蒙古马,真正上乘的蒙古马并不是人们印象中的短小精悍,真正上乘的蒙古马,有成人一丈高,踢都把你踢死了,看着身后还没马高的王至清,汉如风感叹了一声,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二人说话间,便随着主人智贤来到了府中后院。

    “一会儿喂马的家丁牵马来时,诸位请离得远些,怕那马使性,伤了人”智贤好心提醒道。

    不多时,府中家丁牵着马走了出来,王至清定睛一看,果然如汉如风所说,那马一人多高,通身雪白透亮,没有半根杂毛,脖子粗壮的像一条盘根错节的老树根,双蹄大如海碗,孔武有力,从远处看马整体相得益彰,走起来的步伐,甚是美观,让人赏心悦目。

    人瞧马,马在远处也瞧见了人,看见人,显然很兴奋,抖了抖身上雪白的毛发,那毛发一抖好像黏在马身上的雪花随风扬起。

    “果然好马”王至清在心中暗叹一声。

    汉如风看出了王至清眼中的喜爱之情,本来这马就是打算送给他的,现在更得成人之美了。

    只见他把外套一脱。刚想跳到马身上,却被王至清抢了一步拦了下来。

    “我自己来”王至清微微一笑道。

    “你?你确定你可以?”汉如风一脸怀疑的看着王至清。

    王至清没有言语,只见他把外套一脱,飞身跃起,跳到了马身上。

    那马嘶鸣一声,突然陷入癫狂状态,疯狂的跳动了起来,前面牵马的家丁只觉得手腕处一痛,手中的缰绳脱手飞出,险些把他手腕拽断。马带着王至清飞奔跑出府,跑向府中后山。

    王至清双腿用力夹紧马肚子,防止自己因为马跑得太快摔下来,这时候要是在马身上摔下来,下场非死即残。

    左手抓住马脖子上厚厚的鬓毛,腾出右手,狠狠的锤打马的脖子

    马儿吃痛狂奔,不过它跑得越快,身上的王至清的拳头打的越重,好几次马在狂奔的过程中差点滑倒,王至清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王至清打的越狠,马跑的就越快。一直跑到晌午时分,阳光火辣辣的照着,人困马乏,终于马儿不在像晌午那般暴躁,身上的暴虐之气也有所收敛,奔跑的步伐也渐渐的小了些。

    王至清在马背上一路颠簸,多亏了之前和老师练了几年增强了体制,不然他还真没信心搞定此马。

    人和马此时俱筋疲力尽,这时候拼的是意志力,王至清知道这是最后的时刻,他绝不能认输,一旦认输,前功尽弃,要是马能够自己停下来,就是他胜利的时刻。

    他要加速耗尽马所有的体力和精力。

    终于,王至清最后一拳使用了他全部的力气,马哀鸣了一声,停了下来,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王至清从马上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刚才马跑的太快了,他感觉自己有点缺氧。

    “服了吧!不服接着跑啊”王至清看着站在眼前的白马,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马儿打着响鼻,看着王至清松开了手中的缰绳,也没有再跑,而是低着头缓缓地走进坐在地上的王至清。

    此乃上等良驹,性如烈火,普通人难以望其项背,使其屈服。若是不能将其驯服,让他低头,日后必定仿主,

    王至清伸出手摸了摸马头,那马再也没有之前那张牙舞爪的样子,站在王至清身边,温顺极了。

    王至清再次骑上马,马仿佛遇上了明主,再也不像之前那般狂暴,马蹄轻快的发出哒哒的声音。

    王至清骑着马,回到汉如风朋友智贤府中。

    “仁兄真神人也,之前来府中看此马的人,不下千余人,其中不乏王公贵族那些会骑术,懂训马者,来了之后都被此马弄得束手无策。

    “至清老弟能将此马驯服,也是与他有缘,此马算是我赠送与老弟了,刚听令兄说起,老弟准备去京城赶考,一路路途遥远,这匹马在我这里也是暴殄天物足下岂不闻千里马与伯乐的故事,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伯乐却不常有,今此马遇上你,也算是得遇明主,得其所归。所以我觉得还是成人之美,我这里还有一副好鞍,也一并曾与老弟,算是你我今日相识之情。”

    说完智贤拍了拍手,下面人拿来马鞍,给马挂在了身上。

    “你我仅有一面之缘,兄长便赠此厚礼,实在是无以为报”王至清说完,冲智贤鞠了一躬,以表达内心感激之情。

    “老弟不必客气,我与你大哥相交数十载,他弟弟便是我弟弟,这点薄礼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老哥我费尽毕生所学,还没在京城考取个功名,说来惭愧,还望老弟进京考取了功名,别忘了老哥就行。

    “兄长赠马之情,小弟时刻记在心中,况且兄长与大哥相交数十载,这般交情,怎敢忘怀。”

    “智贤兄请放心,我这兄弟看似顽皮不堪,实则有情有义,今日赠马之情,容日后再报”汉如风插话道。

    “好,那就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