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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黑钉!

    美酒佳肴摆满一桌,三人你一杯我一盏的痛饮,一边喝还一边这啊那的闲聊着。

    “看王兄和严兄刚刚与那疤脸的态度及言辞,莫非几位有所过节?”秦天饮了两杯后,有些好奇地对着二人问道。

    一旁的王浩听了,笑眯眯地卖起了关子:“嘿嘿,那可就不是仅有过节这么简单了,你知道疤脸的外号和他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吗?”

    “莫不是严兄所为?”秦天似乎早有预料的猜测道。

    “哈哈哈,正是。那疤脸本名唤作‘杨淮’,原是这松兰山脉一带有名的‘狩猎者’,以捕杀山脉中的妖兽为业,实力不容小觑;在他手底下还有一只不小的狩猎队,他们那伙人,仗着自己有些实力经常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有一次,恰巧被严师兄撞见,双方大打出手,那杨淮实力不敌,被严师兄用剑划伤了侧脸,从那时起,他便有了‘疤脸’这个称号,与严师兄也算是结下了不死不休的梁子。”说完,王浩举杯大饮了一口,接着笑道:

    “说起来那杨淮也是怪倒霉的,遇上的偏偏是严师兄,不管他如何修炼,严师兄都稳压他一头,所以那家伙每次见到严师兄也就只有乖乖退避的份儿了。”

    王浩眉飞色舞的鼓吹着,感觉这些都像是他自己经历的事迹一般。

    严松在一旁则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要不是他实力不如我,恐怕我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噢?”秦天有些诧异:“既然如此,那严兄为何不乘现在将其直接除掉?反正这等作恶多端之人,除掉他也算是为当地做了件好事。”

    严松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脸上有了些许不忿:“秦兄说的不错,要按我的意思,那家伙的性命也断不会留到今日!”

    “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听他这么说,秦天更加好奇了。

    严松长舒口气:“秦兄有所不知,那杨淮虽说有些恶行,但他对于当地来说还是利大于弊的。”

    秦天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这又是怎么个说法?留着这种恶人对当地竟然还有好处?”

    严松斟满酒杯又饮了一口,解释道:“那杨淮和他手下的狩猎队虽说时常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他们常年在这附近猎杀妖兽,也算是保卫了一方平安;况且,每次爆发兽潮,那些家伙都还是股不小的助力。据山上长老传来消息,可能再过不久,这松兰山脉一带就会爆发一次兽潮。在这种时候,我们对待周边狩猎队的手段就要稍微轻缓些。若我现在执意出手将其击杀,被宗内的长老知道了是会受到责罚的。”

    这两人之间的恩怨是秦天没有料想到的,但更令他感到意外的还是严松这不杀疤脸的理由。看来只要等这次兽潮一过,以后二人再相遇就是疤脸的绝命之时了。

    “严兄心存大义,为了当地的百姓竟能容忍一位大敌成长,在下佩服。”前者的为人,也令秦天不由得出口赞赏。

    “呵呵,没什么,只不过是留他在这世上多活一些时日而已,不提也罢。”严松表现的倒是一脸的豪爽,显然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虽然那疤脸对他还构不成威胁,但严松现在明显有些不想再提到这个人,毕竟在吃饭的时候,谁也不想说起一些让人“恶心”的东西:“还是说说你吧,秦兄和吴仙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秦天慢慢讲述起这一趟的经过:“师父原本是带我出来历练的,但到了此地他突然临时有事要赶着去处理,所以便让我在这里等他了,不知严兄二位又为何会到此?”

    严松拿起酒杯大喝了一口,回应:“估计是兽潮将至的缘故,最近山脉里的妖兽突然变得活跃了些,我和王师弟奉命下山查探一下情况,恰巧路过此地,没想到就遇见了秦兄,当真是缘分呐。不过没能遇到吴仙师也当真是可惜,看来我终究还是没那个福分呐。”

    说着说着,严松突然又长长的舒了口气,话里似乎有些许抱怨的情绪。

    秦天听得不明所以,这家伙怎么一说起师父就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听严兄这话,怎么像是对家师一副很是在意的样子?”

    严松沉默没有作声,只是自顾自的又接连喝了几大杯,脸上泛起了丝莫名其妙的愁绪。

    一旁的王浩见状,连忙打了打圆场,“呵呵,这事儿我知道,说起这事儿严师兄和秦兄你还差点儿做了同门师兄弟呢。”

    王浩笑呵呵地道,一旁的严松则是一脸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噢?还有这事儿?”对他这话,秦天一时也来了兴趣。

    王浩放下手中的酒杯,一只脚踏在板凳上,如讲故事一般眉飞色舞地叙述着:“这事儿还得从三年前说起,那是上一次的狩猎考核大赛,众长老正带着我们在松兰山脉进行考核呢,可不知道怎么的,原本应该生活在山脉深处的一些妖兽突然跟疯了似的拼命地往外逃窜。为了保护山门及周围的城镇,众弟子跟长老全力抵挡,死伤惨重,最终连闻声赶来助阵的宗主都受了重伤。眼看就要无计可施之时,吴仙师突然出现!只见他以指为剑,凌空而立,仅用一招就全歼了暴动的妖兽!从那时起,严师兄便彻底崇拜上了吴仙师,并且还多次登门拜师,希望能被仙师收入门下,可结果嘛……”

    说到这儿,王浩突然停了下来,眼神不自觉的往一旁瞥了瞥。

    见他说个话都唯唯诺诺的样子,严松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不可说的,结果就是,吴仙师不仅不肯见我,还多次将我拦在了园外;搞到最后被宗主知道了,还严令我以后不许再去打扰吴仙师清修。”

    说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太甘心。

    听他们讲完,秦天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按理说前者比他要先认识师父,拜师的希望应该比他要高才对,可却多次都未能成功,反倒是自己和师父才认识一个月就被收为了弟子,这种事,想来还是挺让人郁闷的……

    “其实严兄你也不必太过灰心,虽然我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师父他是比较看中态度的一个人,你找机会再多试上几次,说不定就成了呢?”秦天也不知道这么安慰人到底对不对,可看在前者的为人上,他还是不介意有这么个同门师兄弟的。

    听到秦天这么说,严松咧嘴一笑:“呵呵,多谢秦兄的宽慰,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要是哪天我真被仙师收入了门下,还望你多多照应呢。”

    “哈哈哈,好说好说。”秦天也希望他能成功,自然是十分的爽快应了下来。

    “哎哎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今日先好好喝上几杯,要不是我已经有师父了,我也跟你们凑凑热闹,保不准也能跟你们混个同门师兄弟当当呢?”一旁的王浩见他二人相谈甚欢,也调侃的插了句嘴。

    秦天二人听后,都忍不住发笑。

    严松更是大笑着打趣道:“哈哈哈,你这家伙。且不说吴仙师收不收你,就是收你,被你宗门的师父知道了还不得判你个背弃师门之罪。到那时,执法堂里,你师父非将你抽筋扒皮不可!”

    一旁口嗨的王浩听到他这么说,忙嬉皮笑脸地改了改口:“嘿嘿,都是玩笑话,玩笑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看他那副唯诺滑稽的样子,显然是怕了,想来平时肯定没少受他师父的教训。

    严松和秦天对了一眼,都是忍不住大笑。

    就这样,三人一边推杯换盏,一边大声的畅谈着,好不愉快。

    ……

    另一边,松兰山脉内的一处洞穴中。

    吴尘正汗流浃背的盘坐着,在他身旁,还放着十数个大大小小的药瓶,从敞开的瓶口来看,里面的丹药都已是一粒不存。

    他面容扭曲的颤抖着,感觉像是在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一般。豆大的汗珠从他眉间滑落,一股气浪也随之四散开来。

    吴尘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他单手艰难地支撑着喘了喘气,嘴角的血渍还有额头上的汗水都顾不得伸手去擦,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了压制体内的毒,自己已经竭尽全力,甚至还为此将修为压制到了化灵境,可为何体内的毒仍如此来势汹汹。要不是有丹药续着,恐怕这次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黑血后,吴尘咬牙切齿地喃喃着:“老鬼,你的毒还真是够狠的呀!”

    感受到体内的毒已经不可能再被轻易压制,吴尘颤颤巍巍地从袖中掏出一袋三寸长的黑钉,这是他事先准备的最坏打算,这东西的狠劲儿他是知道的,若非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绝不会轻易的使用。

    “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虽然代价很大,但总算还能为我争取点时间,完成该做的事。”想罢,他将一根根长钉全部钉入身体的各个穴位中。

    紧接着,一声内含悲愤与痛苦的惨叫在山脉里回荡!惊得鸟兽四散。

    ……

    夜幕慢慢降临。

    秦天与严松二人在吃喝尽兴后分了手,他斜靠在镇门牌坊旁的石柱上有些不耐烦地发着牢骚:

    “这天都黑了,师父怎么还不回来呀。”

    “怎么?等的不耐烦了?”一旁突然冷不丁传来吴尘的声音。

    秦天猛一扭头,“师父?你终于回来了!这半天你都去哪儿了?急死我了。”

    “去办了点小事,地方比较远,没想到这一去一回,竟然连天都黑了。”吴尘撒了个小谎。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你要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你。”秦天仍有些担心的嘟囔着。

    见他那副模样,吴尘目光闪烁地笑了笑:“好了好了,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呢,只是多花了些时间罢了。天色不早了,先找个地方住下吧,等明天天亮了咱们再上路。”

    说着,他便转身自顾自地朝着小镇走去,秦天赶忙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了身后。

    就近找了个客栈,他们一人开了间房,在一同用过餐后,吴尘便让秦天早些休息,毕竟第二天一大早,还得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