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筹钱

    几个月前，我在朝歌工作时受到一个变态的骚扰，没忍住揍了他一顿，却好巧不巧被赵军看到了。

    他调查了我，知道我需要钱，提出让我给他当“打手”，我拒绝了。

    “小顾，你来了。”赵军油腻的脸上的肉抖了几抖，浑浊的眼中带着鄙夷与得意。

    “赵老板，这交易能不能过两天？”

    赵军脸上的笑更灿烂了：“小顾，你放心，做这行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我心里冷笑。老狐狸，不就是想让我给你打黑拳吗？打到死的那种。

    “赵老板，不瞒您说，兄弟最近手头挺紧。想跟赵老板借份人情。”

    “这样啊！”赵军吸了口烟，缓缓吐了出来，浓密的烟气喷洒在我脸上，呛人的烟味让我忍不住想咳嗽。他古怪的笑了笑：“行吧，顾老弟也不容易。”

    “多谢赵老板了。”我见他又改变了主意，心里多了一丝戒备，像赵军这种长在河边走的老狐狸，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

    出了朝歌，我狠狠地吸了几口气，那恼人的烟味儿好一会儿才从嗓子眼里驱散。

    打开手机，两条银行发来的信息映入眼帘——猴子给我转了五万，胖子给我转了三万。

    我向银行走去……

    长相清丽却神色苍白的女孩躺在床上，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脆弱的蝶翼。女孩慢慢睁开双眼。

    “哥。”

    “小晴，你醒了，吃苹果吗？”我拿起桌子上洗净的苹果，低下头，银白色的水果刀飞快转动，锐利的刀刃折射出寒光。

    不一会儿，一个去了皮的苹果就出现在我手中。

    “哥……”顾云晴欲言又止。

    “没事的，小晴，做个小手术修养几天就可以去上学了。”我笑着揉揉她的头，将手里的苹果塞给她：“吃吧。”

    哥哥会保护你的。

    顾云晴没有接下苹果，她红着眼对我说：“哥，你骗人。”

    “小晴，哥没骗你。”

    “我都知道了，是白血病！”

    苹果被打落在地，滚到床脚边。

    我没说话，弯下身将粘了灰的苹果捡起。转身走向卫生间将粘了灰的苹果慢慢清洗干净。

    “哥……”

    小晴似乎被我一言不发的模样吓到，小声道。

    “顾云晴，我是你哥。你的病我会治好的。”

    “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顾云晴脸上流下。

    我看着扑在我怀中哭泣的人：“傻丫头，别哭，都成小花猫了。”

    女孩哭的更厉害了。

    啧，真是任性。我低头看着埋在我胸前的小脑袋，有些无奈。

    算了，随她吧。

    “哥，手术要好多钱吧。”顾云晴啃着苹果，小声道。“你是不是借了很多钱？”她顿了顿，“你肯定借了不少钱！”

    “不多。”

    突然，女孩脸色难看起来，“哥，你不会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了吧？”

    我抬手敲了下顾云晴的脑袋，看着她捂着头，道：“你想到哪儿去了，好好养病，别天天想那有的没的！”

    “哥，你下手太狠了吧！”女孩抱着脑袋朝我抱怨，边说边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好痛好痛。”

    我吓了一跳，瞬间紧张到不知所措：“小晴，你哪里痛？别哭别哭。哥马上叫医生过来。”

    我转身要去叫医生，衣袖却被人拉住。

    一双剔透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朝我笑道：“哥，你上当了吧！谁让你凶我，哼！”

    “顾云晴！”我咬牙切齿。

    小丫头，唉，拿她没办法。